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翌日,陆老师就宣布了张楚楚死亡的事,还卷了一大波''在年纪风华正茂之际,应珍惜年华’的主题班会。
班会上,陆老师只字未提张楚楚究竟是怎么死的?就算是问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告诉你,这是一种隐私。
一下课,班级里七嘴八舌,什么上吊自尽,跳楼自尽,跳河自尽啊,这些人不算什么,但自/慰轻生是什么意思??
就说谢向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吧,不然摄像头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不那一会儿,谢向鹏的桌边就围了一大圈好奇的黑脑袋。好在安小雏是谢向鹏的同桌,不用挤。
“我啊,是偷听老师们讲的,你们别告诉别人,前门后门帮我把把风,
就是这么说的,昨天我们学校就死了三个人呢?两个omega一个alpha,连环的呢。除了张楚楚以外,还有两个教高一的实习老师,其中有一个实习老师就是那个你们说很帅又高的那一个,叫杨雄浩,
另外一个实习老师就是杨雄浩的女朋友,叫什么徐碧蓉,长的也是很靓水的。”
“然后呢,怎么三个都没了?”有一个同学打岔。
“哎呀,你听我说完嘛,就是最近张楚楚不是喜欢那个杨雄浩老师吗?总是有事没事就去找他,还知道双方的住址呢,经常串家,好长一段时间了。”谢向鹏说着说着放小音量,“听说在私下还搞过呢。”
周围顿时一阵起哄。
同学a:“对对,我总看到张楚楚气色不好呢,上课还总打瞌睡。”
同学b:“我说是张楚楚,本来就不爱穿太暴露的衣服的,她最近校服外套里还总是只穿一件吊带,现在都入秋了,看的我都觉得冷。”同学b学着样子,双手交叉捂着双肩抖起来,表示很冷。
谢向鹏:“嗯,都没错的。就在某一次啊,他们两人在亲密的时候,徐碧蓉老师刚好回家撞见了,那脸我都能想象有多白,我死了三天都没那么白,后面不知道干嘛让张楚楚回去了。
但是还没完,杨雄浩老师就讨好徐碧蓉老师,然后哄着哄着,他们两个老师就玩起了‘撕衣服的游戏’,是我们不懂成年人的世界了,
就在这时啊,徐碧蓉老师说要‘讨好’他,这个你们都懂的是怎么讨好吧?杨雄浩老师以为徐碧蓉老师会再次心软原谅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一口就咬断了他的命根/子,死了!”
全员说卧槽。
c同学:“徐碧蓉老师犯/罪心理看多了吧?”
谢向鹏:“徐碧蓉老师还面不改色的穿好衣服出门,才发现张楚楚竟然没走,干巴的站在门口,张楚楚还跟徐碧蓉老师道歉,徐碧蓉老师气的呀,大骂她是个狐狸精,扯着张楚楚就往屋里拉,一给打晕也给杀了。
徐碧蓉老师心理有点问题,那些法医验尸验出来的。徐碧蓉还把他们的裸尸摆成奇形怪状的动作拍下来,最后徐碧蓉老师上吊了结了自己的生命,警察找到时吓的脸是一阵白一阵青的。”
更多人起哄了。
只有安小雏,没有感到太过惊讶,那三次报出的任务成功就是这三个相关人物吧。
“卤蛋来了,快坐好!”有同学通风报信。
马上一哄而散,东奔西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
这事过后也告落一段了,高三五班又少了一名成员。
谢向鹏最近心血来潮,竟然想去学乒乓球,就参加了学校的社团,其原因就是看多了冬奥节目,觉得打乒乓球超帅的。
高三还有社团,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应该就是为了那些成绩不好的人群,万一高考失利了,没什么工作可做,可以选社团学过的职业,内容相当于读中职,开的这个社团项目是应有尽有。
社团有专业的校外老师教,也有专门管这个的校外学生。
——
体育馆内,乒乓球碰撞反弹的声音格外清响,老师和一个学生正在对打,和那些打的轻飘飘的学生不一样,他们俩打乒乓球当打羽毛球炫了,打的热火朝天,三人刚进来都感到热了。
起初那个专业的老师背对着他们,安小雏也没看见和老师对打的是谁。一直到那个和老师对打的万象学生开口了:“来新同学了?”那个校外学生把打过来的乒乓球接在手里,那个专业老师才回头。
严榕天:“小雏,你也来学打乒乓球啊?”
安小雏:“……”世界怎么那么小?
