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家姐卖军火 法军成友军3

李家泗在办公室接待的第二位，是中央军校的甘参谋长。甘子淇说签证办了，许多人都买不到票，要在韩家打扰几日，等船。李家泗说他不负责安保，他的人手不够，吃住可以免费招待。甘参谋长说张校长也是这个意思，还有许多人在赶往上海的路上，大家有个落脚点。
  甘子淇汇报今天战场捡枪状况，名义是有二三万条枪，实际能够重新组装的顶多能拼凑三千条枪，多余的零件只能送回兵工厂再加工。市场上代办签证，那是七八千美元一个。三千多条旧枪根本不用多少钱购买。李家泗说：“钱是小事，交个朋友，将来在战场上官场上，通风报信就行。”
  甘参谋长拨打电话，接通之后，张校长报来实际伤亡和战果。李家泗说甘参谋长把情况都说了，没有船票，出国人员滞留期间，包吃包住不包安全。张校长说他们会记恩，将来在战场上不会为难战区游击军的部队当炮灰。李家泗说马上派遣老婆来捞军，张校长点名要柳思敏上校带队，中央大员们都知道芳名。李家泗让柳思敏接电话，电话筒那边传来笑声，柳思敏和战区司令官谈得很投机。
  李家泗走出办公室，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法国股市已经开盘，筹备工作不知道怎么样。
  胡桂香在整理分批接见的队伍。李家泗说：“办签证，各国领事馆快下班了，明天是否加班需要沟通，大家先找地方休息，等待通知。生意上的事，赵劲松岳父全权作主。”这些话让大家散去，手中多了三个信封，信封是盐城行署的公函。第四封是冯总司令的落款，送信人是冯夫人，见过面有印象。
  信封没有当众观看，李家泗收藏挎包中。
  冯夫人是代办冯系杂牌军家属来要船票，没船票会拆散几家人，听说金手指银行去筹建美国分行的人员买了几百张船票，职员是不带家属的。高小杰表示不去美国了，他要留在租界主持大局，英国，法国分行也在计划中。李家泗明白大舅哥的想法，他想协助妹夫，金融卫队那是亲兵。手中无重兵不是好前途。
  李家泗说高小杰不去美国，只是多出几张船票。他有个提议，ccb集团将购买二架美国波音飞机，在日本东京机场候机，总计四十二张飞机票，ccb集团的洋人，加上刘美美带队，队员全是精通英语金手指银行职员。这批职员乘机到达美国，可以直接进入美国分行筹建工作，协助高小琪。该乘飞机的人，不会在弃船转飞机时，被日本特务秘密逮捕。刘美美没上日本特务的黑名单。刘美美说她还从没坐过飞机。从上海到东京港这段海路，几十个年轻人是要站坐两天三夜。
  冯夫人说出国的年轻人多，晚上这趟航班还有坐票购买，这是半个多月的海上航行，没有卧铺，年轻人站二三天没问题。胡桂香要求冯夫人等家属在东京港停留时，千万不要下船，日本港口的日本间谍特别厉害。冯夫人说她不会改乘飞机，更不会下船游玩，好不容易出国。国际轮船航班停泊敌国东京半天，被捕那是送死。
  李家泗决定船票再次分配，首先安排何总长的关系，接着是冯副主席的关系，再就是战区司令官的关系。刘美美听不明白，冯夫人和胡桂香听得明白，何总长的关系早就出国了。冯夫人一行人高兴的走了，刘美美热情的送行，顺便去高小杰那里去安排乘坐飞机的人数。
