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坎坷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不是今日,好吧,他们,可以活了。”少宫主目光淡淡扫了眼活下来的众人,笑声遥遥远去,带着人消失不见。
宅院内,云绿两人满心不安,一直到梅窗月回来,原白川待其落座方才问,“庄主看起来与很厉害的高手交战过,是……少宫主吗?”
“嗯。”梅窗月点头,端着茶喝了口,才慢慢将事情说了一遍。
云绿脸色惨白,“那我……岂非已是江湖公敌?”
“也不妨事,如今左右你们也无事可做,躲起来就好。”梅窗月如此说,心中也甚是不安,“罢了,回苏州吧。”
几日过后,长安城中完全探查不到任何关于少宫主的行踪消息,梅窗月觉得没必要留下,干脆整理一番,众人回转苏州。
如今,一众江湖人士也纷纷离开,出了城,离开长安算不上多远的郊野官道上,少宫主忽然出现拦路,“红莲业火,还不下来。”
马车内的云绿心中一沉,就听‘砰’一声,自己乘坐的马车被少宫主一掌击碎。
梅窗月阻拦不及,眼见云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她?”
“她不就是跟在少宫主身边的火途左法王红莲业火吗?”
“坐她身边的,不是原白川吗?”
“是他二人,那日找寻秋寒蝉,在小岛上就是这两人同在,怎么?那女人就是红莲业火?”
云绿一双眼带着深深怨恨看向少宫主,“少宫主找错人了吧?我名云绿,今日初见少宫主,难不成我长得像少宫主的某位朋友?”
“哈。”见她不承认,少宫主笑了,看向梅窗月,“我三途宫的左法王,怎么在庄主你的车队里?真是奇怪了。”
梅窗月静静看他,“什么左法王?我并不认得,那日跟在你身边那女子吗?哈,可云绿一直跟在我身边,少宫主别有用心,我阻拦无用啊。”
“是吗?”少宫主看向云绿,又看向原白川,“还有你,怪了,超逸绝尘山庄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样两个人?一个是我三途宫的左法王,一个是监守自盗八十万两赈灾黄金的通缉犯,哎,原来,这超逸绝尘山庄也不过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啊。”
“少宫主慎言。”梅窗月神色一冷,“你找人冒充云绿,我无法阻拦,但你想要污蔑超逸绝尘山庄却是不可,至于原白川,他为何丢失八十万两赈灾黄金,少宫主心中,不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吗?”
原白川跳下破碎马车,难得平静看向少宫主,“当初,我奉命押送八十万两黄金出城,少宫主你带人劫走,将黑锅扣在我头上,让我亡命天涯,身败名裂,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初卧底三途宫,以致三途宫覆灭的血海深仇吗?否则,若真是我监守自盗,又怎会重伤被抓回刑部?”
“可你越狱了。”少宫主笑着说。
原白川忍不住笑出声来,“八十万两黄金丢失非我所为,我越狱是为了查明真相洗脱冤屈,若真的是我,我何必重伤,只需将计就计诈死,来个金蝉脱壳,改名换姓即可享用八十万两黄金,何至于落到今日,跟只过街老鼠一般的境地。”
“哦?”少宫主轻笑出声,“这么说,黄金不在你手中啊,那就怪了,是谁劫走黄金呢?哈,你可别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就把黑锅扣我头上啊。”
“黄金不就在少宫主手中吗?何必骑驴找驴,你陷害我落入如今境地,还不够吗?又来陷害我属下,当初,我和云绿一同潜入三途宫,是,我们作为暗桩导致三途宫覆灭,少宫主对我们怨恨在心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梅庄主与此事并无关系,你何必要拉无辜之人下水?”
