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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赴死


这一夜,司梦仍旧彻夜未眠。

        距离和许预分开已经过去两个月,司梦始终消沉,昏度终日。

        司若每天变着法子哄司梦开心,可司梦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在家足足待了两个月,不想去上学,更不想见外人,她本就消瘦,如今更是成了名副其实的骨头架子。

        司梦承认自己没出息,被许预骗得团团转,却还惦记着人家。

        “二小姐,吃饭了。”

        司梦被佣人一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阳台坐了一夜。

        “来了。”

        司梦借着沙发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她坐在餐桌前,像应付差事一样,机械地往嘴里送了两口粥。

        季玉轻轻叹口气,拿起筷子给司梦夹了一个小笼包。司梦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舌头被烫得发麻,却一声不吭,最后全全落进肚里。

        “女儿,你别这样。”

        司梦仰头,对上季玉那张憔悴的脸,轻笑着说道:“妈,我没事。”

        季玉显然不信,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解。

        司梦抹抹嘴,说道:“妈,我明天想去上学。”

        季玉眼前一亮,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点头。

        “我先上楼了。”说完,司梦用尽力气起身,扶着把手走上楼。

        司梦不是一时起意才想去上学,她这些天思索很久,总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世界那么大,还有很多是她不为所知的,她总要出去看一看。

        更何况,没了许预,她还会有更多的大森林。

        司梦走到化妆桌前,看着镜子里面色蜡黄、头发干枯、瘦得不像个人的自己。她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细致入微地涂在脸上,用刷子小心翼翼地修饰。

        司梦化好妆,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依旧缺乏精气神,但还是美得像幅名画一样。

        司梦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打开原相机开始自拍。

        忽地,一条短信映入她的眼帘。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尽管她已经删除,却仍熟记于脑海。

        司梦看着屏幕上的我想你,心脏猛然一缩。她曾经摇尾乞怜地想着,只要许预回来,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他一个机会。可是整整两个月,许预都没出现,偏偏在自己准备拥抱新生活时,这个王八蛋给自己发了短信。

        司梦心一狠,将那串号码加入黑名单,随后把手机甩到床上。

        翌日,司梦穿着一条黑色碎花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端庄地走到楼下,在季玉面前转了个圈,轻笑道:“怎么样?”

        季玉看着司梦瘦得能掐断的腰肢,忍着泪说道:“好,好。”

        “那我走啦。”司梦朝季玉摆摆手,蹦蹦哒哒地走出门。

        司梦坐在suv里,看着窗外富有生机的景象。她记得和许预分离那天,万物才刚刚开始复苏,可如今,已经绿意盎然。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商学院门前,司梦拖着裙子下车,迈着步走进大楼。她打量着楼里的一切,似是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司梦走到学工办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

        司梦拧开门把手,在看清办公桌前站着的人时,笑容僵在脸上。

        辅导员看到司梦,高声说道:“你也来了,快进来。”

        司梦忍着尴尬,慢步踱到许预身边。

        “司梦,你休这两个月去哪玩了?瞅给你累得,都瘦脱相了。”

        司梦盯着辅导员,说道:“随便逛逛。”

        辅导员推了下眼镜,“没事就行,下次有什么事提前说,别让老师再给你家人打电话了。”

        “给您添麻烦了。”说完,司梦对辅导员鞠了一躬。

        “没事,那行,你先去上课吧。”

        司梦点点头,转身走出学工办。她迅速走到一个死角,无力地靠在墙上。

        司梦怎么也没想到,能在学工办再次见到许预。

        许预瘦了,尽管他穿着西装依旧挺拔,但远不如以前精壮。司梦没敢去看他的脸,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她的差不多。

        司梦闭上眼,缓解着这场偶遇给予的冲击。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到教室。

        拖司家一天五顿的福,司梦身上的肉逐渐养起来,气色也红润不少。

        短短几个月,司梦就如浴火凤凰一般,重重摔入低谷,又涅槃重生。在她的努力下,司梦不仅补回了缺的两个月课,还一直稳稳靠前。

        这日,司梦照常去学校上课。

        “哎,听说了吗,许家和齐家真的要联姻了。”

        司梦闻言,手一顿。她抬头看向八卦的两个女孩,随后在心底自嘲。

        还关心许预干嘛呢。

        有病。

        司梦百无聊赖地在校园里散着步,她摘下一朵红玫瑰,手指被刺出鲜红的血液,却仍旧将花握在手中。

        忽地,手机响起一阵铃声。

        司梦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想也没想按了挂断。她正要将手机装进包里,就见屏幕上出现一条短信。

