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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泡发的赵珏


自打庆元道长闭关以来,林与的事情多了不少,每天都在扫地擦桌子。

        庆元未闭关前可以用避尘诀清扫西林观。

        可林与不会,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是在每天背诵第一章的课文,翻来覆去也就一百来字,她觉得自己懂了,却又觉得自己没有懂,不敢翻入下一章。

        之前,每日清晨,庆元都会舞剑诵读,做道士不会舞剑,就像断了条胳膊,缺乏美感。

        林与之前给他师傅录过舞剑的视屏,便拿笤帚自学着。

        这套剑法是庆元独创,叫大江剑法。

        她照着录像比划,看着师傅给写的半页纸注解,这破老头完全是抄袭啊!

        林与叹了一口气,念道,“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半句一式,林与在西林观大殿前,感受着柏树在微风里的舒展,感受着甘江水流宽阔的气势。

        这些时日以来,她已经能看到天地间“气”的流动了。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林与起手,缓慢的送出一剑,脚踏七星北斗,一步一步落成北斗阵法,先收回一剑再送出半剑。

        她想起了之前迷住她的星盘,苍穹在上,脚踏山川河流,天气间灵气流动,世界瞬间以气的形式,铺开在林与眼前。

        舞着剑的她,就是茫茫天地间的一片树叶,飘飘然地飞舞着

        原来天地不止是格子间的三平米,原来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在缓慢地呼吸着。

        便什么也不做,也能如此的温和。

        一套剑法下来,她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居然流泪了。

        小乔躺在参天柏树的枝干上,天天盯着林与,谢沅说她不日练气,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悟性颇高。

        树叶随着林与的剑式舞动,‘气’在她的起势、收势间融会贯通。

        小乔撇了撇嘴,这昆吾确实只有庆元一个驴脑袋。

        林与慢慢睁开眼,虚着眼睛看了半天,手在眼睛里一阵捣鼓,拿掉了隐形眼睛,“乔儿,我是不是练气了?我现在耳聪目明,虫子叫我都能听得到了,”指了指肚脐上面,“这儿热乎乎的,有一团气,冲上头顶,流过四肢,再回到这儿。”

        小乔嘴里叼着一根草,斜靠在大殿柱子上,“嗯。就庆元这破剑法,你居然就练气了。就这套大江剑法,庆元借它升入元婴,你练气大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林与笑了,“乔儿,这世间的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吗?那我命可真是太好了。”

        “别,你不适合啊,别肉麻。走吧,让你谢师伯给你选个法器,大笤帚太穷酸,舞起来也不好看。”

        “嘿嘿嘿,乔儿,你说谢老大是我师伯,那我能不能叫你师弟啊~”

        “我是你乔祖宗!”

        哗啦是西林观楼梯锁链的声音,林与和小乔同时看向了楼梯,感受到了什么人的气场。

        小乔叹了一口气,“这世上的一切却有它的定数,你劝他有什么用呢?”

        林与一脸懵,人还未见,楼梯上已经飘上来了一团黑气。

        人人都有他的气场,可是这气场如此之黑,别说林与,小乔也只在将死之人身上看到过。

        赵珏在楼梯上大喘气,才爬了两阶,他全身就湿了。

        一月前他才来过西林观,如今却是爬也爬不上去了。他紧紧的握住已经掉色的平安符,想再往上爬,却一脚悬空

        林与一把扶住他,“赵赵老师,您这是怎么了?”赵珏整个人肿胀着,大了不止一圈,像泡发了的木耳也像是巨人观的浮尸

        赵珏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握着林与的手,眼神空洞苍白,“林林道长,救救我吧,”眼角缓缓流出黄色的脓水。

        “别,您您别哭了,您正在流脓,”林与从裤兜里掏了一团纸塞赵珏手里,“快擦一擦你的脓。”

        “自作孽不可活,小与走啦,”小乔一把拉过林与。

        林与想起来之前小乔说的话,祸从口出,忌水。

        又看了看赵珏,这踏马可不是忌水嘛,整个人都泡发了。

        “赵老师,这西林观楼梯确实有点陡,我们我们旁边的茶馆坐一坐吧。”

        赵珏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走一步,就累得快要瘫下,他死死的握着林与的手,这似乎能让他好受一点。

        刚到书斋,就看到大乔站在书斋门口,摇了摇头。

        林与虽堪堪练气,也能看得到赵珏身上的一团黑气,闻得到那不属于生人的死气。

        “赵老师,您去西林观里面进大门的银杏树下面等我,我去抬个椅子,给您倒一杯水。”

        赵珏点点头,又一步一步的回了西林观内。

        过了好一会儿,人终于走了,林与小声的问大乔,“他这还有救吗?”

        大乔摇摇头,“难。”“那就是还有希望了?是吗?”

        大乔伸手掸了掸林与身上沾染上的黑气,“小与,他得罪的不是人。而且水已经淹过全身了,就快没顶,一但没顶必死无疑。你现在堪堪练气,道心未定,这些黑气都是孽缘,一旦沾染上,孽债难偿。”

        林与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个葫芦,摇了摇还有水,朝着西林观回去了,走了几步,转回来看着大乔,“乔哥,我师傅让我无愧于己。若我今天真的不管他了,那我可能是真的修不了道了。我现在还是只学到课本的第一章,就这第一章吧,我到现在都觉得没有完全学懂,也没有多大的能力。我就尽力而为吧,力不能及,也就只能如此罢了。”

        小乔靠着书斋大门叹了一口气,“看吧,我就说了,这人啊,不能劝,不要劝,也不需劝。这劝来劝去,还劝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来了。”

        大乔笑了,“确实,我去和老大说一声吧,就刚刚那股子不回头的劲儿,确实是上天入地不在话下的样子,颇有几分昆吾的神采了。”

        林与回到了西林观,赵珏正扶着银杏树干哗啦呼啦的吐着黄水。

        林与过去,把葫芦递给他,给他拍了拍背,“赵老师,您啊,这次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啊?我刚刚才入门一个月左右,属于小菜鸡的类型,什么都没有学会,您呢也别对我抱有太大的幻想。就刚刚我问了一下他说你活不过三天,就快死了。”

        赵珏接过林与递来的葫芦,葫芦悬空向口内倒了一点水,又杵着树干大喘气道,“林道长,自我变成这样以来,我也去找过不少之前交情颇深的道士、和尚,都说我要死了您给我的平安符,我之前随手丢车上了,那天我拿起它来,发着热气,终于好受了一点。我,想活下来。”

        赵珏一句一吐,那黄水夹杂着血气,实在太难闻

        林与叹了一口气,“我尽力,但如果你命确实该绝,那我也没有办法的。我跟你你去看看吧,路上你再慢慢和我说吧,是个什么事儿。”

        林与扶着赵珏走出西林观,小乔开着小面包按了一下喇叭,“走吧,谢老大还在睡觉,把他叫醒,得活剥了我们不可。店里还有客人聊天,我哥守着,让我陪你去呢,上车吧。”

        就知道这二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林与拉开后车门,扶赵珏上去,再打开副驾时,就看到了一把桃木剑。

        林看了看小乔,小乔什么话也没有说,一脸烦躁的样子。林与便也没有问,把剑放腿上,上车关门。

        “那个”赵珏在后座小心翼翼道,“地点”

        “闭嘴!”小乔更加烦躁了,“就你现在整个人就一股子恶心味这种没有格调的恶心死法,除了小青蛇那家子还有谁啊,黏黏糊糊的,要死就死,这么恶心人干嘛”

        赵珏听完,立刻离开拉开小面包的窗户,呼啦呼啦吐黄水儿,脸色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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