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苏南游击军 肃贪委员会2

梁军的雷霆反腐行动，一举成了国民党中央的历史性人物，抄没的各个中国银行的存款突破十五亿法币，出国人员的外国银行外币存单超过一亿美元。这笔冻结的钱，又在中国股市收割中外投资者，清仓出局，又赚回两家国家级金融机构。
  梁军的雷霆反腐行动得罪了整个国民政府。国民党决策层明白梁军的反腐行动针对的是整个国民政府。政府主席林森，把手伸进了实力雄厚的新金融机构，戴笠亲自护送中央政府一行人去上海。
  林森是老政客，交待戴笠力挺梁军，梁军大笔一挥，成立戴系特务学校，有了学校就有了新部下，有部下就有势力，有势力就可以少将升中将，与cc系分庭抗礼。新金融机构，第一笔巨款，自然是筹建新首都重庆。第二笔拨款是间谍学校。戴笠高兴感谢中央政府主席栽培，重庆银行的一百吨黄金资本金，军政部，财政部，等等部门都会想瓜分，他们两家合作先拿下。
  反腐败是最得民心的政策。林森为财政拨款提出二选一。中央政府成立一个新部门，需要全体中央委员投票同意。
  国民政府有反腐败机关，全称为公务员惩戒委员会，正部级机关。梁军一网打尽办理出国签证的家属，正副部长家属都携带来历不明巨款，这证明国民党反腐败官员，也是大贪官。林森是老政客，提案是成立新的反腐败机关。
  林森系是提案方，汪系是跟风方。两股势力还达不到法定通过票数，中央委员的大多数家属都被梁军扣押。清流派中央委员不多。
  汪系中央大员家属，与梁军秘谈。梁军看完汪夫人亲笔书信，当场销毁。说由中央政府电报担保被押中央大员家属财产来历正常。
  这是反腐败行动以来，第一批无罪释放的中央大员家属。这是国家级高官的承诺书获得的，销毁证据是因为梁军认可中央政府担保可以无罪释放，就是一颗大炸弹，诱惑着被诱捕家属的中央委员的新决定。
  党内斗争激烈。中央立即下令宣布停止上海反腐行动总队蹲守上海各大使领馆，密捕行动结束。整理好关押的预审工作，等待中央工作组到来。
  孔祥熙领受新任务是去上海协助林森主持大局，密令是外国银行的贪官外汇存单，至少要有一千万美元进入国库，一亿法币入库。至于新二大金融机构，一切由梁军作主，各国领事馆都派人来催要逾期各国贷款。各方面势力处理不好，政权不稳。
  陈立夫的最新任务有二，一，调派精兵强将护送中央大员秘密赴沪。二，联合各部门对吴峰之战，作出决策。
  蒋大公子刚回国，父亲委以重任，需要他在各路势力面前做好人，捞足政治资本。一行人秘密乘车去上海。比第一拨晚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孔祥熙满嘴生意经。蒋大公子关心父亲的叮嘱，怎么处理复杂的关系，他从内心佩服北伐女将梁军，这可是中华民国建国史，最大最成功的反腐大案，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与本人收入不相称的财产全部曝光。
  中国首富荣老二，坐在家族大院的小池塘边垂钓。早晨来报信的是二子，二子全家人移民英国，带来一个消息，平时，人山人海的英国驻沪领事馆，今天排队队伍不长，还有漂亮的女大学生问他家里是做生意的不，怎么办理出国签证。二子报出家门，立即插队排在最前面，一家人顺利办理了出国签证。平日里从早晨排起，下午闭馆都不见得排到面见签证官。排队的人流比平日少了一大半。
  二子仔细观看，派遣亲信探风，才知道新上任特派员梁军派遣大批实习生在各大领使馆门口钓鱼执法。今天来办出国签证的官员家属被一网打尽。现场消息被封锁，上当的官员家属，一波接一波被诱捕。
