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三十二天冰水
汪洪洋收十万块, 本来打算忍气吞声陪着贺柏聊个天夜，结果他只几句，对方就下线。
有钱人的生意真好赚。
汪洪洋啧啧感叹, 还是贺总助大方，不像程琉资本家, 非要结婚才给他金牌匾。
他退出聊天框，点进微信朋友圈, 果然见到程琉发的动态，一张她和季朝舟的合照。
汪洪洋礼节『性』点赞，并留言：【别忘金牌匾。】
……
下午六点半, 程琉和季朝舟才动身回市区，这候太阳刚下山，等他们开半路上, 天慢慢黑下来。
路两旁没什么路灯，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星空笼罩在头顶，身后黑夜追逐。
季朝舟搂着程琉，贴在她身后，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他？
“喜欢”这情感来得快, 去得也快，像是走上大街上，见到店内橱窗里的某样东西, 突然一眼看中, 等得到后, 当初涌起的喜欢又逐渐消失，最后它束之高阁。
摩托车飞驰在公路上，两人都带着头盔, 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季朝舟以为她听不见，也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他明知道颗糖果内包裹着的可能是毒『药』，依旧抵不住诱『惑』，要去拿。
季朝舟收拢双手，又往前靠靠。
远处的路隐隐出现灯光，摩托车不断往前，黑暗摆脱在身后，随着光越来越近，程琉渐渐放慢速度，最后停下来。
摩托车正好停在光暗交汇处，程琉在灯光下，他陷在黑暗中，她一转身回头，边的光线便顺着过来，落在季朝舟身上。
程琉抬起手拨开头盔挡风片，一双黑『色』眼睛极亮，她看着季朝舟道：“我一会，没出来为什么。”
“你……”季朝舟微怔，“听到？”
明明只是问“为什么”，程琉像已听见季朝舟心里未出来的。
她指指自己心口处，认真道：“这里不太受我控制。”
程琉刚才在路上很久，也没出来为什么么喜欢季朝舟，大概就是情手册上的句：初见乍惊欢，久处仍怦然。
她这么认真看着季朝舟，真心捧到季朝舟面前，他反倒不自在，忽然伸手合上她头盔挡风片：“该回去。”
“好。”程琉新转回头，发动摩托车。
季朝舟望着前方，摩托车排气管的轰鸣声似乎也遮挡不住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
晚上回去的候，家里没有人，都跑去对门程立夏边，留下纸条他们今晚通宵打麻。
程琉拿起纸条看半晌，没起来他们程家谁会打麻，一家人分明连麻的名字都叫不全。
不过……
程琉下意识瞟一眼旁边的季朝舟，她决定不揭穿这件事。
“他们出去玩。”小程总信誓旦旦道，“今晚不回来。”
“嗯。”季朝舟推开程琉的房间，转过身看她，“我要洗澡。”
程琉闻言，有点难以置信，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季朝舟拧眉：“什么？”
小程总咳一声，正『色』道：“你先洗。”
虽然家里人都不在，也不能玩这么大，毕竟他们就在对门，有些事还是回别墅做比较好。
季朝舟掀起眼帘，瞥向程琉：“我只是问你浴室在哪。”
他只在客厅和程琉的卧室呆过，并不清楚程家整体布局。
程琉：“……哦。”
原来不是邀请自己一起洗澡，她突然有点失落。
某人脑子全是不健康的思，被戳穿也不害臊。
程琉指指浴室方向：“里。”
她跟着他一起进卧室，蹲在行李箱前，里面拿出瓶调配的沐浴『露』，转身问季朝舟：“要不要……这个？”
身后季朝舟已解开上衣有扣子，他脱衣服搭在椅背上，漫不心看向蹲在的程琉。
程琉视线不受控制往下，落在他上半身，冷白『色』的薄肌，像是渡一层温润玉光的人雕像。再往下，是黑『色』长裤，居然连裤扣也解开。
小程总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脸突然红起来，她觉得心上人在勾引自己。
季朝舟往前走几步，弯腰程琉手中抽出瓶沐浴『露』，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用手挡住她眼睛，声音缓而轻地道：“程琉，你好『色』。”
程琉被心上人『迷』的神魂颠倒，甚至连这句都觉得格外欲气。
可惜季朝舟完这句后便收回手，转身离开卧室。
程琉蹲在遗憾叹气，随后起身拿出电脑，浏览邮件。五月第一天，公司没什么大事要处理。
她全部扫一眼后，便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睡衣，去另一个主卧浴室洗澡。
程琉闻着她爸妈的沐浴『露』，有点不太习惯，她以前不在乎这些东西，认识季朝舟后，开始有意识关注香氛的气味。
刚才应该提前挤一泵的，程琉心。
