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甘
经过一个上午的考核。
其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通过了考级，钳工考级的那些6级7级工的成绩也很不错，比往年成绩好了许多。
只是那两个报考8级的全部折戟沉沙，毕竟8级考核太难了。
回到四合院，李建东听到易中海家里，传来摔碗和盆子的声音。
院里的其他人听到声音，也都跑出来看热闹。
阎埠贵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啊，老易这是发什么神经，连碗和盆都摔了，这得浪费多少钱啊。”
贾张氏在旁讥讽道：“还能因为什么，今天参加考级又没通过呗。”
刘海中也冷嘲热讽：“这个老易，就是认不清现实，明明是6级钳工的实力，给人送了点礼就真以为自己是7级了，我看啊，就算我升了7级他都未必能升上去。”
前些天，刘海中为了当车间主任，也没少给领导送礼。
结果车间主任却没当上，礼也要不回来，鸡飞蛋打一场空。
现在看到易中海没考上7级，连6级也保不住，还得在3级蹲半年，刘海中的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6月。
秦淮茹的肚子越来越大，这几天连走路都得托着，不然下坠的很厉害。
李建东给她办理了住院，在医院里等待临产期。
每天上班下班都来看她，秦淮茹她妈王世燕也从乡下赶来照顾。
这天李建东刚下班。
徐慧真从街道那边跑来。
“徐慧真，你跑这么急干啥，找大清去？”
徐慧真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说：“老李，快，赶紧去医院，你媳妇儿生了。”
李建东一惊：“不是还有三天吗，怎么提前了？”
随即，
对贾东旭和阎解成道：“你们俩下车。”然后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来到医院，李建东一路小跑来到待产房。
院里的大妈大婶几乎全在产房外等着。
看到李建东，二大妈三大妈还有马大姐和贾张氏等人都围了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产妇家里的亲戚。
“什么时候进去的？多长时间了？”
李建东有些紧张地问道。
还没等人回答，就听到旁边产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接生的大夫摘下口罩问道：“谁是产妇家属？”
“我我，我是。”
李建东举着手走过去。
“恭喜你，母子平安，一会儿我们的人会把产妇推到病房，你们多准备几个人帮忙把人抬到床上。”
“好好，谢谢大夫。”
李建东听到母子平安，心里一块大石就落了地。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病房处，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李建东托关系才安排进来的。
过了没一会儿医生推着担架车走进来.
把秦淮茹满脸憔悴，脸色都变了。
李建东有些心疼地上前摸着她的脸道：“淮茹，你辛苦了。”
秦淮茹勾着嘴角，心情非常不错。
“建东哥，是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
李建东连连回应。
其实他对生儿生女都无所谓。
但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思想还很严重，特别是乡下。
在孩子没生下来之前，秦淮茹内心十分忐忑，天天盼着是儿子。
现在应验了，秦淮茹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个男孩，你们没见秦淮茹怀孕的时候，肚子那叫一个尖。”
贾张氏在旁眉飞色舞地说道，好像这孙子是她家似的。
二大妈胡桂英也笑道：“张嫂子说得对，我生了三个全是儿子，秦淮茹肚子刚显怀，我就看出肯定是儿子。”
三大妈王春梅提醒道：“你们几个先别吹了，赶紧让开道把淮茹搬到病床上。”
一众妇女这才停止说话，让开路把担架车推进来。
后在护士的指挥下一起把她轻放在病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清洗干净的孩子被护士抱了进来。
小家伙皮肤红扑扑的，还没长出模样看起来有点丑。
李建东很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
