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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好办法


第163章  好办法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而且眼见得文会的日子就要到了,现下里就算是让薛林策现学,到时候想来也作不出什么好诗来,应和之作,估计也是贻笑大方。

        倒不如直接认了自己不会作诗,至多不过被嘲讽几句,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科举是不考作诗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唐洛瑜之前往回送的信却迟迟没有回应,虽说现在买宅子的钱已经尽够了,去也免不了担心。

        “怎么了?”薛林策见唐洛瑜从外面进来,满身的风雪也顾不得自己的暖和,脸色有些惆怅的样子,“外面雪景不好看?”

        唐洛瑜摇了摇头:“非是雪景不好看,我之前往回送的信,都十几日了,还没有回信,我有些担心父亲。”

        薛林策也不好劝,只能翻下书上前去拥住唐洛瑜,给予她一些温暖。

        “这青天白日的……”柯苒从外面进来,看他们两人这甜腻的样子,免不得揶揄两句。

        “柯兄,小瑜正为泰山大人忧心呢。”薛林策解释了一句,“之前送回去的信,一直都没回应。”

        “这倒不必忧心。”柯苒想了想,“我不是把我师妹叫来了吗?”

        像是怕唐洛瑜还忧心:“我师妹医术并不在我之下,我把她叫来,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不仅精通岐黄,还对巫蛊之类都十分在行。”

        “你师妹……当真这么厉害?”唐洛瑜有些难以置信的从薛林策怀中抬起头来。

        “是啊,前几年她随着我师父走南闯北,也去苗寨走过几遭,当地有个蛊婆十分欣赏她,本是要收了做弟子的,我师妹不从,但是那蛊婆还是赠了她一本蛊方。”柯苒笑吟吟的开口,“放心吧,伯父定然不会有事的。”

        唐洛瑜自然年信得过柯苒,也稍稍放下了些心。

        “还有不管是张森还是陈维岱,他们都会好好保护唐伯父的。”柯苒又说出了另外两个人。

        唐洛瑜叹了口气:“可能年底事忙,走的慢些也是有的,我就是担心我那个大嫂,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之前不是雇土匪劫你吗?”柯苒耸耸肩,“想来也就是这点本事了,不足挂怀。”

        “真是这样便好了……”唐洛瑜闭了闭眼睛,到底是不想父亲有事,在回去之前也只能等着。

        很快就到了文会的日子。

        薛林策早早的便出门了,自然也没忘了拿上他们家新制的花笺。

        看着手边盒中的花笺,薛林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

        马车载着他来到一个园子,远远的便看到已经有人到了,还隐隐的传来念诗唱曲的声音。

        薛林策走进了就看见,几个穿着举人服色的男子,年轻的有十来岁的少年,年长的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再年长的就没有穿举人服色的了,似是这些人带来的老仆,站在一边伺候酒水。

        为首的几个人身边还坐了几个浓妆艳抹的,似是勾栏里出来陪酒的姑娘,正在一旁应和几人的诗作。

        薛林策看这样子,就失了兴趣。

        虽说文人风流,但是这却已经不是他能接受的范畴了。

        想着之前柏长林的话,薛林策也没有直接甩脸子离开,而是坐在了末尾的位置,打算等会儿就告辞离开。

        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菜色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这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一个少年,看起来有些怯怯的,见他看向自己,还打了个哆嗦。

        见他身上衣着,想来也已经考取了举人,怎的这般怯懦?

        薛林策对他笑笑,想来这孩子应当是生性胆小,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读书好并不代表善于交际。

        接收到薛林策的目光,那少年似是有些惊讶,随即也羞怯的笑了笑。

        “不知刚来的二位兄台如何称呼?”坐在首席的人似乎是看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于是开口询问。

        只这一声之后,周围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们。

        薛林策四下看看,想着应当就是说的自己,于是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对四周行了个礼:“我是荆楚举子,薛林策。”

        “哦,原是荆楚之人啊……”那人意味深长的笑笑,“只是薛兄来了,为何不同我们打招呼,只坐在下首是何意?”

        薛林策拱拱手,有些歉意的开口:“实是我不擅长诗词,因而不好意思同各位唱和。”

        “荆楚多才子,想来薛兄是谦虚了。”为首那人笑吟吟的站起身,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薛林策不好意思挠挠头,还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不友善,拿起身边的盒子,开口:“实是不会作诗,不过我今日准备了许多花笺,都是时新的花样,想来用来写诸位的诗句那是再好不过的,”

        “你这是何意!柳兄同你说诗词,你怎的又扯到花笺上去?”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上前替为首之人嘲讽薛林策。

        柳兄……原来说话的人便是这次文会的承办人,柳相的孙子。

        听闻这位柳相家中极为显赫,父子三人俱在朝围观,也是因为这科柳家人没有被安排做考官,柳相爷这位孙子才在这科考试。

        想来也是为了能帮他爷爷笼络些新晋才子,才办了这么个文会。

        薛林策想明白之后,拱了拱手,又歉意的开口:“诸位,在下实是不会写诗,抱歉了。”

        “无妨,我们也只不过是以诗会友,自不会强人所难。薛兄不会便坐下歇息吧。”柳相的孙子笑吟吟的开口,“薛兄既带了花笺,那不如我们便以花笺为题先赋诗一首吧。”

        “子邵兄何必跟他多说?”刚才起身斥责那人似是还有些不忿,只是碍于柳子邵的话才没没有继续说,“咱们自作诗,勿要理他便是,你又何必……”

        “大家都是来谈风月的,没必要不开心。”柳子邵另外一边的人开口。

        这时候薛林策已经把手边的花笺给了身边的侍童,几人拿到手中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刚才还在贬损薛林策的那个士子发出小声惊呼:“这这……”

        花笺上面非是平日里印的梅兰竹菊,而是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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