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血口喷人
颇觉得在秋叶面前丢面子的少年腾地站起身来,眼睛时张时闭、眉头时皱时宋,表情颇为滑稽。
“你要么称本尊的师妹为道友,亦或者……哼哼,你懂得。”
“梁某称秋叶前辈为前辈,是因其救过梁某;称阁下为道友,是因你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梁某颇为不喜。”
见秋叶落座梁铮才坐在旁边的座椅上,随即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轻尝一口,看着站在殿中颇不自在的苏方林,不由得嗤笑一声,“此处是你的地盘,师兄也坐啊。”
“你坐的乃是岳华州州主的位子,阁下想让苏州主坐到哪去,难不成坐地上。”
梁铮起身冲殿中的少年拱手轻笑,“不如阁下坐在梁某旁边,咱们既可商议府内大事、又能交流彼此间的感情,岂不妙哉。”
“你的嘴皮子功夫倒是不弱,接下来就让本尊见识见识你的真正实力。”
少年冷哼一声眼中已迸射出两道精芒,瞬间便到梁铮面前。
没想到少年会以如此方法测试自己的实力,以神识进行直接对抗。
虽说可以更真实的测试彼此的实力差距,其间却凶险万分、寻常人少有谁会进行神识对抗,稍不留神便是神识受伤、没有数十上百年便难以恢复。
只是梁铮只有一只眼睛,如此倒是吃得大亏。
秋叶看出梁铮的劣势,指尖亦是有团银色的能量团缓缓凝聚,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其一定的帮助。
苏方林看出秋叶的动作,以为她要偷袭梁铮,指尖亦是有数个细小的能量团凝聚出来。
没想到修为超出自己许多的少年说出手就出手,梁铮独目本就处于劣势,匆忙应对下更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不多时额头已有豆大的汗珠流下,好似错觉又非常清晰的感觉到面前的少年突然对自己有杀意,只是那股杀意转瞬间便消失,让梁铮也颇为疑惑。
“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称本尊为前辈也不为过。”
少年颇为嚣张的翘起二郎腿,“不过以你的实力亦足以战胜你师兄,所以你师兄也应称本尊为前辈;如此本尊占据其座位是给他面子,怎么还有让座的道理。”
“都少说两句。”见梁铮又要开口,秋叶不失时机的轻咳一声将其拦下。
“现在说正事:府主大人说屠尽北华州和炎华州所有不愿投降者,此事你有何看法。”
“府主已经下令,难道咱们还需要看他的意见不成。”
少年颇为不满的拍拍秋叶的肩膀,而后抬头盯着梁铮的眼睛,“现在立即召集岳华州所有强者,随本尊前去灭杀两州叛徒。”
“不妥。”梁铮看着面露为难之色的苏方林,眼中有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逝。
“想必是某位道友为府主出的围魏救赵之法,此方法有两处足以致命的弊端:其一便是极可能逼得其带兵的州主狗急跳墙,哀兵必胜并非空穴来风;其二,此举会让府主变成屠夫的形象。”
“即便他真的能将两位带兵的府主逼回来又能如何,在此处有谁可以奈何他们,逼他们回来实则是最愚蠢的方法。”
梁铮哪里知道提出此方法的正是他面前的少年。
说神华府和其他修真者势力是洪荒界势力范围最小的,其划分出的数十州岂不是更小,实则不然:神华府的小是相对于其他几府而言。
或许对于修为达到敖轩的层次后距离不是问题,但对寻常修真者来说,横跨一州并非多简单的任务,修为弱者甚至会花费数年的时间。
纸扇上画着茂密的山林,林中的树木却好似鲜活的般,当人凝神望去时,甚至还能看到风吹树叶轻摇的景象。
林中弯曲的溪流也好似真的在流动,侧耳倾听便可听得叮咚的声音,偶尔还夹杂鸟兽的叫声。
此扇神奇的地方远非如此,其内秘密却也不便一一揭晓。
忽然有道白色的身影从炎华州上空闪过,看其微皱的眉头与眼中的疑虑之色,便可猜出他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只是观其速度又可猜出其实力定然极强,如此还真猜不出有何事能让他如此烦心。
白衣书生手中的纸扇始终轻摇,只是其身形却定在空中。
“让本尊心动的感觉好像来自西北方,自从敏儿身死后似乎本尊再没有过如此感觉,西北方到底有什么。”
书生在空中停滞片刻便呢喃着离开,只是其面上的疑虑却淡去不少,似乎还有些期待和欣喜;多年前心动的感觉出现还能使得刽子手立地成佛不成。
“府主亲自下令,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州主府中少年紧紧地盯着梁铮的眼睛,强大的气势好似山般压在他身上,以至其身边的茶几和座椅全部化作齑粉爆开。
只是他身下的板凳却没有半点损坏的迹象,其面上更是没有半点承受不住的神色。
“抗命又能如何,梁某很想知道你为何心存杀意。”
梁铮眯眼捕捉到少年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明知此举对府主极为不利,你还迫不及待的想去做让府主陷入危难中的事,你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此次神华府内乱有你的功劳不成。”
“你血口喷人。”少年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指着梁铮大吼起来,坐在其身边的秋叶不解的看着他,眉头不知何时已微微皱起。
“梁某只是随便说说,阁下又何必如此激动,难道被梁某不小心踩到尾巴不成。”
梁铮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心中也是略有紧张的他已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看少年的模样便知他有问题,只是不知他是否会选择杀人灭口,他面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如此大的罪名盖到谁头上不紧张,如果本尊说你是叛徒首领怕你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去吧。”
少年冷哼着端起桌上的杯子,旁边的秋叶盯着他颤抖的双手,目中亦是露出沉思的神色。
她抬头看向饮茶的梁铮,经少年与其交锋使得她对梁铮的印象愈发深刻。
“阁下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府主的决定多有弊端,梁某恐难从命。”
梁铮方才只是说少年是叛军,而少年说他时说的是叛军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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