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最近,因为偷偷查李砚洗而成日里窝在档案室的秦观发现,庄知闲是一个品行有问题的人。
这种有问题,不是表现在人品或者道德层面上的,而是指庄知闲似乎不搞点什么幺蛾子出来,他这一天就不完整似的。
比如他抓了两只蜗牛,强迫秦观参与一场‘小蜗和大蜗谁跑得快友谊联赛’,输的人就要在尾巴上系上蝴蝶结去九队办公室溜一圈。
比如他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彩笔和便利贴,铺了一地,在每一根上面用贴纸仔细写好笔的颜色,还说‘小朋友的衣服上都会写上自己名字的’。
再比如他今天穿了一件秦观在东风会馆当男|公|关的时候都不会穿的亮片西装来上班,领口低到肚脐眼那种,嘴里还叼着根意义不明的棒棒糖。
竹竿一样的庄知闲撑着一件花蝴蝶似的外套,就像是挂在树上岌岌可危的风筝,或者麦田里色厉内荏的稻草人。
“你……这又是什么情况?”秦观夹着档案,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昨天晚上和小砚洗打赌,谁要是输了谁就穿骚断腿的衣服来上班。”庄知闲把嘴里的糖拨到一边,又抱起保温杯老大爷似的喝了口菊花枸杞茶,“我输了。”
“你们赌什么了?”秦观有些好奇。
“我们赌下一个走出酒吧大门的是男是女,我说是男的,小砚洗说是女的。”
“然后呢……”虽然已经知道结局了,秦观还是问了一句。
“然后,”庄知闲默默地拧上了保温杯的盖子,说:“然后小砚洗快我一步跑出了酒吧的大门。”
秦观把逻辑理顺,爆笑如雷。
“相见时难别亦难,人靠衣装马靠鞍。”庄知闲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在秦观的笑声中花孔雀似的展示了一圈,“不多看两眼吗?明天我就换下来了……我这么闪亮,一会去别的队听墙角的时候是不是容易暴露?”
秦观闻言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别去了……你糖哪来的?还有吗?”
“从小孩那骗,啊不是,换来的。”庄知闲把嘴里的糖拿出来,“就一块,吃吗?”
秦观又是一个白眼。
“对了,小心心回来了,你不回去问问aw系列违禁药和启明星的事吗?”庄知闲重新把糖塞回嘴里,推了推眼镜,笑道。
=
休假回来的袁一心气色不错。
缝有珠片小花的白色连衣裙,微卷的长发用蕾丝蝴蝶结拢在头顶,她坐在窗前,将阳光披在身上,用仙鹤造型的剪刀,给一束白郁金香花束修剪多余的枝叶。
余酒撑着脑袋看她,看她洁白的衣裙,看她苔绿的指甲,看她偶然抬眼的微笑,如阳光下湖面一闪而过的潋滟波光,少年人平静的心湖便被那粼粼的闪光照亮,心波搅动,泛起波澜,春潮悸动。
他静静地望着她,忽然转了目光。
过多的凝望也是一种亵渎。
奔跑的小兽衔着一句‘我喜欢你’撞倒在齿关前,化作一团嗟叹的云雾,云雾散去,小兽驻足。他合上嘴,将一切心绪收拢,那心潮依旧浪涛翻涌,却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一心姐,你懂酒吗?”余酒的声音恍惚,宛若叹息,似是在梦里。
袁一心挑眼瞧他一眼,似寺里无悲无喜的神佛,但余酒无端从那笑容里读出了几分讥诮的味道,“真遗憾,我酒精过敏。”
她重新低下头,随口问道:“你们还不准备找女朋友吗?”
余酒一听这话,眼睛布灵布灵的闪起了小星星,立马举手说道:“准备啊准备啊!一心姐给个机会啊!”
袁一心温柔地笑了笑,一刀剪掉了花枝的长叶,“我只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哦~”
余酒蔫蔫地瘪瘪嘴,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一个人挺好的,结婚就意味着要被管来管去的,不自由毋宁死。”曲径摊了摊手。
“我很满意现状,毕竟我看来看去,也并没有合我要求的女性。”路远浅啜了一口咖啡。
“听说你俩最近住一起了?”袁一心又问。
“我的房子,他不用付房租。就他那一分钱当两分钱花的毛病,不看着点,早晚玩完。”曲径指了指路远说道。
“反正住哪都是一样住,不用付房租还多一个合得来又会做饭的室友,并不是什么坏事。”路远点了点头。
“老kb装邦子。”袁一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轻摇了摇头,将桌上余酒给她的枣夹核桃递过去,“你俩,吃枣吗?”
