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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续命


眼看六月,天气更加燥热。

        司梦开车时因为空调,对外边的热浪还没什么感觉,下车后,她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炮,大热天还穿了一件长袖衬衫。

        上楼后,司梦一脚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边走边解身上衬衫的扣子,让自己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啪”地一声突然响起。

        司梦低头,蹲下盯着地上的金属扣,在看清是何物后,只觉得一阵心虚。

        许预当时送给她那个胸针的时候,她宝贝得不得了,结果把胸针别在一件衬衫上转头就给忘了。

        现在胸针都不知道丢哪了。

        她拾起金属扣,又看了看脱下的衬衫上留下的一个小洞,啧了一声。

        许预知道这件事,指不定又得怎么着呢。

        司梦将金属扣随便收进一个抽屉内,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今日一见,齐益的那个保险柜果真不一般。

        且不说材质,正常的保险柜最起码还要有个密码输入端,这老狐狸直接切断源头,都不怕哪天自己的手指头消失不见,只设了一道防线。

        司梦上网搜了半天,什么胶带提取指纹,玻璃提取指纹,哪个都不方便快捷。在司梦眼里,这些方法就好像在侮辱她和齐益的智商,生怕看不出动机。

        司梦烦躁地揉了一下头发,秀丽的长发瞬间成了爆炸头,发丝乱糟糟地蓬起。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到发尾的时候觉得有一丝干枯,一低头,瞧见发尾枯得像草一样。

        从五一开始,司梦就一直在忙,天天连轴转,学校,草莓园,齐家,没一个能让她省心的。

        别说护发,就连睡上一个八小时的美觉,对司梦来说都成了一种奢望。

        司梦放下自己的长发,叹出一口气。

        她依稀记得,许预之前就说她长出来了新发,发根处都已经分层了。

        反正现在也一筹莫展,司梦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走到浴室,拿出一罐尘封已久的黑色染膏。

        司梦对于黑发是没什么欲望的。

        高考之后,司梦狠狠地放肆了一把,染了一个张扬的海王红。漂发对于司梦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就在她拥有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后,随之而来的,是头发受到了严重损伤,每次洗头发也像案发现场一样。

        司梦精心护理两个月,都没挽救回来,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将及腰的头发剪短,又接上了一段长发,上了一个显气质的棕色。

        大概是司梦看习惯了,她觉得自己黑发时过于俗气,不够夺目,打心眼里排斥黑发。

        不过现在的司梦,好奇心被勾起,再无之前的纠结。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盒染膏,给自己罩上一层布,按照比例调制着染膏。

        冰凉的触感划过头皮,激得司梦浑身一抖。她仔细地涂抹均匀,生怕遗漏哪缕秀发出现断层。

        不知道折腾多久,司梦的身上,手上蹭得都是染膏,浴室内也糟践个遍。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病,好好的造型店不去,非要自己在家瞎搞,弄成这副狼狈样。

        转念一想,给自己染头发权当放松了,拿自己发泄,总比发泄在别人身上好。

        司梦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也不想再出去殃及卧室,就直接在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

        洗去一头的染膏,她顺手抓过许预的毛巾擦拭头发,不出意外地蹭了一堆黑。

        虽然浴室内被弄得乱七八糟,但当司梦看到镜中披着乌黑秀发的自己时,觉得这一切努力还是挺值的。

        没断层,没花色,看上去一切完美。

        离许预心中的贤妻良母,好像又进了一步。

        -----

        许预不止一次闻见,办公室的卫生间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最初的时候许预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失灵,草草地喷了几下香水盖住,可是最近,这股血腥味越发浓烈,哪怕是刻意掩盖,也会溜进鼻腔。

        许预拿出备在卫生间的香水,喷出以前二倍的量。

        香水冲鼻,却夹杂着血腥味,恶心得许预想吐。他扶着墙,一溜烟跑了出去。

        卫生间门被重重推开,又被重重关上。许预大口缓了几口气,才从不适中挣脱出来。

        “见鬼了?”张耀坐在沙发上,看着脸色苍白的许预打趣道。

        许预抹了把脸,看向张耀。

        “你不觉得卫生间有一股血腥味?”

        张耀摆弄手机的手倏地一顿,缓缓抬起头对上许预嫌恶的表情。

        “什么血腥味,没闻到啊。”

        许预见张耀仍是淡定自若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缓声道:“张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张耀又露出一副狐狸样,“你不给我添乱,我就万事大吉了。”

        许预懒得再看张耀那脸贱笑,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继续做事。

        “听说你跟你爸吵起来了?”

