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相隔千里
终于,全身伤口都开始结痂的时候,她再也不用每天喝粥,急急忙忙要吃跟连翘一样的东西。
连翘笑了,“你想得美,我吃的你可不能吃,这里面有辣椒,有花椒,还有姜,你要是吃了,肯定被我爷爷打死,哼,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你能吃的。”
连翘欢快出去拿吃的,云绿在床上小心翼翼坐了起来,在后背垫着两个枕头,使得自己可以半躺着。
这一个月,她睡得浑身酸软发疼,可陈大夫说了不能动,她也知晓,因此每天都只能躺着,连翻身也不行,唯恐扯到伤口。
现在身上结痂,虽然能动,但也不能有太大幅度,故而云绿也只能半躺着,连下床也不行。
这日,她又半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微风吹来,天空蔚蓝。
连翘手里抱着一大把花,将其全部插进花瓶,“我今天出去看到有卖花的,好漂亮哦,我就买了一点,给你放在房间里,你也好看看,不然每天待在屋子里肯定很闷。”
一边说,花瓶已经被她塞得满满当当,她又灌了些水进去,抱着花瓶过来笑盈盈问,“这玫瑰好看吧?漂亮吧?这可是我买的。”
“哈。”云绿发笑,“这不是玫瑰,是月季。”
“月季?”连翘一脸疑惑,“可卖花那人跟我说这就是玫瑰啊?”
“这不是玫瑰,就是月季,不过……我很喜欢月季。”她轻轻笑着,抬手抚摸粗糙的叶子。
“啊?你很喜欢它啊?”
“是啊,这是连翘买来给我散心的,当然喜欢到不行。”
听到这话,连翘一脸欢喜,将花瓶轻轻放在桌上,“嗯,那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样好吃的。”说完,昂首挺胸高高兴兴出去了。
人走了,云绿无悲无喜看向满满当当拥挤的月季花,轻轻叹息,“这花好,此花无日不春风。可此花也不好,太容易生病了。”
这日,陈大夫坐在床边凳子上,仔细给云绿把脉,“恢复的倒是还行,就是你筋骨受的伤麻烦一些,还得好好养着,你也是运气好,这体质居然不怎么留疤痕,倒是喜事。”
云绿面带微笑,“多谢大夫,我能好,全仰仗你呢。”
“没事,你还是好好养着,尽量养好,尤其是骨头,现在若不养好,等你将来老了,那时候就等着一身病吧。”
云绿抿唇微笑,似乎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黄瓜兄弟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赶到京城,在城门口勒停马缰,黄瓜叹气摇头,“我的个老天爷,我可终于到京城了,这一路把我累的,吃不好睡不好,现在,我可得好好吃一顿饱饭啊。”
“去去去。”黄豆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吃,办正经事要紧。”说着,喊了声‘驾’,骑着马进了城去。
黄瓜急忙追上去,“谁就知道吃了?不过弟弟,你想好怎么办了没?那相王府是什么地方?就我们这样的,怕是门都进不了。”
“靠你当然是不行了,这不是还有我嘛。”黄豆反手指向自己脸。
黄瓜担心的不行,“你别乱来啊,那可是相王府,我听说几年前有个什么人,在一家什么王府门前,结果被人给打了一顿,说是当天晚上就没命了。”
“这个……”黄豆不得不谨慎起来,“罢了罢了,我们直接上门,就说找阎王愁,对方要是不肯见,咱们再偷偷钻狗洞进去,我跟你说,哥,只要脑子够灵活,这办法肯定是比困难多的,走吧走吧。”
相王府内,安静的院落屋子,阎王愁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手托着下巴,唉声叹气看向床上一丁点动静也没的人,“我的个老天爷啊,这时间都快到了,云绿咋还不回来啊?”
刚说完,就听窗子有人喊,“是阎王愁吗?”
阎王愁一惊,看向窗子两个人,一脸泥巴,“你们是谁?认得我?”
“就是你了。”黄豆翻窗进来,看向黄瓜,“哥,你在外头守着,望风啊。”
黄瓜一拍胸口,豪气干云,“弟弟你放心,有我守着,绝对不会有人靠近。”
“嗯,那就好。”黄豆进了屋,就看到床上的人,急忙凑过去一瞧,皱起眉来,“原捕头咋还在睡呢?”
“睡啥睡?”阎王愁没好气把人拉开,“你谁啊你?”
