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记忆碎片

然而这场挑战啥还没有开始，就在手冢的一句话中消失了：“你们在干什么？”

        本来正兴高采烈地围观的群众，都想立刻在手冢面前隐身，不过可惜了，柯学世界没有忍术。

        “所有正选绕着网球场跑一百圈。”手冢指着硕大的网球场。

        一时幸灾乐祸的白九曲差点就笑出来了，因为，她听见手冢在旁边说了一句：“你也是。”

        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也跟着一起跑起来，就好像曾经也有人让她这样跑过。追上了青学正选她才意识到，自己又不是网球部的为什么那么听手冢的话，但是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该丢的颜面已经丢了，还不如好好跑下来，确实也是自己打扰了网球部的练习。

        跟着正选跑完100圈，菊丸冲着白九曲竖起大拇指，说：“很少见有女生能跟着我们速度跑下来的。”

        听到夸奖白九曲也不谦虚：“不是我说，曾经我还跑过更长的，就在。。。”后面突然接不上了就在哪里，是谁让她跑的，她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使劲回忆，却想不起分毫。

        而落在别人的眼光里，更像是怀念曾经。这种体力也燃起了乾的兴趣，他说：“那就等周五我们部活结束，我们来打一场吧。”

        当着众人的面，背着手冢两人约定了决战时间和地点。突然，不二突然说起：“那你们输的人要干什么？”

        白九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不二，好像是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当然是去帮我伤口的事情？至于我这个受害者，难道还要受罚吗？”

        不二嘿嘿一笑，让人背后发凉：“不如加一个，输的人，喝下乾汁怎么样，无论是乾的反应还是白酱的反应都让我好奇呢。”

        白九曲好像看到不二背后突然开出一束束小花，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意，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就多嘴问了一句：“乾汁是什么？”

        菊丸刚刚要跳起来向白九曲诉说网球部的大家如何被乾汁糟蹋了，还没开口就被桃城捂住了嘴：“啊，那不过是网球部普普通通的补充体力，强身健体的饮料而已。”

        看白九曲还是半信半疑，网球部的众人一齐点头，不过白九曲又是这么好骗的吗？笃定自己不会输的她，见可以坑到乾自然愿意配合，一脸相信地同意了这赌注。

        时间就这样到了周五，青学的正选除了手冢和龙马以及大石都在，白九曲虽然有些好奇龙马怎么放过了这个好机会，但也没想太多。

        河村作为这场比赛的裁判，两人各自选择了正反，白九曲运气非常好，获得了先发球的权利。

        一个标准的外旋发球，但是已经在龙马手上见识过的乾并不慌，这一次他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球被打了回来，并且增加了球速，其他人一位白九曲会接不到，但是没想到，她已经站在了球的落点，如果不是反应速度极快，那几乎就要在球被击回的一瞬间判断出风速、对方击球的力道等因素。

        那个角落，乾绝对来不及，直觉告诉白九曲。她把球打在了乾的右半场角落，只差半步乾就能接到。

        “15比0。”河村喊出比分。

        球场外的众人才知道当时白九曲对朋香说的打不过是真打不过，这怎么可能是三个月的实力。

        接下来的一球一球让众人从吃惊到习以为常，白九曲不仅ace了两个发球局，甚至乾还丢了自己的发球局。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樱乃和朋香说：“难道乾前辈要输了吗？”

        一项少言寡语的海棠突然开口：“不，刚刚乾前辈应该是在搜集数据，下面想要赢就难了。”

        这一局又是乾的发球局，这一次，白九曲在错失两球之后，感觉到了不对，原来刚刚是在搜集数据，现在全是进攻自己的漏洞，以及欺骗自己的假动作。

        “3比1。”河村宣布结果。

        被看到了短板的白九曲，开始逐渐转变自己用直觉打球，而她真正的强项是计算，当乾把球击回的时候，这时候她感觉球的速度，阻力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建模，是哪里，但还是慢了一步，但是随着一局过去，最后一球她已经能接到了。

        “40比15，3比2。”

        接下来，通过计算白九曲顺利拿下一局，但是很快乾好像也发现了这件事，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就体力而言，这样的情况对白九曲并不有利，目前比分5比2。

