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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虚伪的人际交际。

        “人们相互蔑视,又相互奉承,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路远看着录像中的画面,嘴角斜起一抹轻笑。

        “马克·奥勒留。”

        李砚洗默默补充道。

        唱片机静静旋转,音乐倾泻而出,以舒曼的《大提琴协奏曲》为背景,鸡头犬尾,虎斑狮鬃,推杯交盏。群魔乱舞。盛满香槟的郁金香杯,冰球冷透的威士忌杯,杯杯晶莹,摔碎在地上片片繁星。乐音没有高|潮,缓缓流淌,画面中两人先是交谈,随后争吵,最后扭打在一起,被熊头的店员‘友好’地‘请’了出去。

        毫无疑问,邓伟成为了唯一的嫌疑人。

        但是……

        “一个惯爱去这样的酒吧装b的男人,会选择用普通的汽水瓶杀人吗?”余酒说,“他俩离开酒吧的时间是十二点,渭河路离海河公园的车程是半个小时,但是戴宁的死亡时间是两点到五点,中间间隔的时间怎么解释呢?”

        “戴宁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米黄色的运动外套,但是在这个视频里明明穿的是灰色的西装……中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曲径皱眉说道。

        “余酒,你查一下邓伟名下的车,还有海河公园附近的监控,看能不能有所收获。”李砚洗说完,又示意路远和曲径,“你们要不先去找邓伟聊聊?”

        路远想了一下,发现当下也没有别的线索能够推进,点了点头:“明白。”

        李砚洗左手不耐烦地快速摆弄着无限魔方,几乎就在路远的车消失在路口的下一秒,她抄起骨拷,冲出了九队办公室的大门。

        秦观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成塔状撑住下巴,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内心悄悄倒数:三、二、一。

        然后抬腿跟了出去。

        不出所料,李砚洗去了检验科。

        刘卉拿着检验报告走出检验科,递到李砚洗手中,相□□头示意后转身回到了检验科。

        因为工作来到检验科的徐少饮与刘卉擦身而过,走出大门看到李砚洗,嘴角的冷意消失了一瞬,但很快又沉了下去:“李砚洗,你这尾巴挺长啊。”

        “啊?”李砚洗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没发现自己的尾巴,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观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边。

        啧。他怎么跟来了。

        “老大。”知道李砚洗发现了自己,秦观也不隐藏,大大方方地走到李砚洗身边。

        “你来干什么?”李砚洗皱眉说道。

        “昨天的违禁药是我和余酒发现的,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秦观说,“为什么不能告诉路哥和曲哥?老大,你是不是瞒了我们很多事。”

        “只是没有告诉你们,并不是打算瞒着你们。”李砚洗看着秦观,目光冷的陌生,“有些事情就像伤口,一个人痛就够了,没有必要再去给别人一刀并且告诉他‘我当时就是这么痛的,你懂了吗’。这个药对于老路和老曲来说,就是割下那道伤的刀,他们痛过去了,我没有必要再去告诉你他们当时有多痛……”

        李砚洗说到这里,烦躁地将额头的碎发捋至脑后。

        “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我解决就好,不需要让他们再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不。”秦观上前一步,坚定地站在李砚洗的面前,“是我们。我可以和你一起解决这件事情,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告诉路哥和曲哥。”

        李砚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揉了揉秦观的脑袋,然后推开秦观,独自走向楼梯。秦观想要跟上去,毫不意外地接收到李砚洗‘敢跟上来就揍你’的眼神。

        徐少饮双手环胸,鼻腔喷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冲傻愣愣的狗崽说:“这可不光是路远和曲径的伤,也是她的伤。李砚洗这个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伤露给别人看的,老李家的家庭教育就是‘不论受了什么样的伤,不许哭,不许闹,自己扛过去。’我认识好几个他们家族的人,每一个都是这烂德行。”

        “徐法医,那你知道这道伤吗?”秦观问。

        徐少饮看了一眼秦观,见小狗目光炯炯,神情严肃,不禁莞尔,说:“我知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六年前的‘洗牌行动’,是日尧分局和金玉分局的一次联合行动,资料室现在还能找到相关的资料。”

        “谢谢你。”秦观表示感谢,转身欲走。

        “秦观……”徐少饮叫住了他。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李砚洗有个孩子这事吧?”