“嗯?”两脸疑惑jpg
曲径拿过枣,厌恶地皱皱眉,塞进了路远手里。路远倒没嫌弃,捏着那颗枣啃了一口。
“迟早要完哪~”出身津门的袁一心用家乡口音有些嫌弃地说。
吃枣要弯?李砚洗的眉头跳了一下,猛地放下了手里的枣夹核桃。不是啥好兆头。
余酒嚼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枣夹核桃,暗暗地想:我该怎么才能变得有男子气概呢?去健身吗?还是和曲哥一样天天练拳?唔……真难办。
“对了,秦观呢?怎么没见他?”袁一心张望了一圈后问道。
“他最近和老庄走得很近,不知道偷偷摸摸搞什么勾当。”李砚洗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说,“这次回本家有什么收获吗?”
袁一心拿湿巾细细擦着手指头上的花汁,摇摇头,道:“没有。家里的长辈都说家里的一代和二代里不可能有人加入了启明星。”
“怎么说?”路远问道。
“家里的规矩,一代和二代会定期接受长辈的记忆检查,检查报告也会提交给管理局。记忆这种东西,不论是修改还是涂抹,总归会留下痕迹的,很容易被发现,我翻看了最近一次记忆检查的报告,没有发现异常。”袁一心习惯性地将碎发捋至耳后,轻轻说道。
余酒嫌弃地咧咧嘴,“噫——那谈恋爱啊或者那什么的时候,不都被家里长辈看光了?”
“我们家才没有那么变态的长辈!”袁一心瞪了一眼余酒。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余酒瘪了瘪嘴。
袁一心轻哼一声,不再继续理他,转头冲李砚洗说道。“记忆类的能力也并不是我家垄断的,我觉得可以问问户籍中心那边,查查看现在登记在册的,还有没有拥有类似能力的异族。”
启明星里的那个人不是袁家的人。这个信息让袁一心放下心来。她愉快地整理着办公桌,哼着欢快的调子,用新买的鲜花替换掉水瓶中的枯花。
李砚洗却觉得有些头痛。
除了张家,其他血统的孩子能力一定会遗传父族,孩子不姓袁却拥有记忆类的能力,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即便有这样的孩子出生,按照袁家那几个老家伙的性子,估计孩子刚上户口,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去查孩子的血缘关系,然后死皮赖脸威逼利诱地让孩子加入袁家……
可袁家那几个老家伙古板虽古板,但也正是因为古板,他们绝不会容忍家族里出现管理局的叛徒,所以更不可能有帮后辈隐瞒的情况出现。
异族管理局的看门狗,袁家在第一的座位上坐的端端正正。
李砚洗的左手又在玩无限魔方,烦躁感顺着魔方吧嗒吧嗒的声音一路上沿,最终随着‘咔’的一声,魔方提前退休,寿终正寝了。
秦观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办公室外头伸了条腿进来:“老大,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去给庄知闲当随行者了呢。”李砚洗说道。
这话听着奇怪,带着股或许是秦观自作多情的醋意。
秦观抿抿嘴,慢慢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一边看着李砚洗的反应一边推给她,“老大,送你的……”
“什么东西?”
“日常消耗品。”
“日常消耗品?”
李砚洗眉头跳了跳,打开盒子一看……银黑色的无限魔方。还真是日常消耗品。李砚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额角,将之前那枚丢进了垃圾桶。
“谢啦。”她情绪有些低落,但在看到魔方后有明显的回升。
“嘿嘿。”秦观再次露出了大白牙。
傻狗。李砚洗玩着新魔方,扯了扯嘴角。
然而下一秒,她的好心情就又跌了下去。
“李砚洗李砚洗!”
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
二队的程可思。
李砚洗无力地斜了他一眼,“咋?”
程可思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室内扫了一圈,问道:“我能进去说吗?”
“进来吧,没人揍你。”李砚洗随口说道。
“好嘞,你都发话了,我就放心了。”程可思整理了一下衣服,喜滋滋地走了进来,“你们队是不是接了一个死者异族形态是马的案子?”
“是啊,不过已经结案了,凶手认罪了……我们案子破错了?有人来自首了?”路远的眉毛挑了一下。
“人生哪有那么多反转啊真是的。”程可思笑着摆了摆手。
“哦,那还好。”路远的注意力重新埋进了手里的书。
“你们队那个案子的死者,搞不好是我们案子的凶手……”程可思插着腰笑道。
“这还不反转???”
几个文件夹朝着程可思的脑袋飞了过去。
程可思手忙脚乱的扑腾,可惜并没有阻挡进攻的文件夹,每一个都准确的砸在他身上。
“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没人揍我吗?”