  胡桂香见所有宾客散去，眼前的都是李家泗的大小老婆。她说：“要不是，cc系情报网遍布全国，你买卖签证事发，左手进钱，右手出钱，搞了个资助出国留学，顺便公开买卖。”李家泗说：“钱是小事，安全第一，想出国留学的，自费的在柳思敏手中登记。免费的只能给嫡系和亲戚。”胡桂香说：“吃你的大户，我儿子从小学读到大学的学费归你出。”李家泗说好。胡桂香说替陈氏兄弟争取二十个资助名额。李家泗说：“资助二十个名额，那是近百万美元，比你的家产还多。”胡桂香说：“明白。”
  李家泗在大小老婆中，这个亲亲，那个摸摸，热热闹闹。杨婕，武雪手挽手进来。武雪过来汇报，家兄率领四五千人马在战火连天的战场中捡枪打扫战场，白天那是敌我双方激烈战斗不断，在日军的飞机和炮火轰炸下。新兵有人被炸死，受伤几十人。李家泗说知道，他要派柳思敏去前线协调工作，询问谁愿意去前线视察工作，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前线司令部协调工作。
  杨婕，武雪自告奋勇去前线感受战争的气氛。李家泗决定柳思敏以出国人员办事处主任的名义，武雪以夫人的名义出面捞军，她的兄长都在前线。正牌美人应征入伍，都授中校军衔，正牌老婆至今只有几位参军。杂牌老婆没有一位愿意参军，只有裹挟加入队伍的三位。杨婕，武雪对新任命感到高兴，柳思敏的制服装那是一千块大洋的行头，已经被柳思敏为定为校级军装，家里的大小明星都舍不得穿的名贵服装。

  柳思敏打电话时，笑声不断，甘参谋长摇着脑袋笑眯眯的出来，他从柳思敏的言语举止就知道，一个可爱的千金小姐。
  李家泗和甘参谋长互递香烟，走出鲁瑛家，这时一支小车队驶入路口，先跳下来便衣武装，接着是男女老少。老婆中有人喊换外汇的来了。
  负责护送的少将是位师长，在甘参谋长介绍下，姓杨，部队已经损失大半。部队在休整补充期间，他有空离开岗位，办理家人出国手续。杨师长对上校中校夫人去视察工作感到意外。李家泗说游击军是只要番号的家族部队，夫人参军自然是亲信。
  换汇的人不多，金银就是一卡车，护送便衣武装人数近一个加强连，一趟就送进别墅。文静驱车过来，她参加过昆山战斗，授上校军衔，成为劳军的又一位夫人。
  文静说：“杨师长你好，前线情况怎么样。”杨师长说：“游击军打扫战场，牺牲了不少兄弟，总司令想请高级军官去协调一下。”李家泗说：“你们四个，马上去中央军司令部协调，顺便把这四辆卡车，满载烟酒去前线慰劳抗日将士。”
  文静是四位美人中的姐姐，懂得人情世故。柳思敏去叫丫头兵。杨婕，武雪去换衣服。她主动带领这群人走进存放烟酒的别墅前，文静见到守仓库的是老佣人老李说：“让杨师长挑四车烟酒。”杨师长就等这句话似的说：“文夫人，我就不客气了。”杨夫人一挥手，一个便衣连在他身后整齐的走进别墅。
  别墅的每层面积都有六百多平方米，十几栋别墅地下室作了仓库。这栋别墅地下室堆满了美国香烟，只剩一个人通道。杨师长说：“这是韩司令的仓库，不要乱搬，每个牌子的香烟，先拿一件。”一个连的便衣在数位长官指挥下，开始搬运香烟，杨师长看见熟悉的美国低价烟说：“这种牌子的先装一车。”
  仓库里的低价烟搬走一车量，大家目光转向中高档烟。一个年轻的士兵说：“师长，这种香烟包装这么好看，搬空吧。”杨师长说：“你这小子眼光不错，这是古巴雪茄烟，香烟中的烟黄金，我三年的薪水才买得起一件。”年轻士兵说：“这么贵，全搬了。”杨师长说：“你以为是打劫，拿一件就是给战区司令部的面子。”
