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贴上他胸腔的一瞬间,她柔软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就像是古筝的琴弦骤然被拧紧了一般。
这是她无声的语言,在默默的表达她的抵触和反抗。
她不喜欢被他碰触!
他碰触到了她的手指,微微一怔,“你很冷吗?”
“不冷,我只是……想睡觉了,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我有让你不睡吗?”他像是被惹火了,俯首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吸了一口,作为惩罚。
她疼的缩了下脖子,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想要睡觉也是错吗?
“你能不能把手放下来,搂得太紧了,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她把声音放得更低了,带了一点乞求的意味。他这样她实在没法睡。
他的手没有放开,而是游弋到了上面,毫无顾忌的覆盖住了她的胸口,“赶紧睡,再废话就别睡了。”
她又羞又恼,直想哭,那地方被个男人抓着,能睡得着就怪了。
她深呼吸,再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她是打不死的小强,拥有超强的适应能力,要习惯这个冷酷暴虐的男人,苦中作乐!
尽管她竭力去无视她,但脸上的红云透露了她的心绪,陆尔琪瞧在眼里,嘴角勾起一道微弧。
有个女人暖床好像还不错,他很喜欢这样的睡觉方式,女人的尺寸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一手掌握。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好。
第二天,景思乔一醒来,就被他使唤着去厨房做牛肉饼。暴君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她的行李箱还没有收拾,他叫来佣人替她收拾。
佣人拿起衣服时,一个小笔记本从里面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来,发现中间夹了一张照片,是个男生,阳光俊逸、温文儒雅,背后的幕景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
照片后面有一行隽秀的小字:秦学长是天空的白云,而我是地上的小草,每天抬头都能望见他,却永远也触摸不到;秦学长是夜晚明亮的星星,而我是丛林里不起眼的猩猩,他的光芒总是照耀着我,却和我有一万光年的距离。
有片阴影笼罩上了陆尔琪的脸,他的好心情骤然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沉郁的阴霾。
该死的女人,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他莫名的恼火,莫名的烦躁,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景思乔走了进来,“牛肉饼做好了,我还给你做了一份煎饺……”
她话音未落,陆尔琪就一声低吼爆发出来,“滚出去!”
她暗地吸了口气,大少爷似乎又在为什么事发火了,他脾气很差,喜怒无常,她还是赶紧躲开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转身就要走,身后之人像飓风一般的袭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我让你滚了吗?”
衣柜前的佣人听到这话,意识到说得是自己,吓得放下衣服就跑了出去,看来陆尔琪脾气不好是众人皆知的事,连佣人都害怕。
景思乔怯怯的转过身,瞥见他手里的照片,狠狠一惊,连忙抢了过来,“你干嘛动我的东西?”
他不想解释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抓住她的肩,把她壁咚在墙角,“你除了赵松柏,还有别的男人?”他质问时,嘴角绷得紧紧的,明显是在咬牙,这是他发怒的表现,可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只是我高中时候的学长,毕业就去美国了,估计都不会回来了。”她极为小声的解释道。要不是看他在发脾气,她才懒得解释呢,他们只是租赁关系,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她的隐私没有必要跟他交代。
陆尔琪墨瞳微缩,冷峻无比的轮廓变得温和了一些,像是怒意减少了,“过去式了?”
“从来没有开始过,哪里来得过去式,人家都结婚了,估计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撇撇嘴,秦俊然就是她遥不可及的梦,当他结婚的消息传来时,这个梦就彻底的醒了。
陆尔琪沉重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一丝极为幽讽的冷笑流溢出来,“你暗恋他?”
她脸色一红,“是又怎么样,中学时候,暗恋学校最优秀的男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陆尔琪的眼神像风一般,从她脸颊掠过,“还好,你跟我不是同一所学校,不然又多一个无聊的花痴。”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语气漫不经心,像呼吸穿透她的发丝。
她呛了下,低咳了好几声才匀过气来,“你不是我的菜。”她毫不犹豫的说。
这话似乎让他平息的怒火再次撩拨起来,他抓着她肩膀的手指猛然一紧,疼得她皱起了娥眉,“我这盘菜,你还吃不起!”
“我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敢高攀你,所以不要浪费感情了。”她用着平静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松开了手,“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说过,我不高攀,也不下嫁,我只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她一边说一边从他和墙壁的狭小缝隙溜了出来,他的气场太可怕了,只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她才能正常的呼吸。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就想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思乔,是我。”话筒里温和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遥远。
她浑身掠过剧烈的痉挛,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惊悸的盯着照片中的男子。
是她听错了吗?产生幻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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