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看看你妹
云懿说的非常清醒,以至于在沈煕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差点还以为她还没醒酒呢。
他目光深了一瞬,片刻后,勾起嘴角,就笑了。
云懿瞥了眼那抹笑…………轻挑、无耻……至!极!
她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水池边,伸手准备洗碗的时候,才注意到衣服的袖子。
她又向下看,裤子也换了。
她准备打开水龙头的动作顿住,眼睛转了转,想回忆起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彻底的断片了。
沈煕碰了一下她的肩,就把她推到一边,拿过她手中的碗,自己挽袖子,开始洗了起来。
一个碗洗的很快,沈煕擦干净手,又将胃药递到她的嘴边,见她不张口,指腹便直接的碰到她的下唇,将药放进她的口中,而后又将水递到她的嘴边,就这么渣痞渣痞的样子,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祖宗,“慢点喝,都喝掉。”
云懿长睫下垂,也没说话,也没接过,直接便喝了起来。
沈煕见她喝完,便转身说:“回去睡觉吧,天还早着呢。”
云懿突然就拉住他的胳膊,他的心脏也随之跳的有些快,毕竟,云懿浑身上下什么样,他现在可都见过了,心不慌是不可能的。
他克制着自己,冷静地回头问:“还有事?”
云懿的心口有些闷,多数是不自在。
虽然沈煕碰过她,但是这种被人把衣服从里到外都给换了的后劲,还是让她觉得,头皮都像是炸开了似的难以置信。
再怎么装无所谓,她也只是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姑娘而已,有的时候,可以脸皮厚到铜墙铁壁,可有些时候,也是羞的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像这种下意识抓住沈煕手腕的反应,她自己也很懊恼,这要说什么啊,难不成还要说谢谢你帮我换衣服吗?
她看着沈煕直视过来的目光,眨了眨眼睛,斟酌了一下用词,问:“现在几点了?”
沈煕的眼底似是笑了那么一下,可转回头背对着云懿的时候,嘴角上的笑是再也溢不住的,他说三点多。
云懿看向窗外,夏天,天亮的很早,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她抽回手,哦了一声,转身走回房间,机械的关上房门而后又打开,与沈煕走个对面时,她的脸忽地就红了说我去卫生间。
酒喝的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当她走去卫生间而看到阳台上面搭着的衣服时,整颗心就更乱了,她眼睛一闭,推门进去,刹那间,就红的燥热。
接着,便再也睡不着了,她又悄悄地走到阳台,把衣服拿回房间,又吹又扇风的可还是湿的。
她又悄悄地溜回卫生间,把门关好,沈煕家的隔音是真的不错,卫生间门一关,吹风机开到最小档,沈煕完全听不见。
云懿吹的手都酸了,才算把自己的那几件衣服都吹干,可一开门,就又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煕:“……”
沈煕看了眼她手中抱着的衣服,又将视线移开,心情似乎不太好,语气也不是很友好地说:“衣服穿好,立刻离开。”
云懿是准备离开的,可跟一个特别喜欢较劲的人这么的说话,那就很容易杠上。
云懿抱紧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坐到了他的对面,看了眼他的神色,之前还不这样呢,遂又忍了忍脾气问:“你怎么了?”
沈煕的心跳特别快,呼吸也隐隐的急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精/虫上脑了似的,欲/望特别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就是他给云懿穿衣服的场景。
他按耐不住地想出来冲个凉,可云懿就在里面,吹风机的声音,离远了是听不见,可是离近了是能听见的,他又看向阳台,这么一琢磨,就知道云懿在吹自己的衣服。
一瞬间,心中的那点火星子就燃的旺盛,怎么控制就都控制不住了,他已经盯了那扇门二十分钟,云懿再不出来,他甚至都准备破门而入。
他眼中是有着火的,低着眸,赤/裸的欲/望隐在暗处,喉结微动着,只想将她拉进火海深处,还理智个屁!