  荣老二更关心中国股市，还没出家门，就接到民生银行被梁军的执法队控制。两件事联系一起，荣老二感到了梁军的战略目标，用贪官的钱冻结，拆借进入股市，这可是天量资金。荣老二首先想到李氏家族的钱还在股市没有彻底离场，李家泗和梁军是在打配合。股市的新政策有利于多头。
  中国民族资本家由联手，缩股后那是各自为政。多头阵营分歧很大，荣老二本想去股市，两大消息让他决定观望。就这一犹豫，股市开盘，从跌停板到涨停板，中国股市进入梁军时代。昨日荣氏家族的资产是账面盈利，今天是彻底盈利。荣老二作出人生中最正确决定，家族资本保持盈利增长，不从股市清仓出局。
  联手的民族资本家，许多都在今天丧失家族企业，拿到贬值的法币。梁军是动用国家力量，消灭沽空中国者。昨日中国政府亏损两家国家金融机构，今天梁军轻松赚回两家国家金融机构。
  恢复中国首富家族的流动性，荣德生安心在家里垂钓。
  大管家耳边秘报，昨晚加入张家武装的大队伍，十二位退役军人保镖四死三伤。伤员和健全者在荣氏家族的企业中归队。大管家已经安顿好这批家族保镖。这消息让荣德生明白热闹了一天的英租界双栋别墅的剿灭吴峰部战斗已经结束。

  佣人来报，亲家一家人正在会客厅哭诉，大骂梁军缺德，没收了亲家的全部家产。来找亲家想办法开出合法的财产证明。亲家公是国民政府中央大员，平时是小事不登门，大事打招呼。关系还不如生意上的伙伴密切。却是最可靠亲戚。
  见到伤心的亲家母，荣老二打了包票，他有财力在打虎英雄手中证明亲家收入是合法收入。荣老二拨打长途电话给远在南京听信的亲家公。亲家公正等着他的回电。荣老二答应帮忙，却有意询问英租界的城市战斗，李家幸存者和吴峰部对国民政府的影响。
  亲家公回答疑问，由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调停中日战争，密谈和平条约，准备割让山西，河北两省，外加山东黄河以北地区。那知一夜之间，全世界新闻一边倒的支持李家后人，中日割地和平条约变成了停止密谈，血战到底的局面。中央政府公开道歉，就是怕密谈和平条约提前曝光。
  荣老二知道中央层面的基本国策，请亲家公放心，他在梁军面前面子大，何况荣氏家族家大业大，几张假财产证明还是天衣无缝。他马上去找梁军求情。
  亲家母拿出一张被查封的银行存单的明细收据。荣德生看完总金融，轻描淡写的说：“亲家母，记住，以后中央调查你家财产，你家的财产，是当年荣家为娶你家女儿，所出的聘礼。”亲家母听到此话，伤心的情绪转好，让女儿女婿跟着公公一起去领回存单。
  兄长年事已高，身体不好，他打电话来拜托弟弟帮忙证明找他的亲朋好友，证明财产来源。能让荣氏家族出面证明财产来源的高官不少。
  荣老二乘坐轿车去市财政局的路上，理顺了思路。
  李家泗肯定是南方自治政府的一员大将。十年前改名换姓，躲避了无数次追捕追杀。十四五岁当土匪，小孩子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李氏家族财富没有支持自治政府，估计那时，李家泗在部队中的地位不高。自治政府由中国第四大军阀，被中央军打成了流匪。西安事变，内战暂停，长大成人的李家泗在自治政府中经济领域位高权重。
  淞沪会战开始，李家泗来到上海，知道家族巨款财富，没有被国民政府没收，外国银行冻结，反而财富十年增长。正巧，中国股灾天天上演，巨大的家族资金拿出来一举全歼日资。
  那知日资主力是当年的救命恩人德川太郎，加上张作相提供了李氏家族幸存者的准确情报。李家泗是世界级投资大师，在股市利用超前操盘手法，让日本亚洲银行处于破产的边缘。李家泗与日本贵族德川，清水两大家族商谈重组。意外知道了中日割地求和的协议。
