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嚯,我不许师尊去找别的人
“起开!”温郄之想要将自己从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身下抽出来,那人故意在他身上施力,几次下来竟无半点回应。
于是,修真界第一高手竟然头一次栽在徒弟手中,还是以这样难看的姿势。
他一贯不屑与人争斗,但骨子里流的却是不折不扣的傲气,就算眼下被人压在床上,他心里也极度不舒服。
越是这样想,心里的火气就莫名大,退一万步讲,就算到了那般地步,他也是上面那一个。
绝非现在这样。
呈绡成心想要逗逗师尊,怎么会轻易让他逃走。
“师尊,我好想你。”他一把按住对方推在自己胸腔的手,想要将其环在背后。
温郄之哪里能容得他这样放肆,他反手一扣,呈绡吃痛,却迟迟未松手。
论功夫,他不是师尊的对手。能将他拉到在床上,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但要论床上的功夫,师尊那样清冷性子高高在上的大仙师可不是他一个赖皮的对手。
温郄之见呈绡泄了气,心里松弛,正要搬开他起身,瞬间颈窝处一凉,全身痉挛,整个人直接软了下去。
他穿衣宽松,经过几次拉扯,领口已然不规整,够呈绡埋一张脸进去。
呈绡自认不是正人君子,而且他对温郄之的情感,也在几年间变了味道。
对一个人不同阶段的态度的转变,动作言行也会随着改变。
他一张脸埋在温郄之颈窝,嘴唇碰上肌肤的瞬间还轻佻的轻啄了对方一下。
温郄之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瞬间手忙脚乱。
呈绡心里一喜,顺势将师尊的两只手反扣在床上,彻底叫他无法反抗。
于是他,借着不知人事的由头,开始肆意妄为。
“师尊我好难受,”他脸贴在温郄之脖颈处,来回的蹭,从颈窝蹭到锁骨,从这边蹭到那边。
而他那被禁锢双手不能动弹的师尊,只能气的咬牙,怒火冲天,一直以来尤其是闭关三年间对呈绡那点压不住的冲动又开始作祟。
而原想逗一逗师尊的呈绡,他的一系列动作,表明他好似也偏离了最初的目的。
头一次亲密无间的相贴使得两人脑子都有些晕眩,本来比任何人都要理智的温郄之,这会儿也有些不太清明。
嘴唇碰上温郄之耳垂的时候,呈绡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他用微凉的唇夹着那滚烫的耳垂,一只手在挣扎的空隙间誊出来,试图安抚他那暴躁又毫无技巧的师尊。
他手拦腰,不轻不重别地捏了一下。
温郄之几乎崩溃,陡然间整个人从这种能被冲昏头脑的氤氲中清醒过来。
他一贯的威严荡然无存,呈绡身为后辈不知轻重,自己难道也难明事理?
“我脚麻!”
呈绡:“……”
他觉得差不多了,恰到好处又没有被对方发觉的松了手。
温郄之一腿将他踢开,逃离下去。
他的马尾有些凌乱,一向注重仪表的封渊君整着自己领口,白皙的肌肤上隐约有呈绡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脸上泛着红,心里如万马飞驰留下不可抚平的波澜,站在房间久久不能平静。
今夜天是阴的,房里的灯快燃完了,忽明忽暗。
呈绡有心站起来,告诉师尊可以来床上睡,他决计安分,但又怕那傲气的师尊被折了面子。
他本身也没有平静下去,火气还凝聚着,挪动身子向里侧,不叫师尊瞧出端倪,顺便给师尊腾出一边床。
本就气息不稳的他,经过这一番折腾,着实有些吃力,他尽量控制自己不睡,由于师尊的那颗药丸,没过半个时辰,他便昏沉过去。
次日午时醒来时只有赤狸蹲在床头,雅苑不见师尊。
他出门迎面撞上一株传音灵植。
是丘离留给他的。
“师尊同我前去广陵吕家,交代师弟抄完《静心经》……”
呈绡拿着灵植,面露落寞,心想他心静如止水,抄什么那破经。
如果师尊觉得昨晚他的举动是因为血气方刚的冲动而要他抄经书,那大可不必。
他清醒的很。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去藏书阁抄了心经。
几天后足足三尺来高的心经终于抄完,他坐不住,跑去雅苑。
那无尽深渊被温郄之封了,可那晚的记忆却一直在他脑海。
他觉得,原主和温郄之的牵连绝非是舔狗与高岭之花这样简单。
忽地,他自嘲一笑,是他与师尊。
温郄之拥有上等天灵根,布的结界无人可破,就算呈绡木系属性天赋极高的布出的阵,也破不了。
所以他不再白费功夫。
就要回去的时候,赤狸挡住去路,口中吐出野舞,这次无论它怎么叫,呈绡愣是没懂,野舞怎么在赤狸身上。
“要我吞了?”