“新来的去签一下名字,一人来拿一个拍,不会的问我。”那个专业老师说。
安小雏没搭理他,跟着他们去拿乒乓球拍了。
安小雏还真没打过乒乓球,连乒乓球拍是怎么拿的都不知道,红黑用哪一面也不知道。
“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像握笔一样的姿势,红面和黑面都可以用的。”严榕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刘茗和谢向鹏又走过来,又将安小雏护在身后。
严榕天:“……”我他妈是病毒吗?
正是吴正敏也进来了,就离谱的和严榕天对视。
流氓难改流氓性:“哎,小b,怎么哪哪都能见到你啊?你是不是暗恋哥?”
“你他妈才小b呢!我有名字的,我建议你多喝些风油精,给你的钻石脑补补油!”吴正敏白了他一眼。
个个都那么凶啊。
—
秋意渐凉,奶茶店沁凉的,奶茶都加热了。明儿刚好是个周末,但安小雏没准备马上回家,在学校门口买了杯奶茶,但其实并不是自己要喝,童佳佳最近总叫着要买什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安小雏才答应周末给她买。
“请问是要加热的吗?”前台的小姐姐问。
“嗯,加热。”
奶茶店门口有两个小朋友,一个小朋友说:“秋天到了,小草绿了,树叶也黄了。”
另外一个小朋友笑他:“小草绿了,树叶也黄了?”
那个小朋友不服气的叉腰:“我背错了还不行?”
安小雏刚回到家,看电视的童佳佳就伸长脖子看了看,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丫跑过来,看见安小雏手里提着的东西。
童佳佳还有些不相信:“哥哥你真买了呀?”
安小雏在玄关处换好鞋:“不是你说要买的吗?”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
童佳佳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扎了一个小揪揪在脑后,眨了眨眼睛收下:“谢谢哥哥。”又跑回椅子上坐着,电视里正播放着教小朋友们做手工的频道。
“哥哥。”童佳佳突然说。
“嗯?”
童佳佳抬起了乌黑的大眼睛:“后天能帮我去参加家长会吗?最近我在学校很乖的,老师不会找你单聊。”
安小雏:“那你妈妈呢?怎么不找你妈妈?”
童佳佳低头抿了一口奶茶:“妈妈没时间,她要上班,我也不好去打扰她,哥哥你明天早上八点有时间吗?”
安小雏答应了她的请求,也只是一个家长会而已,然后两个孤独的孩子又继续看电视,周围只有电视机里的画面才是彩色的。
最近,柳奶奶的老寒腿又犯了,在医院里面住院,家里只有安小雏做饭,做好还得送去医院,日子只能这样流逝着,一日似一日。
——
晨曦,当窗帘之间的缝隙里透进来一点光亮,洒在不怎么偌大的床上,床上的人已经起来了。
班长会是真的无聊,安小雏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家长会,班主任讲了一些有的没的就解散了家长们,那些一整节课都在玩手机的家长们才提包起身。
安小雏刚出教室门,隔壁的二班也刚好解散,安小雏刚好看见了禹泽川从教室里边出来,两人刚好对视。
“班长好。”安小雏赶忙道。
禹泽川今天穿的比较休闲,外套里面是一件半高领修身的黑毛衣,一只手永远拿手机,另外一只手也永远插在裤兜里。
安小雏重生之前问过禹泽川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开着玩笑说这样能衬托自己的高冷无处不在。
禹泽川听了点点头,后面补上一句:“你好,一起走吧。”
安小雏又忘了会尴尬的后果,也只好跟着他走。
禹泽川可能是在假装玩手机,但是禹泽川的手机贴了防窥屏,安小雏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在假装玩手机。
下楼时,禹泽川差点一脚踏空,顿了顿身形,安小雏挺想笑的,但也只是憋了憋。
“那个,小心楼梯。”禹泽川说。
其实禹泽川本性并不冷,只是对别人的表情和语言冷了一些。
禹泽川才终于收回了手机,走廊也有好多家长,他们这些家长只有一个共同话题:孩子。
你家孩子成绩怎么样?在学校乖不乖?成绩排第几啊?有多少奖状啊?
“这个班长,我想知道你和严榕天……你们之前有过什么纠葛吗?”安小雏其实想问这个很久了,但一直没机会,只能趁着这个尴尬气氛问一问。
“也没什么,就……他之前欠我一百块钱。”
虽然说的一本正经吧,但是禹泽川这个高富帅区区一百块钱也不会对别人有如此大仇大怨,除非这个人阻止他炒股。
禹泽川其实是不愿说的,给了一个太离谱的理由,安小雏也只能表面相信。
安小雏:“他把钱还给你了吗?”
