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并不高兴
“没有升到正数,别想休息室。”
封飘飘板着脸,给男人下了绝对通牒。
看着男人明显错愕一瞬的表情,黑眸中光影收缩,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她迅速瞥开了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是心里升腾起的烦躁,纠结,无法摆脱。
不记得谁说过,跟男人相处时,最好不要见到床。否则男人的脑子里只会遵循生物本能,只想干一件事儿。
那个聂云池跟别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随时都跟精虫上脑似的,见了面就只想一件事儿。
呸!
臭男人。
不过就是个火包友,她干嘛要对一个火包友抱什么希望,她最近真是被小黄车给糊蛤了吧!
这一日下班,封飘飘跟着同事出去吃吃喝喝,大肆血拼。
四个人里有两个都是已婚妇女,大吐婚姻不幸之根源,把男人的真面目涮得半根毛儿都不剩。
一个说,“他懒得洗自己的臭袜子,怕我骂他,就直接把鞋带袜子放楼道里,给人邻居熏得哟,跑物业那里去投诉他放毒,整得整个小区都知道他脚有多臭了。”
另一个说,“你那算什么。他最近一直馋对面儿二胎生了个小女儿,想要让我给他生个好字儿。居然偷偷拿大头针扎套套包装,还好让我发现了,让他去结扎,不扎老子就带娃离婚。”
封飘飘问,“那个,男人是不是见着床,就想上。要是发生关系了,约会就只想着那事儿?”
三个女人,包括一个未婚的都拿着“看小白痴”的眼神怼她。
“飘儿,你都破一处了,还没发现这个真理?!你不是傻白甜吧?”三只手同时伸来薅她的小卷毛,薅得她怒从心中起,又点了一大盘菜,撑死这些口无遮拦“谷欠女”。
回家的路上,封飘飘不禁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迟早要砍掉这只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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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未能成功上垒休息室的聂云池,深恐两人关系恶化,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向外求援。
但他向来是不喜欢跟人聊个人隐私,最终还是打给了交过女朋友的大外甥。
“她还在生气,她不愿意跟我做嫒。”
聂东一听到小舅舅的牢骚,脸皮都紧了紧。
看看时间,零晨两点半,他手机明明关机的,还自动开机调到铃声最大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小舅舅的神通广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能耐,真是令人惶恐。
谁让他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下下下下下级员工呢!再帖上亲戚这条关系,24小时听差兼灭火桶的命运,是跑不掉滴。
“舅,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啊!你强上不就好了。”原谅他深更半夜,大脑当机,想不出什么很人道的主意。
聂云池声音瞬间冷戾,“聂东一,你脑子不清醒,去洗把冷水脸再来跟我说话。”
这,就很残忍了。
“是,小舅。”人在屋桅下,为了房子车去钓女朋友,必须得低头。
五分钟后。
这是聂大boss能忍受的对下属、同事们的极限等待时间了。当他们知道聂云池去b区大楼前等一个女人时,整个公司,哦不,整个a区,不不,整个经开区的大佬们都要暴了。
“舅,女人嘛,好话哄不了,那就狂砸礼物啊!包儿,衣服,首饰,化妆品,护肤品,一件不够送一打。反正舅舅您有钱,不怕砸不下一个舅妈!”
“这样就可以让她给我加分?”
“舅,你是不是还没有好好展示你的男性魅力啊?”
聂云池想了一下,“她对我的床上功夫,很满意。”
这人才上了一个女人,连个对照组都没有,就这么自信,果然恋爱使人变蠢,舅舅这个大科学家也逃不出人类基因的劣根性哪!
聂东一差点儿喷了,捂着嘴角的口水,忙道,“不不不,床上不是绝对,床下才是男人真正的战场。尤其是……”
聂云池一口打断,“谁说,女人的阴一道是通往女人内心的唯一通道?”
聂东一机智应答,“张x玲那个女人的话,只代表极个别傻白甜、恋爱脑的女人。现在可见咱们舅妈不是这种女人。
小舅,咱们得改换策略。用,用更为彰显舅妈聪明、智慧、可爱、优雅的方式去追求她,给予她女性最大的尊重。”
“怎么做?”