等她出来的候，季朝舟已坐在床上，他手里捧着一本她柜子里翻出来的书，安静垂眸看着。
季朝舟没有带件墨绿『色』睡袍，现在身上穿的黑『色』睡袍似乎和之前的款式一样，腰间用细带系着，睡袍领口松散贴在胸口，笔直锁骨若隐若现。
有候男人身体的诱『惑』力不比女人少。
尤其他曲膝坐在床上，睡袍下不意『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脚腕，每一处『裸』『露』的部位，似乎都在无声引诱着程琉。
程琉刚刚进来，站片刻，又退出去。
她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得喝杯水。
程琉走到客厅，拿起玻璃杯，给自己倒一杯冷水，直接仰头灌进喉咙，冰水流进胃部，似乎还是压制不升腾起的火气。
一杯冷水压根不够。
程琉在客厅看到一台制冰机，应该是立夏买的，她按下按钮，等一会，里面拿出几个冰块，丢进玻璃杯内。
冷水一倒进去，碰到冰块，片刻之后，玻璃杯身便沁出冰雾，凉气顿生。
程琉握着这杯冰水，心神定定，随后大大方方新进去卧室。
听见声音的季朝舟，书放在膝盖上，偏过脸看着她：“你去哪？”
他明明只是随意看过来，双漂亮的如同琉璃的眼睛像是在无声引诱她。
某人果然再次破防。
“去喝杯水。”程琉握着手里的冰水，不动声『色』上前，“你要不要喝？”
季朝舟仰头看向程琉，嗯一声。
程琉端着玻璃杯坐上床，和季朝舟面对面，她没有立刻手中的杯子递给季朝舟，而是目光落在他膝盖上的书。
是本计算机方面的书，专业术语极多，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她的笔记，没有基础的人根本看不懂。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季朝舟伸手合上本书，丢在床上，曲起的膝盖也顺势放平。
程琉收回视线，抬眸对上季朝舟的眼睛，她握着玻璃杯放在两人中间：“我先喝这杯水。”
季朝舟能察觉到她眼底带上攻击『性』，分明知道是陷阱，最后他还是踏进去，顺着程琉的道：“好。”
“我换个杯子。”
“好。”
程琉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忽然推一把季朝舟，让他靠在床头，她两根手指伸进玻璃杯中稍稍搅动，沾上水再抬手悬在他锁骨上方，认真望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他锁骨凹处。
冰冷的水珠滴在锁骨上，格外滚烫。
季朝舟看着程琉，她眼中兴趣盎然，像是找到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他喉结动动，一条长腿缓缓曲起，偏过头不再去看她，有些放纵她作为的意味。
程琉满意望着他锁骨凹处积一小洼水，随即俯身低头慢慢啜着点水。
冰水被肌肤温热，失去原有的冷气。
程琉一点也不介意，她只觉得这点水带着甜，混着熟悉的温热暧昧的香。
明明已喝尽，她始终不放，流连在“容器”上。
季朝舟后背抵床头，垂下的长睫颤颤，并未人推开，侧脸连着修长的脖颈起一层薄红，漂亮指骨绷起，撑在枕头上，沁出『潮』湿热气，最后终于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程琉……”
程琉后退抬头，盯着季朝舟，一字一顿道：“水很好喝，我很喜欢。”
季朝舟怔怔望着面前的人。
他早该知道的，程琉深藏的『性』格并不好，甚至有些恶劣，天生骨子里追逐刺激，玩心，只不过平喜欢克制于人前。
面前的人已低头伸手玻璃杯中的冰块挑出来。
她指尖夹着个方方正正，还未融化的冰块，问他：“要喝吗？”
季朝舟收起出神的思绪，对上程琉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拒绝，她便会放下手里冰块，再度恢复人前的程琉，热情理智。
只是……他不要这样的程琉。
他要她真实的样子。
季朝舟脊背抵在凹凸不平的床头板上，有些硌得生疼，他并不在意，低声对面前的人道：“要喝。”
程琉捏着冰块，其贴在季朝舟唇上，‘真诚’道：“可能要等它融化。”
冰块贴在唇上，冰冷寒气滋生，迅速带走体温。
季朝舟掀起长睫，清清冷冷瞥一眼程琉，启唇冰块含进去，不意间碰到她指尖。
两人心知肚明，谁也不戳穿。
他含着冰块片刻，对面前的人道：“程琉，我很冷。”
程琉认真：“……我替你暖暖？”
她靠过去亲在他唇上，果然带着凉意，口腔中还有未完全化开的冰块。
程琉握着玻璃杯的手撑在床上，过一会，无意识松开杯子，冰水便倒在床单上，慢慢洇开，而冰块也在两人口中彻底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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