        “我……我知道。”秦观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李稚鱼的爸爸怎么样了吗?”徐少饮又问。

        秦观肌肉紧绷,紧抿双唇。

        徐少饮见他那个模样,明白秦观早就已经知道了,本就冷漠的神情愈加冰冷,说:“他死了。”

        秦观胸口警铃大作,混沌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李砚洗当时怀孕了,并没有参加行动。就是在这场她唯一一次没有参与的九队行动中,她的孩子永远失去了父亲。”徐少饮面露不善,“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要接受她的过去,但如果你只是喜欢她的外貌,想玩一场年轻人的爱情游戏,就请不要缠着她,离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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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家好几代就出了李砚洗一个女孩子,祖父叔伯把她宠的五谷不分,也把她教的无法无天。六岁的时候,她和隔壁家的小孩打了一架,哭哭啼啼,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凶的男孩子,打她的男孩子趴在地上抽抽搭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打不过一个扎小辫的女孩子。

        后来斗转星移,十几岁的男孩子捉住她挥上来的手腕,干脆利落地将她拥进怀里,笑嘻嘻地说:“李砚洗,你看,你现在打不过我了。”

        李砚洗不服,摩拳擦掌又追着他打了十年。追着追着,追进了民政局,追着追着,就有了李稚鱼,追着追着……李砚洗就把他弄丢了,丢在了过去,丢在了曾经,丢在了她最爱他的旧时光里。

        她的男孩身上永远不会有赘肉,腹肌紧实,脊背挺直,他不会脱发,也不会秃顶,不会两鬓斑白,更不会垂垂老去。他永远干净阳光,器宇轩昂,记忆挥笔拓印剪影,刻在她的灵魂里,印在她的心上。

        李跃。

        秦观在资料室里找到了那个名字。

        二代类蠃型异族,宽吻海豚,于‘洗牌行动’中牺牲,年仅28岁,为保护同事及周边居民免受伤害,怀抱装满ac系列违禁药原液的炸弹游向深海,至今未发现尸骨。

        原来一个人的28年,可以结束的如此仓促,在档案里甚至占不了两行字。

        “嘛呢?怎么想起来查‘洗牌行动’了?”庄知闲抱着保温杯斜靠在书架上打哈欠,整个人无精打采。

        “唔……”秦观不知道该如何说,乱七八糟的理由在脑海里想了七八条,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想了解老大的过去。”

        “你是说李跃?”庄知闲明知故问。

        “庄哥你知道他?”

        “开玩笑,他俩结婚我还包了份子钱好嘛?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让李砚洗还回来了,啧啧啧。”庄知闲有些懊悔地摇摇头。心想早知如此,当初的份子钱就该少包一点。

        “庄哥,那你了解这次行动吗?”

        “嚯,瞧你这话说的。”庄知闲伸了个懒腰,晃悠悠地走到秦观面前,指着其中一张说道,“你要是仔细咂摸咂摸这档案,就会在参加行动的人员名单里看见三个字——庄、知、闲。”

        秦观顺着庄知闲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庄知闲的名字:庄知闲,一代类毛型异族,格罗安达犬。

        而在庄知闲的名字下面,他看到了路远和曲径的名字。

        曲径,一代类毛型异族,冀中黑熊犬。

        秦观震惊地抬头看向庄知闲,“曲哥以前是一代?现在为什么是三代?和老大不让我们说的那批药有关系吗?”

        庄知闲静静地看了秦观好几秒,懒洋洋的目光突然清明,恍然大悟似的推了下眼镜,“卧|槽!你们昨晚抓到的那个药贩子,还有收缴回来的那批药,不会也是ac系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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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繁杂拥挤,熙来攘往的人多是步履匆匆,面无表情。曲径带着墨镜蹲在路边,嘴里叼着根滴滴哒哒处在融化边缘的水果棒冰。

        真热啊。他想。他悄悄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路远,西装革履,每一颗纽扣都是恰到好处的严谨,清爽干燥,隐约还能闻到乌木沉香的香水味道。

        难不成老路和正常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曲径心想。

        “我的身体结构和你没什么不一样,我只是不怕热而已。”路远忽然道。

        “我去!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一心那一套!”曲径惊叫道。

        路远白了他一眼,“没学会,只不过和你搭档也有十年了,你脑子里那些不着四六的念头还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曲径挠了挠后脑,尬笑两声。

