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
这些事其实一直都盘旋在我脑海里，只因我念旧情，总是不想戳破那最后一层纸，让自己真的没亲人跟朋友，那么可怜。
却都成了别人拿我当傻子看，得寸进尺的筹码，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年小雅对我这些如数家珍说的这些前尘过往，除了震惊与诧异，并没其他反应，准确的说，她就是记得，也不会愧悔，只会觉得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拿来说，简直神经病，更何况她已经都忘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除了你，我们前生都十恶不赦似的！也不想想你当初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发誓对牧洛霆没意思，结果转头我追他，你又跟他暧昧不清了。该是我觉得养出你这个白眼狼，伤心后悔才对！”
“那送我妈来殡仪馆找我，又故意告诉我，她得了胃癌，还偷偷伪装牧洛霆打电话给我，说陆以忱跟陆之锋斗法，快不行了，要我赶紧过去。甚至你私下与宋之心微信上谈论过好几次怎么帮她夺回陆以忱，对付我，她都拒绝了你还一直劝她对付我，这些事，也都与你无关么？”
没留情，我把这些都质问了出来，年小雅看着我，终于那自信满满指责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恐慌，“你，你这是……”
看出她想否认，却被惊得一时找不出话，我冷笑，抚上她以前最讨厌，却为了讨好牧洛霆而换上的长卷发。
“别那么震惊，毕竟我可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干啥，更何况，咱俩手机早就相互关联了，你大概早就忘了这事，甚至还很自信只伪装牧洛霆的声音就把我骗了吧。可惜，我不傻，事后会调查。”
又是冰冷一笑，我靠近她耳边，明明很想杀了她，却止不住的失望与感伤。
“知道我为啥什么都清楚，却不点破，还愿意跟你相安无事的相处么？”
她身体明显一颤，像是害怕又或者愧悔的停直了脊背，却没回应。
我梗动下喉咙，微微侧眸，“那是因为，相比之前那几世，这一世你是真的真心对我好过，你父母也都一直在帮我们母女，而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也不愿自己看上去，那么孤单可怜。”
其实，我早就众叛亲离了，守着这点假象，也只是让自己好过一点，能撑得下去而已……
年小雅听到我说这些，沉默几秒，气息也有了颤抖，“你要是不跟牧洛霆总暧昧不清，我也不能……”
“在你眼里看着我们暧昧不清，是因为你对这份感情没安全感。说句难听的，你在强扭瓜都不为过，早知道会让你变成这样，真的我都不会撮合你跟牧洛霆的。而我要真对牧洛霆有男女之情，又何必跟陆以忱搞出这些事来？”
落的最后没结果，还让我妈也毁在了陆以忱手里……
想到这，眼泪冲涌出来，我猛地转过身去，仰头遮掩。
年小雅见我这样，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原以为是安慰，她却阴狠狠的说道，“你跟陆以忱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都是你活该！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跟牧洛霆有暧昧，否则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灰飞烟灭！”
猛地转过头，我看着她那充满怨恨的脸，眼底甚至还泛着血红，真的不懂她怎么就变得这么偏激冷血？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
深吸口气，我拂开了她的手，“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还真的要跟牧洛霆暧昧起来了！反正姐妹情谊不在，我也用不着再跟你客气！”
“江似雨！你这个贱人！敢碰洛霆，我跟你拼命！”她瞪着通红的眼睛，狠狠将我推了出去。
我没能站稳，后退着把我母亲棺椁给撞侧翻到了地上，我母亲本就残破的躯体，瞬间滚落出来，更加狼狈不堪。
我怒了，当即冲过去，一巴掌就把年小雅扇飞到对面墙上，她受不住我这非人力道，当即捂着心口呕出大片鲜血来。
没顾她，我快速过去把我妈躯体收拢回棺椁里，不断抚摸她那已经浮肿的脸，哽咽道歉。
彼时，楚凌霄走了进来，看到这场面，赶忙过来，帮我摆正棺椁，收拾好被撞碎的花瓶，又清扫黑拂尘，让瞬间灭下去的那些白蜡烛全都重新燃了起来。
年小雅见状，当即刻薄低咒，“楚凌霄，你个下贱东西，追我追不到，又跑去跟江似雨献殷勤了是么？你就这么缺女人，非得到处当舔狗才行？”
“年小雅，你给我闭嘴！”
楚凌霄怒了，快步走到她面前，见她受伤，虽眼底闪过心疼，但还是盖不住恼火。
“以前只当你小姐脾气，张扬跋扈惯了，没想到你嘴这么臭！这话都说得出来！我已经认似雨做妹子了，帮她忙都不行么？牧洛霆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做女朋友！”
这话刺到了年小雅痛处，她猛地起身，推上楚凌霄，“你个狗腿子，竟然敢这样奚落我，去死吧你！”
楚凌霄顿住脚步，没被她给推倒，看着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心痛，硬是站在那里，任由她捶打，也不后退。
年小雅气不过，转头竟抄起灵堂上的烛台，要朝楚凌霄头顶砸去，我一惊，冲她叫喊一声，要过去阻止。
楚凌霄却抬手抓住了那烛台，示意我别管这事，守住我妈灵堂就好，而后他眸光复杂的看着年小雅，梗动薄唇，“小雅，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就因为那个牧洛霆么？”
年小雅双眼通红的瞪着他，就跟着了魔似的，发疯嘶吼，“我就是因为牧洛霆，怎么了？我爱他，想把他霸占在身边，又有错么？哪就轮到你们来说三道四的，你们有这个资格么！”
她说着，竟张嘴咬上了楚凌霄的手腕，鲜血顿时从她唇齿溢了出来。
楚凌霄痛极，把她给推开，看着她的眼神却更加充满了伤痛，“你当真就爱牧洛霆到这个地步，连为他疯掉，撇去人性，都在所不惜么？那我对你又算什么？备胎舔狗，还是连垃圾都算不上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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