禹泽川:“并没有。”
……
这可能是秋天的第一场大雨,安小雏经常看天气预报,所以他每次出门都会带伞。
这个小学又离家比较近,也没有让禹泽川送自己回去,自己撸了撸裤腿就走进了雨里,长裤撸起来,露出了两条又白又直的小腿,禹泽川在车窗边看着安小雏的背影。
安小雏的伞是白色的,和大雨的倾盆下几乎融为一体,他也慢慢变得空白了。
这天教室里又在谈些什么投湖自尽的事情,十八九岁的年纪,八卦的刺激,但也有一层童稚还覆盖着他们的成熟。
“听说了吗?那条人工大湖又有人跳了。”
“可不是嘛,每跳一次都要去捞一次。”
“我跟你说,那尸体都浮起来了,面目都瘆人呐,我有图片,他们连马赛克都不打。”
“真的吗?快发给我,我最近在写破案小说,寻思着如何描写死尸的样子呢。”
……
安小雏却又并不在意这些当代学生的话题,他几乎插不进去,当别人在思考野枇杷的事件的时候,自己正当努力奋进,这就是差别了,下个礼拜又有个模拟考,这个学期又要结束了啊。
跟往常一样,一杯柠檬水,一碗煲仔饭,饭后去打了会儿乒乓球便各自回家。
这次家里还是没有人,童佳佳跑去童小芳阿姨的工作场里玩了,安小雏忘带了钥匙,只好去一趟安军卫的家,准备再带一点饭给住院的柳奶奶。
可这一次,安小雏敲了安军卫半天门都没有开,难道是有事出去了?
安小雏还准备的敲的时候,听见了有人上楼梯的声音,安小雏起初还以为是安军卫,回头刚想喊,看见的却是房东,房东拎着一大串钥匙,房东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
房东嘴里咬着牙签,看见安小雏回过来的脸:“小雏?来找你爸爸的东西啊?”
安小雏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东西?
“刘叔,你看见我爸爸去哪儿了吗?”
刘叔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特别深:“小雏你说笑呢?我当然看见了。”
安小雏:“他去哪儿了?”
刘叔笑容终于消失:“小雏你可真奇怪,他要么在上面,要么在下面啊,这套房子我都不好卖出去了。”
安小雏感到迷惑:“什么上面下面啊?”
葬礼上,安小雏虽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但是当感人肺腑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安小雏的眼眶就热了。
安军卫的尸体无神的躺在铺满菊花的架台上,他的尸体周围有他最爱的雏菊,开的正灿烂。
那日同学们说的跳湖的人就是安军卫。
来参加葬礼的还有童小芳阿姨,安军卫要是在自己的葬礼上看到了童小芳,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童小芳不能叫阿姨了。
童小芳哭成了泪人,她看着正在发呆的安小雏,心里更是一揪,上前把安小雏紧紧搂在怀里,童小芳阿姨腺体的地方确实是雏菊香。
“小雏,妈妈是对不住你。”
安小雏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副冰冷的尸体发呆。
他少了一个爸爸,就有了一个妈妈,还有一个……亲生妹妹。
他们在收拾安军卫的遗物时,找到了一个泛黄的相框,照片就是童小芳阿姨和安军卫的合照,照片中的童小芳还抱着年幼的安小雏,相框后边有一行用水笔写的字。
(小雏两个月啦!)并画了一个笑脸。
再有就是一本日记,日记每隔几页就有贴一张安小雏小时候的照片,写的内容都是生活的琐事。
【小雏已经学会走路了,前几天还歪歪扭扭的走去和隔壁小孩玩,隔壁小孩太小了,不会走路,还会咬东西,把小雏咬哭了,小芳骂我不好好照看孩子。】3月14日晴天
后面安军卫撕了大半的日记。
【小雏上小学了,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在哭,小雏被同学欺负了,我一生气就打了他,问他为什么同学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那天我承认我太暴动了,小雏在柳奶奶那里躲了好几个礼拜都不敢回来,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我不懂给你妈妈般的关爱。】6月7日阴转晴
翻到最后一页。
【小雏,那天听你讲到了你妈妈的名字,童小芳,我很高兴。我庆幸你的妈妈没有把怀着的妹妹打掉,如今我也不再有任何脸面去见你的母亲、以及你的奶奶,我承认这一生过的太过落魄,没有当一个称职的好爸爸,好丈夫。
小雏,你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好孩子,可惜跟错了人,爸爸存了一点钱,存在卡里边,没有密码,本来想设成你的生日,但是爸爸忘了……
我才恍然,我从未给你过过一次生日,包括你的十八周岁生日,我早已弥补不过来,爸爸错过了你的童年,敷衍了你的成长,没给你最好的父爱。】
没有日期。
“小雏,回去好不好?昂?这里太冷了。”童小芳抱着失散多年的可怜孩子,明明她当初生下的孩子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柳奶奶要是来了,她得多伤心啊!
