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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疑似反叛立场


“要不你先说?”
  白夜戏这句话里的诚恳和表情上的真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演技,因为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问题,白夜戏已经知道为什么这个有点脑子但是太莽撞的男人是在想什么了。
  要是不让黑衣男说点什么,那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刻就只能听白夜戏讲话了。
  白夜戏叹气,我试图拯救过你了,意念一动,将自己的神卡零放在了桌子上,对于零卡而言,哪一面都一样,白夜戏两年了没搞清楚这张卡的正反面在哪。
  黑衣男看见这张刻有戏剧愚人的刻花的异度者职业身份牌,眼中狂热更加的明显,终于!终于!他就要将一个戏剧愚人给对峙出去,而且还是异度者职业身份牌对峙,直接杀死这个可恶戏剧愚人!
  “反正死到临头了,你也没话讲了吧?哈哈哈哈,戏剧愚人,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手上吧?”
  “你的把戏或许别人看不穿,我可是轻轻松松的就看明白了,我就说戏剧愚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戏剧愚人!翻牌吧!”
  看着黑衣男的胜券在握,白夜戏很诚恳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其他的职业吗?”
  “快一点!赶紧结束!可怜的虫子还在祈求活着吗?”
  白夜戏伸手将自己的牌翻了一遍,对面那个已经忘乎所以的男人笑容瞬间消失。
  “我这个牌有什么翻面的必要吗?”
  这?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异度者职业身份牌是一张两面只有刻花,中间什么都没有的东西?
  “你猜的还算是对吧,但是这是惊悚杀,猜错了就会被抹杀,人被杀,就会死。”
  白夜戏话语落下,黑衣男的异度者职业身份牌破碎消失,教室内两个人都能看见的字弹出。
  发起者异度者职业身份牌对峙错误,发起者出局。
  早有预料的,白夜戏用意念虚空将爆开的血雾拦住甩开,没沾到身上。
  将卡牌回收,白夜戏也再次回到了大雨滂沱的惊悚高校里,还是原来的地方,一点没变。
  唯一变化的是,高二楼的廊道尽头,也就是白夜戏面对的,刚刚那个黑衣男站着的地方,血液四溅,血雾也随着狂风被吹走。
  看来对峙牌桌的空间里和对局内的人不是一个层面的身体。
  白夜戏转过身,地上的警棍和手电筒对于白夜戏而言没什么用,意念虚空发动,两个东西飞了出去掉进了位于惊悚高校西北边的人工湖里。
  现在,在这个惊悚高校里,唯独对白夜戏有特攻判定效果的道具,在作为对局内的拾荒者的白夜戏自己身上。
  白夜戏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地方,血迹也已经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初。
  虽然少了一个人,可是白夜戏还没搞清楚这个二臂黑衣男是什么对局内身份啊!现在白夜戏只摸清楚了一个学生和一个教师是谁。
  还有一个学生和校长白夜戏完全没有头绪,那个黑衣男到底是哪个身份?虽然有猜测可能校长这个身份异度者已经死了,但是在获取物资的时候,白夜戏感觉到了异度者在对局内身份的时间节点和惊悚高校的时间节点是紊乱的。
  这可就棘手了...对于未知信息,数量对应上的饱和所带来的难度,可比不饱和要简单太多...
  突然,白夜戏眼前一黑,整个惊悚高校再一次失去了光明,这一次,因为唯一的月光都被乌云遮挡,这一刻的白夜戏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古人那时候所谓的,黑云遮月,乌云落雨是什么感觉了。
  伸手不见五指,还站在暴雨里,远处的鸣雷阵阵却照不亮白夜戏此时站的地方。
  学生、教师、拾荒者在推理上而言都没有开关学校供电的特权,只有校长有。
  所以拥有校长这张对局内身份牌的异度者还活着,那么刚刚那个黑衣男就是学生没错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雨伞这类补给,回想起他那个对自己雨伞怨念满满的样子,估计是他没有想出电话机的正确用法吧,毕竟自己也是暴躁了一下。
  所以,要开手电筒吗?白夜戏摸了摸背包里的手电筒,但是又感觉不妥,不下雨的时候都不能大张旗鼓的开手电,更何况是现在伸手不见五指?
  “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这一局老是有人在捣乱我的计划,我还担心是不是要翻车了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白夜戏身边响起,少女的俏皮还带着些许轻浮和狂妄,白夜戏想起来了是谁。
  哭泣小丑,哭悲。
  “你把电闸拉了?”
  白夜戏转过去声音的方向,恰好一道鸣雷在附近炸响,雷光闪了一下,白夜戏看到了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哭泣小丑背对着自己,她没有戴面具,但是还想也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
  白夜戏能够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安洁莉卡告诉过他,哭泣小丑是站在反叛这一立场的,只是现在不太确定了。
  所以为什么不确定了呢?
  “电闸?那个东西是我打开的,但是时间到了,估计是总配电室那些东西已经烧坏了吧,惊悚杀一贯的手段。”
  “既然是我的神明大人在这,那我也无所谓了,如果神明大人不对我行使处决的话,你可以把我送出对局。”
  “不过有个事情我要告诉你,我遇到个在大半夜穿白衣服的蠢货,他好像疯掉了,像是精神力已经跌破临界值的样子,结果我没找到他的对局内身份牌。”
  “既然你在这那就合理了,不愧是我们十三戏剧愚人的神明大人,这一局还是兵不血刃的干掉了两个。”
  “然后那个教师来着,那个肌肉大汉,他遇到我的时候说他在为校长这个身份的人做事,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不过我手下留情,把他用对局内身份牌对峙给他送出去了,留了一条命。”
  “所以,现在这个惊悚高校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白夜戏听着她一个人像作报告一样说了一大堆,终于在最后的时候,这句话点明了来意。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十三戏剧愚人的首领,零。
  和自己那个疑似还在反叛立场的手下,哭泣小丑。
  所以...为什么是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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