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夫人娇弱,刀给为夫 > 第六十二章:正的发邪

第六十二章:正的发邪


怀王被他倒打一耙的模样气笑了:“你名声不好,最好别来招惹沈遥青。”

贺彧更嫌弃了。

“这事你有什么发言权?”

怀王:“……”

还真是直接就承认了。

看来是认真的了。

怀王目光复杂的看着贺彧:“你……”

贺彧端着茶闲适的看过来,就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怀王一针见血:“舅舅不会同意的。”

贺彧冷笑:“他管得着?”

“舅妈也不会同意的。”

贺彧甚是嚣张:“那可说不准。”

宣德公府不需要用他的婚事做什么文章,他想娶谁就娶谁,这一点他从小就知道。

就算不是如此,依照他的性子,他的婚事也不愿被旁的事情左右。

怀王想起国公夫人对贺彧的放纵,还真觉得贺彧说的不错。

众所周知,宣德公府国公夫人说的算。

“可她毕竟是个庶女。”

贺彧眼中带着光,意气风发的道:“那又如何?”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沈遥青的身份。

怀王叹气,知道这事他是拦不住了。

贺彧眯着眼瞧他,道:“你不会在打我的主意吧?说罢,看上谁了?”

怀王简直无语,一副你听听自己说了什么鬼话的模样:“就你这狗脾气我说了你就能听?若真是去了怕是要把人家姑娘欺负哭了,回头不是全落我头上了。”

贺彧满意的点头:“你知道就好。”

怀王哭笑不得。

“行了,说正事,两年前陈洲从雍州回来,直接请命去雍州上任,那时雍州府官十有八九参与贪污被查,百废待兴,他去了两年,名声鹊起,全大昶都知道雍州有一位青天大老爷,铁面无私为百姓做尽了好事。”

说起这个贺彧也收敛了起了玩笑,正经了几分。

“陈洲虽然讨厌,但人品还行。”

怀王说的不是这个。

“朝上有传闻,陈洲有剿匪的心思。”

玉京去雍州途中有一段山脉,山匪猖獗,其中以鹿鸣山山匪最为凶残。

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偏偏行踪飘忽不定,州府派兵围剿几次都铩羽而归。

久而久之鹿鸣山山匪的名声便打了出去,吸引了不少恶人慕名而来。

好在鹿鸣山山匪排外,即便接收外来恶人却也是挑三拣四,并未形成大规模的队伍。

州府重视却又不是很重视,毕竟心力有限,州府的兵力也不能全都托在这一件事情上。

其实说白了就是剿匪难,失败了影响考绩,还耽误做其他事,损兵折将也不好对朝廷交代,历任知州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彧并不意外:“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陈洲头铁,干什么都雷厉风行,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不成功的。

贺彧也不硬黑,这一点的确值得夸赞。

怀王说这个另有他意:“若是成功,依他这些年的功绩,或将成为大昶最年轻的一位相国。”

贺彧明白怀王的意思:“他可比陈相难搞多了。”

这个难搞,指的是对廉王来说。

陈相世故圆滑,虽然保有原则但亦有私心,不管如何定是很坚定的站在廉王这一边的。

但陈洲就不同了。

他头铁起来连自己亲爹都顶撞。

不是像贺彧和宣德公那样互相嫌弃,是真的拿国法、道理去跟陈相掰扯,非得掰扯个一二三出来的那种。

换种说法就是,陈洲正的发邪。

这种人心中有称,在他看来亲疏远近于国法面前压根不值一提。

他效忠的是大昶,而不是某一个人。

“所以我想帮他一把。”兄弟相争,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指望陈洲对他俯首称臣,但也不希望廉王始终握着陈家这把刀。

贺彧:“你想让乔霁去?”

“不止。”乔霁是明面上的,暗中还需有人帮衬。

鹿鸣山山匪猖狂多年,围剿的次数也有不少,但次次他们都能够全身而退。

怀王不信他们每次都能预判每一任知州的行动。

这般精准,定是有内应。

贺彧颦眉:“平川军的调令在父亲那里。”

他拒绝去要。

怀王看着他笑了,仪态温文尔雅:“肖姨娘死于鹿鸣山山匪之手,这是事实。”

贺彧压平皱着的眉头,瞬间舒朗开来。

“我可以偷出来。”

“我还不想看着你被舅舅打死。”怀王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盒子,道:“初朝书画大师良若失的关山图,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贺彧叹气:“好吧。”

贵妃娘娘是在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进的府,那时候的宣德公还是个跟在父亲后面插科打诨的小将,后来玉京大乱,宣德公得了消息暗中回京驰援,助当时还是殿下的陛下扫除叛乱、稳定局势,在陛下登位中居功至伟。

如今平川安稳,宣德公久居玉京,但陛下也只是赐爵并未收回宣德公的虎符,这也是贺彧能够在玉京嚣张这么多年的根本原因。

他们家有兵,那可是实权。

怀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或许你想去见父皇,我来应付舅舅?”

贺彧立刻起身,抄起盒子就走。

开玩笑,他这些天躲着不进宫可不就是怕陛下一个心血来潮就给他赐婚么!

实在是贵妃娘娘的枕头风吹得太厉害了,贺彧不得不防。

怀王看着贺彧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

贺彧只是看着不靠谱,其实心里什么都有数。

他刚才说起肖姨娘的死就是在试探贺彧,看他是不是知道沈遥青留在玉京的真实目的。

很显然贺彧知道,但并不在意。

怀王自小在宫中长大,人心难测这四个字最是深有体会。

哪怕这次陛下赐婚他和沈遥雪,他也是权衡一番才应下的。

沈家在玉京的确没有根基,但江流书院有。

沈家两代人做了江流书院的两任山长,如今朝中至少五分之一的大臣都是出于此。

虽说师生情不如联姻关系牢固,但于读书人来说,恩师不可逆,这是骨子里不可磨灭的品德。

就如现在沈家老太爷进了玉京,住进了沈二家,沈家便日日门庭若市,曾在江流书院读书的大人们守在门外一等就是数个时辰,就为了见一见曾经的恩师。

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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