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纸折秘法

仙尊说罢,手中捻动着那缕缕梦纸丝线,它们在她指间飞舞盘旋,宛如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灵巧活泼。
  只见仙尊先是将一根根线丝在空中绕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阵势图案,数以万计的丝线交织纵横,宛如一张恢弘的天罗地网般将整个空间勾勒笼罩。
  接着她轻吟一声,掐动指诀,顿时那重重交错的线丝便一根根飞离交点,如游龙般灵动摇曳,在虚空中盘绕盘旋、穿梭往复。
  只数个深呼吸间,这万余根丝线便在仙尊的法力操控下变换出了数十种不同的造型图案,时而化作一轮明月高悬,时而又呈祥云朵朵盘绕,时而又仿若芙蓉朵朵绽放。
  每一个形态无不栩栩如生,线条舞动间隐隐透出灵性万千的神韵。
  当这瑰丽的一幕到了最后,那遍及长空的线丝竟一根根分崩离析,化作了数之不尽的精巧纸鹤、纸船、纸人等等折纸物件,如雨点般漫天飘洒。
  "嗯?"
  林凡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赞叹不已。只见其中有一只精致的纸鹤扑棱着翅膀缓缓飞来,优雅地绕着他盘旋飞舞了一圈,随即轻轻落在他手心中。
  林凡惊喜地捧起那精致绝伦的折纸鹤来仔细一看,却发现它不但线条精美无比,甚至就连纸页的纹理都栩栩如生,宛如一只真正的白鹤遗留下的羽毛。
  仙尊见状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是一声长吟,豪气顿生。那天地间飞散的无数折纸精妙瞬间齐齐卷曲摆动起来,宛如真有了生命一般。
  众多折纸化作的纸船便在虚空中汇聚成一条蜿蜒的长河;纸人纸兽则或奔或行,或骜或趾,如同仙山灵界一般;一片纸鸟遨游长空,撑开火羽,宛如一艘飞船翱翔蓝天;更有无数纸花盛开齐绽,缭乱芬芳,绚丽无穷...
  如此气象万千,如梦如幻,自不必说了一一皆为上品折纸神通。可谓虚实之间,纸扎造化,霎时便将一个全新世界完整勾勒出来。
  而就在这无尽宏伟光景中,仙尊徐徐伸出袖袍,那绝大部分折纸精品竟自动飞旋归拢,宛如有所感应般迅速在她袖中摆布整理,如练习般自成一种精妙图腾。
  转瞬之间,仙尊便重新捻动袖中了一根独绝的细丝,在指间一绕一转,竟又化出了一个新的娇俏人形!
  这次出现的,乃是一个身着白裙的清丽女子,仿若一位春风化雨的纱裙仙子。她落地行云流水般款款荡漾,身材窈窕,体态万分娇媚动人。
  "这...这便是我纸扎仙门中流传已久的另一绝技--'纸舞仙姿'了。"
  仙尊含笑解释道,看着林凡被深深折服的模样,似乎很是欣慰。
  "如你所见,我们纸扎神功,不但造化万物有形,更可造就出虚无飘渺的境界幻象,给有灵有识之人酣畅淋漓的视觉体验。"
  "可惜你母亲走后,这一绝艺便几乎无人能完整掌握了。如今甚至已经失传大半..."
  仙尊说到这里时,眼底不禁又黯然了几分,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一些遗憾往事。
  "唉,真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仙门,就这般销声匿迹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无限的遗憾与惋惜。
  "不过,看在你是她独子的份上,我今日就将这门至高奥秘,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你!"