  杨师长是识货之人，雪茄烟只拿一件，美国高档烟只拿五件，美国中档烟搬走半车量。香烟搬了两卡车的量，转到藏酒的别墅。
  藏酒地下室分窖藏和库存。库存的成箱包装，杨师长熟悉的很，他命令先搬运一卡车的量。窖藏是有储存工具，杨师长走到窖藏房间，知道这是最贵的洋酒，思想犹豫。副官说：“师座，听甘参谋长说，韩司令不喝酒，这么多好酒，送人也送不完。”杨师长说：“许多牌子的酒，我都没喝过，那就多搬几件。”
  把窖藏酒柜的酒，装进旁边牌子一样的装酒箱，由懂英语的装箱。年轻士兵抱起装好的一件说：“师长，这酒多少钱一件。”副官说：“这酒我见过，战区司令部里有几瓶，我军打了胜仗，总司令们才开一瓶。”杨师长说：“你一辈子的薪水，才够买一件货。”年轻士兵说：“这喝的不是酒，是黄金啊。”杨师长说：“是韩司令不喝酒，我们才多搬几件。”
  文静站在院外看着官兵们搬运，从仓库里搬出来的烟酒整整齐齐堆在路边，她指挥下佣人统计数量。柳思敏带着丫头兵过来，武雪，杨婕换上了制服过来。武雪说：“静姐，我们见到张校长怎么说话。”柳思敏说：“张校长要的是这四车烟酒，你俩就是去前线打酱油的。”武雪说：“游击军在前线不是死了几个人，我们去协调？”柳思敏说：“淞沪战场上每天死伤万把人很正常，游击军死伤几十个人，就劳我们去协调！是来要烟酒的。”文静说：“有见识，老公答应过送中央军几车烟酒，老公没空上前线，他们就主动过来报信。”
  上校副官从别墅里抱出一件酒，他过来说：“四位夫人坐什么车。”柳思敏指着家里最豪华挂美国领事馆牌照的加长林肯轿车说：“老公配给我的。”副官抱着酒箱，站在车后箱，司机打开车后备厢。副官把高档酒放进车后备箱，尾随的士兵纷纷把高档酒放入。
  上校副官询问司机驾龄，柳市长的专职司机，当过汽车兵。文静的轿车，有专职司机，司机驾龄不够，没上过战场。上校副官说：“夫人，你开车去战场，遇到了空袭，炮击，司机慌了手脚，日本鬼子没见到，出了车祸。”文静把车钥匙丢给副官，副官丢给一位军车司机，军车司机马上车上待命。
  高档烟酒都塞进了两辆轿车车后箱，上校副官从各种牌子的烟酒中，挑出一瓶，放在院子里的桌上。在四位夫人的点数下，中低档烟酒都开始装车。杨师长从仓库里出来，看见院内的几十种牌子的洋酒说：“都打开，让我尝尝。”
  副官一瓶接一瓶打开瓶盖，杨师长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十二个装在饭盒里保存小心的小酒杯。武雪笑着说：“喝酒的人见酒，连酒杯都准备好了。”文静说：“要厨房准备一点下酒菜带到前线去。”在她身边的武装丫头立即跑向大食堂。柳思敏说：“杨师长是品酒将军，行家里手。”杨师长说他的军饷，全在烟酒里，吃遍天下名酒是他的梦想，今天让他大开眼界。

  提货单由杨师长签字。
  几十瓶洋酒，杨师长和上校副官，你一杯我一杯，品尝着几十瓶各种牌子的洋酒。味道不错的留下，底价洋酒，顺手丢给了在旁等待命令的官兵，接到酒瓶在手的低级军官，对着瓶子喝上一口说：“好酒。”官兵们传递着酒瓶。
  几十瓶洋酒，每瓶都品尝后，留下的十几瓶全是高档洋酒。柳思敏说：“厉害，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洋酒，品尝之下，知道酒的价格。”文静说：“妹妹，你老爸收礼的时候，你在旁边帮忙。”柳思敏说：“差不多，我是见识广阔，杨师长不见得看见过，这四瓶是全球最贵的女士葡萄酒，酸酸甜甜，我喝过。”
