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原形毕露
“对不起二位美女，现在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我们之前得罪过不少人，所以，为人行事都倍加小心，请二位美女见谅……”
韩老大听了这个村姑的一番话，居然从声音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她真是个地道的村姑？
所以才在态度上有所缓和。
“那你们就给个痛快话，那些羊，你们到底卖不卖？”
熊二彪假装嗔怒地这样回应。
“我们的羊当然要卖，正好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缺钱，正想把这群羊出手，换点儿钱回来周转……”
韩老大越发觉得这俩美女有特点，一个是少见的大长腿村姑，一个是风情万种的城里靓妞，但假如生意还没谈，钱没到手，就对她们俩下手，岂不是亏了一大块？
所以，还耐着性子继续跟她们谈所谓的生意。
“那要多少钱一只呢？”
“你们之前从坝上多少钱一只买羊？”
“600到1000之间吧——那可是真正的坝上好羊——你们的价格不会高于这个数吧？”
“对不起，我们黑石沟的羊还真是特殊，别说坝上，就是澳洲肥羊也没法跟什么黑石沟的羊相提并论，所以，我们的羊一只要在一两千之间。”
“干嘛这么贵，韩老板这是不成心做成这桩生意吧！”
“不是不成心，我们的羊真是特殊……”
“特殊在哪里呢？”
“就特殊在是黑石沟的羊，不是白石沟的，也不是红石沟的呗。”
“据我所知，羊的价格会受到多重因素影响，比如大小、品种、品质等。养羊的成本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基建成本、引种成本、饲养成本和人工及管理成本，其中引种成本和饲养成本占据了所有成本中的大头。”
“可是据我们了解观察，你们黑石沟连羊舍都没有，就没有基建成本；品种都是自然繁殖，也就没有引种成本；全年都是人工放牧，就没了饲养成本；至于人工及管理成本就更谈不上了，一个放羊娃，还一天只给一顿饭吃，成本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这样产出的羊，却比坝上的羊价格翻倍，这有点儿太黑了吧？”
熊二彪之所以还费口舌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还是想拖延时间，进行更多观察。
“这没办法，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现在的坝上，为了保护草原生态环境的目的都实行了禁牧的政策，所以你们才没法再从坝上那边，买到纯放牧的优质羊来做好你们羊肉馆儿的生意了，也才慕名而来，亲自到什么黑石沟来购买。”
“既然是这样，就不要在乎价格高低了吧？再说了，即便我要两千块钱一只，一共才六七十只羊，加起来，也才十几万，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钱吧？”
韩老大之所以还这么耐心地跟来者周旋，也是想多讨价还价几个回合，可能会发现对方身上是否有什么破绽。
“谁说不算大钱，我们只是在市里开了个小型的羊肉餐馆儿而已，每一分钱的成本都要精打细算，假如在购买肉羊这一块上多花了之前一倍还多的钱，差不多我们全年的利润都几乎赔进去了……”
“所以，假如韩老板成心做成这单生意的话，就别趁机抬高价格，让我们翘脚都够不到，可能这单生意就谈不成了……”
熊二彪继续按部就班地消磨对方的耐性。
“你说的情况我很理解，但我们也不能做赔本儿的买卖呀！原本我们是不想卖这些羊的，是你们主动找上门儿来咬买的。而且不是买几只，而是全包圆儿，让我可以持续赚钱的道儿都一下子被你们给买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定是想把我的羊群买断之后，在附近找个农户，比如就是康余宝家吧，交给他们来放牧。这样的话，就可以持续不断为你们的羊肉馆儿提供跟坝上草原的羊肉差不多一样优质的肉源了。”
“那既然是这样，价格就不能由你们说了算，而是由我们说了算了。”
韩老大想不到，这个村姑居然对养羊的生意这么清楚，而且讨价还价如此在行。
尽管心里早已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只谈生意，不让早已跃跃欲试的二弟三弟襙之过急，坏了好事……
“那韩老板也不能漫天要价吧，也得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吧？”
熊二彪早已观察到了这个大哥在跟自己讨价还价，但那俩兄弟却在摩拳擦掌。
似乎随时随地可能翻脸变卦，扑过来就将他们认为的，到了嘴里的两块肥肉给一口吞下。
但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沉住气，就是让他们耐不住性子，原形毕露……
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好施展自己的身手，将他们彻底制伏。
“那你们能承受的价格是多少呢？”韩老大居然开始妥协让步了。
“最多一千块钱一只吧。”熊二彪也说出了所谓理想的价格。
“一千可不行——但我也不要最高价两千了，折中一下，一只你们给一千五吧。”
“不行，一千五太高了，顶多我们一只再多加一百。”
“加一百太少了，我一只减一百，一千四一只吧！”
“一千四我们也无法承受，最多我们再加一百，一千二！”
“好吧，咱们都别争了，我再降一百，一口价，一只一千三，行就行，不行拉倒吧。”
“成交——那总数是多少呢？”熊二彪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先答应，再问总价。
“一只一千三的话，乘以80只，就应该是十万多，零就抹了吧，一口价，就十万！”
韩老大算账的速度还真是快，立马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韩老板，据我所知，你的羊群不到80只吧，可能勉强够六十几只，您这一差就差我十几二十来只，加起来可就多要了我一两万呀！”
熊二彪继续抠这些细节。
“这个你还真别跟我争，别看现在六十几只，但已经有十几二十只母羊都怀了羊羔，这些我都没跟你细算呢，你就别跟我计较这些了……”
韩老大还在耐心应对。
“那好吧，我就不跟韩老板计较这些了，那——咱们怎么签约呢？”熊二彪不在总价上争执了，而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还签啥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桩生意就两清了。”
韩老大心说，签个屁约，只要钱到手，你们可就人财两空了。
“这不行吧，没个合同手续证明咱们做了这次交易，回头您再把羊给抢回去，我们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熊二彪却执意坚持，一定要签订一个正式的交易合同才行。
“大哥，还跟她们费什么话，先把人拿下，然后逼她们把卡里的钱全部打过来，羊还一只都不给她们就完了！”
终于，韩老二和韩老三实再也受不了大哥再跟这俩美女如此磨叽了。
同时原形毕露，从交椅上跳起来，就朝熊二彪和徐百灵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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