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教室。
“听说了吗？沈俊泽入狱了，就在昨天！”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他不是易感期在家里隔离吗？”
“那就对了，他易感期不隔离自己跑出去，你们猜怎么着？”
“什么？最后怎么了？”
“听说好像是差点侵犯了一个omega。”
“omega？哪一个omega？我们学校的omega吗？”
“谁知道呢？听摄像头说的。”阐述事情的是体育委员吴渊，他说的摄像头是谢向鹏。
这些话防不胜防的误入安小雏的耳里，十分的刺耳，像玻璃摩擦石头。
有人拍了拍安小雏的背：“小雏，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呀。”
安小雏闷声：“什么好消息？”
吴正敏在他耳边道：“沈俊泽入狱了，没人骚扰你了！”
安小雏愣了愣，在手臂里点了点头。
“你不感到快活？”
他入狱倒是很快活的，可他差些侵犯的omega是自己呀，怎么说也高兴不起来。
“很开心……”安小雏说。
吴正敏：“那你好像不太开心啊，”吴正敏自顾自的想，“这让我猜猜，那个omega不会是！”
安小雏听到这惊了一会儿。
“你朋友吧？！”
安小雏：“……”
安小雏还是应合着点点头。
“呃，其实你不用过多伤心，标记可以洗的嘛，人总要往前看。”
吴正敏走后安小雏右手握拳，试图召唤系统。
系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在的呢，宿主。”
安小雏压低声音：“以后能不能别给我分布那么危险的任务？”
“宿主您的任务没完成之前，小统是听不到您说话的。”
安小雏：“……”
——
雨从第三节课开始下，没有要停的趋势，风里带雨的，直到放学也没有停止。
安小雏发现自己竟然忘带了伞，刘茗今天早上又请了假，就算来了也不同路。
安小雏看着窗外狂风怒吼，静静的发呆。
“谢向鹏，你家在哪儿啊？”安小雏试图想问问谢向鹏跟不跟自己同路。
“我家？十字路口那儿，马路桥那边。”
好吧，完全不能同路。
谢向鹏：“同桌，你没带伞啊，你家在哪儿？”
安小雏报了一串大概地址。
谢向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呀，副班长不是跟你同路吗？你们可以一起回去，他家比你家远的要多，刚好路过。”
安小雏这时有些尴尬，禹泽川就搁在他们身后。
禹泽川也听见了，随口似的：“没带伞就一起吧，第三小学的每个班群都说了，学生都要家长送回去，要不然不让走。”
安小雏完全不能拒绝，怎么可以这样。
安小雏时隔不久又上了禹泽川的车，因为他手机没有关数据，信息一来，他的手机就响了，无奈的掏出来看信息。
安小雏本以为禹泽川会坐到副驾驶，下一秒竟然坐到自己旁边……
安小雏没想什么，为了不僵硬局面，只能和刘茗聊久一些。
刘茗：【你怎么又没等我？】
安小雏打字过去。
安小雏：【你不是走了吗？】
刘茗：【我什么时候走了？】
安小雏：【你不是去看你的女神，看别人打篮球去了吗？】
刘茗：【今天啥天气呀？体育馆也被高一那帮孙子占了。】
安小雏看着屏幕笑了一刹那。
安小雏：【换一个追求者吧，你女神是去看别的alpha打篮球，而你看她，你不吃醋吗？】
刘茗：【我肯定啊，但我在努力让她喜欢上我嘛……等以后我有钱了，我就去整一个容，练一身肌肉，让她天天看我打篮球。】
安小雏：【你可真厉害，你加油。】
刘茗：【熊猫人】
安小雏为了避免尴尬，想再聊些什么。
可这时刘茗竟然发了一条语音。
安小雏一惊，赶忙打字：【能不能别发语音？】
刘茗：【打字累，语音输入音不准。】
安小雏刚想发些什么，不小心点到了刘茗的语音，整条语音扩音似的在车里响起。
“听说你们班那个叫什么的入狱了啊？他侵占的那个omega是谁呀，你……”
还没有播放完毕安小雏手忙脚乱的按掉了。
身旁的禹泽川脸上有了些表情，但安小雏没有看他的表情，自顾自的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安小雏打字：【我不知道啊。】
刘茗：【真不知道啊？他可是易感期啊。】
刘茗：【他经常骚扰你吧？刚好……昨天你也没回家。】
安小雏踌躇了一会儿：【没有那回事儿。】
