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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医院


值得庆祝的是,叶宝溪给段渠月送牛奶的时候也带了她的一份。

        余沛从笑嘻嘻的叶宝溪手里接过牛奶盒,仔细看一眼,发现自己那盒上面贴了一张小狗贴纸,段渠月的那盒贴了红色的爱心贴纸。

        “双标。”

        余沛小声埋怨,这点声音也被她对面的叶宝溪捕捉,对方笑眯眯地碰了一下她的脸:“下次也给你贴爱心贴纸?”

        “段渠月有的,我也想有。”

        一时脑热,余沛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她听见叶宝溪问她:“因为我对渠月好,你吃醋了吗?”

        全身的血液都冲上来了,余沛平时灵活的脑筋好像打结了,她想开口辩解也没有话好说,最后败下阵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叶宝溪又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隔着牛奶盒碰到的手很温暖:“没关系啊,好朋友之间也可以吃醋的!”

        好朋友,她们这种感情算好朋友吗?

        余沛觉得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松手之后又闲聊了几句,那句好朋友一直留在她心里,像喉咙里的鱼刺隐隐地扎着她。

        月考结束之后,最具期待值的事情变成了十一月的运动会,叶宝溪因为体质不好也没有被抓壮丁,又一次成为场外的欢呼群众。

        温姝姝倒是抓着陈青青和周寥星报了几个跳高和跳远。

        周寥星还好,陈青青直接摆烂:“我上去只能凑数,你不要期待我拿奖啊!”

        温姝姝拿着签字笔把陈青青的名字登记在报名表上,又白了一眼陈青青:“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吗?”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两个人马上又吵起来了,结果是谁也没说服谁,陈青青倒是被激将法激得每天下午放学都跑完步再回宿舍。

        叶宝溪:“温姝姝真厉害。”

        没等到校运会真的到来,叶宝溪晚修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臂有一阵瘙痒,她挽起袖子的时候手臂内侧已经起了一片红疹。

        巴掌大的一片红疹,她尝试着抓了一下,马上就肿了起来,红色的范围不断扩大。

        周寥星坐在她旁边写作业,看见这一片红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不要碰它了,是不是过敏了?今天有吃什么以前没吃过的东西吗?”

        叶宝溪也不清楚:“好像没有啊……”

        说话的时候,红色也慢慢蔓延开了,已经快到手腕处了。

        周寥星拉着叶宝溪去了级长办公室,填完请假条,又翻着老师的登记册给班主任打电话:“喂,齐老师,我是周寥星,叶宝溪她好像过敏了,手上起了一大片的红疹,我准备和她去医院……”

        “让她听电话。”

        那边的齐暇语气不容置疑,周寥星也把电话交到叶宝溪手里,她拿着话筒等待齐暇的发号施令:“齐老师?”

        “这种过敏很严重吗?嗯……你一个人去医院应该没问题的吧?让周寥星回去学习吧,别被校运会打断了学习计划。”

        “哦。”

        叶宝溪不敢说多余的话,但周寥星拿过话筒竭力反抗:“我送她去医院也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虽然听不到齐暇的声音,但是看周寥星的表情就知道应该不行了。

        叶宝溪拿着请假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看病的,上次和渠月去医院的时候也是我去排队领号的。”

        “真的没事吗?”

        周寥星看着她。

        “我没事。”

        叶宝溪觉得周寥星如果再多看她两眼,她就要掉眼泪了,她忍耐着抓挠胳膊上的红疹的欲/望,人一生病就会变脆弱。

        所以上次渠月说想送奖杯给她是不是因为生病所以头脑不清醒呢?

        叶宝溪回教室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心脏像被放置到无底洞里无限下落,哭丧着脸收拾完书包,出去的时候特意在走廊逗留,往实验班看了一眼。

        段渠月在里面吗?现在能不能来安慰她一下?望着望着就撞到余沛身上了,叶宝溪觉得自己的眼泪要流下来了:“我又要去医院了……”

        “为什么?”

        叶宝溪觉得高中生还流眼泪也实在不可思议,忍着眼泪要走:“当然是因为生病,你好笨啊,我走了。”

        走之前,她又悄悄往教室里看一眼,依然没看见段渠月。

        可能去打水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叶宝溪背着书包预备和余沛告别,又被对方揪住她的书包上的挂饰:“你一个人去医院吗?”