  四瓶女士酒，被柳思敏拿出来。杨师长说：“我觉得我就是土包子，还是地方父母官好，收礼收得手软。这四瓶的确是酸酸甜甜，品质太好，没想到是女士酒。来一杯。”柳思敏说：“晚上再喝，我的饭点准时。”四瓶女士酒被盖上盖子。
  高档酒挑选出来，杨师长打开了只有一箱的雪茄烟，拿出一盒，点出五根雪茄烟，用酒杯里的残酒，倒在五根雪茄烟上，副官把五根烟放在桌面上搓一会，高档残酒都渗透进雪茄烟里。烟香，酒香飘散在整个院子，杨师长拿起一根雪茄烟点燃，抽上一口说：“我打了一辈子仗，这是第二次抽这么好的烟。”
  杨师长看着众多官兵的眼神，他把三根雪茄烟递给三位亲信士兵说：“每个人抽几口试味。”三位亲信接过来就抽上几口，身边聚集的都是抽烟的官兵，你几口，我几口，传递着抽雪茄烟。一位士兵说：“这种烟真香。”三支传递的雪茄烟开始第二轮时，雪茄烟已经抽完一大半。
  武装丫头领着厨房里的女佣们，抬来几担食盒，中低级军官翻看全是下酒菜，很快就把食盒分了一个精光。中低级军官看到美味下酒菜，打开低档烟酒，平均每位一瓶，香烟四包。上校副官说准备出发。
  杨师长坐进了文静的高级轿车的副驾驶位置，他抽着雪茄烟，人刚坐定，十几瓶高档洋酒就堆满他的脚边，一个丰盛的食盒放在他身上，杨师长把一个大酒杯放在食盒里，顺便拿起一瓶高档酒，边倒边说：“出发。”
  四位美女和全副武装的丫头兵，坐进了加长林肯轿车里。上校副官。上校副官坐在副驾驶位置，二份食盒放在身上，他只抽雪茄烟，打开车窗，伸出脑袋大声喊：“出发。”
  整连的官兵，少数人挤进空间不大的卡车车尾，多数挤进了空载的卡车和吉普车上，剩下十几位官兵无法登车，都站在卡车轿车的车踏板上，找到支撑点。一辆军用吉普车，两辆高级轿车，五辆卡车的小车队行驶出新家大院。
  车队从租界驶入华界，在华界关卡处，满是中国军队的岗哨。人货混装的官兵很快就分乘二辆空载卡车。
  车队驶入城郊战场，到处是军队的调动。
  四位美女坐在林肯轿车上，看着窗外，数万军队在集结待命，这是中央集团军的后备军，多数是打残休整补充的军队，新兵比老兵多。只要作战命令下达，立即开赴战场，这里离前线只有二十公里，从望远镜里看，可以看见二十公里之外的战场硝烟，这里听得到炮弹的爆炸声。
  中央集团军前线指挥部设在一栋钢筋水泥构建的坚固掩体中。四周布防的军队少说也有一万人马，在掩体旁停车。文静带队慰劳团下车，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数百官兵和押运的便衣武装一起卸货。
  中将，少将等高级将领都在指挥卸货，分配，登记，造册。武雪在这里遇到了兄长武云，武云只说：他现在明白什么是现代化战争，在学校里喊口号没用，打仗打的是财力，物力，装备。一场战斗，尸体成堆。
  杨师长下车，司机交还车钥匙，把师长遗留在车上的酒杯收起，众多熟悉的军官们过来，十几瓶残酒被瓜分，车内处理干净。杨师长此刻酒醉菜饱，他在车后箱，只挑了那箱雪茄烟，扛在肩上，领着四位劳军夫人走进戒备森严的司令部，车后箱里的高档烟酒立即搬空，送进总指挥部。
  前线总指挥部名将如云，戒备森严。武雪见到兄长就不挪步，兄妹俩就在路边闲聊，杨婕认识武云，也加入聊天。她俩本是临时凑来的劳军人员。面见总指挥部的战区长官的任务交给了文静，柳思敏。文静穿的是国军上校制服，柳思敏还是她确定的制服军装。