刘茗马上冲来一条消息：【你撒谎了，你回复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三点七三秒！】
安小雏：“……”
刘茗：【你给我如实招来。】
安小雏还是瞒不过他，拉起了屏幕键盘：【那个omega是我。】
发送。
刘茗：【我靠，你没事，儿吧！他对你做了什么！如实告诉我！】
安小雏：【没什么，就是，按在墙角。】
刘茗：【他标记你了，我操，你不干净，了！】
语音输入断句都不会。
刘茗没在回复什么，表示等待他回复。
安小雏：【只是按在墙角闻了我的信息素，我那时急中生智咬了他的手腕，把我松开了，然后就跑走了，他是被街上的人抓住的。那个小巷应该是有监控的。】
刘茗：【幸好他没动你，要不然咱们就不能做兄弟了。】
安小雏：【为什么？】
刘茗：【我可是alpha呀，你有主之后我还能跟你当兄弟吗？不管是谁家的alpha，肯定都不同意。】
不一会儿，车徐徐的停在了校门口。
校门口的家长和孩子们打着五颜六色的伞，大部分往外涌，一不小心可能会被挤走。
禹泽川也只带了一把伞，安小雏紧跟着禹泽川。
但一个不小心安小雏就走迷茫了，身旁的人不见了，没迷茫多久，一只有力手伸过来，抓住了安小雏的手腕，把他拽回了伞下，那只手的指尖有些微凉。
那只拽他的手的主人是禹泽川，禹泽川抓住安小雏后什么都没说，拉着他往前走，走到没那么多人的地方才放手。
安小雏当然也没有多在意。
到了指定位点两人才分头。
安小雏到了三班的门口，一眼就看见窝在座位上的童佳佳。
童佳佳把书包放在腿上，捂着耳朵埋在桌子上，这是一副人在害怕的时候会做出的动作。
安小雏敲了敲玻璃窗，教室里走的差不多的小朋友看向他。
安小雏走进教室，询问她周边的同学童佳佳怎么了。
一个寸头的小男生说：“她怕打雷，给吓哭了。”
安小雏应了一声，原来童佳佳是害怕打雷啊……外表坚韧成惹不起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也是个怕黑的小姑娘，童佳佳心底也是特别柔弱的。
安小雏俯下身，安慰道：“佳佳，现在已经不打雷了，抬头看看哥哥好吗？”
童佳佳捂住了耳朵，应该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安小雏顺了顺她的背，童佳佳猛的抬起一张哭得通红的脸，看清对方后，一把抱住了安小雏。
“哥哥，打雷好恐怖……”
“佳佳怎么哭了哇？”禹米莉上前询问童佳佳。
童佳佳觉得丢脸，拽着安小雏的手没搭腔，也不让安小雏说出来。
这时天空闪了一道裂缝，童佳佳一声尖叫的蹲下，捂住了耳朵，是一声闷雷。
禹米莉笑了笑：“佳佳害怕打雷呀？没什么丢脸的，舅舅说那是仙女在打鼓呢。”
安小雏看向禹泽川，禹泽川撇了脸，安小雏乎哧笑了一下。
周末。
按道理，安小雏一般会去店下帮柳奶奶的忙，但刘茗死缠烂打的要扯着他去学校体育馆看他女神，和他在聊吧软件上大战了八百回合。
刘茗：【otz】
安小雏：【那可是你的女神，我这个周末没空啊。】
刘茗：【我知道啊，可我一个人去不就很尴尬嘛！】
刘茗：【红包】
安小雏：【？】
刘茗：【你不是想吃最近那个好贵的“金龙霜”雪糕吗？】
安小雏：“……”
就这样被你征服。
当天早上，他们俩来得及早，体育馆都没有多少人。
“人都没多少，你至于要来那么早。”
“早来好送嘛。”刘茗提着一个小纸袋子，从见到他到现在都一直拿着。
“里面的是什么？”安小雏问。
刘茗先拿出来，是一瓶香水：“送给女神的。”
安小雏看着那瓶泛红色的香水：“是什么味道？”
刘茗不客气的在空气中喷了几下，一股芳香扑鼻而来，是芬芳的玫瑰花味。
安小雏触电一般都捂住了鼻子，是惯性的。
“捂鼻干什么？不好闻吗？”
“玫，玫瑰花味的？”安小雏惊愕道。
“是啊，你们班那个禹什么泽的，信息素同款香水，限量的呢！你也想要这个吗？我可以让人排号去买。”
“不，不是……你女神的男神是禹泽川？”安小雏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感到有些生疏。
“对呀。”
“你……人家追别人，你还送关于情敌的东西给她，你爱疯了！这样怎么能追到她？”
刘茗却不以为然：“因为喜欢啊。”
“你喜欢她什么啊，到了这个程度。”