一直在医院陪到8点，秦淮茹她妈在医院照看，李建东明天还要上班，就回了四合院。
阎埠贵等几个男人都等在中院，看到李建东回来就迎上去：“老李，恭喜啊。”
刘海中也笑道：“你这一大爷终于有后了，这下咱们三个大爷都有儿子了。”
何大清突然意有所指道：“是啊，咱们院就是生儿子的多，不过某些人除外，有的人别说儿子连个闺女都要不上。”
旁边，易中海家已经熄了灯。
何大清说完这句话后，屋里好像传来一阵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何大清嘿嘿的坏笑起来，刘海中也一脸无奈地用手点了点他。
阎埠贵对李建东问道：“老李，孩子有名字了吗？准备叫什么？”
李建东还真没考虑过起名字的事，想了想说：“我儿子这一辈子寻，名字就叫李寻复怎么样，复兴中华，实现咱们民族的伟大复兴，下一个如果孩子就叫李寻兴，然后是李寻中和李寻华。”
姓李，辈寻，李建东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就是李寻欢。
这个名字非常不错，但不符合当下这个时代，在这个到处都是建国建军的时期起这种名字会给人感觉太轻浮。
李寻复这个名字不但符合当年时代特色，而且也不容易被碰瓷，相对来说，也还算有个性。
“这名字不错，复兴中华，老李你还很有家国荣誉感嘛。”
阎埠贵笑呵呵说道，其他人也觉得这名字很不错。
尤其是刘海中，自己儿子是齐天之福，跟人家李建东的复兴中华一比，格局一下就被拉开了许多。
可惜儿子已经长大了，要不然他高低也得给他们换个名字。
又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李建东就把秦淮茹接回到院子里来，有两位大妈和徐慧真等人帮忙照顾，比在医院里要方便得多。
丁秋楠每天早晚也会来一趟，给秦淮茹量个体温心率做简单的检查。
关键是家里空间比医院病房大多了，想吃什么做起来也方便。
周末早上。
李建东正在给儿子洗尿布。
这年头布料太稀有，就算是李建东也不敢随便用一次就扔掉。
虽然他有那个实力，但不能落人话柄，招人眼红啊。
“呦，郑主任，您怎么来了？”
门口传来阎埠贵打招呼的声音。
李建东朝前院看了一眼，放下手里洗了一半的尿布，走出去迎接。
就见郑主任身边还跟着一个岁数不小的人，李建东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上前问候道：“郑主任，您怎么亲自跑来了，有什么事您安排人通知我一声，我得过去找您啊。”
郑主任哈哈笑道：“我一个小小的街道主任，可没那么大的谱。”
说完，他又把旁边的年长男子介绍给李建东：“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孟梁孟教授，跟我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老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李建东，小伙子不错吧？”
老孟点点头，面带微笑：“挺不错的小伙子，懂礼貌，有热情。”
李建东也赶紧说道：“孟教授好，我也不知道您二位今天过来，也没什么准备，咱先进屋坐会儿吧。”
把人请进屋，李建东让贾东旭去把许大茂喊来。
屋里秦淮茹还在床上坐月子，李建东简单给介绍了一下。
秦淮茹在屋里探头出来打了个招呼就算完事。
三人坐在外间，李建东从何大清那边要了点茶给沏上。
等茶沏上了，许大茂也被喊了过来，在门口喊了声：“师父。”
李建东对他招招手：“大茂，快进来，见过郑主任和孟教授。”
“郑主任，孟教授好。”
许大茂态度恭敬，礼貌可嘉，在为人处世方面，李建东从来不担心许大茂，这是他的强项。
孟教授是个雷厉风行人，一见面就直奔主题，问了许大茂一些关于种庄稼的事。
也不是什么太专业的东西，只要是在庄稼地里干过活的，基本就能答的上来。
许大茂不负所望，回答得让孟教授很满意。
年纪轻轻的，愿意去乡下种田，身就说明很多东西。
对于孟教授来说，其它东西都可以学，唯独这份对庄稼地的热情，是最难得的。
许大茂进农研所的事情就算办妥了。
中午，李建东找何大清弄了几个好菜，留郑主任和孟教授一起吃饭。
酒足饭饱后，李建东带着许大茂，送两位离开。
在胡同里，李建东掏出两张自行车票，塞进郑主任兜里。
郑主任掏出一看皱眉说道：“老李，你这是干什么？”
李建东笑道：“郑主任，你别误会，我之所以没有在孟教授答应收大茂进农研所之前拿出来，就是怕你们以为，我是为了大茂的事贿赂你们。”
听李建东这么说，郑主任表情也缓和下来。
这送礼也是门艺术。