        “嘘,出来了。”路远盯着不远处的安保严密的大楼,鞋尖轻轻踹向曲径。

        一个男人走出大楼,应着正午的阳光,点燃了一支烟。

        曲径三两口咬碎棒冰,随手一丢,甚至没有确认目标,棒冰棍准确无误地飞进了垃圾桶。

        邓伟几乎是在感受到身后有人接近的瞬间掷了烟蒂,拔腿就跑。曲径和路远异口同声地低声咒骂了一句,想也没想的追了上去。

        这里是他工作生活的地方,他对这里很熟悉,邓伟七拐八拐钻进了狭小的窄巷。巷子四通八达,一个不留神就会跟丢。曲径与路远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一个向左一个向前,窜进了不同的路口。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鞋跟撞击地面,每一声都像是踩在邓伟的心上,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绝对不能让他追上。他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额头砸进衬衫领子,心脏的鼓点乱敲,与身后的脚步声互相抗衡,是强迫糅杂的爵士与桑巴,随着身后脚步的接近,心跳迎合而上,波萨·诺瓦的节奏打乱了呼吸……

        一道身影割断了琴弦,拦住了去路。

        邓伟一惊,掉转方向试图向后逃离,被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影阻挡。

        完蛋了!他抱住后脑蹲在地上,喉咙间撕扯出一声濒死的哀鸣:“不要揍我!我会还钱的!”

        已经抬起拳头的曲径楞在当场,“啥玩意?”

        “我会还钱的,我马上发工资了,一发工资我就换钱!”邓伟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路远不气反笑,一脚将人踹倒,逼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他自内口袋掏出警猎证,道:“警猎人。别把我们和那群放高利贷的杂碎相提并论。”

        邓伟看到警猎证的瞬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还好,还好不是来要钱的。”

        “不怕我们,倒是害怕放高利贷的。”

        曲径蹲下身,瞪着邓伟。邓伟被那毫无笑意的三白眼瞪得发冷,嘴硬地嚷道:“我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干什么要怕你们警猎人!”

        说的也对。曲径被说服了,点点头。

        路远翻个白眼,掏出戴宁的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邓伟站起来,用手帕仔细擦了擦西裤上的灰尘,一边擦一边说,“认识。既然你们找上我了,就算我说不认识估计你们也不相信。他是死了还是犯了事?他要是死了,凶手不是我。他要是犯了事,我们也没有那么熟悉。”

        路远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弱智的谎言除了浪费彼此的时间别无他用。

        “这周四的晚上,有人看见你和他有一段争吵,而他于周五的凌晨遭到了谋|杀。”曲径说着掏出骨拷,在邓伟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和我们走一趟?”

        “我是嫌疑人吗?不是的话,你们凭什么抓我?”邓伟眼睛闪过惊慌,“我有不在场证明的。那天晚上我们的确进行过争吵,但是被b612的服务员赶出去之后,我和他就分开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和刚与自己吵过架的人再多呆一分钟。我之后去了摩根酒吧,酒吧里的监控可以证明,哦对,还有我女朋友,我们那一整晚都在一起。”

        “女朋友?”路远微一挑眉。

        “对,我们那天晚上在摩根酒吧初遇,一见钟情,共度良宵。”邓伟说着抬起手腕,不知是否有意的露出块劳力士的绿水鬼手表,随后他松了松领带结,显出了路易威登的品牌logo,“雌性动物嘛,基因里就带着喜爱亮晶晶东西的劣根性,金钱还有珠宝,一钓一个准。”

        曲径嗓子里涌出一句脏话,被他用职业素养压了下去。

        路远轻笑着扫了一眼他的手表,“你那晚就是带的这块表?”

        “当然。”邓伟得意地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说:“不过我可不是只有这块表,只不过是这块表比较配我那晚的领带。”

        “看来我们不需要去找你所谓的女朋友确认了。”路远说。

        “为什么?”邓伟表示疑惑。

        “因为被害人是溺亡的。”路远嘴边掠过一丝讥讽,“而你这块表,是假的,并且假的很劣质。如果你是凶手,那么这块表已经需要送修了……不对,你甚至没法送修,毕竟这块表是假的。”

        邓伟的脸色因而涨得通红。

        路远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打量了一下邓伟,嗤笑一声,“呵,两千块钱的东西,还真当个宝贝了。感谢您的配合,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您。”

        说完不等邓伟说话,转身就走。

        曲径双手环胸看着邓伟忽黑忽红闪烁变换的脸色,好心情的拔腿跟了上去。

        “你领带多少钱啊?能买他几条?”曲径揽过路远的肩膀,笑嘻嘻地问。

        “settepiege,国外匠人手工制作。只说流通价格的话,倒是比他那条贵不了多少。”路远说。

        “si……si什么?”曲径挠了挠头。

        路远翻了个白眼。

        比起si什么,曲径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如果邓伟不是凶手的话,凶手会是谁呢?

        =

        余酒把海河公园附近的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手边的咖啡水一样喝了一杯又一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唉……眼睛疼。

        这是工伤!