“说不上，好像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就是喜欢她的人吧，就算她长得不好看，性格改变了，但一就是喜欢她，很严肃的喜欢。想要保护她，想要占有她，好像一生只爱一个的那种，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有些肉麻了，”安小雏顿了一顿，“你个大情种。”
因为这些话安小雏之前从禹泽川嘴里听过类似的，但是听刘茗这一般复述，莫名感到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
刘茗笑了笑：“那我可能就是一个做大情种的命吧。”
不那一会儿，有两个女生进了体育馆，有一个短发，还有一个扎麻花辫的微胖女生。
那个短头发的omega就是刘茗的女神，她头发有些微卷，发鬓夹着一个剪刀似的发卡，妆有精心画过，搭配深蓝色卫衣和短裙，缩在袖口的手捂着嘴笑，一副阳光温柔的样子。
她是高三四班的班花，她叫林晓晓，从刘茗那里得知，林晓晓的信息素是白芙蓉味的，一种娇小的小植物，是一个总让人起保护欲的omega。
安小雏想起，当初就是因为刘茗易感期上了林晓晓，刘茗才入狱的。
别看林晓晓表面清纯，其实她像一只狐狸精，那双眼睛勾魂的很，是众多alpha的择偶标准。
林晓晓是个中央空调，对哪一个alpha都暧昧不清，一点界限也没有。
按道理，这样的omega迟早有一天会被日。
但林晓晓却一心喜欢禹泽川，中央空调唯独故障偏向禹泽川。
争夺一个omega，alpha们可能会起内战，好多alpha为她疯狂，为她哐哐撞大墙，甚至对情敌都怀有深仇大恨，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们唯独不敢向禹泽川宣战……禹泽川是很纯正的alpha，其他alpha根本不能用自己的信息素压制住他，也只能略过这个恨在心头不敢爆发的alpha。
安小雏想到这里，想拍拍身旁的刘茗说些什么，结果拍了个空，刘茗的位置空了，刘茗这个大情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台去了。
“林晓晓，那个，打扰一下。最近……我我多买了一瓶香水，不不知道送送给谁，听说你你很想要，所以……我想送你一瓶。”刘茗把藏在身后的香水纸袋子递出来，眼神躲闪，脸涨的通红，看都不敢看林晓晓。
林晓晓向刘茗勾魂一笑，眉眼弯弯：“你是那个七班的对吧？我想要这个很久了，谢谢你。”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不不布用谢，你以后记得我叫刘牛，啊不是，刘茗。”刘茗结巴道。
林晓晓甜甜的说：“好，谢谢刘茗。”
刘茗瞬间感觉空气都在冒粉色泡泡，又怕林晓晓看见他涨得更红的脸，疯了一般的跑了回来。
安小雏坐在原处搁那看戏，嘴里嚼着什么。
刘茗坐回了原位：“你吃什么呢？”
“两级反转？和林晓晓说话你倒会结巴。”
“她，她是喜欢的人嘛，你吃的啥？”
“钙片，长高的。”
“你突然想长高了？”
安小雏：“……”
刘茗：“我不懂你为什么在室内也戴帽子。”
安小雏没回答这个问题，“听我一句劝，你还是换一个追求者吧，林晓晓刚刚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可她现在知道了，林晓晓居然还记得我是七班的，从她口中还喊了我的名字，接东西的时候还擦过了我的手，我这辈子不洗手了！”
舔狗舔的真厉害。
安小雏想起身来着，“那你现在看见了，我们回去吧。”
刘茗将他按回了座位，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林晓晓，恨不能黏在她身上：“我想多看看她。”
安小雏无奈强迫坐下。
人类可真奇怪。
这时，从体育馆门口走进一帮人，也就是今天打篮球的主角了，中间可能会混着禹泽川。
安小雏想说赶紧撤离的话，系统却开口了。
“宿主！先别离开，上面有发布任务。”
安小雏心道：什么任务？
“上面没说仔细，但是任务的线索人物是那个带头，穿黑背心，狼尾上有点橙色的人，左臂上纹了一条龙。”
系统形容的真是一点文化都没有。
安小雏眯着眼看过去，确实看见一个左臂上纹有条龙的人，一看就不是好狗。
安小雏看了那个人好一会儿，戳戳旁边的刘茗，指了指那个不是好狗的人：“那一个带头的是谁？”
刘茗调侃道：“你喜欢啊？长得有我帅吗？”
安小雏：“……”