早送和晚送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事前送就是贿赂，而事后送，则更多是为了感谢。
而且自行车票和钱也不是一回事。
这东西价值不菲，在黑市上炒得几十块钱一张。
但从法律上来讲，这种票本身没有价值，而且也不允许买卖，所以就算收下，也完全不会违反规定。
只是郑主任还是拒绝道：“那也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李建东笑道：“瞧你太客气了，这自行车票是厂子里发的，本身也没价值，送您和孟教授一人一张，我还觉得寒酸呢，要不是你们今天来得突然，我高低准备点值钱的东西，两张自行车票算啥呀。”
郑主任听到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接受了。
街道跟轧钢厂不一样。
虽然管的人不少，但实际工作的人不多。
自行车都是配的公务车，奖励给干部和干事们的就没几辆了。
郑主任是个体恤下属的领导，这两年上面发给街道为数不多的几张自行车票，也都被他分给了手下的人，所以他自己到现在，还没自行车，这也是李建东送自行车票给他的原因，送礼得送到对方的心坎上。
“行吧，那我就占你这点便宜。”
郑主任纠结过后还是收下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对李建东印象不错，要是别人送，就算说的再好听，他也未必接受。
几天之后，许大茂跟着孟教授一起离开了。
现在信息不发达，这一走，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
不过，李建东通过收徒系统，能够每天看到许大茂的进步。
不得不说农研所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许大茂在这里获得经验速度，比在徐家疃下地干农活要快得多，百倍经验获得下，李建东的农业技能也在飞快提升，短短几个月就达到8级。
进入七月。
大地泛黄，这是丰收的季节，也是莘莘学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季节。
刘光齐发挥出色，以优异的成绩被河海大学录取，专业，自然是李建东替他挑选的，水利水电工程专业。
受到录取通知书这天，刘海中嘚瑟的不行，逢人就说自己儿子是大学生了。
阎埠贵最喜欢听这种话。
因为，有喜事就意味着请客吃饭，于是上前恭贺了几句后，就开始想着占便宜，
“老刘，你家光齐考上了大学，这么大的事，你不得摆几桌庆祝一下？”
刘海中当时就脸色一变。
他只想口头显摆，可不想多花钱，就算庆祝也是自己家人关上门庆祝，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何大清更不讲武德，在旁边拱火的，
“摆几桌怎么行，咱们院好不容易出一个大学生，要请就请全院，起码得整个十桌。”
刘海中的脸更黑了，就算一桌两块钱，十桌也要20块啊，这不是把自己当猪宰吗？
“我赞同大清的，要请就请全院，老刘你要是心疼这钱，我可以帮你出。”
李建东也想给刘光齐好好庆祝一下，院里出个大学生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弟。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刘海中当然不可能让他出钱。
一咬牙说道：“行，全院就全院，我家光齐这么长脸，就应该让全院的人都来羡慕一下。”
“好，那你掏钱吧，我这就去买菜。”
何大清伸手要钱。
刘海中肉疼地掏出钱，给何大清数了15块钱说：“就这些钱，你看着买吧。”
一桌1块5，把标准放低一些也不是不行，不过想要肉菜就有点困难。
李建东也知道刘海中家3个儿子，生活虽然没压力，但也不太敢大手大脚。
于是，他从兜里掏出15块钱给何大清。
“大清拿着，多买点肉回来，让大家吃好喝好。”
刘海中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不是，老李这又不是过年，再说街道不提倡铺张浪费。”
李建东笑着说：“光齐考上大学，我这个当师父的，也跟着脸上有光，再说，只要吃完就不算浪费，大清老阎你们说是不是？”
阎埠贵乐呵呵道：“对呀，都吃完不就不算浪费了吗。”
何大清更是笑道：“我每个月做那么多招待菜，要说浪费，他们比咱们浪费，这种事就是说给人听的，说一套做一套，谁信谁是傻子。”
刘海中就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快傍晚的时候，刘海中这才敲响铃铛，宣布为庆祝刘光齐考上大学，请大家吃饭.
