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法缒一敲能定生死
小崽子们也逐渐暴躁起来,温陌眉心拧紧,坐在座位上双手环胸的姿势表示也生出了怒气。
陈韵忍无可忍,随教练一起下场叫停。
两队人马向中间汇集。
有一说一,因为沈戾的存在,对温陌爱而不得的人很多,陈韵觉得除了陆以宸,这个人排第二。
初阮臣认出了她,拍着球走过来,“好久不见啊校友,原来是你的球队啊。”
陈韵不是来跟他叙旧的,“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摄像头拍着,初阮臣,你严重犯规了知道了吗?”
“犯不犯规是裁判说的算,怎么?你是裁判?”
此时,裁判目不斜视走下场,“一个表演赛而已,热身娱乐娱乐而已,不必这么较真。”
一句话把凌盛这边的火气点了起来,陈韵护犊子,伸出手拦下他们,对裁判说:“锦标赛的裁判这么不专业,眼神是长后脑勺了?”
“你,你们输不起别攻击裁判。”
这群小崽子们最听不得的就是‘输不起’这三个字,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温陌坐在看台环顾四周,参加比赛一共十支队伍,连温陌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犯规,她不相信这些人没看出来。
而他们中间虽有议论声,但无一人愿意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在温陌的认知里,运动员比普通人更有一腔热血,更愿意去抵制行业乱象,现在这样的场面比她想象的相差甚远。
那么这问题出在哪里?
她站起身走下
场,“都说是表演赛了,扶安市的确教给了我们表演赛是怎么个打法。”
温陌朝内场踱步,漫不经心的模样强烈冲撞着紧绷的气氛,一句话吸引了全场目光。
初阮臣见到温陌的第一眼,瞳孔倏的收缩了,喊出了温陌的名字。
温陌不予理会,继续盯着那瘦高裁判员,言辞淡淡,“在球场上您手里的这哨子相当于法官的法缒,法缒一响能定生死,如果您不能保证公允,可以趁早扔了。”
没有说教意味,就是要把话说重,却让人无法反驳,没人愿意做背叛行业的人,职业道德可能不是每个人都有,但表面功夫得做到位。
说完,温陌从容不迫转身,将眼神抛给凌盛。
初阮臣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温陌,想上前说话,被凌盛挡在身前。
很快,裁判吹哨,比赛继续。
凌盛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假动作轻松越过对方的拦截,三步上篮,动作一气呵成。
原本差距不大的比分,逐渐又拉开了,初阮臣的实力不差,只是人品不太行,心浮气躁,而且不难看出,他表现欲太强,与这支球队之间毫无默契可言,如果不做调整,想追回比分是不太可能了。
经过这样的一次小摩擦之后,他收敛许多,中间因犯规被罚了一次球。
三分线外,但篮球举国头顶的那一刻,他将眼神投向的温陌,可惜温陌只顾低头,完全没有察觉。
陈韵撇过头嗤了一声。
沈戾到扶
安市已经是下午的事了,机场外,黑色的商务车已经等候多时,他已经换掉了冲锋衣,又回到了西装革履的模样。
林业成包括他的心理诊疗室都在郊区,但沈戾现在不是着急去看病的。
陆以宸的生物医药公司就在扶安市,林清执在一天前查到,他几个亿的流水都只从这家医药公司过,而公司本身,只是一个空壳子。
这家公司成立于三年前,正是温陌舅舅出车祸之时。
那个时候的陆以宸双腿瘫痪又是怎么兼顾这家生物医药公司的?
黑色商务车开往三环,林浅认出了不是回家的路。
孙良泽解释,“沈戾还有别的事要去处理,哥哥我送你回家。”
“什么事?”林浅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没有得到过回复,作罢。
莫约一个小时后,商务车停在一家称不上星级的饭店门口。
现在并不是吃饭的点,里面的人并不多,穿着白色衬衫的服务员把椅子拼在一起吊着腿横躺在上面休息。
一中年男人见进了人,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
沈戾慵懒闲散,左手抄在西装裤兜,右手拇指捏住手机一角在手上打转,“我找你们老板。”
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咬在嘴里的牙签落地,“我都说了没到营业时间,老板不在。”
“你们几点营业?”
“六点。”男人没有服务意识,满脸不耐烦。
沈戾面无表情,抬手看了眼
腕表,拉开最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下,“还有三十五分钟,我可以等。”
男人到此时似乎意识到沈戾并非善类,大概也不是来吃饭的,“我们老板今天不会来,你哪来的回哪去。”
沈戾无动于衷,终于开始打量起这店的格局和装修。
这家店主打东北菜,装修偏向红色系,没有二楼,但尽头多余的凹槽空间里,成堆的啤酒箱子后面有一扇窗户,代表后面还有一个空间。
男人见没有要走的打算,撩了撩袖子走来,手臂上卧虎藏龙,可细看,既不像虎也不像龙。
几步的距离,沈戾似乎也做出了判断,拽住男人伸过来的手,一个背摔。
一切发生的太快,男人反应不及,重重摔在桌面,桌腿摩擦地板发出尖锐磨牙的声音。
他表情皱成一团,与此同时后厨涌出三五个彪头大汉,有人强行关上了餐厅大门扣上的拉栓。
沈戾站在中间,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红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是麾靡的好看。
他又说了一遍,“我找海爷。”
无人应答。
沈戾倏而一笑,已经脱下西装开始挽起了袖子,“那就是不闹出点动静见不到对吗?”
话音一落,他抬腿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胸脯上,从而挑起了战争。
五个人困不住他,他躬身夺过左边的攻击,一拳挥上去拽住那人衣领把人拖向右边扔出去。
打斗过程中,他紧实有力的胸膛几乎要撑破白色的西装,清
晰的线条没有保留的被薄薄的布料衬出。
没交手几下,有人拿了武器,锋利的刃上红光白光相互交错。
划出来的口子晕湿衣服,有女服务员惊叫出声,沈戾眸子一眯继而歪头,顺手操起桌上的陶瓷水壶朝他们的脸上挥去,里面的开水散出来,烫的这群狗杂种龇牙咧嘴。
沈戾每一下都用上了劲,一厘米厚的陶瓷壶磕得碎片四溅。
花臂男又围了上来,沈戾回身踩住他胸口把他踩在餐桌上,手里的陶片扼住他喉咙,“我再说一遍,我要见你们老板,不然你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都没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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