“他啊，第三中职的，一个社会老大，严榕天，是个alpha，有女朋友了！”刘茗把‘有女朋友了’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安小雏：“我不是对他感兴趣。”
“那你问我？”
安小雏没理会他，继续看场，但在场上这帮人中却没有找到禹泽川。
那帮人中只有两个安小雏认识的，体育委员吴渊和吴正敏。
吴渊哂道：“班长没来真没劲儿。”
那个叫严榕天的开口：“你们副班长真难请。”
吴正敏：“班长说他有事，来不了。”
林晓晓坐在离安小雏他们很远的地方，她们两个也许是因为没有看见禹泽川，就起身离开了体育馆。
刘茗有些失落，因为林晓晓走了他就没有什么意义坐在这儿，也起身准备走。
安小雏：“不看了？”
刘茗不屑道：“林晓晓都走了还看什么？打的都没有我一半好。”
安小雏笑了笑跟上。
场上打的正激烈，只有鞋子摩擦篮球场的声音，时不时一个比较牛的投篮会引起一阵欢呼。
安小雏扶好帽子，沿着体育馆边缘跟着走出去，他们打篮球打的过于猛，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
这时一个篮球直径飞了过来。
有人喊了一嗓子：“那边的同学小心啊！”
安小雏听到才反应过来，那篮球不偏不倚的朝自己飞来！
但在眨眼的一瞬间，篮球却偏了偏，狠狠的落在地上反弹。
严榕天，那个线索人物，他赶忙跑了过来，把反弹起来的篮球勾回臂弯里，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他们不太会打。”
一般人刘茗都会骂骂咧咧的怼回去，但他是有一个叫社会老大的称号，刘茗只能笑着帮安小雏原谅：“嗯，下次注意一点……”
安小雏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严榕天，看了三四秒的时间，又把目光移开，这个线索人物跟普通人好像也没什么过于大的区别。
没想到这三四秒的目光却让严榕天注意到了，睨了安小雏一眼：“你们是来看我们打篮球的？”
安小雏没什么表情，他在想着新任务的发布。
刘茗见安小雏不吱声，只好自己解围，把想说出来的：“怎么可能？你个普信男！”改成了，“是啊是啊，不过我们有事先回去了。”
刘茗赶忙拱着安小雏往外走。
严榕天倒是来劲儿了，抓着刘茗：“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什么千急万急的事，不如看完我们这一场比赛？”
安小雏才反应了过来，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有很急的事。”
严榕天眯着眼看向安小雏：“你们都是本校的学生吗？是伴侣关系？”
严榕天是看着安小雏说话的，应该是想要自己回答，怕他再问出什么破格的事，直接说出了真话：“我们是本校的，普通朋友关系。”
严榕天也没有缠着问他是哪个级的、哪个班的，爽快道：“好，我叫严榕天，明天中午两点我们还来这儿打球，你们记得来捧场哦。”
刘茗没再说些什么，朝严榕天点点头，扯着安小雏出去了。
到了离体育馆比较远的地方，刘茗往后看了那个叫啥的没有跟过来，松了口气。
对安小雏道：“你还真对他有意思，他是个变态呀，abo通吃的，一天换一个对象的那种！”
安小雏无辜道：“我真不是对他有意思。”
“你不对人家有意思，还盯着人家看那么久，你已经成功引起了那个变态的注意了！他不把你日到下不了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小雏听着刘茗严肃的语气，愣了愣：“啊？”
刘茗给弄崩溃了：“我滴个祖宗啊！他那个变态不要说是omega了，alpha他都敢上！”
安小雏听的属实是有些慌了：“那怎么办？”
刘茗揉了揉太阳穴：“有是有一个办法，前提这个办法你不可能会去做！”
“什么办法？”
“严榕天和他女朋友分手之前，你找一个alpha标记你，严榕天就不会对你抱有兴趣了，他不喜欢有主了的omega。”
这肯定不可能。
刘茗拍了拍他的肩，用对战友说话的口气：“虽说你，好兄弟，很干净，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安小雏推了推他的手，“小题大做了，万一只是随便问问呢……那万一，他喜欢的是你呢？”
“喜欢，我？！”刘茗说着就停了，抱头道，“对呀，万一是我呢？！”