赤狸摇头。
它抬起前爪,甩在岩石上,鲜血涔涔滴落,落在野舞上。
“你做什么?”呈绡想看伤口,赤狸暴躁的打转,仰天长叫。
他猛地回味过来,化出一片柳叶,划破指尖,血流在野舞身上。
野舞被呈绡的血彻底激活,将他卷入另一个空间,他只觉得全身都要被撕裂,每一处灵脉像是被人割断又重塑。
与此同时,远在广陵吕家的温郄之灵核处骤然发痛,他眸子弯了弯,面无他色的重新看向对面的男子。
吕亦贤,药宗一派清舒阁沈舒烟的左膀右臂,吕杏沅的与黄氏的儿子。
当年吕泰与杨氏之事被传的人尽皆知,原是因为吕杏沅夺了吕泰自小订了亲的青梅竹马。
那人不是杨氏,而是黄氏。
三年前的种种恩怨,皆是吕泰与黄氏从中作祟,一唱一和陷害杨氏。
黄氏为吕家生下吕亦贤,本就是个意外,她不待见这个儿子,将他送入清舒阁。
在她的撺掇下,只知圣贤书的吕泰开始陷害吕杏沅的发妻杨氏。
所以三年前小院那一幕,杨氏其实已经是个被操纵的死人。
温郄之一行离开后,吕杏沅原以为杀了吕泰、休掉杨氏就能相安无事。
谁知第二日就成了活死人。
也就是温郄之下山的前几天,吕亦贤被沈舒烟遣回碧琼山庄,见了吕杏沅最后一面。
黄氏和吕泰无故横死,吕杏沅身上没了禁止却也只剩一口其,将一切告知儿子后暴毙。
黄氏是吕亦贤生母,他从未从她哪里得到一丝为人母的情意,他没什么感觉。
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妇人做他的娘,他宁愿不要。
只是死的太过蹊跷,听他爹说吕泰当年以灵魂献祭童灵,想来必然与之有关。
而收服童灵的正是不居涧的封渊君。
吕家一下死了这么多人,温郄之恨自己当初太草率,吕亦贤能如此深明大义,他深感吕杏沅糊涂一生但也有所希冀。
黄氏与吕泰的死状都沾染着童灵昔日的气息,尽管对方抹去了痕迹,但是谁要杀吕泰,没有人比温郄之更清楚。
坊间传闻,修真界空桑的大掌门上官桓为人宽厚,为了永葆修真界及其伪修界的安稳,他要将各门派的功法汇集于空桑。
说白了,就是他要掌控修真界,尤其是其他四大门派。
不居涧、清舒阁、水云峰、伪修界的招提寺。
此消息一出,天下轰动,各派纷纷抗议,但都掀不起什么水花,到头来还不得是四大门派出面。
温郄之正愁没理由上空桑,这下倒给了他顺理成章会一会上官桓这个专吃童稚修炼禁术的怪物。
上官桓宴请群雄的消息传至修仙界和伪修界,甚至一些不问世事的散修都闻着味前来看热闹。
温郄之是最后一个到的,踏上空桑见到的第一人,是拦住他的上官玦。
温郄之:“上官少主这是做什么?”
上官玦眼神温柔,语气有些急又不失淡定,“父亲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来只是想告诉哥哥一声,你永远不会有事。”
温郄之冷哼一声,“上官少主的心操的未免宽了。”
上官玦有的是耐心,他笑笑,“既然哥哥不懂我多年真心,那我只好证明给哥哥你看了。”
说罢前头带路,领着温郄之进了上官桓的宴会。
这场鸿门宴,已然乱成一锅粥,半个时辰的功夫吵的温郄之头疼。
他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水云峰的鄢炎不在。
丘离留在空桑门外,等着师尊要他见的人,却等到了鄢炎的车架。
几声轻咳打破死寂,那人自带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远远见丘离盯着自己看,对她淡淡一笑。
本就爱慕着鄢炎的丘离心下一跳,承袭于温郄之的那点傲娇和对爱慕之人的悸动开始打架。
其实要说最像温郄之的,还是丘离。
从清冷的性子到为人处事的作风,都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她一贯直来直去,不喜欢隐藏心中情感。
“空桑不比不居涧,这么冷的天,阿离姑娘站在此时怕是要受凉,”鄢炎伸过手,一件披风被送上来,他送到丘离手上,“凑合防风。”
他还是对丘离笑着,眼角的朱砂痣格外能惹人注目,丘离久久凝视他,好似看不够。
直到他进了空桑。
女子摩擦着手中衣物,不作他想,抬眼望了望,还不见要等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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