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见状,宁王墨眉一挑,伸手在司马誉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哼道:“听见没有?叫你娘也没用。”

司马誉扫了一眼床上垂着眸子的司马拓,张了张唇,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被宁王扯出了房间。

只剩下了宁王妃和司马拓两人之后,房间里顿时显得安静了很多。

宁王妃垂眸看着床上的司马拓,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动作轻柔的拍了拍。

“拓儿,娘知道,这么多年留你一个人在这京都之中,委屈你了,我和你爹……”

感受着手上温热的触感,司马拓浑身僵硬,垂着眸子先一步开口回道:“孩儿明白,爹和娘也是身不由己。”

他爹是宁王,藩王中势力最令皇上忌惮的一位异姓王。

所以,他和司马誉,必须有一人留在京都里面做质子。

这种事情,从他五岁那年被独自一人送来京都的时候便已经很清楚了……

看着司马拓的反应,宁王妃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受苦了。”

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司马拓眼角上的伤,她眼里带着一抹浓浓的心疼。

“既然你非苏家的那个小公子不可,娘也不逼迫你,但娘希望你能记住,在我和你爹,还有你弟弟的眼中,你始终都是最重要的家人,你可以去大胆的追求你想要的一切,但千万别忘了也要为自己多着想一些,你身上这伤,娘看着心疼。”

说着,宁王妃的声音里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轻微的哽咽。

“藩王允许回京的时间不长,我和你爹可能过不了几日便要离开了,这次你弟弟会在这里多住上一段时间陪陪你,回丹北之后,娘会找机会给你写书信的,你若是想我和你爹了,也可以给我们书信。”

丹北距离京都路途遥远,书信一封一来一回便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且,虽说司马拓人在京都,名义上是皇上为了照拂他让他留在这里,但谁都知道,他的身份其实只是个质子而已。

以他的处境和身份,不便太过频繁的联系家人,以免会遭人猜忌。

年幼之时,司马拓并不懂这些。

丹北之人有饲养信鹰的习惯,信鹰的寿命很长,一只信鹰甚至可以陪伴一个人到暮年。

他们会从信鹰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亲自喂养,耐心的训练它们,信鹰于他们而言,即是伙伴又常常用来传递书信。

司马拓以前也有一只幼年的信鹰。

他不喜欢一个人住在京都,而且别人都不太愿意亲近他,于是他想着,等他的信鹰长大了,他就可以让他的信鹰帮他给爹和娘送信了。

他要告诉他们。

他想他们,想回家……

可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再想着让他的信鹰帮他送信了。

因为,第一次帮他送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那只信鹰了……

后来年底藩王进京,他哭着将这件事告诉了爹和娘,娘只是细心的哄他,可他却在背后听到他们谈话,说他的信鹰应该是被皇室的人截获了。

再后来,他便再也没有养过信鹰……

抬眸对上宁王妃泛红的双眸,司马拓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软了些声音,开口和她解释。

“其实,这次是我太过分了,子然是被我吓到了才会对我出手的,而且,他留了手,并没有伤到我的要害,这些伤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没几天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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