  仙尊再次振作精神,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仙尊看出林凡对这门神技心生好奇,于是点头微笑,缓缓开口详细解说起来:
  "这门纸绞仙术,乃是我纸扎仙门的最高奥功。它融合了三大玄妙:憧憬神思、纸线如意、万物造化。经由这三种旷世玄功的交融炼化,方能彰显出纸术的最高本领。"
  "首先是憧憬神思。"仙尊望着那白衣纱裙翩翩起舞的纸人,语重心长地说道:"纸扎者须有广博无垠的想象力,才能在脑海中先行'憧憬'出所欲制造的事物形象。"
  她眉头轻轻一挑,那纸人动作顿时变得更加婀娜多姿,宛如灵气全开,正如仙子临凡。
  "你看,一个看似简单的舞姿,其实蕴含了极为复杂的身姿变化。这需要纸术者对无数优雅舞步都能预先拟想并渲染在脑海里,才得以掌控仙姿纸人如此生动传神。"
  "其次是纸线如意。"仙尊话锋一转,将注意力落在了那正荡漾不止的线丝之上。
  "你看这缕缕丝线,它们灵动无比,就如我臂膀手指一般听话。每一个线头的起伏盘旋,都蕴含了我对其的亲和感应和操控力量。凭借这份如意自如,方能在瞬息万变中,指挥丝线化作出所憧憬的形体步伐。"
  说话间,那缕丝线似有所感应般,竟自动凝聚成一个个翩跹起舞的娇小身姿,与那仙姿纸人轻盈行伍,双双起舞翩跹。
  "纸舞所蕴含的力量,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就连在场的你我,也都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形体而已。"
  仙尊说到这里,周遭虚空中骤然浮现出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身影,皆是林凡和仙尊的形象。

  "这便是第三种玄功--万物造化了。"仙尊指引着林凡,俯视着这场宛如穷极妙境的奇幻景观。
  "只要心存憧憬,手把纸线,我等便可在这虚无中,随心所欲地将任何事物全都造化而出。无论是有形的纸扎物品,还是无形的虚幻身影,甚至...就连你我现在的身形,也都非真实,而只是我等用纸线织就的一个造化生灵罢了。"
  仙尊话音方落,便见虚空中那些身影皆作散去状,一股逆旋的线团便从那些形体的体内被拉扯而出,宛如它们一开始就是由万缕丝线汇聚而成的一般。
  "所以啊,纸绞仙术之所以如此玄奥,就在于此。它超越了单纯的造化物品,而是完全靠一己之想象和操控,化生出任何你希望看到的景象!堪称是剥离世间虚实的最终手段。"
  仙尊语重心长地总结道,神情笃定而严肃。
  "换句话说,当你掌握了憧憬、纸线以及造化这三大玄妙,你便能驾驭一切虚实,拥有再造宇宙的神通了。"
  "当年,你母亲每每施展纸术,都将这三大玄功运用得炉火纯青。她创造出的虚幻境界,往往令我等拍案叹观,震惊不已。"
  仙尊说到这里不禁神色又黯然了几分,似在怀念母亲当年的大成造诣。
  "如今啊,能够完全掌握这门奥术的,恐怕只剩下我一人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袖袍一振,周遭的所有景象顿时尽数消散无踪,恢复成虚无的太空。
  话音方落,只见半空中悄然凝聚出一轮皎洁明月。皓光如水,在这漆黑寂静的太空中格外醒目夺目。
  仙尊对林凡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认真:"此幻月乃是由我施展些许暗劲而成,它会逐渐以水性质扩散开来,渐次侵蚀腐化这片虚无之地。你须凭着自己对'憧憬、纸线、造化'三大玄理的领悟,制造出抵御之法。"
  "这一次,我就不会再出手指点了。看你能把握到何等造化的程度吧!"
  林凡听罢点头应下,凝神聚气,内视自身。
  只见那皎洁明月已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四周扩散出一层层波光粼粼的水波,如同羽化之水一般温润流动。
  林凡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迅速构筑出憧憬之象——一股清澈如水银的液体,却保有着固态属性,无时无刻不在更新空间形态。
  与此同时,他的心识又探往灵台,那里正在渗透出无数缕纸线,纷纷汇聚于体内,形成一条涓涓流泉。这些柔韧线丝随着他的心意浮沉翻腾,时而盘曲,时而激流,情态万千。
  林凡暗暗运转灵识,试图将这股源源不断的纸线引导至憧憬对象中构筑出有形的形相。
  过了一阵,等他睁眼环视,已见身旁漂浮出一个巨大的水沐银潭。银潭表面波光粼粼,一层波纹不住荡漾开阖,宛如一面素净无瑕的活镜子。
  与此同时,他那无形的线团也彻底灌注其中,随时调控着这镜潭的形体和湍流流势。
  正当林凡想松口气时,那破空而来的水波已近在眼前,仿佛要将这银潭一并侵噬吞没!
