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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


结婚时候的心情是如何,这个可能跟绝大多数人一样,未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全部处在一种迷茫的时期,让人说不出选择一条道路会如何,在开始发展的阶段,到实际踏入婚姻的殿堂,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

        未来的日子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可能还需要很多年的磨合期。即便走到了今天这一点,还是觉得一个人的接受能力太过强大。从原来的感情转变到现在的感情,心理准备时间较短,有几天时间比较害怕,像是怕生理无反应,没办法满足于对方。

        心理问题克服的艰难程度是不可想象,越想象越问题严重,迷惘的时期,一个人还是去了很多未去过的地方,像是在做一场告别单身的旅行,之后要成家,过两个人的生活,由此开启一个新阶段。

        有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李缙羽给朴信打了越洋电话,对方接起电话好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还是用标准的日语开口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缙羽虽然没有听懂,说道,是我,这么晚还要你打电话,打扰到你了。

        朴修信像是突然一瞬间清醒了,说,我还以为是谁,差点还想挂断呢。

        听着熟悉的说话声音,但是肯定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日子里,两个人相互开玩笑的样子,以及对彼此恋人的那般语调。这世间少了太多太多的人,来不及打招呼,转个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朴修信一声不吭地离开,谁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在做着什么事情。要不是他主动去联系,至今还以为跟自己是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着。太多没有想到,如今看来离开的干脆是一件好事。

        李缙羽迟迟没有开口再说任何一句话,电话那头的朴修信看一时间,这头比那边要早几个小时,问道,最近还过得好吧,我要一边学习一边工作,想不起来联系你,你也不要怪我,我每一次一想到我要怪我的场景,就会不知所措地想逃离,不想被人知道躲在哪儿,你知道我不想这样子。

        对不起,还要听你这样子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真没有怪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事情都过去太久了,我不说我都忘记了,李缙羽又像是在安慰朴修信,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一次像是直面起当初的事件。

        他并不是一帆风顺地过好每一种日子的人,就是在这种分不清主次的程序里,忽略着自身的价值,李缙羽是这样去理解朴修信做过的每一件事情,但是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吗,不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如此看起来已是最好的方式。

        干嘛这样子,说一说你最近在做什么事,是不是工作中又遇到了什么问题,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去找苏海,他会帮你的,你也要好好地学习,不然怎么升职加薪呢,朴信修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确实没有太多违和的地方,这也是两个人一直讨论的话题。

        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吗,我要结婚了,日子都定好了,现在才跟你说一声,本来想早点对你说,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做好准备,心里面还是有很多问题,好不容易克服了,才敢跟你说一声,李缙羽解释着自己要结婚的时候,可是即便说是做好准备,还是不确定这样跟一个人说,是不是最适合。

        干嘛说得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结婚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开心点,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抗拒结婚呢,朴修信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还像是当年站在面前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一如当年的对话。

        确实感觉朴修信在一个地方待了很久,渐渐地已经走出那段过往的岁月,没有再继续活在那种带伤痕的回忆中。李缙羽已经很久没有跟朴修信讲这么多的话,有一年时间还是更久,看起来两个人都在转变着态度。

        李缙羽没有问朴修信,自己结婚的时候,他会不会回来参加婚礼。如果他想参加,不用去说一定会回来,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无须再做过多的勉强。

        开心的理由会有很多,在那个开心的点上会露出笑容,朴修信在电话的那头有笑声传过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毫无掩饰地笑出来,这样子李缙羽放心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结婚的时候我要送什么礼了,不过送礼还是挺难的一件事情,不如红包来的实际呢,要不然你想一想,自己还缺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可以送你,朴修信像是说空头话一样地去把送礼的事情比划成很现实的一种东西。

        我说我要你在北京的那套小房子,你会给我吗,李缙羽也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突然间想起那所小房子,依旧还在那儿安静放着,偶尔会有人过去打扫一遍,起码灰尘不会堆积太厚。

        你说的那个房子啊,放在那儿一直空着,也没多大的意思,你要想要的话,我明天就安排人过户到你的名下,就这么说定了,礼物就是那套小房子了,别的东西,我只有现金了,你可不能贪心,房子也要,还要现金,朴修信说着同意送房子的事情,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舍,但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纠结着不放,或者放手了其余的身外之物也可以一同放开。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当真了,那个房子我一直都有让人去打扫,你哪一天回来的话,还可以继续住过去,不至于一回来没办法住,你真的把一切都放开了吗,李缙羽本来说得好好的话,突然转了一个方向。

