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一

        菲比坐在虬结缠绕的巨树根旁，摇摇晃晃地挥舞魔杖。随着“啪”的一声轻响，魔杖尖冒出一股粉色的薄烟，从中飞出几只金色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飞到霍比特人蓬松的头发上。

        “那正是你们应得的！”她大声说，咧嘴一笑。

        二

        波罗米尔几乎没法掩饰他的笑容。

        他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声，回头一看，游侠正对小女巫和半身人们露出宠溺的微笑。

        三

        菲比得到了一件奇怪的临别赠礼。

        梅隆树的树枝，如黄金般闪闪发光。精灵女王安静地看着她，冰冷而动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遇到危险时，不要回头，异世界的来客。”

        菲比愣了一下——那是什么？反向摄魂取念？

        四

        坐在精灵船上，女巫看起来和矮人差不多高。梅里和皮聘一左一右挤在她的两侧，吵着要她再讲一个故事。

        小女孩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想想……你们想听神话故事吗？或者麻瓜们的宗教故事？哦，我想到了——来个童话故事吧！”

        波罗米尔轻轻摆动船桨，笑着摇了摇头。

        五

        菲比讲了个麻瓜童话（《海的女儿》），又讲了个巫师童话（《三兄弟的传说》）。小霍比特们听得全神贯注，菲比注意到阿拉贡和莱戈拉斯的小船也悄悄地靠了过来。

        “你绝对是在开玩笑！”

        她听到矮人大声抱怨着，咧嘴一笑，“有趣的是，《三兄弟的传说》——它是真的。”

        “强大的老魔杖，起死回生的复活石，躲避死神目光的隐形斗篷——死亡圣器。”

        六

        梅里轻轻地问：“你之前讲过那枚戒指，被做成了魂器，你曾说过它是——”

        “bingo！霍比特加十分！”女巫眉飞色舞、洋洋得意地说，“没错，那枚戒指上镶嵌着复活石。听说它被哈利·波特扔在了霍格沃兹的禁林中，但我什么都没找到……”

        “哈利·波特是谁？”

        女巫转向持戒人，友好地笑了笑。

        “哦，那是个非常、非常长的故事……”

        七

        菲比从伏地魔第一次崛起开始讲述。

        当她进入巫师世界时，距离伏地魔的死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她本不该知道那些知识——那些秘闻，但她恰巧有个博闻强识的室友。

        过去几年，她时常怀疑这位室友实在太过博闻，不过免费的故事，她还不至于那么计较来源，更何况她可是个拉文克劳，汲取知识几乎是她的第二本能。

        “他看到奇洛的后脑勺时，险些尖叫出声……”

        八

        他们在河畔升起篝火。

        一如既往，波罗米尔选择了离人群最远的位置。持戒人挤在游侠身边，蓝色的大眼睛下再次出现了浅浅的阴影。

        女巫绕着营地走来走去，呢喃着防护的咒语。一道道几不可见的轻烟从她的杖尖冒出，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九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大家提供多少保护。

        晚些时候，她在弗罗多的背包里塞了两瓶补血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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