听到又有酒席吃，院里住户们顿时喜出望外。
“好啊，又能吃一顿好的了。”
“你们别看老刘整天装模作样的，关键时候真不掉链子。”
住户们三三两两一边说着话，边朝着小酒馆宿舍楼走去。
那边何大清已经准备好饭菜。
刘光齐也搬到了宿舍楼。
今天他是主角，上菜比谁都快，一脸喜气洋洋累得满头是汗。
李建东和刘海中等人抵达的时候，院里的住户们都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
李建东用胳膊肘顶了顶刘海中：“老刘，你这个大学生他爹，不跟大家说两句？”
刘海中突然有些腼腆。
咧着嘴傻笑道：“没啥好说的，我家光齐争气考上了大学，今天开心，大家都吃好喝好。”
不愧是小学毕业的草包，连几句场面话都说不好。
不过有这顿价值30块钱的酒席就够了，大家也没几个在乎，他说了什么。
“开饭吧。”
李建东大手一挥。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八点，酒足饭饱之后李建东把刘光齐招呼过来。
“师父，谢谢您。”
刘光齐感激的说了一句。
李建东知道，这是因为他说服了刘海中，打消了他想要派二大妈去跟着儿子上大学的想法，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递给刘光齐。
“这是0给你考上大学的礼物，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刘光齐看到手表，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三转一响之一，作为一名学生，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师父，这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刘光齐诚实说道。
一块手表，便宜的七八十，贵的好几百块钱，比一辆自行车都贵。
他作为李建东的徒弟，应该孝敬师父才对，怎么敢拿师父这么贵重的礼物？
“给你你就拿着。”
李建东一把抓过他的手，强行把手表戴在刘光齐的手腕上，“光齐，知道我为什么送你手表吗？”
刘光齐摇摇头。
“我是想用这个手表提醒你，要有时间观念，不要虚度光阴，去了学校好好读书，不要给将来留下遗憾。”
刘光齐心里一暖，郑重说道：“师父，谢谢您的教诲，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嗯，师父相信你能行。”
李建东笑着说道。
丁秋楠一直等在旁边，见李建东跟刘光齐说完了正事。
来到李建东旁边道：“师父，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李建东看着丁秋楠道：“什么事？”
丁秋楠有些腼腆道：“就是我上大学的事，我的成绩已经够去学校了。”
“但，我已经参加工作，需要单位开介绍信放人，距离报名时间就剩几天了，您看能不能……”
“帮我去厂子里打听一下，别是有人把我给漏了。”
李建东认真点头：“你别着急，等明天上班我就去找戴主任。”
“谢谢师父。”
有师父这话，丁秋楠就放心下来。
男人们喝多了酒早早回去休息了，女人们则是收拾残局。
第二天。
李建东来到轧钢厂，开完早会之后就来到机关楼政值处。
戴主任看到是他，笑着伸手示意李建东自己找地方坐，
“李主任，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政值处管人事，也管干部和工人的调动，算是轧钢厂里的第一重要部门。
戴主任也是第一主任，更是下一任副厂长的有力人选，相比起来，李建东这个车间主任，就差了两个档次。
虽然李建东这个车间主任也叫主任。
但其实并不是真正干部，而是干事，也就是办事员等级。
干部24级，18级以上才是干部，最低副科级，18级到24级是干事，也就是6个等级的办事员，相当于普通公务员，是干事的人。
一般的车间主任在戴主任面前是不敢落座的。
但，李建东不只是24级的办事员，车间主任。
还是牛逼吊炸天的8级钳工。
所以，戴主任对他，比对其他主任更加客气。
李建东在戴主任对面坐下，说道：“戴主任，我有个徒弟叫丁秋楠，是咱们厂医务室的实习医生”
“她今年考上了医学院，托我过来打听一下，咱们厂里的意见。”
李建东说得比较委婉，但戴主任这个级别的领导，肯定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哦，丁秋楠，我前几天好像还看到过这个名字，你等下我找找看，好像是有一封关于，她去大学的介绍信。”
戴主任打开抽屉翻了翻，很快找到丁秋楠的介绍信。
笑着递给李建东道：“每年七月就有不少这种介绍信，审核起来也是个大工程啊，你这个徒弟一定是等的着急了吧？”
李建东微微一笑：“年轻人嘛，难免沉不住气。”
“那戴主任您忙，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拿到了介绍信，李建东就起身告辞。
医务室距离7车间不远。
李建东直接就去找到丁秋楠。
当看到介绍信，丁秋楠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师父，谢谢您。”
“你叫我师父，就不用这么客气，这是送你的礼物，等去了大学要好好努力。”
李建东送给刘光齐一块手表，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也给丁秋楠买了一块。
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丁秋楠有点不知所措，得知刘光齐也有一块后，这才小心翼翼收下。
回到四合院后，李建东把徒弟们召集起来，为丁秋楠考上大学庆祝。
她毕竟不算大院的正式住户，所以也没请太多人。
贾东旭看到丁秋楠和刘光齐手上的手表，有些羡慕地说：
“师父，都是您的徒弟，怎么我和解成柱子就没有手表啊？”
阎解成也起哄的：“是啊，师父你可不能偏心。”
傻柱倒是没说什么，他不喜欢身上带一些啰里吧嗦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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