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戏幕拉开
叶老爷子在二楼听到了叶澜说的话,只觉得容颜无光。
外界都知道叶澜是在他的膝下长大的,若是叶澜私生活如此迷乱,外界会怎么议论自己?
叶家的脸面往哪放,他叶秋的老脸往哪放!
叶谨言装作识大体的模样,安抚着叶老爷子。
“父亲,您别心急啊,再坐一会儿,我去找澜儿来,这事有可能有误会。”
叶老爷子怎么还坐的住,还能有什么误会!
叶老爷子青着一张脸从楼梯上走下,拐杖上的流苏青玉与拐杖撞在一起,声音清脆。
在场的客人可没几个敢冲上去拦住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怒气正盛,看叶澜正在与那种不伦不类的男bete不清不楚,还有这全身黑的模样,更是怒气上涌!
自己的寿宴,穿一身黑,像什么样子!
胸前别着白花,当我死了吗?
叶家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叶澜见叶老爷子那吹直的白胡子,心底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还娇俏地叫了一声:“爷爷!”
叶老爷子直接质问她:
“你真被那个叫赵谋的标记了?”
薛高扬哪见过这个场面,吓得僵直在原地。
叶澜后退一步,愣愣委屈地说:
“爷爷,我与赵谋是真心的。”
“啪——”
巴掌的声音清脆有力。
“啊!”
薛高扬大叫一声,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叶家老爷子一掌扇到了叶澜的脸上。
元晟瞳孔一缩,正要冲上去护着她,却看到了她手朝自己方向摆了摆。
他唇齿颤抖了一下,闭上了嘴,后槽牙紧紧咬着,抑制自己想保护她的冲动。
她做一切事都有自己的理由,相信她。
相信她……
徐沐景只是微抬了一下手,却想到了她刚才在记者面前说的话,又把手放下了,冷眼旁观。
或许父亲和爷爷的话也不需要完全听,徐沐景可不想要一个被别人完全标记的妻子。
叶三爷叶慎行拉过女儿叶朦躲得远远的,就当是没看见这场面。
叶朦看着自己父亲那般胆小的模样,白了一眼,甩开了那手。
她虽然也瞧不起叶澜那种废物,可二姑姑那般目中无人的模样,她也看不起。
一个alpha,欺负omega算什么本事!
“我的小祖宗,别管了,那是二房和大房的事情,咱们别管了。”
叶朦想说什么,可还是闭上了嘴,抱着胳膊,把头偏转到一边。
钱元元扯着元晟的袖子,焦急喊道:
“元晟,你想想办法啊!”
钱攀攀也有些慌了,他哪里见过慈祥的叶老爷子这样凶狠的模样啊,
“就是,老大,大哥,你一定有办法,不能让女神就这么被叶老爷子误会啊!”
“相信她,相信她……”
元晟满眼血丝,手渐渐攥成拳,颤抖着。
这话他重复了许多遍,安慰钱元元的同时,何尝不是安慰自己。
原本以为她对于叶老爷子毕竟是亲的血脉,她还有四叔护着,过的应该还不错,却没想到,叶老爷子对她的感情也不过尔尔,她四叔压根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心脏传来一丝疼痛,蔓延到四肢。
这些年在这般境地,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叶澜歪着头,眼中的光芒慢慢消失,嘴角擎着的笑意逐渐加深。
一滴血,从嘴角滑下。
发丝垂在她的面颊前,遮住了她渗出寒意的双眸。
叶老爷子生气的咆哮还在她的耳边回荡,那么讽刺。
“不知廉耻,叶家怎么能养出你这种不知羞耻的omega!”
“滚!叶家没你这样的孩子。”
果然啊,这么多年的表面上的宠爱,在一瞬间可以化为虚有,在叶家的脸面面前,一切都是伪装的泡沫。
周围的宾客都小声议论着,掺杂着笑声。
叶澜伸手把零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她多想跟那些人一起笑啊,笑自己居然对这个刽子手抱有一丝幻想。
十七年前的今日,她不就应该认清楚这个现实了吗?
叶家的脸面,跟任何相比,都是金贵的吗?
甚至比真相,比人命还重要。
“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澜儿!”
叶淳见澜儿唇角的血,整个人也顾不得仪容,向叶澜冲过来,可却被保镖给按住了,他毕竟是个omega,用力的挣扎导致手腕有了大片的淤青。
他没有保护好澜儿,他对不起大哥和大嫂的托付。
“父亲,要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教育好澜儿,要罚就罚我!”
钱墨茉看到那刺眼的淤青,手微微用力,玻璃杯尽碎。
可叶家的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
这种眼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好窒息。
叶谨言察觉到叶澜并没有被标记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可眼前的女孩子跟自己想的一般,正在卑微祈求叶老爷子原谅,然后被狼狈地推开。
一切都太顺利了,甚至叶澜连辩解都没有,所有的话语都在加速父亲的怒火。
忽地,叶澜像是抓住稻草一般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她看着那张与大哥相似的面庞满是绝望,一切的不对劲都被抛之脑后,只觉的一种报复的快感。
谁知道是不是赵谋的alpha信息素太过于弱小,导致根本就察觉不到。
“二姑,您帮帮我。”
“父亲,既然已然如此,两人郎情妾意,赵家也算是个不小的家族,也有些底蕴,赵谋也不像传言那么乱,还是个挺踏实的小伙子,那不如就两家联姻,让澜儿嫁给赵谋吧。”
叶老爷子冷哼一声,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留给叶澜。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能挽回叶家脸面的呢?”
“二姑,您想我嫁给赵谋吗?”
叶澜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不同于刚才哭腔的脆弱,轻若羽翼。
“这,二姑祝福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我就,问问。”
叶澜抹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自七岁那个下午之后,无论多绝望她都从没掉过一滴泪。
因为没有人会怜悯她,泪只会成为别人满足的乐趣。
她本就不应该对眼前这么耄耋老人抱有一丝幻想,他眼中向来自私得都只有他自己。
只是没想到十七年自己承欢其膝下,竟还是让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怜惜。
哈哈哈哈,真的是,讽刺啊。
她环顾一周,那些客人脸上看戏的表情很是刺眼,就像是十七年在那间病房里一般,他们盛装出席完寿宴,一身鲜艳来到病房,虚情假意的关心,脸面却扭曲如野兽,嘴角带着贪婪禁忌的血,小声议论着那肮脏的分利,议论着该如何讨好叶家二房,而自己的父亲和爸爸却生死垂危,六岁的自己脆弱而又无助。
谁又会管一个再也没有依仗的可怜omega呢?
可当叶澜的视线在元晟脸上停驻时,那种无助忽地消失了。
她无光的世界裂开了一道缝,倾泻入了一丝光芒。
耳中的隐形耳麦传来嘶哑烟嗓的声音。
“老大,赵谋,我给护送过来了,时间应该卡的刚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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