  他毫不迟疑,心有所动,便见面前银镜一鼓作浪,翻涌更甚,竟卷起一道道惊涛骇浪,横生阻隔住那水波的进攻!
  恍惚间,林凡便看到了这代表虚实两种形态态势的水银潭和虚无水波,宛如两股不同气质的力量在此剧烈交锋碰撞。
  此时此刻,他必须集中全部精神,驾驭体内能量和心意,操控那面镜潭持续变幻出最强最可怕的防卫姿态,方能抗衡水波的侵袭!
  他一心专注,很快便学会了纸线游走倒悬,形成了各种惊涛怒卷、裂谷巨涛、狰狞涡旋...层出不穷的防线沙盘被他悉数耗尽纸线全力演绎,殊死一搏般防守着这面银镜的领地!
  渐渐地,他发觉自己也开始入境了,竟随着那银潭的流转开始隐隐通灵。无论什么样的水纹湍流,他竟都能借助其中渗透的纸线遥控驾驭!
  只见那银镜表面一时之间便变幻出无数银蛟狰狞、无形水术、离罡剑气、滔天巨浪...种种法决随指挥而起,竟将那第一层层扩散的水波尽数破去击退!
  林凡顷刻只觉元神涣散飘荡,整个人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银镜之中,与之同体同心!这才是真正达到了"纸梦无痕"的境界吧?
  就在这时,他猛然发现那恢弘如海的银潭竟也渐渐被侵蚀了!原来那水波并非泛滥的流水,而是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汐!
  潮水不断褪去复涌,旋而淹没了他肉身的境地,源源而来将那银潮席卷!
  林凡陷入一阵惊慌失措,幸亏心系纸线还能暂时勉强维持,否则整个银镜必将分崩离析。
  他强运亘古不变的心力,想尽办法操纵银镜化作滔天浪涛,与汹涌潮水相互对峙抗衡。
  就连他仅存的肉身也不得不屏住呼吸,成为这无尽水银中的一粒游动尘埃。
  霎时间,所有虚实界限渐渐模糊,竟只剩下水银与水波交汇阵阵的惊涛骇浪在这漆黑宇宙中永恒对垒、相互啮合!

  就在林凡几乎要完全迷失在这水银潮汐之中时,他猛然睁开了混沌的神智。
  对了,我本就是纸扎仙术的行家!怎能被这一浪一潮所困扰呢?
  他在内心深处燃起了一丝自信的希望之火,遂开始运转憧憬之心,企图创造出更为强大纷呈的兵仗守护自身。
  很快,他便看到那汹涌的水银潮中,开始渐次浮现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纸兽,宛如离弦之箭般向那滔天水波冲锋陷阵!
  最先杀出的,是数百个精壮小人,个个全副武装,手持长枪猛刺而出。它们迅速排成pristine队形,在那水银潮涛之上竖起了一道坚实防线,将滚滚而来的水浪顽强地阻挡在外围!
  其后跟随而来的,则是一群身形硕大的纸犀,双角内钻,浑身洞穿铜钉,犄角对冲,一股凶悍狰狞之势硬生生将水浪激射四溅,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但林凡并不满足于此,继续在脑海里塑造纸兵。很快,就有一队队威武雄壮的纸将铁骑临空而降,每一员骑兵身姿矫健,手持长矛百戈耸动,尽显王者的锐气!
