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坏人被公之于众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究竟上谁？”
“一个好像拿着枪，可那个能在天上飞，还将怪兽扔到天上的家伙是怎么回事，超人吗？这完全不科学啊！”
“你个蠢货，难道有怪兽就科学啊？说实在的，就算明天冒出个奥特曼我都不觉得奇怪。”
“可能无论是怪兽，还是超人类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只是政府一直瞒着我们而已，之前2ch吧不就曝过吗？”
“管他这么多，总之我们得救了，我都要被吓死了，还以为我就以处男身份死去！”
“死去的同学真是太可怜了，明明还这么年轻，我一个要好的朋友，就被怪兽给吃了！”
“……”
教学楼天台避难的学生，凑到天台护栏前，望着恐师兽巨大的尸体议论纷纷。
电视台想要报道的记者和摄影师，也被反恐小队的队员驱赶：“后退！后退！这个不能拍！”
拍摄被迫中断。
在高空盘旋的直升机，却将全景拍了下来。
本该在警局值守的贝儿也骑着单车赶了过来，蛇崎在附近巡逻，她有些担心，就赶来查看，找到蛇崎的身影后，见对方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
咻！
一道黑影闪电般的，从古新在恐师坏兽腹部破开的洞射了进去，没过多久，头戴护目镜的小毒跳了出来，嘴里叼着丧病蛙，“里面的味道真难闻，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会将你们这些卑鄙的青蛙揪出来！”
说着，小毒用尖锐的鸟喙将丧病蛙开膛破肚。
蛇崎赶忙服下事先准备好的抑制球，从右臂蔓延到胸膛和脖颈的坏人化很快就被抑制下来，他又变成普通人的模样。
蛇崎沉默地看着恐师坏兽的残骸，他完全对付不了的坏人，却被老同学轻易地解决，上次在公园见过的散春应该也能处理，都是半坏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他对自己的弱小感到不满。
古新没有逗留，离开此地，留下一片狼藉。
……
“据闻，至少有包括教职人员、学生在内总计两百人以上遇害，摄像捕捉到的这个‘怪物’是什么？以及击败男人是谁？员警还没有发布详细咨询……”
演播厅内，女主播对着摄像机念着新闻稿，在她的身后，立着一块屏幕，屏幕的内容被一分为二，一半是恐师坏兽巨大的尸体；一半是古新模糊的身影。
女主播继续说：“但是就在刚才，自称知道本次事件的所有详情的人物，为了出镜而现身了。”
摄像机拉了个全景，女主播的一旁还坐着位青年，青年脸颊消瘦，头发张扬地往上竖着，上身穿着白衬衫，衬衫的袖子撸了上去。
女主播解释道：“我为什么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契白斗先生。”
契白斗双手合在一起，摆在胸前，说：“初次见面，请叫我契。”
契白斗对着摄像机正色道：“电视机前的各位，现在我做的既不是cg也不是魔术，这是真实的……”
说着，契白斗的左脸皮肤被融掉，露出里面的钢铁、齿轮和螺丝，“这就是坏人化。”
随后，契白斗半边脑袋和脖颈都被金属取代，头顶还有半条没有内部的齿轮从眉眼从跨到后脑勺，赫然一副机器人的样子。
契白斗将自己半坏人的模样展露出来，让他说的话更有真实性，他说：“现在在舞羽市频发的事件，揭示了坏人的存在，我是为了消减他们，而被选中的坏人战士，而战斗的普通大学生，我叫契白斗。”
女主播惊讶道：“哎呀……真是”包含深意，让人震撼的内容啊……但是为什么你在这个时间段站出来呢？”
“我啊……”契白斗竖着的左臂皮肤像是一张纸般被撑破，露出一大堆高精密的仪器活动着，“一直藏着这个力量在不为人知的战斗，但是白天打倒巨大怪兽的迷之男人……他一定是和我一样的坏人战士，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要其他的伙伴，明白了这点后，我觉得到了向世界公布的时候了！”
女主播说：“原来如此，那么你能够拯救舞羽现在的惨状了？”
契白斗说：“不，我不敢说一个人就能做到，但是看到这个节目的各位，以及最重要的……现在也在独自战斗的坏人战士们，和我一起战斗吧，我们并不孤单！”
说着，他伸出他的金属手来。
契白斗说：“在员警的力量已经无法抑制坏人存在的现今，能够拯救世界的只有我等！有谁和我一起，用真心拯救世界吗？”
女主播说：“我等即为坏人战士的协助者各位，请联系本节目组，联系电话东京03……”
古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然不是被契白斗“感人肺腑”震撼到了，而是被尬到了，这也太他妈中二了！
古新记得契白斗，后者在欲望寄生漫画中，是个过渡剧情的角色。
咚咚咚……
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
古新往外看去，通过透视眼他看清了来者，他对来访的客人感到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找自己。
古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拧动门把手将防盗门拉开，对门外的人说：“这不是大明星吗？找我有什么事吗？”
屋外站着的正是电视上向普通人揭露有坏人存在的契白斗。
契白斗笑道：“打扰了，进去谈吧，以防被别人听见。”
“行。”
契白斗在玄关处脱下鞋子后，走了进来。
砰！
古新反手关上防盗门，邀契白斗一起在柔软的沙发落座。
契白斗看了眼电视，屏幕上的他还在侃侃而谈，说道：“说实在的，我没有看上去那般的轻松，相反我十分的紧张，毕竟那是我第一次上电视，但为了逼格调，还有不让别人看不起，我一直都在强撑着，其实当时我说那段拯救世界的台词的时候，我脚趾尴尬地打结。”
古新点了颗烟，说：“哦，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契白斗摇头失笑：“呵呵，我又不是初中生，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我会说那段话，只不过为了吸引更多的半坏人加入我的队伍。”