安小雏,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小雏?!小雏你怎么了!?”
那次秋雨淋过了头,安小雏高烧晕倒了,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才慢慢好了起来。
安小雏住院期间,谢向鹏和刘茗,来看过几回。
刘茗抱打不平:“我靠,你们班长也太狠心了吧?下那么大的雨也不送送你,他车得多昂贵啊!?”
谢向鹏:“对呀,他怎么当人的?”
安小雏赶忙解释:“没有那样,是我自己说要回去的,班长还问过我要不要送我。”
刘茗反驳:“那也得送啊,都不会推你上车?哎呦,你可太不省心了!”
安小雏没有说话。
那两人才秒悟了安小雏的负面情绪。
谢向鹏轻轻拍了拍安小雏的背:“那个小雏,其实人嘛,都是会……”
安小雏一把扑进了谢向鹏的怀里,没有声音的哭。
谢向鹏猝手不及的回抱:“小雏……”
安小雏很少胡闹,也不是一哭就止不住的那种,哭累了也就睡了,好兄弟感同身受,安小雏睡下之后都自行回去上课了。
安小雏请的这几天假,严榕天也经常来找安小雏。
“喂,你们班的小雏去哪了?”严榕天在窗外问,双手搭在窗台边。
谢向鹏听着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这都第几回了?追求小雏也不能这么追吧?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
严榕天:“不是这个学校的就不行了?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保证以后都不来找你问。”
“请病假,发高烧了行吧?”谢向鹏有些不耐烦。
严榕天倒是要问一个明白:“怎么烧的,很严重吗?”
“操!关你什么事啊,也不知道是谁有车不送他回家,下那么大的雨给淋坏了!”谢向鹏故作大声,故意说给身后那位‘有车不送’听。
严榕天:“谁?”
“不知道!”谢向鹏便不再理会他。
过了好几天,安小雏才康复出院,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天呐小雏,你消瘦了好多啊。”谢向鹏一脸心疼。
“有吗?”安小雏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都有些哑,自行清了清嗓子。
“放学得带你去吃顿好的补一补,把瘦下来的补回来。”
他们放学确实这样做了,把安小雏投喂的都快要吐了。
饭当吃的高兴,只有谢向鹏沉默了。
安小雏和刘茗也发觉了。
安小雏:“向鹏,你怎么啦?”
谢向鹏边吃边哽咽,然后就哭了。
两人都挺诧异:“???”
谢向鹏哽咽着:“我……可能要转学了。”
刘茗:“为什么啊?”
谢向鹏:“就是我妈说的,就下学期要搬家。
安小雏和刘茗也缄默了,毕竟一个朝朝暮暮都在一起吃饭的兄弟突然说要离开也是很令人伤心的。
安小雏:“那以后还能见着你吗?”
谢向鹏摇了摇头:“这个城市离这很远,要坐好几个小时的硬座。”
刘茗:“其实你可以买软座的车厢。”
谢向鹏:“……”你能别破坏气氛吗?
谢向鹏:“反正就是离得很远。”
三人拥抱作一团。
当刘茗这个正直的钢铁想挤出几滴眼泪表示意思的时候,谢向鹏又说:“网上常联系,假期出来玩。”
刘茗:“……”
—
禹泽川到家后,负手站在窗边,天气变化莫测,像有大事要发生,灰蒙的天倒映在瞳孔里,却是黑的彻底。
禹泽川皱了皱眉。
禹泽川在心里默念着三秒。
“宿主,界城权限有变动,速集各方时间管理者加牢,令此。宿主,界城权限有变动,速集各方时间管理者加牢,令此。”
这次的系统报幕报的字正腔圆,吐字很正经,有严肃的事情他们这群系统才会下真家伙的命令。
当年时间大战也是这般模样,集齐了各方的时间管理者,到了界城就大开杀戒,只要有一个时间管理者的权限被另外一个时间管理者取走,那么整个界城都会乱,需要更多的时间管理者镇压。
进入界城的唯一钥匙就是体内的权限,权限是每个时间管理者的心脏,权限在人在,权限亡人亡。
非时间管理者或者最高时间掌控者进入都会乱套。
这次又是什么呢?
禹泽川三两下打开自己的权限,在屋子里消失了。
不知多久,禹米莉突然打开了房间门。
“舅舅呢?刚才不是在这里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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