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前庭后院热闹非凡
“小姐,我看二少奶奶那样也不像是假的,总归是被文雯蒙骗了吧。”
寒梅清理着桌面问。
文茵拿着蒲扇轻摇:“不能说是骗,只能说是利诱吧。”
“什么利诱,文雯还有什么可以让二房图的?”寒梅不解。
文茵道:“聪哥儿马上到上私塾的年纪了,二嫂想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想聪哥儿跟宋家兄弟一样未来上战场,文雯离开丞相府这些年和当年的夫子有联系。”
“是曾经给小姐上过课的夫子吗?”
“嗯,他如今名气已经大了,不大好请了。”
文茵睁开了眼,从榻上起了身。
“二嫂出身不好,和文雯是老乡,容易与她共情,就刚才她得知真相后痛哭流涕的样儿也不像是心思很深的坏人……罢了,等我写一封书信给那位夫子,免得二嫂以后还因此事和文雯有所来往。”
曹木棉不算坏。
但惹上了文雯就不见了。
若兰和秋菊原本也是普普通通安分守己的丫头,在文雯的带领下才会越走越偏。
又过了半月。
将军府大房摆上了满月酒。
姜氏和宋岫岩商议了,将原本该是晚上的宴会摆到了中午。
是不想和华明郡主出嫁冲突了。
京师里的关系,总归是错综复杂的,文官和武官办宴席是千万不能冲撞的。
华明郡主多少和皇家沾染了关系,将军府自然只能退让这一步。
宋家大房中午草草结束了满月酒后,宋家大房这边也不忘以将军府的名义送状元府一份礼去。
只见十里红妆,一百二十台嫁妆。
街边走道满是吹着唢呐敲锣打鼓的伙计。
纳兰荣锦坐在高大马背上,送亲的队伍几乎是从城西排到了城东。
场面可谓是壮观。
民众里,多多少少也要议论上两句。
“这状元郎是真英武不凡,前有丞相之女,后又是皇家郡主相嫁。”
“先前还觉得这状元郎有毛病竟然会不要丞相之女,如今看,原来人家是有更大抱负呢。”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状元郎今天除了娶华明郡主外,还娶了一房妾室哟。”
“哟,郡主陪嫁丫头吧,不然就是先前的通房,反正都是走后门进去的哈哈哈,你不说没多少人知道滴,男人嘛。”
一个男人娶妻,前任和现任总是会被拿出来作为比较的对象。
文茵基本也能想象的到,京城如今最流行的八卦也不过是她和华明郡主之间谁好看,谁的家底多,谁更招状元郎喜欢。
虽然不喜欢被比较,但她总归管不住别人的嘴巴。
说就说吧,有些人想去和华明郡主比……都没有能够端得上台面的资格呢。
一顶没了珍珠的花顶轿子里,文雯穿着那一套文茵不要了的喜服在身上。
前后抬轿子的是两个年过七十的老轿夫。
轿子那样大,轿夫那样小。
又笨又重,轿夫艰难抬起来也是左右摇晃着不稳当。
文雯坐在里面,险些要被摇的呕吐出去……亏得在一早在客栈没吃多的东西才避免了出糗。
文雯熟读诗书礼仪,知道女子出嫁乃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自然做不出让轿子从状元府出去绕一圈再回状元的烂俗事儿来。
她想要风风光光的出嫁。
前几晚就搬出了状元府,住在隔了两条街的客栈里面。
另外,她用丞相府给的银钱也买上了五台嫁妆。
比不上华明郡主的华贵,但好歹也达到了小户人家出嫁标准了。
只是那又大又沉的轿子与这些东西丁点儿不相配,多少觉得滑稽了。
当然了,更滑稽的事儿还在后头。
文雯先前和纳兰荣锦商议好了,很主动要求不和华明郡主争大门,她会从一旁的小侧门进去。
但没想到华明郡主这边的嫁妆实在是太多了。
到了吉时,那些嫁妆还没能抬进状元府,全部堆在了小侧门的位置。
以至于文雯的轿子到了门口没办法进去。
为了不耽误吉时,文雯还想能够和纳兰荣锦一起拜堂……只能忍着从后门进去。
后门又窄又小,那么大一顶轿子卡在中间,不能进不能出……里里外外惹出了不少笑话。
文雯没有办法,只能下了轿子……
但新娘就算是下轿,双脚也是不能落地的……一旁的喜婆不让文雯下地走路。
逼着轿夫去背她……
文雯哪里想让别的男人碰自己,但是喜婆的强硬,让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都是可以当你爷爷的人了,这有什么好顾及的,何况你还穿着这么厚的嫁妆呢,你就当是你亲爹在背你。”
文雯若还是拒绝,喜婆就会说一堆不吉利的话,其中生不出儿子更是戳到了文雯的心窝子。
文雯的眼泪都快要滴出来了。
眼看吉时要过去,文雯便只能让轿夫背着自己进去。
但她没想到轿夫在喜婆的带领下,直接给她背到后院去了。
文雯还没反应过来,喜婆和一众聘请来送亲的人就吵吵囔囔的要红包。
秋菊事先准备了点红包,但明显没能满足喜婆的胃口……
趁着新郎官不在,也趁着状元府里的人都忙着接前厅的华明郡主去了,一帮本就是低价钱请来没什么素质的人,霎时起了歹心。
干脆给文雯的喜服撕了。
美其名曰“闹洞房”。
前厅,热闹非凡。
后院,也热闹非凡。
等繁华过后。
也等宾客宴席散。
喜婆带着一群人从偏院走了出来。
然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些许碎银子,分发给了那些个老轿夫们。
“记住了,这都是华明郡主赏的。”
“大伙儿今天做的不错,后头说不定还会找你们来享受享受。”
轿夫们喜滋滋乐呵呵的答应,随即离去。
文雯则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原来……原来是华明郡主干的。
喜婆干完了事儿,回到了房间里,看着满地的狼藉十分满意。
秋菊已经被吓傻了,衣衫不整的在角落里哭,恨不得自缢了才好。
女子没了清白……还有什么活头。
文雯一张脸苍白,身上也只剩了一件肚兜。
她死死的盯着喜婆的脸,听得喜婆一字一句道:“你们这种小娼妓也敢打状元郎的注意,咱们王爷带兵打仗站起来的,和丞相府的文绉绉不同,你先前那点儿子破事儿咱们王爷一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今天只是警告,今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得掂量掂量清楚了,别说景安王爷不会放过你,那太皇太后可也是咱郡主的靠山!”
说完,喜婆一脚踩在了那地上的凤冠上,又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去。
而文雯紧咬着牙。
尽管全身都在抖。
可她还是下了地,捡起了自己的簪子。
直接走到了喜婆的背后,刺了进去。
一下两下三下,刺得血肉模糊,血液横飞……
秋菊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连喊叫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文雯被血溅了一脸,周遭似是散着黑腾腾的雾气。
她说:“秋菊,今日的事儿守住了,你的仇,我帮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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