古新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当时可没有被直升机的摄像机拍到脸。”
契白斗说：“我当时就在现场……”
说着，他点了点眼球，“我眼睛下的摄像头可以将捕捉到的画面放大，照下你的照片后，我又入侵了整个舞羽市的监控摄像头，发现你经常进这栋高档公寓，我到这里随便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你的具体楼层，当时我本来想着，要是你们解决不了的话，就由我出手将坏人消灭。”
古新弹了弹烟灰到烟灰缸，说：“有点意思，那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在原著中，契白斗都是等着半坏人来找自己的，可没有亲自去找过别人。
契白斗回答道：“我迄今为止，除自己之外，只见过两位半坏人，你和蛇崎晉太郎，蛇崎事后我也调查过他，知道他是一位警察，我不清楚其他的半坏人怎么样，但从你对坏兽的表现来看，你肯定很强，比蛇崎强很多很多，甚至可能比我还强，像你这种强大的半坏人，是我主要拉拢的存在，有你帮忙的话，消减坏人肯定事半功倍，所以我才亲自过来找你，邀请你加入我的队伍！”
古新将烟头在烟灰缸上挤灭，沉默片刻，说：“我可以加入，但我有两个要求。”
契白斗赶忙说：“请说。”
古新说：“很简单，坏人的最后一击留给我，有坏人时通知我，没坏人时不要打扰我，我不会掺和消减坏人外的任何行动。”
契白斗点了点头，说：“好，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明天早上十点在我的出租屋，有个坏人战士的初次会面，我希望你能来一下。”
“行，我会去看看的。”古新说。
契白斗伸手跟古新握了握，说：“合作愉快。”
“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了。”契白斗站起身，“明天见。”
说完，契白斗就走了。
……
翌日。
蛇崎背着背包来到站在一间出租屋前，叮咚一声，按了下门铃。
咔嚓。
很快，门就开了，契白斗对屋外的蛇崎说：“啊，请进请进，你是蛇崎先生吧，我等你很久了。”
“打扰了。”
蛇崎走进屋内，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没想到，老同学竟然也来了。
“这里是我的住处，请随便坐吧。”
关门后，契白斗在纳物箱上坐下，说：“这下全都到齐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
契白斗做了个表率：“舞羽大学，国际学部三年级生，契白斗，二十一岁，请多关照。”
“看了那个电视节目后，给电视台打来电话的人一共有四十八个人，对这些人，我全部提了三个问题。”契白斗比了个数字三，“‘搭档’的存在，‘抑制’的事情，‘全部的青蛙都被抓到后，能够得到什么’，全部答对这些问题的，就是各位。”
契白斗顿了顿，说：“我一直想和各位直接见面取得交流，感谢各位今天的到来，啊？你们在戒备我？不用担心，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台的摄像机啦，放松点。”
“好好，从我开始吧。”一位黄毛青年说：“喜多太朗，二十四岁，我是一个梦想拯救世界的家里蹲，请多关照。”
一位翘着腿，穿着校裙的丸子头可爱女孩红着脸说：“我觉得好像很有意思才来的，今鹿諸刃，十六岁，高二，请别把我跟那个渣宅相提并论。”
一位留着短寸的啤酒肚大叔满脸笑容地说：“大家和平点啊，我是有子織人，三十五岁，清扫业，我希望能出点力才打的电话，就是个普通的大叔。”
戴着黑框眼眶，很有料的黑发妹子说：“我……我是九条由麻，二十五岁，那个我是图书馆管理员，拯救世界这么大的事我是不行，我是不知道自己力量的使用方法，才过来看看……”
古新和煦地笑道：“我叫古新，无业游民。”
契白斗打趣道：“你住的地方，可不是无业游民能住得起的。”
今鹿有些感兴趣地问道：“他住的地方很好吗？”
契白斗回答道：“我这里一百个出租屋，说不定都换不了他家一个厕所。”
“哇……”今鹿小声地惊呼了一下。
蛇崎仔细地回想自己小学同学中，有没有叫古新的，但无论怎么想，都对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印象。
契白斗看向蛇崎，说：“那么……最后这位请说。”
“那个……我是蛇崎晉太郎，二十七岁，话说，那个……问个事行吗？”蛇崎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不是为了一起战斗才来的，我来是想让你们放弃的，我有时也会想自己是不是能使用超能力，像英雄那样战斗，但我们也是从自己的欲望中诞生的坏人……”
蛇崎顿了顿，又说：“像我们这样孕育着疯狂的人，为了拯救世界二战斗什么的，很奇怪吧，我们中没有人能够裁决任何人。”
出租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古新饶有兴趣地打量这每一个人，虽然在漫画中看过了这个情节，但这样亲身经历更有滋有味。
契白斗打破这个安静，说：“你是说我要我们老实待着，坏人就没有成为英雄的权力吗？”
“是的……”
契白斗一脸严肃地说：“那么我因为疯狂而失控的时候，请杀了我吧，蛇崎先生。”
蛇崎对契白斗的决心感到惊讶。
契白斗笑道：“我就是这么认真的，我相信自己的正确……怎么样蛇崎先生，想要留下来监督我吗？”
蛇崎沉吟片刻，说：“好的，我加入，但我有个要求，我不想抛头露面，我做个影子队员就好。”
契白斗开玩笑道：“你是不是跟你古新先生事先商量过？”
“啊？”
契白斗解释道：“是这样的，古新先生也想在幕后，还有就是，古新先生特地交代过，最后一击要留给他，大家到时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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