        “叹什么气呢?有什么收获?”

        秦观举着两杯冰奶茶走了进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余酒。

        小吃货接过奶茶,满满吸了一大口的小料,鼓着腮帮子说:“就是因为没有收获啊,唉……好累,不想干了。”

        秦观抽了抽眼角。

        “啊——一心姐不在,没有工作的动力啊!我需要一心姐的治愈啊啊啊!不干了!罢|工了!”

        余酒抱着奶茶杯,撒泼似的瘫倒在座椅上扭来扭去。

        秦观无奈地捏了捏余酒的脸颊,说:“你歇会吧,我来看。”

        余酒巴不得秦观说这话,立马让出了电脑前的位置。

        秦观把椅子搬到余酒的电脑前,仔仔细细观察着视频中车辆的动向。余酒在一边乐得逍遥,喝着奶茶,剥着松子,咔哧咔哧,咕噜咕噜……过了一会,吃饱喝足了,他这才抱着抱枕看向本是属于他的工作,问道:“秦观,你试过用部分异族化干坏事吗?”

        “试过。”秦观点头。与其说是试过,不如说之前的三年一直都是保持着部分异族化干些不是好事的事。

        部分异族化。指的是在人类形态的状态下让部分肢体呈现异族的特征,比如头上长个耳朵,屁|股上长条尾巴。四代以上的异族,也可以通过部分异族化得到部分人类没有的能力,比如狗的听觉,鸟的飞行能力,或者鱼的水下呼吸能力。有的部分异族化表现在外在,有的则是表现在内脏上。

        “我上学的时候,经常会半夜玩手机,把耳朵露出来听门外我妈的声音。后来上大学了,有一次晚上熬夜,猛地听见了宿舍卫生间的门被风吹动的声音,吓我个半死,还以为我妈进来了。”余酒笑着说。

        秦观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不禁笑出声来。

        “我妈在家一般也是把耳朵露出来的,她说这样就能知道我爸有没有偷偷抽烟。我爸是只乌鸦,经常拍拍翅膀飞到家里的房顶上去,有一次我妈觉得奇怪,搬着梯子上去瞅了两眼,结果在天花板的吊顶里发现了我爸藏的私房钱。”余酒继续笑道。

        秦观听着余酒讲家里的趣事,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次的凶手应该也是使用的部分异族化吧,比如只异化出鱼的腮,然后带着受害人沉入湖底,让他溺死。”余酒说。

        秦观想了想,说:“也不一定是鱼的腮,水蛇的气囊也有可能。”

        “虽然现在没有发现异族使用能力的痕迹,但是明显和异族有关系吧,被人抱着沉水,他死了,那人没死,很明显是可以水下憋气甚至呼吸的异族,这要查到哪年那月去,你知道全滨海又多少会游泳的异族嘛!”余酒不满地嘟嘟囔囔。

        “可我们是警猎人,我们怎么可以嫌麻烦呢。”秦观叹了口气,说道。

        余酒瘪瘪嘴,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毫无进展的努力也是会让人灰心丧气的。

        “刚才路哥打电话了,邓伟不是凶手,问我有什么其他发现……我能有什么发现啊!我连邓伟不是凶手都发现不了!戴宁怎么就凭空在渭河路消失了,然后又凭空死在了海河公园呢!”余酒下巴垫在桌板上,小孩子耍脾气似的嚎道,“而且戴宁是匹马诶,就算他变换成异族形态,也不可能毫无痕迹的被人带走的,难不成他是沙琪玛嘛?!”

        秦观愣了一秒。默默捂住了额头……

        冷笑话说不好就不要说了!

        “一心姐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连泡的咖啡都没一心姐泡的好喝。”余酒瘪瘪嘴,又扯回了他的世界中心——袁一心。

        抬眼瞅了一眼窗边的桌子,问:“不都是一台咖啡机冲泡的吗,有什么区别?”

        “你不懂……这是思念的味道。”余酒故作深沉道。如果他不是双手托腮的小朋友姿势的话,倒是挺深沉的。

        秦观白了他一眼。就是这眼球转动的瞬间,秦观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把进度条往前拉动了一点,定睛细看……嗯?

        “余酒。”秦观指着电脑屏幕说,“你觉得这个东西,会不会是戴宁?”

        余酒把头伸长,顺着秦观手指的位置仔细看去。那是游乐园的车,喷着醒目的广告词。模模糊糊能看到副驾上放着一些道具,好像有一件黑色的魔术师斗篷,还有一个马头面具。

        “如果……这个马头不是面具呢?”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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