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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枸那花汁


沈遥雪大婚时见过廉王和荣王,一个看着正直敦厚,说话间对弟弟们甚是关怀照顾;

一个言语无度却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瞧着都是顶好的人中龙凤。

但他们要争的位置是万万人之上。

谁又舍得拱手让人呢。

见沈遥雪沉默,沈遥青也不劝了。

沈家既然入了场,这些都是沈遥雪必须要直面的事实。

不能逃避,只能面对。

沈遥青在这里守到琴之回来,身后是两个丫鬟,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两小盆水。

刘嬷嬷紧随其后,眼瞧着水被放在进门后的右边茶几上,便坐在一旁仔细的盯着。

“琴之送送我吧。”沈遥青道。

沈遥雪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嗯。”

出门前沈遥青朝刘嬷嬷点了点头,刘嬷嬷回礼,这才带着琴之和画之离开。

“府上长姐坐的马车是固定的吗?”出了云起院,沈遥青问。

琴之缴着手指点头:“是,殿下和小姐用的不是同一辆,只有两人一起出门时混用。”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紧张的问:“元宵节当晚,小姐和殿下坐的便是小姐常用的那一辆。”

沈遥青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好。”

三人正准备去马厩,日常束腕劲装的纪骁迎面走了过来。

“四姑娘,殿下让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遥青点了点头:“走吧。”

四人来到马厩,虽然干净但依旧有些味道,不过马车卸在另一处,隔着院墙倒是好了许多。

缀着蓝色绣金帘子的马车便是沈遥雪出门用的。

马车四角挂着怀王府的灯笼,马镳落地马车往前倾斜。

纪骁不用吩咐,上前抬起马镳压稳。

“四姑娘请。”

琴之卸了走梯放好,与画之一左一右护着沈遥雪上去,而后掀开帘子,让车内明亮一些。

手臂鼓起压着马车的纪骁瞧着沈遥青在马车内仔细查看,虽然不觉得能查出什么,但还是没说什么。

马车他查了很多遍,没有夹层,铺陈之物也都没有问题。

沈遥青待了一会便出来了。

纪骁将马镳放下,转头看向沈遥青。

“车顶的牡丹雕花,生漆里混了枸那花汁液。”

纪骁:“?”

沈遥青:“或者叫柳叶桃,苦、寒、有毒,易滑胎。”

纪骁:“!”

沈遥青对琴之道:“这事不要让长姐知道,我便先回去了,你也回吧,别让长姐担心。”

“好。”

纪骁眼睁睁的看着沈遥青离开,张嘴要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他还是先去禀报殿下吧。

从怀王府回来天色已经暗了,才入府便被大夫人请了去。

沈遥青知道大夫人在等她的消息,便将发现一五一十的说了。

大夫人由原本的心惊到庆幸,庆幸自己让沈遥青来了。

害人一图莫过于毒叫人防不胜防,沈遥青自小爱读医书,观她给沈遥雪的药丸救了命,就知道她的医术绝对不会差。

今日若非是沈遥青,怕是沈遥雪这辈子便完了。

大夫人真心实意的道:“今日之事辛苦你了。”

沈遥青并不居功:“应该的。”

她与大夫人的交易里,本就包括护沈遥雪周全,其他的不敢说,但于药理一类,无人能出其左右。

大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对上沈遥青清正的眼神,便又咽了回去。

她相劝沈遥青不要执着,但也知道劝不动。

最后只得嘱咐:“万事小心。”

沈遥青展颜一笑:“我会的。”

大夫人看着沈遥青明艳动人的笑脸,感慨:“你倒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自从猜测出肖弦乐的意图与苦衷,大夫人对她的情感很复杂,最后也只能叹她命苦。

直言她做沈遥青的母亲,也是对肖弦乐的敬重。

毕竟是她曾经当做妹妹看待的人。

第二日怀王府给沈遥青递了消息,梳子的确有问题。

两条小鱼儿,一条奄奄一息,一条尚算活泼。

完全在沈遥青的意料之中。

“小姐是怎么发现梳子有问题的?”画之奇怪的问。

柳叶桃有香味,即便混在生漆里,小姐嗅觉灵敏依旧能够闻出来,这与她来说也不是很难的事。

但那梳子应该是没有的,否则小姐不会不直言。

沈遥青摸了摸垂在耳边的墨发,解释道:“梳子上的应该是混了知羞草汁液,长姐的那一支比怀王的颜色深了一点。”

“就因为这个?”

沈遥青:“当然不是。”

“我问你,知羞草的药性是什么?”

“清热利水、润喉化痰、安神止痛……”

“然后呢?”

画之:“……量多脱发……”

“所以小姐是发现大姑娘平日里的吃食里有何首乌还有胡麻才这样猜测吗?”

沈遥青:“差不多。”

“怪不得,大姑娘天天用它梳头,接触最广的就是头皮,可不得大把的掉吗,且洗发后湿润接触木料,次数多直接变渗进去了。”

沈遥青适时阻止画之发散:“最主要的还是柳叶桃。”

知羞草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画之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看着沈遥青,问:“王府的木工应该都是出自工部的匠人之手,期间经手的人不会少,怕是很难查出来了。”

沈遥青微微勾唇,笑意冷然:“工部尚书便是荣嘉长公主的驸马,明德侯冯骥。”

也是谢安的父亲。

画之一惊:“小姐怀疑他……”

沈遥青:“张家虽不争气,但嫡长子张启和兴国公府的嫡次女李宛宛已经定亲,看似是要上荣王这艘船;

不过张太后还是看好廉王的,毕竟他虽嫡却是长,自小便养在了陈皇后膝下,能力也算出众,陛下若是立储赢面很大。”

画之不解:“但荣嘉长公主不是还举办宴会撮合大姑娘和怀王殿下吗?”怎么张太后就更看好廉王了?

沈遥青:“张太后年迈,族中人又不争气,陈皇后是她亲自挑的,情分最重,若是廉王上位,有陈家在张家多少能再风光个几十年;

虽然长姐和怀王殿下的事有张太后的手笔,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画之明白了。

张太后这是想各家都沾一点,这样不管哪位殿下上位,总归是有几分情面在的。

“依小姐这样说,若当真是冯骥指使,那便是替廉王办事了?”

沈遥青摇头:“猜测罢了。”

观冯骥此人做派,谨小慎微心狠手辣,长公主都敢设计,与之匹配的必然是勃勃野心。

储位之争正是表忠心的好时候,他不会不抓住机会。

且此次投毒事件十分符合冯骥谨慎的做派,他又恰好是工部尚书,沈遥青才有此猜测。

但时间太久远了。

找不到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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