        这句话戳到叶宝溪了。

        “齐老师不让寥星和我去,她说影响学习,我走了。”

        眼看着晚修上课铃也快要响了,叶宝溪背着书包往楼下跑,在楼梯口看见了姜绮,还有帮她提着行李箱的段渠月。

        “都要上课了,你还往外跑吗?”

        叶宝溪的玻璃心快碎一地了,她感觉自己捧着千疮百孔的一把玻璃渣,连声音也发抖起来了:“我请假了,去医院看看。”

        听见这话的段渠月连行李箱也放下了,伸手来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烧了吗?还是什么事情?”

        叶宝溪忍着眼泪:“就是好像有点过敏了,我先走啦,拜拜。”

        她走得很快,连段渠月接下去说的话也不想听了,过去吵的一架让她现在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她还是会注意到。

        譬如好像很多时候都和段渠月很亲近的姜绮。

        她们的关系那么好吗?有多喜欢姜绮呢?是喜欢姜绮多一点还是喜欢叶宝溪多一点呢?她也不敢去问了,她摸不清段渠月的边界在哪里,干脆就不试探。

        喜欢段渠月是不算轻松的事情。

        段渠月只需要在前面走,她就会在后面跟着,段渠月不需要回头,因为她一直在那里,是不是因为太稳定了,像路边的小花小草一样时时刻刻能看到,所以不值得在意了呢?

        叶宝溪也不敢说这些话,她的喜欢对段渠月好像并不是礼物,而是负担,会让她觉得麻烦。

        就像她对妈妈说的“难道叶宝溪不高兴就一定是我的问题吗”,可能她也让段渠月觉得很辛苦。

        是不是要把自己太多的喜欢收回去一些呢?

        叶宝溪站在公交站等车,她往马路尽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车灯,就坐到了站牌旁边的长椅上。

        长椅很冷。

        因为月光是没有温度的,所以被照耀的长椅不会变得温暖起来。

        叶宝溪想要流眼泪了。

        她低下头玩着手指,被夜间的温度冻得打了个喷嚏,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好像软弱的人才会掉眼泪,渠月好像就没有在她面前掉过眼泪,她如果也能不哭,渠月会不会更喜欢她一点呢?

        “叶宝溪。”

        她好像听见了余沛的声音。叶宝溪抬头往四处张望一下,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以为是幻觉,又重新低下头。

        余沛从站牌后面冒出来了:“你怎么一个人去医院也要流眼泪啊?”

        “你也生病了吗?”

        叶宝溪挽起袖子给对方看红疹:“我好像过敏了……”

        “那确实要去医院看看了。”

        余沛顺势在她旁边坐下,叶宝溪忽然更想流眼泪了:“你喜欢姜绮吗……”

        “她人挺好的。”

        余沛没有说谁坏话的习惯,但是也猜到了叶宝溪提起她的原因:“她和段渠月关系好像不错。”

        “我知道……”

        叶宝溪的眼泪还在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最后还是余沛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你掉这么多眼泪会不会口渴?要不我请你喝水?”

        “不用啦。”

        并肩坐到公交车上的时候收获了一些喜好晚上逛街的大人的惊奇目光,他们看着两个人像看到逃学的坏小孩:“你们不用上课吗?”

        “我们请假去医院。”

        这辆公交车的尽头是市里的医院,这话说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老人的话风又转了:“你们学习之余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熬病了。”

        “好。”

        余沛应声,叶宝溪坐在靠窗的位置,叹一口气,仿佛有无限哀愁:“如果渠月能多喜欢我一点就好了。”

        她已经没有过去的底气了。

        等到了医院,她们一起下车,然后排队挂号。夜间只有急诊,她们挂号后在走廊等待,最后排队进去的时候还没说两句,就听见外面的人发出呼天抢地的声音。

        “你有什么问题吗?”

        余沛站在旁边,很自然地替叶宝溪提着书包,叶宝溪原本以为她是来看病的,没想到她是陪自己来看病的。

        “我今天晚上的时候手臂突然就起了这些红疹,很痒……”

        医生问了几句,又打着手电看了她手臂上的疹,刷刷地写好了诊断单,也开了药。

        “没事,是过敏性皮炎,开点药回去吃一两天就好了。”

        叶宝溪和段渠月推门出去,外面的人也急着冲进来,她们侧身让开,看着三四十岁的女人抱着小孩冲进来,孩子的头摔破了,血好像还在流着。

        触目惊心。

        直到走出医院时,叶宝溪还牵挂着哭声微弱的小孩,拉着余沛的衣角:“小孩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

        虽然这么说,但她们心里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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