  无数骏马在水银的躬池中汪洋起伏,濒临漫延的那些水波顿时被这些虎虎有生气的纸将挤压出去,分外惹眼。
  而林凡创造出来的纸兵并不止于此。他不时还会放出几头惊天动地的纸兽,令编队阻止侵袭的战力再添火力。
  有盘旋高空的火凤浴火狂舞,甘霖惊雷,遍地焚香;有威武雄伟的猛虎纸身,虎体乍现,万兽震慑;更有形态狰狞的龙魔降世,口喷狂雷...
  就这样,林凡像个纸上谋神一般,在这纸波汹涌之中放开手脚创造出一支强大的纸军方阵,同时还得分神招惹各种法术纸兽匡护,浩浩荡荡,阵容宏大!
  每一个细节,他都能通过纸线精准把控,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将那一波又一波的水浪统统阻隔在远方,浪头打头阵始终难以渗透半分。
  林凡心头对这纸扎造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狂热,竟像入了迷一般狂放妄为。他时而会放出一只凶恶无比的猿猴,单手擒拿住一簇水浪;时而又放出一只逞凶的狮身鹫首怪,在那些水流中翻身狂舞...
  这一切入骨入微的纸人纸兽,又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数之不尽,奇形怪状,实在令人过目不暇,流连忘返。
  而每一个纸人或纸兽,都生动传神得仿若活物,远非寻常纸扎所能及。它们时而在水银潮汐上飞檐走壁,时而在半空中盘旋腾挪,时而在浪头顶端对轰相杀...无不散发着生动的灵性,堪称艺术品!
  此时的林凡,已完全沉浸在了这种纸扎狂欢之中。他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想象才华,放纵着无穷无尽的创造欲望,不时将新产生的纸艺品合并糅合,化腐朽为神奇,旧雕虫小技为新创造...
  就这样,整个寂静的太空中,一切都成为了他施展纸扎造化的舞台,那一望无垠的银涛潮汐宛如一座无上绝伦的"波场",被他填满了稀奇古怪、威武雄伟的幻化生物和欲作陶冶的构思。
  渐渐的,林凡也似乎离开了单纯的纸兵编队,而是开始尝试创造出更为复杂和富有理念的构思。
  比如有一次,他放出了一艘形似中国古代战船的纸舰,划破重重水银汹涌,凭借纸人纸兵组成的舰体和帆篷,在这虚无的太空中破浪前行。
  又比如另一次,则放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纸塔,宛如尼泊尔佛塔一般雄伟壮观,虚虚实实地雕塑在水银中央,七层八塔,无穷无尽...
  就这样,林凡已经完全忘乎所以,将造化提升到了一种艺术的层面,不知不觉间竟成了个纸上大师!连他自己也开始惊诧,这门看似简单的纸扎术竟能达到如此深奥的地步!
  整个宇宙,都在他的纸线操控下近乎重现复苏了一般。一切有形无形,不过都只是他那变幻无穷的纸线纸梦结构罢了...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拍手欣赏的掌声!
  拍手声中,仙尊身形一晃,便重新出现在林凡的视野之中,身旁还簇拥着几名活泼可爱的小童子。
  这几名小童个个一袭锦绣华服,粉面樱唇,皓腕纤纤,宛如从画卷中走出的人间绝色。每一双眼波流转之际,便如三春暖阳熠熠生辉;唇齿开阖时,更如琳琅响玉,叮咚有声。
  它们见到林凡那一派纸绞奇景,个个都是眼眸发亮、探首张望、追摸逐觉。有的连忙娇喘扑腾了几下翅膀,似要就此飞近前去把玩捣鼓;有的则俏生生地掩面而笑,十分被林凡这般才情所陶醉；更有几个大胆的小家伙竟扭着细腰向前挪了几步,口中发出肆无忌惮的赞叹声。
  "啊呀呀!这位小友可真有艺技呢!"
  "嘻嘻,如此精绝,岂不就是传说中的纸绞仙人?那可真了不起哟!"
