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贪生怕死
陈家还未发难,方鉴在查顺德山庄暗道的事情先被冯骥知道了。
万管家见冯骥神色难看,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劝慰道:“老爷放心,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要查起来也是相当的困难。”
冯骥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方鉴忽然这么做的原因。
他是出手帮了方若娴,但全程没有露面,也不曾与方若娴交流什么,即便方若娴没死,也对他造不成影响。
他本就没有杀方若娴的理由。
方鉴这个蠢货竟然会查到他头上来,实在是愚蠢!
方若娴要杀沈遥青,如今沈遥青活着但方若娴不见了,除了沈遥青还有谁?
冯骥原本没把方鉴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不得不腾出手来应对了。
偏偏此时派去杀张巧书的人的迟迟没有动静,他本就心生烦躁,如今更加的躁怒了。
长公主身体刚好,谢安又病重,冯骥没有多余的时间顾着明德侯府的事情,此事还是万管家得了消息,来衙门与他禀报的。
身处府衙,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只好压下心中的愤怒,吩咐道:“继续盯着,临安那边多注意一下。”
“是。”
万管家离开时,刚好被贺彧碰上。
“站住。”
万管家弯腰行礼:“贺小侯爷。”
贺彧却不认得他:“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万管家恭敬地道:“小的是明德侯府的管家,来给侯爷送东西。”
今日天气很不好,寒风呼啸,过几日兴许还会下雪。
“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万管家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道:“是今冬府上的一些内务。”
都说了是内务,便不要在问了。
贺彧偏偏不识趣,好奇的道:“什么内务这么重要?要寻到衙门来说?”
万管家:“这……”
“小公爷若是好奇,不若来问我。”冯骥一步跨了出来,依旧温润祥和。
他摆摆手让万管家离开,对贺彧道:“我这会要进宫一趟,一起?”
贺彧半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而是道:“今儿天不好,劳冯大人一个人忙了。”
冯骥半点不在意,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贺彧看着他的背影,道:“纪家和工部有牵扯的产业都排查清楚了?”
江觉应了一声:“是。”
“纪家那个管家纪康,真没问题?”自从查出来纪家,贺彧早早的便派人盯着了,主盯的就是这个纪康。
“一切与工部相关的都走的正规流程,从这方面入手怕是不成。”
贺彧应了一声。
冯骥掌管着工部,换供应商这样的事情旁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多年没被拉出来说,必然是找不到攻讦的理由。
贺彧也不是为了这个才查的纪家。
“纪夫人呢?”
江觉给与同样的答复。
“翠湖那的别院查的如何了?”
江觉:“是一位游商在玉京置办的,偶尔归来会住些时日,只是与我们要查的似乎没有任何关联。”
“继续查。”
“是。”
沈遥青对于这个别院也很在意,能够让兰因在这种情况下去的地方,必然不凡。
所以也派人在查。
冬日来临,天气越发不好,王府内的门上都挂上了厚厚的门帘,屋内点着暖炉,暖如春日。
沈遥雪的身子安然无恙的到了八个月。
沈家人原本是看一眼便要离开的,后来因着沈迹离开的事情耽搁了,又因沈遥青出事再三延迟,如今到了这个时候,索性就想着等沈遥雪生完再说。
左不过是在玉京过个年,沈家如今除了二公子和三公子,其他都都在玉京,倒也合时宜。
大夫人看着沈遥雪平安的度过了八个月,心里也是高兴的。
这些天都是喜气洋洋的。
“虽说如此,但吃食上一定要控制些。”免得到时候胎儿过大,自己再受罪。
沈遥雪连连应声,她已经很克制了。
再者不克制也不行,沈遥青每日都盯着她呢。
沈遥雪有大夫人陪着,沈遥青也没打扰,带着画之回了明心院。
一进门就见蝉衣脸色决绝的冲了进来,直挺挺的跪在了沈遥青面前。
“奴婢有事相告,还请姑娘容禀。”
沈遥青和画之对视一眼,将屋内的丫鬟遣退。
沈遥青接过茶水,好整以暇的看着跪着的蝉衣,道:“说罢。”
自从她将蝉衣带回怀王府,没几日蝉衣出门后回来便日日心不在焉。
她是瞧出问题的,但不想过多干预,就想看看蝉衣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一条道走到黑,还是迷途知返。
这决定了她对蝉衣之后的态度。
是用,是弃。
蝉衣磕了个头,极为真诚的看着沈遥青,道:“姑娘将奴婢带回怀王府后,奴婢有一次出门,被几个人找上,威逼利诱要奴婢做一些对姑娘不好的事情,这是他们给奴婢的东西。”
蝉衣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恭敬地递过去。
画之接过来后放在桌面上。
蝉衣道:“他们威胁奴婢,奴婢害怕迟迟不敢与姑娘说,这些天来心神不宁,可奴婢是沈家的奴婢,怎么样都不能背叛姑娘!如今才下定决心要将此事告知姑娘!奴婢贪生怕死,还请姑娘责罚!”
沈遥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懒洋洋的道:“就这些?”
趴伏在地上的蝉衣闻言心中一突,纠结着该如何回答。
这些话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了,若是要坦白,以前那些说出来怕是沈遥青再也不会用她了,但她又自以为那些无关紧要,毕竟她没有真的伤害到沈遥青;
可站在主家的角度,她做的的确不对,是以才只说了最近的事情,以前的索性提都不提了。
不过听沈遥青的话意,似乎知道的很多。
就在蝉衣纠结之际,沈遥青将茶杯放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极重的响声。
蝉衣吓了一跳。
“奴婢知错了!”
沈遥青拿起瓶子打开嗅了一下,面色不虞的盖上。
“错哪了。”语气明显比刚才多了几分怒气。
蝉衣不敢再隐瞒,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说了清楚,包括在澶州时的一切。
画之也是对蝉衣的想法服气,什么叫做姑娘行踪没什么可隐瞒的,旁人一打听就知道,她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大不了的就是你私自泄漏主子行踪的理由了?
这不是叛主是什么?
蝉衣越说越心虚,最后只得不断求饶,说着说着自己都吓哭了。
然而沈遥青一直没有开口。
沉默更叫人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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