“我们揍你了吗?我们只是用上个案子的线索友好的欢迎一下你。”李砚洗说。
程可思忿忿的,可实在是怂,只能隔空冲着李砚洗踹了一脚,旋即被离他最近的秦观一个扫腿踹翻在地。
“不是说不揍嘛……”程可思趴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秦观伸了个懒腰,俯视他一眼,道:“抱歉啊,腿长,没看见。”
“你们九队都是骗子!”程可思破罐子破摔地翻身躺在地板上,嚷嚷道,“每次来九队挨揍的都是我!邢于己那个怂包!啊啊啊啊!傻逼队长!”
“行啦!赶紧说案子的事。”余酒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
程可思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二队接到一个案子,四个二代异族同时死在了民宿内。”
“二代?四个?民宿?”余酒嚼着枣夹核桃,兴致满满,“暴风雪山庄?”
“你以为现在搞一个暴风雪山庄很容易吗?“程可思摊了摊手,“普通的民宿,网络顺畅,交通便利,没有暗道,四个二代还各有能力,这算什么暴风雪山庄?这是全开放山庄啊!”
余酒悻悻地摇了摇头,“没意思。”
“我不是在跟你讲故事,是真的有人死了啊!”程可思狠狠敲了一下余酒的脑袋。
“!”余酒捂着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什么看!九队别的人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了?”程可思瞪了回去,“非要说的话也比较像密室杀人,房门和窗户都是反锁的。死亡时间集中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他们要了三点的叫醒服务,负责人打内线电话过去没有人接,直到第二天退房时又一直联系不上人,负责人这才去敲门,发现死了人。”
“老邢让你来找们的原因是什么?刚才关于戴宁溺水案的所有线索都给你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李砚洗怏怏地冲他挥挥手,大有‘本宫乏了,尔等退下吧’的意思。
颓废萎靡。
程可思只能用这样词形容现在的李砚洗。
完蛋了!九队开始摆烂了。
程可思看着室内一片的寂静,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重点。九队,一个能用拳头解决绝不用脑子解决事情的疯子队伍,现在的状态是——‘爱咋咋爱谁谁老子只想歇着,你不让老子歇老子就揍你’模式。
“你们二队的案子,二队自己处理呗。”曲径两腿一抬,交叠在一起搭在桌子上,“怎么?老邢还准备让我们帮你们破案啊?美得他心肝乱颤。”
“案子已经破了一半了……不过你们真的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
路远和曲径的文件夹又飞了过去,命中靶心。
秦观想了一会,悄悄问余酒,“咱们队和二队的关系为什么这么糟啊?”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关系就已经很糟了。听说是因为有一年分局体能大赛,老大把二队队长揍进医院了,老大还因为这事挨了处分。”余酒小声说道。
老大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啊。秦观心想。抽空再去庄哥那问一问吧。
“好,那我说一个你们一定感兴趣的,现场发现了ac1027。”程可思祭出了杀手锏。
“砰!”
秦观和余酒皆是一哆嗦,抬眼一看,竟然是路远。
他站起来的速度太快,导致椅子迅速后退撞到了墙壁,嘎呦一声翻倒在地。
有些反常。
他在发抖。
路远的双手撑在桌子上,似是在忍耐极大的怒气似的,拳头紧紧攥起。
“md。”
秦观听到李砚洗小声骂了一句。
“arcana重新出现了?”路远似是在提问,语气却是肯定。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程可思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往外拽,“走,去你们二队,把案子详情给我!”
“诶诶诶?等一下,关于戴宁的资料我还没拿……救命啊!”
程可思扒住门框玩命挣扎,试图反抗。
挣扎未遂,反抗无效。
“arcana?塔罗牌?”余酒叼着核桃,一脸错愕。
曲径伸了个懒腰,放下腿,拿出纸笔写到:arcana。
“他们以贩售ac系列违禁药出名。ac系列都具有极强的上瘾性,基本上只要接触到的异族很难摆脱这种药物,即便戒掉,复吃率也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还有就是……”曲径叹了口气,“如若大量摄入ac系列能够降低异族的血统浓度。异族一旦吃了,人生基本就是废了。好就好在,它对人类没有效用,就是普通的糖果。”
“ac系列我知道,可是,关于arcana教科书上怎么没教呢?”余酒挠了挠头。
“拿不出手吧。”曲径说,“之前组织过一次针对arcana的行动,非常失败。死的死伤的伤,搭上了不少警猎人。就像之前针对启明星的行动,因为失败,不也没教给你们吗。”
洗牌行动。
秦观看了一眼李砚洗,见她捏着那枚无限魔方,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前……”余酒忽然闭了嘴,悄悄看了一眼李砚洗,说道:“路哥对ac系列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啊?他们家有人是ac系列的受害者?”
曲径挠了挠头,说道:“不是他家的人。”
“嗯?”余酒歪了歪头。
曲径似乎是很不好意思似的,躲闪着目光,“受害者是我啊。”
“……诶?”