  李家泗知道国民政府的卖国行径，果断注资亚洲银行，利用日军特工力量救出吴峰，利用父亲的昔日海外关系，出资在全世界制造家族仇恨新闻。吴峰部率部坚守李家，大张旗鼓的武装抗争，目的只有一个彻底打碎了政府卖国割地的卖国行为。
  梁军确定为自治政府的潜伏人员。宋子文推荐，孔祥熙重新启用。梁军需要政绩重进中央，李家泗拿出了零成本收购的上市公司股权，让上海所有上市公司的民族资本家鼎力支持工业内迁。工业内迁是国家战略。成果让梁军重掌大权，她不去协调工业内迁，兵出奇招，一网打尽出国人员的财富。经济目的完成，政治目的是什么。荣老二不是政治家，却知道梁军与整个国民政府为敌。
  李家泗出现在上海滩起，大事件一件接一件，肯定出于战略目标。李家泗是战略家，张作相肯定洞察一切。不然不会组队派遣家族狙击手参战，这是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内战。荣家参战是敬佩张作相为人，张作相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政治人物。
  小车队驶入市财政局方向的街道，一路上到处都是穿着光鲜的男女老少。各种车辆在各个路口停满。眼前数万人把宽敞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只有警车车队，押送着又一批被捕人员，道路才让警察挥舞警棍驱赶人群开出一条道路。
  荣家的车队只能缓行，荣家保镖紧张，除了司机，全都下车步行保护主人。街上的所有男女老少都注意轿车里的人。车外的保镖，接到了递过来的整条高档香烟，对方只要一句话，替谁担保。保镖言明身份，纺织大王民生银行董事长荣老二。
  道路让开，有人高喊：“中国首富荣老板来担保，沾亲带故的上前，没关系的让路。”人墙道路打开，轿车还是只能缓行。荣老二一行人，三辆轿车，前后两辆都是保镖专车，保镖们都下车整齐的跑行。
  连荣家保镖都认识的人，自然是荣家沾亲带故，前后两辆，纷纷坐满了荣老二的熟人，最后连荣老二的专车也坐上来两位中央大员的老婆。最新消息是财政局方圆二公里内人满为患，抓捕时都是一家人落网。梁军为了减少关押的人，每家人只扣押一位关键家人，大家财产都装进了办公室的保险柜，已经超过三万户官员的财产被冻结。

  一个小车队，从后面超赶，站立轿车踏板的保镖大声喊：“中国建筑公司的老太爷专车，大家一律让道。”第一辆轿车上的武装保镖还朝天上开一枪。张作相的车队戒备森严，警察挥舞着警棍，路人快速让道。车队在让道中飞驶，转眼车队就驶入重点戒备的入口处。值班军官确认身份后，放这股武装驶入市财政局。
  荣家车队跟随后面，有值班军官在喊：“中国首富的车。”官兵们在值班军官指挥下，小车队停在指定区域，这里原来是财政局主要道路，这里成了停车场，是军控区。只有荣老二的专车能驶入财政局大院。张作相的车队是全部驶入大院。
  财政局大院，车辆不多，都是即停即走。整个财政局大院，到处都是简单的审讯场面，审讯官都是大学毕业生，场面庞大，气氛紧张。
  荣老二的亲朋好友都拜托他担保，都不敢下车，愿意在车上等待结果。荣老二点清人数，六位中央委员的家属，需要他出具财产证明，财产没收清单拿在手上。荣老二安慰亲朋好友放心。荣老二下车，轿车立即被值班军官驶往规定地点。
  张作相被保镖搀扶着下车，他握着拐杖，观看四周热闹场面。自言自语说：“打虎英雄一战成名，天下贪官一网打尽。”荣老二上前搀扶而行，他说：“您老也来担保。”张作相说：“三个朋友请我担保，你是开银行的财大气粗，担保不下十个。”荣老二说：“民国第一反腐败大案，已经动摇了国家权力的根本。”张作相说：“国家利益高于生命。战略家眼里是大行动容易隐藏小目标。”话里有话，让荣老二茅塞顿开。