“舅,是时候拿出你的钞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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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封飘飘上班时,发现同事看她的眼神又不对劲儿了。
杜小月等人一见到她,就大肆恭喜贺喜的。
她一头雾水地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原地石化。
全是花。
各种各样,见过的,没见过的,能想像到的漂亮花儿辅满了她仅仅十来坪大的办公室。
窗台,墙角,书柜,办公桌,甚至饮水机上也堆上了数盆小小的肉肉。
差点儿没法下脚。
助理小张蹭过来,小声暴料,“飘飘姐,听前台的人说,今早天还没亮,物业就给人叫醒了。来了三家花店公司的人,送了大概有两百多种花。”
杜小月从另一边冒头,“组长,你这是捅了花屋还是炸了花屋,搞这么大阵仗,这是以结婚为前题式的追求吧?!好浪漫哦~~~”
封飘飘听到“结婚”两字儿,莫名地就觉得不舒服,烦躁劲儿又上来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插在一片心形毛绒玩偶花束里的卡片,摊开来看。
里面只有机器打印的祝福语。
男人连个亲自签名,落款的功夫,都省了。
这不过是有钱人的一个电话的时间。
初见鲜花时的愉悦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太阳出来的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美丽,又脆弱。
她向门口一眼,助理小张忙关上了门。
她拔给男人电话,但响了一声,她就想挂了。因为之前拔打过很多次,就没一次成功的。那种挫败感累集多了,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的。
在响起第三声时,她就想挂掉,手指刚抬起,显示“通话中…”。
她愣了一下,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唤了自己一声。
“飘飘。”
她才将耳朵放到耳边,“聂云池,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云池看不到女子的表情,无法判断对方的喜乐,听到提问,就直接回答了。
“飘飘,你喜欢吗?”
“不讨厌。”
那就是喜欢了。“可以给我加分吗?”
封飘飘小脸一皱,心里暗骂:果然,这家伙就是为了加分好上床的吧?
她暗暗咬了咬牙,故意问,“哦,你觉得自己这一回,能加多少分?”
聂云池的理性告诉自己,顶多加二十分,才是姑娘的风格。
“加,五十分。”
但不知为什么,他给自己加了个二点五倍。且说出来之后,还想也许应该直接加七十分。中午见面,他就可以好好抱抱她,亲亲她,好好做嫒。
封飘飘听到这话,就想把桌上的花都拍男人脸上去。
可惜,她暂时没有这等钞能力。
电话里陡然陷入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迟钝如聂云池也隐隐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可是他不明白。
他只能直接问,“飘飘,你生气了?”
果然,五十分还是他操之过急了。
“加三十分,好吗?”
封飘飘撑着腰,吸着气,在唯一能动脚的办公桌前来回画圈儿,却觉得满室的五颜六色,浓郁的花香,让她整人都混乱,纠结,烦躁。
她索性出了办公室,冲到空中走廊上,迎着通风口,吸了口深秋的凉气,终于将心头那股躁意压下去。
电话里,男人低磁的声线里多出无奈又讨好的气息,“飘飘,加二十分,不能再少了。”
封飘飘没忍住,“随便你想加多少,聂云池,你这个大猪蹄子!今天没午饭了,不准来站岗,否则就扣五十分。”
啪!
嘟嘟嘟嘟嘟……
一边,封飘飘把鲜花挪到了全公司每张办公桌上,领导屋里格外多。
自己办公室里,只留下了那束玩偶花。
终于清静爽利了。
另一边,被吼,被挂电话,聂云池拿着手机,僵硬,无措,更加emo了。
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墙幕前,一眼就能看到对面b区姑娘的办公大楼,往上数四楼,斜面大玻璃西南第三扇玻璃墙里,就是她的办公室。
他浓黑的长眉深深压下,眼底一片阴翳,太阳已经照亮了整片玻璃,却没有一丝能落进他阴云密布的眼底。
她并不高兴。
加分失败。
当——
当——
当——
当——
当——
男人的大脑里出现一个超强大的红色“当机”感叹号儿。
他的世界似乎在这一瞬,彻底停摆。
随之而来的a区众人,只感觉堪比世界级的海啸降临在他们头顶,末日也不过如此。
会议取消。
签约停滞。
国际商谈无限推后。
公司股票在下午三点收盘前,下跌的速度比午饭冷掉得还快。
众人抱头痛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们的人生如此不幸?
聂云池的团队疯狂寻找自救方法,最后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再次落到了聂东一同志瘦小的肩膀上。
一群大老爷们儿把他往电梯里推,因为只有他最近获得了七天可以自由上“聂工”办公室的权限。
众人握拳给他打气儿,“东一,咱们身家老小的命运就拜托你了,加油!去吧!”
聂东一满脸纠结,明知道自己是被众人推出去的送死鬼,哦不,灭火桶,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去了。
因为,他的微信里一天就收了百多个红包,全是四位数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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