“行动过程中因为太莽被抓起来了,然后被注射了大量ac系列,最后从一个一代变成现在的三代。哎呀,这事在后辈面前说出来还怪羞耻的。”曲径摊了摊手,破罐子破摔般地说道。
“我出去买根棒冰。”李砚洗突然起身说道。
“等一下,我也去。”袁一心愣了一下,立马说道。
“等会儿,我正好也要去买烟。”曲径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老大!等我!”秦观拔腿跟上。
余酒嘴里的半颗核桃仁还没吃完,呆愣愣地看着人一个个从身边走过,办公室很快只剩下他一个。
要不……要不我也去一下?
=
五个人排排坐坐在街对面小卖部的门口楼梯上,一人叼着一根棒冰,把小卖部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些诡异。
有个小警猎人高高兴兴地穿过马路来到小卖部前面,下一秒掉头就走。
好可怕好可怕,是九队诶,他们怎么回事!我想吃冰淇淋呜呜呜。
“你们几个!没事就给我滚回去上班,在这不是挡我生意吗?”小卖部的老板插着腰,气势汹汹。
“叔,你让我们再呆一会呗。”李砚洗含着已经吃完的棒冰棍。木质的棒子随着她话语一颤一颤。
“有空调不吹,跑我这搞什么阳光浴团建。”老板嫌弃道,又看了一眼打着伞的袁一心,“你瞧瞧给人小姑娘晒得。”
“现在回去,一定会被老路抓着研究二队那个案子……我不是很想掺和,邢于己自己的案子自己解决。”李砚洗把自己缩在门口仅有的阴凉下,叹了口气道。
“ac系列啊……我也不想碰。”曲径也少见地叹了口气,他随手将木棒丢进背后的垃圾桶,道:“不过老路肯定会逮住不放的。”
“路远的能力很棘手嘛,如果被他抓住,我一定会答应帮忙调查ac系列的,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插手,我才不要一个人呢……”袁一心很不情愿地说道。
“那你们就找一个咖啡店或者甜品店,实在不行隔壁快餐店也行,都特么给我滚!”
老板一脚踹在了曲径的背上,然后接连踹倒秦观和余酒。
“叔!你又只踹我!李砚洗才是我们队长!”曲径站起来拍拍自己屁股上的土,说道。
“你跟女娃娃攀什么伴!滚!”老板说着就要再上去踹一脚。
曲径赶紧往旁边一躲,“李砚洗!怎么着啊!队长大人你倒是发个话啊!”
李砚洗还叼着那根棒冰棍,懒洋洋地说:“各自回家,今天集体翘班吧。”
“你在说什么!那不就只有我会被老路逮到了吗?”曲径叉腰吼道。
“说到底,老路对ac这么执着,不就是因为你吗?”李砚洗又往阴凉地躲了躲,“解铃换需系铃人啊……”
“我跟他说过很多次了,我一点都不在意,他不相信我啊!”曲径有些崩溃地挠着头发说道。
李砚洗耸耸肩,一副‘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的散漫模样。
“啊——成成成,我去解决。”曲径使劲抓了抓头皮,气冲冲地往分局走去。
李砚洗眼看着曲径穿过马路,倏然坐直,“余酒,去帮他俩。”
“啊?”
“你以为你曲哥能说服你路哥?最后肯定是被老路牵着鼻子走。”李砚洗翻了个白眼,“赶紧去。”
“哦哦哦。”余酒虽然没搞明白当下的情况,但还是很听话的跟着曲径穿过了马路。
“秦观。去找庄知闲……”
“老大,你在支开我们。”秦观不等李砚洗说完便说道,“刚才在办公室也是,你早在心里向一心姐发送信号了吧,你想跟她偷偷摸摸去查。虽然听着和ac系列违禁药有关系,但二队主要查的是命案啊,真正有线索的,反而是你。”
他坐在阳光下,呲着大白牙看向李砚洗。
“我不会让你丢下我的。”秦观说。
傻狗。
李砚洗没有气恼,她走过去揉了揉秦观的头,“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带上你了吗?小崽子。”
“嗯?”秦观忽觉不妙,“老、老大,一掌把人打晕那种事情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
李砚洗猛地蹲下,似笑非笑道:“如果你今天敢跟着我,我明天就把你调去二队。”
“老大,这可不算什么威胁……”
“一辈子不理你哦。”李砚洗笑道。
“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威胁,小鱼都不会用了……”秦观嘴角跳了跳,嘴硬道。
“一辈子不理你哦。”李砚洗笑着重复道。
“……”秦观的笑容消失了。
李砚洗站起来,满意地摸了摸秦观的头,“乖狗。”
(https://www.uuubqg.cc/51308_51308337/40986788.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