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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消息回京


王立新双手一摊,大有话我说了,怎么做可不关我事的态度。
  这时王公公忙附和:“咱家确实也看到了这,这八个字…只是…”
  这八个字他也不敢向上汇报啊。中辰无德百姓涂炭,中不是代表中宫中殿么,辰这一字更是太子名讳…这不就明说了太子无德,老百姓遭殃嘛?
  他就是八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呀!下意识他看向淮镇,正逢淮镇也看向他。
  轻轻咳嗽一声,王公公为难道:“这事发生在县令大人管辖,怎么处理县令大人给拿个主意吧…”
  王立新脸色变幻之快,真不敢相信天下竟真有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刚看向淮镇,谁知淮镇附和开了口:“公公这话说的在理,王大人怎么处理我们都同意的!”
  俩老狐狸,逮着一个老实人使劲压榨啊!
  王立新当即心一横,修书一封寄往京中。
  这边淮子琢上了阁楼跟白竹一起观看院中进展,一向喜笑颜开的白竹这几日脸色沉默寡言。
  “丫头,圣上赐的婚事你还满意吗?”白竹坐了下来,端起茶。
  这满意不满意都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不过大将军英名在外,除了传闻中残忍暴戾生像丑陋这两条,其它倒没什么错处可挑。
  “老夫与他忘年之交,关于人品这块你不用担心,只是年龄这里,他的确要比你大些,不过你不是说过古人云女子二十男子三十方可成婚,这样一算他也只比你大十二…也算相配。”
  淮子琢脸色古怪看着白竹瞎编胡邹:“老头收人家好处了?”她很怀疑。
  白竹甚少在她跟前夸别人。
  白竹胡须一颤,瞪道:“放屁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为了金银财宝出卖徒儿的好财之人嘛!”
  淮子琢颇为怀疑,白竹出卖她或许可能是为了酒。
  “哎呀,我也没这个意思嘛,再说婚事一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反正嫁给谁都比嫁给画岑强,这个大将军我看挺好,过了年我就炸着鞭炮轰轰烈烈进他家!”
  白竹这才满意点头,只是想起近两日自家书院发生这种事,他心情低沉。
  淮子琢在一旁剥着石榴,将石榴肉放进石舂里捣了起来。不一会又放入两片橙子,最后加些野蜂蜜放在茶炉上煮起。
  她忙完了坐回凳子上:“师傅觉得这事是天意还是人为?”
  白竹沉思片刻:“所有已发生的事都是顺应天意,天意注定这件事在某日某时某刻发生,那么它就必然分毫不差在那时浮出水面。”
  只是圣上会怎么想?中宫无德谁能匹位?偏偏三皇子蓝阔生活在临潺,偏偏这件事又发生在临潺…太多巧合,圣意难测。
  白竹认真道:“丫头不准掺和这件事知道吗?”
  神仙打架就怕死小鬼,他真心护她就让她躲的远一些,“临潺的景色我看也不过如此,听闻寒玗北国风光盛丽,丫头要不去寒玗游玩一番?”
  淮子琢额头冷汗,寒玗比京城还要靠背,常年冰雪封地,什么北国风光盛丽…“师傅放心,我不多事。”
  白竹显然不太相信。
  毕竟她跟他青梅竹马,她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正好为师有个熟人在寒玗,你要是愿意过去,他会替你打点一切。保管你耍的开心…”他不死心继续规劝。
  正逢脚步声响起,白竹沉默,淮子琢也沉默。这时茶炉也煮沸了,小阁楼雾气氤氲。
  时廓恭敬走了进来:“学生给老先生请安。”
  白竹有些疲惫,招了招手:“坐吧,正好丫头做了新鲜玩意儿,咱们一起尝尝。”
  时廓坐在淮子琢对面,云淡风轻点头:“托先生的福今日我能尝到恙恙亲手煮的新茶。”
  淮子琢轻轻点头,不咸不淡道了句:“时公子请喝。”
  她给他倒了一杯,肉眼可见的看见他拿茶杯的手一颤。她转身又跟白竹闲话家常,总之关于时廓的一切,她都视若不见。
  白竹喝了果子茶由衷夸了句:“叫你去寒玗我也不舍的,你要是走了我再也没口福喝这么好喝的茶了。”
  淮子琢垂了垂眸,又给白竹倒了一杯。
  一旁时廓神色冷了冷:“寒玗?恙恙要去寒玗?为何?”
  她还在生气,想到他派人暗中监视自己,就不想理他,眼下也只随意应付了句:“寒玗有故人,我就算去有何不可?”
  时廓神色阴翳。
  闲聊几句,白竹就喊着困乏,淮子琢也不逗留,此时外头日头西沉,她也该回去了。
  下了阁楼,她正眼往院中去,谁知时廓忽然拽住她的手,神色阴翳将她带入后山。
  深冬的后山枯木凋零,可竟在枯木中生出一条同样山顶的小道。时廓轻车熟路的拽着她一鼓作气来到山顶才松开。
  “时廓你疯了是不是?书院那么多人你这拉拉扯扯像什么话?”淮子琢心里惊的要命,这传闻要是进了广艺耳朵,她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时廓本想带她上来看日落,让她散散气解解闷,可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坠入冰里:“恙恙在怕什么呢?”

  他语气温和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她明明看他嘴角含笑,却还心生冷意。
  “难道你忘了,皇帝已经把我赐给大将军了!”她沉声怼了他一句。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时廓倏的冷笑一声,当即逼近她:“你怕流言传入他耳,你怕他误会…么?”
  淮子琢瞳孔震颤,不敢置信看着性情骤变的时廓。
  “你告诉我是或不是?!”他又逼近一步,眼底的寒气让她浑身轻颤。
  她不敢顶撞了,下意识骇的后退,只想逃离山顶。落日的光像璀璨的烟火,覆盖整个山顶,有种窒息之美。
  “时廓你疯了,我看你才是疯子,你再也不是我的时哥哥了…”淮子琢冷眸相凝。
  “谁要当你哥哥,我说了我只做你男人!”倏的他一把拽住她胳膊,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桎梏的怀抱,霸道的唇息,紧跟着便见他单手解下自己大氅铺在枯黄不接的草地之上。
  一个横抱,将她半丢下,纵然有大氅垫着,可她的后背还是被石子咯的生疼。
  时廓欺身而下,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她乱挥乱拍的两只小手,用力按于顶头。
  淮子琢彻底懵了,细嗅之下竟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时廓好茶不好酒…怎么今日…
  “做我的女人可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想方设法给你弄来…好不好?”
  时廓呢喃声几乎带有恳求…一贯高贵如他,在她面前仿佛也低入尘埃。
  真心的喜欢,便自觉不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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