        以至于朴修信还是想了一会儿,可能放开了吧,现在每个人的都过的挺好,应该是在没有得知任何消息的时候,各自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着,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认为这就是一种好的表现。

        目前还回不去,之后回去的话,可能会一直待在上海,毕竟父母搬去了上海,我也会跟着过去照顾他们,我一直认为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其他感情方面的事情,合得来在一起,合不来分开都是正常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必要去较真,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已经过了那个年少感情充沛的阶段了。

        朴修信说着说着已经记不起感情的事,有过几段感情,时间不长,几年时间,绝对不超过五年,更没有七年之痒一说。

        我告诉我一件事情,千志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北京了,李缙羽本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朴修信,可是既然已经说过不会再把感情当成头大事,现在说了应该没关系吧。

        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不要一直熬夜,说完之后朴修信挂了电话,没有任何反应。

        说起来是没有关系,实质上还是有关系,根本没办法骗人的,李缙羽看了看电话又编辑了一条讯息传递出去,或者你们彼此都没有忘记过对方,何不要一个人先迈开第一步,把那些错过的年华再重新找回来。

        空旷的街道行人变少的时候,因为冬日的夜长昼短,行人早已经回家,出现空荡荡的局面,前行在一个地方的路上,总是让人有太多的不放心的地方,本来说过要去找一个人,不知道他具体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白天会不会没有时间。

        直到晚间的时候,空间暗下来,动身走出房间,外头的世界冷风飕飕地吹着,本来李缙羽还想着朴修信干嘛非要这么晚才出去,白天一整天窝在房间里像没事人一样,到了晚上开始要活动了。

        在朴修信临出门的时候,李缙羽问道,要我陪你吗。朴修信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处理好的。然后关了门消失在外头,也没有等李缙羽再说一句话。

        李缙羽跑到阳台上等着走出楼外的朴修信,打开窗户迎面吹着冷风,等人走来之后,大声叫道,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朴修信抬起头,看着正对着窗户位置探出来的脑袋,说,真不用,你把窗户关好,当心感冒了。

        远去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夜色中,唯一感知便是那些落了叶子的树光秃秃地在风中挣扎着。一切总是要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着,不论对待感情还是需要感情的人,不应该让他们孤独地行走在这夜色之中。

        外头的风呼啦呼啦地吹着,更不知道过去的人又要经历一次怎样的场景。

        一个人沿着孤独的街道走过去,沿着亮马河再往前走,看到朝阳公园的位置,这些路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原来走过多次的路,不论从哪个地方到哪个地方,还是可以绕回到那处住所,不知不觉就把这里当成了唯一的家。

        华丽的小区从前好像还能自由地出入,现如今很难再踏入半步,于是还要在门口等待半天的时间,吹着冷风站在外头,跟入口处的保安交涉,说是去千战家,保安一直说不认识,没有这户人家。朴修信说这家还有一位女主人叫吴美丽,他们一家住在6单元20楼。

        保安看着朴修信一直坚持着不走,还一直说着门牌号码,才从通讯簿上查了一下这户人家的号码,说我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如果他们不认识你,你只能回去了。

        朴修信裹着厚厚的外套,脸都冻得通红,一会儿保安朝着这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朴修信,跟保安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好像是有机会再次进入到这个小区里,心里多少是有一点点惊喜,逐渐面容上放下原先的不安。保安似乎也看出来,然后放朴修信进来,说快点进去吧,应该冻坏了吧。

        沿着树木排列的小道一路小跑过去,到达那座楼的下面,朴修信按了门禁,上面像是提前等着一样,吴美丽的声音响起,不是说不回来了么,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

        即便这么说着话,还是把门打开,朴修信进入到里面的时候才觉得带点温度,驱走全身的寒气。等着电梯的时候,觉得身边依旧还站在那个人,再回过头看还会看到他的容易,自己会露出笑容,这个人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突然接近自己。

        朴修信问过千志,之前不是一直拒绝我,我死缠烂打你都不同意,突然同意之后,我还有点不适应。朴修信也等着千志回答这个问题,可那些等修的过程太长久,逐渐让人等得有点厌烦了,还不如直接推倒扑上去继续榨干他要来得快呢。