黄豆笑了起来,“我叫黄豆,窗口望风的是我哥哥,叫黄瓜,我们这次来,是云绿托了我们,叫我将一样东西交给你。”
说着话,伸手进贴身衣服里摸了半天,这才扯出一块蓝色带血的布来,将其打开,露出一颗小小的石头珠子。
“这是……”阎王愁惊讶拿起石头,看了半晌也没什么发现,“难道要……”
阎王愁想了想,运转真气,果然,一运功,石头散发出强大的火性,黄豆急忙后退,“我去,咋突然这么热啊?”
“这可是好东西,火性最重,当然热啦。”阎王愁欢喜地手舞足蹈,急忙坐在床边,将原白川扶着坐起来,拿出红莲业火,小心翼翼给他含在嘴中,手掌贴在他后背,以自身真气激发红莲业火的火性。
黄豆看的一头雾水,就见原白川浑身开始结冰,渐渐地,冰融化成水,反反复复,直到床褥都被打湿,阎王愁这才收手,将人小心放下,高兴拍手,“好了好了,总算是搞定了。”
好半晌,黄豆也没看出问题,只好问,“他没事了吧?”
“当然没事了。”阎王愁冷着脸,“我是谁?我可是阎王愁啊,现在他已经完全好了,哎对了,云绿呢?东西回来了,人呢?”
“啊?这个……”黄豆抓了抓脑袋,正在想要如何说,就听一阵虚弱咳嗽声传来。
两人急忙转身看向睁开眼的原白川,只是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如大病初愈。
“别乱动,你先躺着,刚刚才好,现在啊,你需要的是多休息。”阎王愁说完,一拍额头,“哎哟我忘了,这床都已经被打湿了,得换换。”
话音刚说完,原白川抬手,用尽全力抓住阎王愁手腕,虚声问,“她呢?”
这话说得迷糊,他脸上带着不悦,抬手捂住嘴,吐出一颗樱桃大小的红色石子,疑惑自语,“这是……”
“我正在问人在哪儿呢,这是红莲业火。”阎王愁无奈说,“红莲业火回来了,她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红莲业火?”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她……”
阎王愁见他挣扎着要起来,急忙按住他肩膀,将人按下去继续躺着,“你别激动啊,你现在刚醒,身体正脆弱呢,你要是乱动,出事了我可不管啊,真的是,最烦不听话的病人了,愁死个人。”
原白川躺在床上,看向上头蚊帐,绣着春花。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云绿。
“大雪山分开……分开后……”
阎王愁点头,“你就是在大雪山出事的,她是这么说的,你被寒毒入侵成了活死人,她带着你来到京城,叫我来救你,结果你中的寒毒实在是太厉害了,五脏六腑,浑身筋脉骨头都被寒气侵蚀,天下间唯有三途宫的红莲业火才能救。”
原白川眉头一皱,“红莲业火是……”
“就是你手里的石头咯。”阎王愁不耐烦解释,“这是三途宫的东西,火性特别重,只有这东西才能救你,然后她把你托付给我,她自己去三途宫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原白川急忙问。
阎王愁抬手指了指黄豆,“不知道啊,是他把红莲业火带回来的,说是云绿叫他来找我。”
原白川看向黄豆,急忙问,“她呢?”
“她……”黄豆抓了抓脑袋,好心劝说,“你别太激动啊,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在养着。”
“养着……”原白川张了张嘴,眼中带着惊恐和担忧,“她……怎么了?”
黄豆急忙说,“她很好,已经没事了,对,没事了。”
“她怎么了?”原白川艰难从床上坐起来,激动抓着黄豆逼问。
“我们也不太清楚。”黄豆很为难,想要把手抽出来,又怕伤到重伤初愈的他,“我跟我哥送客人归故乡,那地方离三途宫也就一两天的路程,我们想着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好歹,那地方曾经也是名震天下的三途宫,然后,就在三途宫,我们看到云姑娘,她……”
黄豆将事情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找到的这石头,反正浑身都是血,骨头跟筋脉都伤着了,大夫说是被啄出来的,这什么鸟这么厉害啊,她武功那么高,居然被鸟给欺负了,哎呀,反正就这样,她如今在医馆里养着,现在应该已经好了。”
他听到话心里慌乱,来不及多想,急忙就要下床,被阎王愁一个手刀往脖子一砍,直接晕了过去。
阎王愁扶着人,没好气瞪着黄豆,“你跟他说这些干嘛?你就不会委婉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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