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尸魂冲散,回到前生记忆中(二)
我故作调.戏的挑开了他肩头上的盔甲绳索,想羞辱他一番,再送他去死。
他却猛地抓住了我的枪头,将我生生挑到了半空中,薄唇露出轻蔑的冷笑,“想杀我,你还不够格!付龙将军又如何,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狂妄奚落两句,他蕴起全身劲力,像是对待俎上肉般,猛然跨步旋转身体,将我转的头晕脑胀却无法反抗,最后被他甩到天空上,他抢过我手中伏龙长枪,立在地上对准了我胸膛。
我一惊,猛地凝聚内力,翻转身体,躲过了他这算计,落身在地。
若反应稍慢一点,我就被他穿膛而过了,而他没容我停顿,就抽起我的伏龙长枪,再次朝我攻击过来。
看他招招狠厉且精准,使长枪都带着嗖嗖的风啸声,比我还厉害,显然刚才是故意装败落,引我上钩呢。
我怒了,反手抓住长枪头,从身后取出长鞭,卷住他的腰,夺下伏龙长枪的同时,将他给拽了过去。
瞬间,身体紧密贴合,彼此的气息随着风声都清晰可闻,我看着他竟有些无措了,他却冲我邪肆笑出声,“打不过,就想用美人计,这可行不通,你这种骁勇粗矿的女人,我不感兴趣!”
话落,他一掌重击在我肩膀,将我打了出去,丝毫没留情。
我捂住肩头,猛地呕出口血来,其他将士看到,要上前来帮忙,被我挥手制止。
魏国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我争战无数,杀敌也有千万,还从没被谁这样重击而退过。
强烈的胜负欲,让我握紧伏龙长枪,就朝他冲了过去,同样招招狠厉,直击命门。
他身手矫捷,像是戏耍我一般,只闪躲而不再进攻,最后趁我不注意,再狠狠重击我一下。
我被惹急了,旋起伏龙长枪,使出我师父教的那一记万龙朝圣,狠狠刺向了他。
他连连后退,被逼到绝路,跌到在地上,是真的无还手之力,刚烈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我却在枪头微微穿透他胸膛皮肉时,突然收回了劲力,冷眼看着他,“谅你也是个将领奇才,杀你不如降服你,为己所用!陈副将,将他压服到军营去,送回魏国!”
陈副将听我喝令,恭敬拱手应声,随即挥舞刀剑就朝他走了过来。
而他却猛地拔出我伏龙长枪,在宋国副将们的掩护下,逃走了。
我不服,上前追过去,却没见其踪影,只能暂时召兵将回军营。
恰逢魏国百年难遇的大雪,我与众将士都被堵在了军营里,粮草殆尽。
出去探路的小兵也都有去无回,必然是埋葬雪崩之中。
如此下去,别说打仗,就是将士们的基本温饱,都难以维持几日了。
我本就是女将军,若不是为魏国打过诸多胜仗,在这男人堆里,根本就没人服我。
这种情况,我必须挺身而出,带着信服我的陈副将,与身手极好的一众精兵,朝后山绕行,打算寻条出路,将消息传出,让魏国君王为我们运送粮草。
可中途遭遇雪崩,我与陈副将和一众精兵走散,只能独自手持伏龙长枪,艰难前行。
突然,我听到丛林里有东西在晃动,以为是猛兽,我旋起手中长枪,就飞跃过去。
一只沾满鲜血,人类的手,却突然从树丛压了出来,我猛地收回长枪,朝前靠近,竟然看到是之前的青龙将军!
他浑身是血,倒在树丛旁边,除了我留在他胸膛那点破外伤,他腰腹中箭了,眼睛也在流血,似乎就剩一口气吊着他没死了。
我蹙眉过去,用枪头挑动了下他衣领,“哎,我不是没伤到你的要害么?怎么现在你落成这样了?想污蔑我害的你么?”
他趴在地上没反应,血倒是不停的往外流,看着很是凄惨狼狈。
我是魏国的将军,不该管他一个敌国将军,更何况我还有重任在身……
可他这副样子,我不救,必死无疑。
倒不如救了,带回去驯服成我的人,也算得一良将之才了。
想着,我俯身把他扶抱到肩膀上,拄着伏龙长枪,踉跄的沿着尚未冰封掉的小河,往前走。
看到前面的路被大雪堵住了,我只能暂且把他给拖到山洞里去,撕掉汗巾做火引,把火堆点起来。
转身看着他已经气若游丝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抽出小刀划开他的盔甲里衣,用雪水小心清洗了他眼睛与腰腹上伤口。
但看他腰腹中的箭,上面有毒,从周围青紫色的皮肉来看,毒恐怕已经在扩散了。
想了想,我皱眉扯下衣角,捂住他腰腹,运用巧劲把那只毒箭给拔了出来,鲜血喷了我满脸,他这才因为剧痛稍稍有了反应,但闷哼过后,又迅速昏迷沉睡。
我也将随身携带的剧毒解药都倒在了他伤口上,帮他包扎好,就坐在火堆旁边守夜。
可到后半夜,风雪骤降,很快就把山洞口给堵死了,火堆也被吹灭,如何都点不起来。
我一转身,看到他嘴角在流血,过去摸他额头跟身上,发现都冰冷的要命。
这样下去,毒没驱散,他先因为过于寒冷而死掉了。
看着身上的盔甲,想到师父训诫,一朝为将,生死都不脱战衣,我凝起眉,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选择脱掉盔甲,俯身与他紧密贴合在一起。
用身体来驱赶他的冰寒,就这样背上盖着盔甲,瑟瑟发抖与他过了一.夜,直到阳光照射进来,我才清醒。
发现,他比我先醒了,手指正紧紧抱着我肩膀,我迅疾起身,想要推开他,却因手麻,又贴回了他身上。
他当即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也明白是你救了我。你放心,即便你我是两方敌国的将军,我也会娶你为妻,不会凭白屈辱了你的清白之身。”
十二岁就虽师父,亲临战场,看尔虞我诈的厮杀,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温情的话。
不可否认,我被他触动了,僵硬在他怀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又听他低沉说道,“当然,你若不愿意,我自不会强求。待我伤好出去,必定自断生身,不再娶妻,来偿还你舍清白救我之恩!”
我不答应,他就要自宫来护我清白,这说辞,是我没想到的,不由伸手挡住了他的薄唇。
“救你只是一时兴起,你不必想那么多,待你伤好,咱们一别两宽。他日沙场再见,也绝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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