        -梦梦,见一面,有事。

        司梦瞳孔倏地放大,她看着手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反复确定后,眼眶竟不自觉地酸涩起来。

        有事?有什么事?是给她预订一下明年的请帖,还是想找她远走高飞。

        司梦越想,好奇心就愈发强烈起来,等她反应过来发出一个“好”时,眼泪早已夺眶而出,滴落在屏幕上。

        -雨季酒楼vip18号。

        司梦擦掉脸上的泪水,急忙跑到校门口打车。

        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掠过司梦身边,却没有一辆为她停留。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周沉,借我辆车,我在学校。”

        司梦哽咽了一下。

        “我要见许预。”

        周沉开着一辆兰博基尼到达临州大学门口时,司梦已经靠在墙边蹲了二十分钟。

        “梦梦。”

        司梦仰头,看到周沉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她扶着墙起身,红着眼睛说道:“钥匙给我。”

        周沉攥着钥匙,面色为难地看着司梦。

        司梦看出周沉的犹豫,抓住周沉的胳膊,哑着嗓子说道:“姐夫,我求你了,看在我当时帮我姐偷户口本的份上,你把钥匙给我吧。”

        司梦讲着讲着,眼泪再度流下来,“你让我见见他,真的是最后一回了。”

        周沉一听到司梦提起旧事,心一横,闭着眼把钥匙递了出去。

        司梦毫不犹豫地拿过钥匙,越过周沉跑向那辆兰博基尼。

        临州大学到雨季酒楼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可是司梦就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几个月里,司梦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许预,露着笑看她的,抱着她说不擅长的情话的,晚上回家给她做饭的,还有红着眼流泪的。

        无论哪一个,都成了司梦的梦魇。

        司梦想见许预,已经想疯了。在收到那句我想你时,司梦的心便已经开始动摇,她真的想过和许预离开临州也不是不行。

        司梦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只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匆匆往雨季酒楼的顶楼跑。她不顾旁人的视线,一路狂奔到包厢。

        司梦站在包厢门口,整理半天仪表,确定无误之后,面上扯着笑推开包厢。

        “许预,我……”

        脑中想好的说辞,在看到包厢里许预和齐之玥相拥时,全然崩塌。

        司梦看到许预神色慌乱地推开齐之玥,而齐之玥则嚣张跋扈地看着她,就如同看一个乞丐一般,尽显鄙夷之色。

        “梦梦。”

        许预起身走到司梦面前,他张开双臂想抱住司梦,司梦却明显地向后一躲。

        司梦红着眼仰头,冷笑道:“许预,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许预一脸急迫地看着司梦,嘴里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是,你,你听我……”

        “你别他妈说了!”

        司梦看着许预,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俩好好过,明年别给我发请帖。”说完,她摔上门离开。

        短短几分钟,司梦再次经历大喜大悲。她确实不应该来见许预,简直是没事给自己添堵。

        司梦开出那辆兰博基尼,漫无目的地到处晃悠。开着开着,她竟开到了之前和许预住的公寓。

        隔着马路,司梦透过窗户盯着公寓,眼中尽是悲哀。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司梦在许预身上连着跌了两次跟头,就算她再恋爱脑,也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三次。

        司梦发动兰博基尼,开往临州的边缘。

        不知道开了多久,司梦才发觉周围到处都是山石,还有横七竖八的老树。她整理好心情,边开车,边用导航定位司家。

        司梦研究得正入迷,一声沉闷的鸣笛声传入耳朵。她抬头,才发现自己开到了马路中间,而一辆大货车近在咫尺,不断冲过来。

        一瞬间,司梦的掌心冒出冷汗,不知该作何反应。

        “嘭!”

        伴随着猛烈地撞击声,司梦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不断翻转,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几秒后,周遭一片寂静。

        司梦费力地想睁开眼,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睛,还夹杂着一丝温热。她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一片漆黑。

        “小姑娘。”

        司梦感觉有人在叫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还有遗憾,你也不属于这里。回去吧,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司梦蹙起眉,她没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

        一阵剧痛席入脑内,司梦痛不欲生,脑仁几乎炸裂开来。

        “啊啊啊啊!”

        司梦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她看着许预阳台大开的窗户,疲乏地擦掉额上的汗。

        啊,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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