        只要再拿下一局就可以了，但是明显白九曲的体力不支了，大家都发现了这一点，她的速度在变慢，自然输掉了这一局。

        输掉这一局以后，白九曲清楚意识到，必须在下一局结束这个比赛。斜阳照射在女孩的脸上，为本来就红润的脸颊更添了一分血色。

        为了让白九曲的体力更快消耗，乾的球开始让白九曲在整个球场奔跑，接着便是判断失误，众人以为白九曲会接不到球，然而，她使出了让众人惊讶的招数——棕熊落网，顺利回击。

        场外，“这她应该只在上一次比赛见过吧。”桃城脱口而出。

        事实是这样，但是白九曲的学习能力是对方没法预测的，而且，这个招式，对她来说并不是没有练习过，之前在自主发球机的练习，还有周末的那场比赛，确实给了她锻炼的机会的。

        不二向众人指出了白九曲的学习能力：“你们注意到没有，后面乾鲜少能在透过她的漏洞得分，因为那些漏洞在一球一球里被她补好了，乾多是是靠她的体力不够得分。”

        最后一球白九曲决定用这一球结束，如果没有办法，这场比赛注定是她输了，要一击必胜只有——波动球。

        包括对面的乾众人通通目瞪口呆，这原本以为是个小天使萌妹子，谁知道是个金刚芭比！就是这么一愣神，就这样错过了球，就算乾接到这个球，也会伤到自己。

        “比赛，结束，6比3。”河村一时有些结巴。

        那边的白九曲是彻底没了力气，当然为了维持自己帅气（自以为）的形象，收起网球拍，又是头也不回地说：“你们要监督乾喝完乾汁哦。”挥挥手和大家再见。

        太累了，她要回去躺一个晚上，众所周知，无论哪个世界flag都是大忌。

        然后她就遭遇了做错电车，走了好长一段才发现不对，实在累得慌的她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她的正对面是一个网球场，球场里的人和她前面球场外角落里的人她越看越熟悉，不就是刚刚不在的三个人吗。

        白九曲坐直了身体开始欣赏这个比赛，但是大石的神情让白九曲却感觉到疑惑，担忧？为什么是担忧？，就目前的形势，龙马打不过手冢。

        手冢是在向龙马提问，什么才是越前的网球，这场比赛的结果的是确定的，越前惨败，“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手冢看着累倒在球场的越前说出了这句话。

        白九曲虽然只看到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他明白了大石的担忧，手冢的关节有问题，刚刚和越前的比赛会加重这个问题，这是为了最终胜利的牺牲吗？就像那个人一样，白九曲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男人影子，他是谁，那张脸庞陌生又熟悉。

        白九曲没有喊住手冢，只是默默跟着手冢和大石坐上了回家的电车，这次的夕阳不知道为什么白九曲觉得红的有些壮烈，像牺牲者的鲜血。

        大石对手冢的疑问，一句句传入白九曲的耳中，手冢却回答甚少。为了不确定的未来，为了一个可能堵上了自己，白九曲盯着手冢的脸，似乎又和那张脸重合了。

        “出来吧，你都看到了？”下了电车，在回家的路上，手冢突然停下说。

        白九曲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盯着手冢看了一会，和她并肩走去，看着已经暗沉的天色，夕阳已经彻底落下，月亮在天空洒下光亮，一辆车路过两人的身边。

        白九曲什么也没问，倒是手冢先提问了：“很像吗？我说和你透过我看的人？”

        真不愧是前日本警部的孙子，对人的目光倒是很敏锐，白九曲没有看他，还是盯着那轮月亮：“你说你（们）为了一个可能赌上自己真的可以吗？”那个们字很轻，轻到手冢没有听到。

        “我相信越前可以。”手冢没有给大石的答案，给到了白九曲。

        相信吗，脑袋里出现那个人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到底是谁，“我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你们的做法很相像。”也算是给了手冢一个回答。

        突然传来了一声，“白姐姐。”白九曲抬头看去，刚刚从他们俩身边路过的车上下来几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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