“…………”
安小雏：“那明天我们还来这儿吗？”
“不可能来的！你傻了吗？！”
安小雏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依旧躺在床上发呆，他一直都喜欢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
柳奶奶在客厅煲电话粥，即便是关了门也能把他们讲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柳奶奶不会使用智能手机，用的是老人机，柳奶奶耳朵又不太好，直接摁了扩音。
其实这么一说来安小雏的手机是智能的，但那是一种很老的款式，还经常会卡。
打电话的对象似乎是童佳佳的母亲，可恰好童佳佳这个时候已经出去玩了。
“喂，小芳呀。”
“柳奶奶，是这样的……我可能还要再待久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我寄些钱给你，真的是麻烦你了。”电话里的声音说。
“不用寄那么多过来，童佳佳很听话，也不挑食……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佳佳呀？”
电话那边却沉默了好久，最后对面才笑道：“不知道他接不接受有新爸爸这件事情，他很照顾我。”
“小芳啊，这个人嘛，注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过一辈子的，总换人不行，都快四十岁的人了……”
不知道听了多久，安小雏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次醒来天都黑了，还是被柳奶奶叫醒的。
“小雏该醒来吃饭啦。”只开了一条门缝。
安小雏睡的头有些痛：“啊？哦，童佳佳回来吗？”
“不知道那小丫头上哪去了，中午去逛了一圈都没看到，准备待会儿再去找找。”
安小雏迷迷糊糊的走到大门前，刚想开门出去，却刚好想起了敲门声，安小雏没想什么就直接开了门。
门口竟然是禹泽川！
禹泽川抱着睡着的童佳佳：“不好意思，打扰了，童佳佳和我侄女今天在公园玩，应该是玩累了，两个人都在长椅上睡着了。”
“啊？哦，谢谢。”从禹泽川手里接过了熟睡的童佳佳。
禹泽川不冷不淡道：“如果她好像一直都在喊妈妈。”
“是吗？谢谢你啊。”
安小雏本来下一句就要请他进来吃饭的，但又觉得他这种高档次的人，怎么会吃他们这种粗茶淡饭。
直到安小雏关上了门，柳奶奶才去问：“佳佳怎么了？”
“应该是玩累了，在公园的椅子上睡着了，被朋友送回来了。”
柳奶奶没有再问什么。
安小雏就把童佳佳抱回房间去，隐隐约约听到怀里的童佳佳喊了声妈妈，放在床上时还念念叨叨的。
安小雏叹了口气，又轻手轻脚出去了。
“留点饭保温吧，佳佳醒了再问她吃不吃。”安小雏坐回了位置上。
柳奶奶摇了摇头：“佳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今天她妈妈刚给我打电话来着。”
安小雏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问：“奶奶，你知道关于一些我母亲的事情吗？”
柳奶奶撂下了筷子，似乎不太想提：“不太知道。你爸爸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和你母亲有交集了，这些还不告诉我们二老，直接偷偷把你生出来了，生了你就跑了，
后来好像过了好几年，差不多你刚上一年级那一会儿，他们又在私底里见面好上了，好像说你母亲又怀了你爸爸的种，但不知道后面你母亲有没有打掉，两人在分开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而就是因为这个，父亲才一直都不敢见奶奶。
“那你见过我母亲吗？”
柳奶奶摇摇头：“没见过，你母亲也没有见过我，想想就气，又不是不成全他俩，找对象就算了，找了一个那么乱的做骨肉钱的omega，是全世界的omega都灭绝了吗？”
安小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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