第36章 欺负人
彭超被抓回长安,被皇帝关进大牢。
惧难趁此机会,向皇帝进谗言,告发彭超指挥不当,才导致十四万士兵白白溃败在君川。彭超在狱中知道自己副将惧难诬陷自己,一时悲愤,便自裁了。
惧难则削职为民,永不复职。
事情当然不能到此就为止了。军队回来了,那么晋军似知晓秦军行动的事情也暴露开来,王猛请愿审查此事。
纯狐妜拿着刚刚被墨汁染黑的信纸发呆。
王猛,那个肝火旺盛的老爷子。皇帝老头头的左膀右臂,如果他来查,一定会查到慕容伟身上,一旦慕容伟被查出,自己也就被发现了。
待宛宛不在的时候,纯狐妜不得不回信,让他寻一个替罪羊……
替罪羊,好找吗?会有吗?
自这封信送出去后,连续两日没有回信。纯狐妜些许有些担心和害怕了……
在暗处操控着,捣乱着,阻碍着,若真的被人发现的话,她会害怕。
纯狐妜这两日吃不下东西。
而在慕容伟那里,他却找到了那个“替罪羊”。这个替罪羊就是窦滔。
他曾在晋朝廷任秦州刺史。秦州被秦国占领后,皇帝闻知窦滔深为百姓拥戴,为安抚民心,便委任窦滔为秦州刺史。可是他终究在秦人眼里是一个前朝之人。
慕容伟便安排了几个曾经被窦滔申斥过的下属,趁机联名诬告窦滔密谋造反,泄露秦国的战略部署与行动给晋国。
王猛将这一消息报告给皇帝,皇帝大为震怒,下令将窦滔抄没家产,并将他发配至沙州(今敦煌)服苦役。
可是窦滔的妻子对丈夫的无辜被冤,十分痛苦。便将无限思情写成一首首诗文,并按一定的规律排列起来,用五彩丝线绣在锦帕之上,秦境内人人竞相购买,被人颂为《璇玑图》。
纯狐妜手中也有一份《璇玑图》,小人儿望着这上面的诗文,字字如雪。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
“宛宛,那个窦滔被发配沙洲,真的回不来了吗?”纯狐妜问道。
宛宛点头:“当然了,从未听说犯了叛国罪不死的,这个窦滔已经够幸运的了。”
“如果有一天,平反了呢?”
“平反?”宛宛笑了“小主子,谁会为了一个叛国的罪犯平反呢?他告密晋国,是我军损失了十四万兵力。圣上仁慈,见他在当地备受爱戴才不忍心杀他。不然他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不过,我听说窦滔刚有了一个孩子,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也怪可怜的。”宛宛惋惜的说道。
宛宛的话说在纯狐妜心里发闷,更觉得对《璇玑图》的主人感到愧疚……
为了代国,不作出牺牲是不可能的,虽然妜儿并未想过牺牲你的丈夫,只想的是牺牲那个人身边的人,但终究还是连累了你们……
越想越闷,纯狐妜放下《璇玑图》,出了金华殿,向梨园走去。那梨园之中有个小石椅,小人儿就呆呆的坐在那。
任冷风灌进狐皮斗篷。
梨树被风一吹,上面的雪花四处飞舞,就像又下雪了一样。吹到脸上,冰冰凉凉。
纯狐妜觉得这一年她好累。经历了许多不该在这个年龄的事情,纯狐妜眼睛发酸,滴出一滴泪来。小人儿越想越伤心。内心就像推翻的五味瓶,种种滋味涌上心头。
小人儿用手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流下。可是就是止不住的,顺着手与脸颊的缝隙,流淌下来。
“怎么了?”声音清清冷冷。
纯狐妜慢慢放下小手,看见了面前的冷眸凝视她的苻骞。身后还跟着翰良,翰良一脸担忧的望着她。睫毛沾着泪水,被寒风一吹,似结了薄薄的冰霜,面颊上有未擦的泪痕,被风吹过后有些发红。
苻骞自然的伸出手去,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纯狐妜都没反应过来去闪躲,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
苻骞觉得手下的触感极好,纯狐妜的皮肤就跟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你们怎么在这?”纯狐妜有些呆滞。
“这园子是本王的园子。为什么不能在这?”苻骞反问。
一听这话,让纯狐妜的心里烦躁,推开他的手,皱着小眉头说:“你说的对。你想去哪就去哪。”
说完就要走。却被苻骞拽住头发,拽了回来。
纯狐妜脸色微红:“你干嘛拽我头发!”声音极大。
“怎么了?”苻骞笑笑。
“无礼。”纯狐妜自己理了理头发,小人儿一副气极的模样倒有些可爱。
傍晚,妙音进了永延殿。摘月堂炸开了锅。
不少侍妾为最得宠的红笺抱不平。而红笺却笑笑,连连说大家都是好姐妹嘛,一起侍奉殿下最好了。可是没有人的时候,红笺脸上升起一抹嫉妒。
妙音今夜一身碧绿色的长裙,看起来很是端庄。她声音细软,性子如水。见苻骞在忙政务,识趣的在一旁等候。
安静到苻骞都不知道她进了永延殿。
站了许久,妙音准备主动出击,踱着步子到了苻骞身侧,帮着苻骞按了按肩头。
苻骞这才知道她已经入殿。
“什么时候来的。”声音冷冷。
“妙音来了一会了。见殿下忙着,就等着没敢出声。”妙音笑着格外的温柔。她为苻骞按摩着肩膀。男人的臂膀很是结实。
他的眸子还是落在手中的公文上。
妙音心想着红笺为何能那么得宠,还不是因为她主动吗。既然殿下喜欢主动的,那自己也主动一次?