  "我最喜欢那头大大的虎子啦!真是栩栩如生嘛!"
  "不不,朕还是最爱那群骑兵咧。个个威武雄伟,都是为了朕而来镇守的嘛..."

  这些童子们打闹嬉笑着,其中一个活泼乖巧的小姑娘甚至洁白纤纤的手臂,都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林凡制造的那片纸浪奇景。
  仙尊看在眼里,不禁微微一笑:"这几位可是今日我悄然所造,专为给予林凡适当分内鼓励用的几位童童。"
  "瞧瞧这粉雕玉琢的细皮嫩肉,行动姿态更是活灵活现,岂不是与林凡的这些纸兵纸艺遥相辉映?"
  仙尊微侧过头颅,望向林凡柔声说道:"小友才情确实非凡,今日你展示给我的纸绞之术,殊功了得!那些瑰丽缥缈的造化景象,深具创意与匠心。这种纸线操纵下凝聚而出的生灵世界,着实令我惊叹不已啊!"
  林凡听到这番美誉,不禁也在内心偷偷高兴了起来。这门素有技艺,今日竟能展现到如此高妙的层次,的确让他自己也感慨万分。
  "嘻嘻,林凡这般得意,也不枉仙尊姐姐操劳一场了嘛。"一个绑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含笑娇羞地说道。
  仙尊闻言白了她一眼,不过语气却也难掩那份宠溺温和:"嗯,小凡今日的表现可谓是超乎我的预期了呢。这种精湛功力,即便比不上我爱徒往日的纸绞仙术,想必也已经可堪大任了吧?"
  说到这里,仙尊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几分,似是陷入了追忆往昔的回味之中。
  "唉,只可惜我那薄命的爱徒,英年早逝,绝学至此只剩下我一人可以继承了呀!"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宛如浊世中的一抹幽怨清音,竟让诗情画意的太空增添了几分哀怨。
  "如今终于有了传人啦..."仙尊轻轻摇头,望向林凡的目光中,已然充满了肃重和期许。
  "这门万纹绝学,往后就全由你来继承守护了。"她轻声说道:"我亦当仔细将余下的精华全都传授与你,务必把它才华洋洋地在天地间代代相承,永世不衰!"
  说着,仙尊袖袍一转,婉约多姿的身影就在这闪烁星光里隐隐渐行。远远传来她温柔的声音:
  "来吧小凡,就让我为你再展现一番纸绞仙术的真正妙处...让你尽情探索这门万世奇缘的无穷奥妙!"
  于是,伴随着童子们笑语声声的叽叽喳喳,整个太空中霎时又闪烁起万道流光,无数缤纷纸线交织流淌,奇形怪状浮现缭绕。
  宛如世间重新拥有了无边生机,喷薄而出的浓郁韵味便要将一切包裹...
  话音未落,只见那几名活泼可爱的童子们竟瞬间化作了一团团盘绕飞旋的细纸丝线!
  它们灵活无比地在太空中盘旋盘绕,仿佛有着自主的生命力一般上下翻飞。每一缕纸线流转之际,无不熠熠生辉,洒下一阵阵梦幻缤纷的流光。
  整个太空顷刻间就被这些自在起舞的纸丝纸线点缀得闪烁不停,宛若琉璃水晶在空中编制出一个个瑰丽的图腾纹样。
  林凡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只觉眼前这些活泼欢快的纸线,竟似乎就是刚才那群粉雕玉琢的小童子所变!仿佛它们都拥有了自由自在的灵性,自发地纡徊穿梭于这宇宙间。
  片刻间功夫,便已在太空中拼凑出七八个妙龄少女的身形。每一个身影无不丰神俊朗,瓜子脸蛋、秀眉细眼、俏鼻樱唇,个个容貌绝色动人心魄,刚柔兼备。
  她们似乎都身着华贵的锦绣长裙,腰身修直袅娜,超凡脱俗。甚至就连发辫梳理都栩栩如生,更有蝴蝶纷飞围绕其间...一个个全然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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