        许预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消息还挺灵通。”

        “那是。”张耀露出得意的表情。

        “钱扔出去,就是有去无回,连个影都不看不见。”许预感叹道。

        张耀拍手,似是在叫好,似是在嘲笑。

        “许预你真爷们,丑话说在前啊,你到时候别求爷爷告奶奶的,没人逼你走这条路对吧。”

        “少说话,多办事。”

        许预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对于张耀的调侃毫不动容。

        张耀看了一眼时间,对许预说道:“还有事,先走了。”

        许预应了一声,目送着张耀离开。

        张耀从许预公司离开后,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

        他熟练地换上病号服,躺在自己的单人病房内等着护士前来输液。

        张耀自己也能察觉到,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从最开始靠着药物就可以撑过去,到现在不知何时就会突如其来地涌上一股血,忍都忍不住,次数也越发频繁。

        也难怪许预会闻见一股血腥味,他每天在办公室待的时间比许预都要长,卫生间更是成了他发泄的地方。

        “张先生。”

        护士轻柔的声音响起,将张耀的思绪拉回来。他扭头,对着护士做出一个招牌笑容,“来啦。”说完,他将自己的手乖乖伸了出去。

        护士将点滴高高吊起,给张耀骨骼突起的手消毒后,抽出细针管熟练地扎进去。

        又瘦了。

        这是护士的第一想法。

        张耀的手搭在床边,下巴比之前瘦削了一个度,许预甚至调侃他这么瘦了怎么还减肥。

        “谢谢你了。”张耀笑着对护士说道,“对了,能帮我把主治医生招过来吗?”具体叫什么,张耀忘了,连姓都不记得了。

        “好的张先生。”

        护士应了一声,缓步退出房间,没多久,换了一个头发花白,身着白大褂的老人走进来。

        主治医生走到张耀的病床边,看着病床上即将陨落的年轻人,无奈地叹出口气。

        张耀眼睛扫了一眼主治医生的姓名牌,笑着说道:“林医生,坐吧。”

        林医生慢悠悠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后,眼神悲悯地看向张耀。

        “孩子,你这是何苦呢。”林医生惋惜道,“你要是最初听我的话,最起码还能再多活两年,可是现在……”

        “还能活多久?”张耀直接问道。

        林医生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却还是开了口。

        “不过半年。”

        半年,也够了。

        张耀在心里默念着。

        “我知道了。”张耀唇角勾起,没有了之前的轻狂放肆,只是淡淡地笑着,有一种看破红尘的神秘感。

        “林医生,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咳血的频率少一点?味儿太冲了。”

        张耀说出这番话时,就像开玩笑般,丝毫不像一个将死之人对于生命最末的挽留,令林医生颇为震撼。

        林医生眨巴两下眼,眼角的皱纹随之抖动了几下。

        “这……”林医生欲言又止,“就只能勤来输液了。”

        张耀点点头,“那我以后每周来四次。”之前一周才两次。

        林医生见张耀仍旧淡定,心里的好奇心愈渐膨胀。

        最初张耀找上他时,说是想续命。年纪轻轻就肺癌晚期,换做谁都会觉得老天不公。

        可只有张耀,诉说这可怕的病症时,就如过流水线一般,轻描淡写。

        林医生对张耀提出化疗,张耀死活不肯,说是还有大事要做,没时间没精力来化疗。

        这更让林医生一头雾水,百般劝说下,还是没将张耀拽回来,只是靠药物和输液维持生命。

        “孩子,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倔的了。”

        张耀对于林医生的感叹照单全收,“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林医生再度叹出口气,“罢了,你好好休息。”他站起身,在张耀的告别声中转身离去。

        林医生关上病房门,慢步踱回自己的诊室。

        林医生的诊室和张耀的病房反方向,跨越整个顶楼。林医生的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但腿脚不太好使,就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向电梯。

        “医生,打扰一下。”

        林医生应声扭过头,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西服,身姿挺拔,长相英俊的年轻人。

        “怎么了小伙子?”林医生问道。

        “您知道11号房在哪个方向吗?”

        11号房,林医生再熟悉不过了。他抬起手,指向自己走过来的方向,“顺着我指的方向走,就到了。”

        “好的,谢谢您。”

        张耀正靠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吊瓶,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眼神空无。

        敲门声响起,张耀还没喊出“请进”,门就被人推开。

        看到来人时,张耀脸色大变。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人站到了张耀的病床前。

        张耀一脸茫然,“许预,你怎么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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