  张校长，顾总司令，陈总司令等上将，中将谈论战斗。陈总司令看见那箱雪茄烟说：“古巴雪茄，世界最贵的烟。”杨师长说：“韩军长家的仓库，名酒名烟真多。古巴雪茄烟有几十件。我只敢拿一箱。”顾总司令说：“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家伙，我也去要一车。”顾总司令看见中国市场上最贵的酒，打开一箱，拿出一瓶，倒入酒杯说：“好香的酒。”
  最高档烟酒，很快就分得精光，杨师长从口袋中掏出一瓶残酒说：“这种牌子，口感好，一瓶不醉。”他和送东西进来的军官一起离开司令部。

  参加过嫖客门的将领们，见过文静，主动打招呼。少数将领知道文静协助鲁瑛代办签证的，主动联系。张校长走到初次见面的两位美人面前，看着二位身穿校级军官的美人说：“两位一定是韩夫人，杂牌军的军衔太乱，让我猜猜，谁是柳思敏上校。”
  文静，柳思敏见到上将问话，都敬军礼。文静标准，柳思敏随意。众多将领一致认为身穿国际制服的是柳思敏，柳思敏笑着说：他们怎么知道。陈总司令说亚洲第一美女拍德国武器广告时，他看过广告，成本价都是上千大洋的国际时装制服品牌，本来严肃的前线指挥室让两位夫人的到来活跃起来。
  顾总司令见少数杂牌军将领都看重文静，这些将领的亲人，都不动声色的出国。他询问文静，她在游击集团军主管什么，刚接到中央的命令，游击军由军扩编成集团军。文静说游击军的编制是夫人掌握军权，老公掌握全局，她是上校联络官，政治部任职，协调整个部队。大家都觉得文静在军营比柳思敏长，懂得军阶和职位。柳思敏是当兵第一天就名震天下。文静慎言，柳思敏喜欢信口开河。
  张校长坐在作战室首坐，副官把调有红酒的雪茄烟，递给他手中，张校长抽着烟说：“两位夫人请坐。”大家颇有严肃的按级别坐定，文静，柳思敏级别最低，位置设在首座左手边两个位置。颇有军事会议的派头。张校长说：“请两位夫人上前线协调，有二件事。游击集团军在打扫战场过程中，有人阵亡，责任怎么算。”文静说：“算游击集团军的，与中央军无关。”柳思敏说：“老公不缺那点抚恤金。”这话让大家都笑出声。
  张校长说：“出国签证还要增加五百人，消息传出去，找我的人太多了。”文静知道丈夫的签证数量，移民是最昂贵的，她代办过签证，陕西军阀就是经过她的手，收过礼物的。她说：“没问题，我替韩司令作主，增加五百名额。”
  张校长笑着说：“爽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说：“这个名单上的大角色，要韩司令打电话联系，他们要美国户口。”文静接过信纸说：“美国户口，那是半车古董，只有韩司令点头才上算。”信纸上一看，姓名中有军衔职位，所属军队部门，文静多数认识其大名，从职位和军衔，都是国民政府的要员。
  柳思敏说：“一张签证是八千美元，五百张签证就是四百万美元，这还是市场优惠价，外交部长帮忙，一万美元不见得办妥。姐姐，四百万美元就送人了？”文静说：“韩司令最缺的是装备和战友，不然怎么会有捡枪行动，十支破枪才能拼凑出一把组装枪。”张校长说：“文上校是内行人，大家是明白人，中央下拨的装备，匀一点给战区集团游击军，大家心里有数。”众多中将上将都点头认可，现在签证比战场上急需的装备重要。