“再说了,当初在城外,少宫主带人劫下黄金,来人之武功,我在三途宫卧底,岂能不认得?少宫主享用了八十万两黄金,如今将黑锅都扣我头上,也算是你对我最深的报复了。”原白川干脆一股脑把黑锅全扣在少宫主头上。
少宫主叹了一声,“你口才和反应能力倒是不错,让我刮目相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原白川镇静说着。
梅窗月下了马车来,站在荒野之地如一树梅花骄傲,“云绿曾在我超逸绝尘山庄学艺,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此次才会一同离开,少宫主口口声声说云绿是你三途宫左法王,不知有何证据?就凭你身边带的那个与云绿一模一样的人?哈。”
笑声落,梅窗月抬手一挥,数道剑气直冲云绿死穴。
刹那之间,云绿反应极快,立即拔剑挡开,剑招挥洒尽是超逸绝尘山庄名震江湖的剑招,挡开剑气。
梅窗月收手背在身后,“看到了吗?少宫主,云绿所学,乃我超逸绝尘山庄之武功,与你三途宫可没有任何关系,我观人只看剑,原白川剑术明朗,绝非监守自盗之辈,故而我才收留他,让他有一个证明清白的时间缓冲,可也因此得罪少宫主,使得你大肆宣扬寒蝉泣血丹,秋寒蝉在庄内,我从未用过她一滴血,只因不忍见江湖浩劫,故而一心想要解她身上药性,可少宫主却用她身份,险些害得超逸绝尘山庄覆灭,少宫主啊,三途宫已经覆灭,你回头吧。”
三人极有默契,纷纷将黑锅全部扣在少宫主头上,并死死肯定他因为怨恨而陷害。
少宫主竟然也不生气,“你们这是人多欺人少啊,早知道,我就应该把手下人也带上的。”
梅窗月轻笑一声,“道理公义,岂因人多而有改变。”
“这话并不怎么有道理。”少宫主说着,目光落在云绿身上,“上次你居然没死在秃鹫刑之下,让我很是意外呢,你竟然扛过了半个时辰,哈,但,这一次不会了。”
话音一落,梅窗月急喊,“小心。”同时,人已快如清风跃至云绿面前,长剑出鞘,挡住少宫主要杀云绿的手。
双方交战,真气四溢。忽然,无数箭矢如暴雨激射而来,在场江湖中人武功稍差已是丧命箭下,剩下众人亦有负伤,急忙找地方躲藏。
梅窗月见手下亦受困,尤其秋寒蝉又不会武功,她立即挥剑挡开箭雨,趁此空隙,少宫主直扑云绿两人杀去。
两人一时受制,只能后退逃走,不想少宫主居然追上来,生生将两人堵在郊野山坡之地。
“跑得掉吗?”少宫主问,看向天边流云,左侧十丈开往便是断崖,秋草衰败,让他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你们已经活得够久了,下去陪伴父亲吧。”少宫主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冲两人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追着说,“对了,记得告诉父亲,我都做了些什么,哈,真想知道,父亲会不会被我气的活过来。”
“你……”云绿步步后退,如今已是避无可避,只能应战,左右都已逃不过死。
对付两人,少宫主轻松许多,伸手夹住剑尖,“是什么让你们有勇气对我动手的?”
“既然必死无疑,那总要垂死挣扎。”原白川握住被他所夹的剑,一运功,飞雪飘出,少宫主轻叹一声,连接数招,“你与徐听赋相差太多了。”
“这是自然。”原白川并不生气,“我若是徐听赋,少宫主岂能如此轻松?”
“哈。”少宫主发笑,“困兽之斗的游戏,该结束了。”
掌风袭来,两人只觉五内俱焚,口鼻出血,人已被逼后退至悬崖边,不急刹那,少宫主已到面前,伸手一推,两人直直摔落悬崖。
梅窗月提剑赶来,正好见两人坠落悬崖,急忙要救,少宫主出手阻拦,“梅庄主,我清理门户,你不必这样激动。”
剑光流转,梅窗月忽然问,“少宫主,你一手引发屠魔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是让人好奇。”
“你与徐听赋一般令我喜欢啊。”
“得少宫主喜欢,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哈,梅庄主,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万魂祭道,最后一招,在我手中完成了。”
坠落悬崖的两人已是身受重伤,幸好崖底是一条深深大江,两人坠入江中,鲜血散在水中,已是昏迷过去。
过往一幕幕,噩梦纠缠,云绿甩不开那十余年地狱般的生活,陡然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屋内床上,但不见原白川,心中一慌,急忙起身,不想牵动体内伤势,痛的五官都拧了起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面目严肃走进来,看向坐在床边的云绿,将手中药碗递过去,“不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吗?”
云绿眉头紧皱,接过药来却没喝,“祝柯?”
“我们应该只有一面之缘,你倒是记得我,这让我很意外。”他说着,双手背在身后,见她左右四看,便说,“在找原白川?不必担心,他被我安置在旁边屋子里了。”
云绿犹豫了下,一口把药喝完。
祝柯接过药碗,“你们两人伤势都很重,但你却醒的这样早,真是让人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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