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唐碗是我老婆……”
厨房门开了。
狡猾的余晖跟刘元进门时一样,也是蹑手蹑脚的。
偷吃。
本就要小心。
“狡猾的余晖”这个名号,是刘元取的,因为,余晖确实挺狡猾的,譬如现在,进门的时候,他将大傻模样的梁循推在前面,自己却藏在梁循的身后,他就是打算万一厨房里有什么不对,好立即开溜。
要知道。
管厨房的道长,可是刘元他们师叔辈的一个人,他早就已经放过话了:“……要是叫我王大嘴发现是哪个小兔崽子偷吃我的鸡蛋和肉包子,我一定狠狠地揍他屁股。
小兔崽子……”
王大嘴虽然天天做饭,几乎难得与剑有一面之缘,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剑术,功夫不足以碾压许多小辈。
他也是从普通弟子一步步熬上来的。
据他自己夸口说:“……想当年,咱们蜀山派十二剑仙率众与魔教大战,我也参加了,那时候,我也杀了好几个魔教的坏蛋。”
余晖则眨着眼道:“大嘴师叔,我怎么听说,你被魔教的人追得屁滚尿流,连鞋都跑丢了,幸好碰到了吴天师叔,他帮你料理了那几个魔教的人,你才逃掉的。”
王大嘴立刻急了:“你……你胡说,当时我只是想将他们引到一边去罢了,碰巧撞见了吴天,他不帮我,我也能杀了魔教的那几个龟儿子,不信,你看,我让你们瞧瞧本师叔的剑术。”
说完。
王大嘴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挽个剑花,使了一招。
“御剑术。”
“哈……嘿!”
呵呵!
这一招乃是蜀山派弟子入门第一式,可谓基础中的基础,可以说,随便一个蜀山弟子,都早已将此招练得无比纯熟了。
王大嘴当然也一样。
虽然他摸惯了锅铲的手,耍起剑来已经有七分生疏,不过,这一招御剑术使得依旧大开大阖,闻之隐隐有风雷之声,气象万千。
余晖倒由衷地佩服。
“大嘴师叔,你这一招,使得极好,真威风。”
“那是……不露一手,你还以为我吹牛,小兔崽子!”
而此时。
王大嘴自然没埋伏在厨房。
他虽然嘴上骂娘,其实心里对小辈极好,要知道,厨房的这些剩东西,本就是他故意多做的,他多做些,像刘元、余晖他们,才有得偷。
他怎会埋伏在厨房?
埋伏在里面的。
是刘元。
刘元见某二人两只爪子直接伸向了鸡蛋卷煎,急得顾不上藏着了,一下子就从米瓮后蹦了出来:“放下!”
他这突如其来一声喊,把梁循吓得一哆嗦。
“哎呦……妈呀。”
等二人看清是刘元后,梁循嘿嘿笑了:“刘师弟,你也来偷东西吃啊?”
刘元斜了他一眼。
余晖坏笑道:“刘师弟,原来偷东西吃的小贼,是你啊?这下好了,大嘴师叔委托我们两个抓贼,原来贼是你,这事,你怎么说?”
刘元才不会信他。
刘元伸手从梁循手中夺下一只鸡蛋卷煎,塞进嘴巴里边吃边答:“唔……贼喊抓贼,彼此彼此。”
余晖见吓不倒刘元,嘿嘿一笑,也凑到桌案前大吃起来。
他对厨房比刘元熟。
因为。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知道从哪里舀了满满一大碗酒。
“来,刘师弟,喝酒。”
好酒!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刘元知道,这酒,可是地道的美酒。
吃。
喝。
大吃大喝。
师兄弟三人,一边吃喝,一边吹牛,不知不觉,就都喝多了一些。
这时。
余晖红着脖子对刘元道:“刘师弟,说说……说说那个谁……那个唐碗师妹,你与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循也看着刘元。
刘元醉态可掬,他一边傻笑着,一边对余晖道:“余师兄……,你说唐……唐碗师妹?
呵呵……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一个人,你懂……懂么?
可以这么说……她,就是我老婆,老婆!你懂么?
我要娶她当老婆……”
老婆?
梁循傻傻的看看刘元,再看看余晖。
余晖吧嗒吧嗒嘴,替刘元解释道:“呃……老婆,呃,也就是妻子、内人、贱内,咱们蜀中,也叫婆娘,懂了么?”
梁循点点头,似乎恍然大悟了:“哦!原来唐碗师妹是你的婆娘,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
刘元傻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梁循大声道:“那是因为,以前我没遇见她,你没遇见我……,你……没遇见我……懂了吗?”
梁循摇摇头。
“不懂。”
“你……笨死了,这也不懂。”
余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真不害臊,娶婆娘,是要三书四礼,明媒正娶的,哪是像你这样,自话自说的?”
刘元拨楞拨楞脑袋,耷拉着脸,一本正经道:“没……没问题,要什么,咱有什么,关键是,你们……你们两个听好了,唐碗是我老婆,今天是,明天是,以后都是……。
我……老婆……”
梁循与余晖见刘元虽醉醺醺的,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倒没话了。
他们。
倒有些佩服刘元了。
行。
真行。
敢做敢说。
余晖觉得,自己这个刚入门的师弟,脸皮厚得连他妈妈都快不认识他了。
……
……
第二天,试剑峰前,一月一次无比准时的天机峰弟子考较剑术的日子来了。
刘元昨晚喝醉了。
他起来晚了。
当他来到试剑峰时,这里早已人声鼎沸,热闹异常了。
余晖早就说过,像这样的小考较,每月都有,不必当真。
刘元没当真。
不然,昨晚他也不会喝醉。
刘元来的时候,天机峰的众弟子,正在大师兄关镇海和二师兄孙小山的组织下,逐个进行试炼。
此时。
正轮到几个平时虽然脸熟,但交流却不甚多的师兄试炼。
刘元见还没轮到自己,暗暗叫声“侥幸”,他吐了吐舌头,立刻溜到人群中,站在了余晖的身旁。
余晖朝他扮个鬼脸:“怎么?喝醉了?”
刘元点点头:“那酒闻着香,喝着甜,可是,喝着喝着就醉了。”
“呵呵,你不知道吧?那酒可是采咱蜀山后山坡上的花蜜酿的,酒名百花酿,没酒量的人,乍喝的话,怕要醉个三天三夜。
你的酒量还算不错,睡了一觉,就醒酒了。”
刘元揉揉脑袋:“还是有点晕,等下,别砸了锅。”
余晖狡黠地笑了笑:“不会,放心好了。”
不会?
为什么,余晖的坏笑倒让刘元忽然有了一种连锅底都砸没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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