妙音站在苻骞身后,纤细的手臂缓过苻骞的腰,解开了那一腰带,柔软的手在苻骞衣里游走。唇贴上了他的颈子,轻轻吮、吸。
苻骞眸子顿时冷了三分,放下了公文,转过头,一张俊脸正对埋在自己颈窝的妙音。
“妙音你好像变了。”
妙音脸色一红,不敢确定的问:“那殿下喜欢现在的妙音,还是原来的妙音呢?”
耳鬓厮磨,女子陷入爱的漩涡,而他脑中却始终保持冷静,似乎这只是为了发泄欲望的程序。
嘤嘤的□□回荡在永延殿中,妙音面色绯红,声音娇柔。软如无骨。他的每一次用力地索取,都会将妙音推上无可抑耐的顶点。
身下的人太过柔弱,他将妙音的手制于头上,有一只手抬起她的身子,更加热烈的掠夺。
“啊……啊……殿下。”
妙音似乎承受不住苻骞的力量。
声音带着求饶:“殿下……妙音……妙音受不了。嗯……”
身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妙音额角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神情迷离。
并不带任何爱意的冲刺,妙音随即回应的是重重喘息,随后便昏睡去。
激情过后,苻骞起身,自己穿上了衣服,放着妙音不管,缓缓走出了永延殿。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金华殿。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进去。打开了殿门。
谁知殿中,纯狐妜正开心的和宛宛玩着游戏,只见宛宛脸上贴满了纸条,看样子两个人在打赌。纯狐妜似乎又赢了一把,撕了一条纸。狠狠的向宛宛脑门拍去。
“宛宛,你好笨啊!”纯狐妜笑着“想我代宫中的灿灿聪明至极,你怎么这么笨啊!”
宛宛委屈道:“小主子,灿灿陪你一起长大,自然是随您啊。宛宛哪有那么多见识啊!”
“哈哈哈,太笨了!”纯狐妜无情的嘲笑,似乎这么久以来和宛宛关系熟络起来。
宛宛面上满是委屈与不甘心,满脸纸条,可是纯狐妜却一条没有。
不知为何,苻骞看着纯狐妜如此,心里也跟着她一样开怀。
突然宛宛无意的向殿外一看,看见苻骞站在门前。忙着站起身来行礼:“殿下……”
纯狐妜这时向苻骞看起,收起笑容:“你干嘛来了?”
苻骞走近,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来了。
纯狐妜站起身来,疑惑地看他,见他眉眼中少许疲惫,随后视线转到苻骞的颈子上,那上面有几个红色的痕迹。
纯狐妜好奇心发作,抬起小手摸了摸,又拿到眼前看,没出血啊……
这是什么啊?
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苻骞任由她摸着,宛宛却看出来那是刚欢好过的吻痕,立刻阻止纯狐妜,低声说:“小主子,不能碰。”
“为什么不能碰?”纯狐妜依旧不给面子的大声问。
宛宛脸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难的看看苻骞。
这些大人之间的事怎么和一个小孩说?
纯狐妜皱着眉看着宛宛吞吞吐吐。又瞥了瞥苻骞,不悦的说:“你是受伤了,没人给你包扎所以你跑我这来了?”
苻骞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纯狐妜白了他一眼,不给面子的说:“那你应该左转摘月堂啊。你一进去,那些貌美如花的女人不得疯了似的给你上药啊?”
苻骞笑笑,说:“你怎么知道她们会给我上药。”
“这就跟宫里的妃子眼巴巴盼着皇帝似的,如果你府里多几个男人,她们就不会围着你了。”
这话外之意。是府上男人太少,所以那些侍妾才会对自己献媚,如果男人多一些,他苻骞什么也不是?
苻骞眸子暗闪冷光。“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休息?”
宛宛低下头,纯狐妜说:“我睡不睡,几点睡,管你什么事?”
苻骞没有反应,纯狐妜没好脸的看着他,他亦望着她,大手突然捏上了纯狐妜的脸蛋,狠狠掐着。
“你在和本王顶嘴试试。”
“你敢捏我……放开!”纯狐妜推着他的魔爪,却根本推不开,只感觉脸上越来越用力。
“再顶嘴试试。”苻骞不禁掐着她脸颊,还晃了晃,让纯狐妜感觉更痛。
“苻骞!你给我把手拿下来!不然我会让你好看……”脸上的疼,嘴里还嘴硬。纯狐妜眼里升起气意。
苻骞不疼不痒,手上的力道有的是,又掐紧了一些,小人儿疼的惊呼。
“谁允许你叫本王的名讳的?”眼眸中散发危险的气息。料理她就跟收拾一只小绵羊一样简单。
纯狐妜红了眼圈,疼的说不出话,她怕一张嘴会疼的哭出来。
苻骞见她不再说了,才慢慢放开她。那侧脸很明显的一个红印。
纯狐妜小手握着脸颊,恶狠狠的看着苻骞,然后就像一只小猎豹一样,冲到苻骞面前,狠狠捶了他一拳,使劲全身力气。
可是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实在是没什么作用。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了看见她委屈的小模样,心里就比较开心的习惯。苻骞有时候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了?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习惯。
可是他的确因为公务弄的心烦意乱,哪怕欢愉过后心情还是舒适不起来。唯有来到这里,欺负一下这个小人儿,他才觉得有那么一丝趣意。
纯狐妜恶狠狠的看他。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后殿。宛宛见她如此,对苻骞说:“殿下,我去哄睡小主子……”
“去吧。”苻骞淡笑“我回去了。”
宛宛呆滞了一下,点了点头。她心里在想:殿下就为了来欺负一下小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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