  两人相扶走进办公大楼，门口武装警卫拦住了保镖随从。这时，梁军跑出来迎接说：“荣老板你好！这位一定是德高望重的张老，您老年纪大了，别人还麻烦您老跑一趟。”张作相说：“张家小辈在全世界公干，只有老朽在家守屋，空闲，空闲。”
  经过办公楼第一间大办公室，里面全是中国记者，采访对象是一位漂亮的女大学生，她正在宣布行动队抄家市财政局局长家里，家里藏有的现金，存款，黄金，大洋，法币，外币现金，古董，房地产，股权等有价物资超过二千万大洋。办公室墙角堆满没收的金银珠宝，高档烟酒礼品，任由记者拍照。梁军说：“这是第一个被批准下令枪决的贪官，才来上海一二年。”
  走向梁军的办公室，先赶到的富翁们都在门口排队，大家互相打招呼，久不露面的张作相都来担保，大家主动出通道。梁军听到张作相的名字，亲自迎接的大人物。大家都要上午赶来缴纳股市暴利税，下午赶来为亲朋好友提供财产来源证明。
  走进办公室，靠墙的位置全是保险柜，保险柜柜面上都贴了名字。一位年长大富翁正在书写证明材料。六位梁军的亲信在各自忙碌，整理文件。梁军说：“军人家属和部省军一级长官的临时保存的财物都在这里。”一位年轻的空闲部下，为两位中国经济界重要人物倒好两杯热水茶。
  张作相看见墙上大字报上，抬头是中国肃贪委员会，下面按职位
  写满整个国民政府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的名单。名单上打着勾，星星，叉。叉代表着巨额财产不明。勾代表一票，星星代表同意。张作相是老政客，知道二选一的内幕。更知道国民政府新设立一个新部级机关，需要全体中央委员，候补委员投票，这需要得到大多数票数。
  政府林森主席是提案方，林系的中央委员，候补委员都投了一票。清流派在国民党中央委员人数不多。支持的票数最让人信心十足的是国家级中央大员，多数都投了一票，现在整个国民政府的中央大员分散全国抗日，投票是以电报为主。国民议会统计票数。
  从票数上看，张作相对反腐败行动的政治圈一目了然。荣老二看见要担保人都榜上有名，他一头雾水。梁军说：“两位中国大富翁，替谁作财产来源证明。”张作相报出三位中央委员名字。
  知趣的二位部下，打开了两个保险柜，取出来三个大的公文袋。荣老二报出七个名字，保险柜清空两个。这时，先到的大富翁书写好证明材料，梁军查看之后，材料归档。
  梁军一挥手，办公室只剩三人。
  张作相小声说：“完成战略计划没。”温玉玉笑着说：“大行动，小目标容易完成。”话中之话，张作相知道眼前的梁军是李家泗的一枚战略棋子，他说：“你得罪了整个国民党中央，上海沦陷，肃贪委员会设在那里？”温玉玉说：“设在南京死路一条，设在租界，死里逃生，我愿意牺牲于日军手中。”张作相说：“我会留在上海，有外围力量支持你。”荣老二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掏出三张名片，每张名片书写一切照办，荣老二七个字。
  温玉玉从抽屉里拿出二种格式的财产证明表格，分派给两位财阀。小声说：“证明材料要经得起中央调查，别让政治对手再次调查。”荣老二信心十足的说：“谢谢提醒，保证查不出一丝漏洞。”表格都是一式三份，自己留一份，存档一份，上报中央一份。一张表格是外汇来源表格，一张是收入证明表格。
  两位中老年财阀各坐一张办公桌，打开被没收的财物公文袋，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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