        其实身边并没有任何人看着自己,一切像是变空的位置,期望着可以出现,但是还是一个人踏入到电梯,按下那个号码键,看着数字来回地变动着,闪烁着光发现叮的声音,停靠在一层位置上。

        外头等着的人,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根本不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到了人上来集体扭头转身回到房间里,朴修信一个人站在电梯门前再看着那头敞开的门,还是迈着步子走进去了。

        房子里的灯光全部亮起来,各个角落都照耀着光鲜发亮,千战和吴美丽坐在沙发的这一头,千志坐在隔壁的沙发上,似乎像是在审问一个人的架势,开头阶段谁都没有反应,像是在等着站着在那边的朴修信主动开口。

        朴修信朝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开口说,叔叔,阿姨,晚上好。然后视线又转移到千志这个方向,说,千志,晚上好。

        吴美丽哼了一声,没有看朴修信,盯着千志,嘴里念着,现在说话这么好听,原来可不是这么说话的,直呼我名字的时候,那个态度,我听了都害怕。

        这话像是说给朴修信听,最多的还是说给千志听。但是朴修信始终站在那儿,没有再开口,只听着吴美丽一直在数落着,原来种种的事情现在一个劲地统统要发泄出来,生怕有一点点落下的内容。坐一边的千战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现在一样不说话,视线全部放在了千志身上。

        千志听多了,无所谓的样子,原来这种情况见得多,根本不稀奇,两个人当初吵的时候比现在都要凶,自己见了都觉得像平常家里的吵架一样。然后他站起来,对着朴修信说,我们谈一谈吧,跟我过来。

        吴美丽想阻止两个人单独见面,可是还是没有拦住,朴修信跟在千志的身后往最里的房间走去。吴美丽跟千战叫着,你也要拦着点,千志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这进去一谈又要把自己谈进去,那家伙的手段高明着呢,你要不去挡一下。

        千战叹口气,说,先让他们自己好好地讲一下,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当初你不是也默认两个人在一起了吗,看他们自己吧,如果和好皆大欢喜,不成的话今后各走各的路。

        如此一来,两个人又继续有了单独的空间相处。朴修信进来面对在千志,两个人又贴在一起,伸手出去拉开千志的拉链,然后蹲下来,千志没来得及防住朴修信突然其来的这一出动作,人又被牢牢地控制住。

        一波一波地感知着朴修信来来回回的嘴上功夫,千志知道自己一直没办法抗拒,本来还想着两个人要谈的事情,现在这样子一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嘴巴还要咬紧避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响。这种事情发生过无数次之后,像是习惯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到最后又会和平相处着。千志低下头看着朴修信的动作,唇红齿白的样子,一遍一遍地进行着没有底线的攻击,别说自己受不了,换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时间有点久,像是投入到这种气氛中,有点无法自拔的感觉。此时推门进来的吴美丽,还是目睹了这一场景,又赶快地退出去,重重地把门拉起来,发出一声巨响。千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跑过来问,没出什么事吧。

        吴美丽气不打一出来,叫着,我就说那家伙不安好心,千志也是个没用的家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好事来。说着都有点想哭的意味,反正声音里带着哭腔,从里面听到的人还以为是真哭了。

        千志本来就到了那个临界点上,再被人这么撞见,更紧张了,立马长川中流,一泻千里。统统被收纳在一个温暖的地方,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外头的叫喊声都不及去应对,只是长眠在这个温柔乡里,还可能永远不要出去。

        朴修信站起来,看着一脸沉闷的人,还是亲了上去,把刚刚收集来的东西,统统又还给了千志,经过两个人的又一次交流,其实已经变得没有多浓烈,大概像是被吸收过后,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属于你的味道,味道不错吧,朴修信说这样的话,根本不在乎外界的人,像是又重新回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千志看着面前这个人,整理着自己失态的样子,不晓得自己是错还是对。是不是自己像是无法逃离出他的手掌心,无论对方要做什么,最后自己还是如此地缴械投降,完全没有半点必要找回真正的那个自己,逐渐讨厌这样的自己。

        朴修信抱着千志,在他耳边说,这一次就原谅我吧,我第一次这样子求你,好不好。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如此交于千志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个第一次,千志脑海中完全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样的第一次的事件,这种第一次并不是惊喜,反而已经变成了一种惊吓,何时才能结束,不要以这种方式去考验一个人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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