可他还是找出了残存的一点理智,耐着性子重复道:“换好衣服,立刻离开。”
云懿静默一会儿,虽然她很想杠一杠,但毕竟这是在人家,又被人家赶着走,多丢脸呢,她起身,准备回房换衣服。
可沈煕看见她起身的瞬间,也莫名地就心慌了。
而欲/望也终于淹没掉理智,他忽而攥住她的手腕,云懿便摔进了他的怀里,而迎接她的就是一个漫长而炙/热/滚/烫的吻。
本是钳制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着,又将她压在身/下,似乎给她脱过一次衣服,再给她脱起衣服来就变的十分自然。
他的手指只是解开了她睡衣的两颗扣子,而后便顺着腰间毫无障碍的碰的他心头一悸。
沈煕好想就此沉溺下去。
什么都不去想,而后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而且还喜欢了好久好久。
真的好久好久。
久到,他控制不能,也隐忍不下。
他对她的喜欢是炽烈的,欲/望也是骇人的。
理智,狗屁的理智,越是禁忌的理智,就越是要了命的疯狂。
而且,这份喜欢,也早已藏在了彼此的初遇时。
那个时候,一个还很小,一个也年少。
她枕在他肩头睡觉的样子,这辈子,他都忘不掉。
而初遇时……
云懿跨坐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死死地环抱住他,头埋在胸前,睡的还很不踏实,那时,她虚岁才刚刚七岁而已,还是一个睡觉因为姿势不对,会流哈拉子的年纪……
他忽而带着云懿起身,就和曾经一样,云懿坐在他的身上,手搭在他的肩头,没有像从前那样搂的紧,可此刻的他,却是在肆无忌惮地吻着她的嘴角,不仅回抱着她,甚至还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虽然和沈熙这样接吻也不是第一次,可云懿还是慌的。
睡衣已经滑至肩头,但是沈煕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双隐人深入的眼睛,此刻更像是一个夺人心魄的妖精,只是那眼底少了敌意,只对她浅浅地笑着。
云懿的意识是不太清醒的,当她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她也觉得,真的没有敌意,更像是……勾/引。
而又过了几分钟后,一声吞没在唇齿间的哥哥,如兜头一盆凉水,猛地浇的沈煕回过神。
他的眼底,隐着慌张,又在喘/息间,转瞬镇定。
他也不要听云懿再说什么,只一句哥哥就够了,其他的话,只能让他更加的慌了心神。
可也只是一句哥哥,再也叫不停他了,反倒是疯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种疯,让云懿非常害怕。
他眼中的桀骜,手中的不羁,嘴角的轻笑,甚至都不用做什么更过分的,就让云懿觉得开始喘不上气来。
可他呢,真的就跟说什么话都不需要付出代价似的,他什么话都敢说。还会恶劣的问她:“学会了吗?会了就也说给我听听。”
也终于,在她瑟瑟发抖中,沈煕松开了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目之所及的皮肤上,也已经白出了血色。
沈煕起身,回来时喂她喝了点水,而后便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又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看她。
荒诞的,不羁的神色,没有一点不是在讽刺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喜欢我吗,这也都是你自找的。
云懿的心是不痛快的,她能够感受的出来,后来的拥吻,是那种带着报复性的,他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难堪,让她丢尽脸面的。
云懿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抿咬了下痛到发干的嘴角,反身回到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开门便走了。
云懿走后,沈煕也顿觉一身的无力感,什么样的神色就都没有了。
在沙发上仰躺下去,手臂遮住眼睛,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此一别,沈煕觉得,云懿应该会恨死自己,再也不会回头了。
一个假期结束。
所有人都觉得云懿成长不少。
就连话也少了。
开学不久后,一批优秀的医学生就做了志愿者,云懿也在其中。
清水县,暴雨连下十几天。造成大面积的山体滑坡,也压垮了山下的许多房屋,每天都能从坍塌的房屋中救出许多受难的灾民,县里医院的床位本就少,设施也不完备,如今更是紧缺。
救人也是争分夺秒的事。
有个实习的护士扎了好半天的针都没扎上,云懿没多想,直接拿过她手中的针就说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可却也因为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却被其他人传的沸沸扬扬的,还有人跟护士长抱怨:说什么安大的就了不起吗,有什么瞧不起人的,她那么能耐,什么事都让她自己一个人干去好了,显摆什么,况且,她不就是一个儿科的实习医生吗,才刚上大二,牛什么牛啊。
云懿听见了。
秦峦和乐陵也都惊到了。
以云懿的性子,这忍的了?
不上去理论理论讲讲道理的吗?
而云懿吃起清汤寡水的盒饭来也一点都不娇气,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胃不在关键的时候出毛病,她也仅把辣椒挑了出去。
吃完饭,便淡定从容的将饭盒扔进垃圾桶里,什么话都没说,该给谁包扎就给谁包扎,该给谁打针就给谁打针。
秦峦和乐陵相互看了一眼,也扔掉饭盒默默地投入工作。
医院里还不断地有伤者被送过来,一群人忙的几乎连客气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直到深夜时,云懿才觉得自己是真的体力不支了。
她与别人交接过后,自己便窝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面睡觉。
这里的床铺早就都被伤员住满。不躺在地上,就只能靠着一边的墙角,借个力去睡。
秦峦叹了口气,给云懿披了件自己的衣服,这里连个床褥都没有多余的了。
秦峦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点开沈煕的对话框,给沈煕发了过去。
又过好一会儿,就又打了一行字说:【对不起啊哥,发错了,也撤不回来了,我本来是要发给云里哥的,云里哥刚刚要视频看下云懿,可云懿睡着了,我就给他拍了张照片】
能有两个月都没回到安梧的沈煕,此时正坐在云里的办公室,还与云里面对面。嘴角边笑的又心疼又无奈。
“怎么了?”
沈煕将手机扔到云里跟前,“看看你妹。”
云里瞬间就心疼了,我妹从小到大再苦,也都没受过这样睡在地上,还连个被子都没得盖的苦。
云懿的头发有些乱,头靠在一侧破旧的墙壁上,屈着膝就那么垂着眼睫,睡在了昏黄的楼道灯下。
他拿起手机,刚要给财务发条消息,让财务明天立刻采购物资,他要亲自去趟清水县,就发现了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话呢,看完就:“……”
随后,他就说了句:“秦峦都觉得你对我妹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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