  顾总司令说：“军人上了战场，两样东西不可少。”柳思敏说：“兵力和弹药。”顾总司令说：“答对一半，还有烟和酒。酒壮英雄胆，烟是指挥官长官不离手。”文静听出话外之音，她说：“我家请了几千个厨师，菜谱一万零八百个主菜，试菜需要像在座的这样一锤定音的美食家。”众多将领异口同声的说：“一万零八百个主菜。”杨师长说：“韩司令家的厨师手艺比司令部的厨师高二个档次。”
  冯总司令走进指挥部，他是西北人，性格爽快，他进来说：“我老婆说韩家食堂味道不差，我马上组成美食家代办团，一车好酒作为美食家报酬，至于好烟。”文静说：“韩司令不喝酒，酒随便拿，冯总司令，好烟你得亲自拿。拿几件算几件。”冯总司令说：“马上出发，叫上和我一样的，有职位没实权的，不影响战局的闲人组成美食家代表团。”
  武雪，杨婕走进指挥部，武雪见过冯总司令一面，武雪说：“我负责招待美食家代表团，出发。冯总司令。”武雪的手臂主动去挽着杂牌军的领袖人物，冯总司令笑容满面的挥手离开，一起走出总司令部，跟随者都是亲人要办理出国手续的。
  柳思敏说：“张校长，中央军兵强马壮，淞沪会战再守半年应该没问题吧！”众多将领有几位笑出声，张校长说：“外行，你别看中国军队多，装备太差。日本鬼子炮弹比我军的子弹还要多。我部四个军，一个星期不到，就剩下两个完整军，新兵补充赶不上牺牲快，跟两位夫人讲实话，只要委员长决定死守，拿人命去赌，守半年没问题，而现实是最高统帅在打与撤之间摇摆不定，不出十天，上海绝对沦陷。”
  一位少将电讯室主任进来说：“游击军的代表，粤桂集团军张总司令有电话找你。”张校长说：“文上校，你现在是联络处长，说句话就能让人移民美国。”文静知道张总司令大名，杂牌军粤桂地区的大军阀，她说：“那我去接电话。”
  文静起身，柳思敏也笑眯眯的起身，一起走进电讯室。

  电讯室有近百通信员在工作，分两班组，电话和电台组。
  电台组安静许多，只是电台在响，收发员，译电员，忙得不可开交。电话组是十分热闹，电话里传递着各种命令，声音最多的是利用电话通知亲人，一位中将军长说：“又多了五百个名额，我又多分二个名额，让老三家的过来，趁着现在还守得住运输线。”
  少将通讯室主任把两位上校夫人带到一个话筒前，柳思敏旁听。文静接过电话说：“你好，我是战区游击集团军联络处长上校文静，我能作韩少武司令一半的主。”
  粤桂集团军张总司令说：“韩司令现在是忙人，找人不到，你能作一半的主，很好，粤桂集团军也要几十个名额的冒名顶替移民，几百上千张签证，条件你尽管开。”文静是精明之人，这样决策性的问题，她不能信口开河，她说：“冒名顶替的名额只有那么多，张总司令，您亲自开口，几个冒名顶替名额还是有，一二百张签证，我还是能作主。”张总司令说：“一言为定，近日内，我部出国的人去你家。”文静说：“具体的事，你跟韩司令谈。”张总司令说：“感谢文夫人给我定心丸。”
  张总司令放下电话，亲信全在旁听，他说：“看来中央军已经替游击军解决了主要问题，韩司令无事求我。”中将军长说：“中央军的口封好紧，要不是内线通报，一千五百张签证，四十张冒名顶替美国户口，这笔交易蛮大，真后悔，那天晚上没与韩司令深交，只知道鬼混，错过了最佳结交时刻，不然这笔交易，是集团军的。”
  张总司令说：“当日，他只是一个挂名少将参谋长，大家都给谷正伦面子。少将参谋长，番号获得，苏南游击军由师变成军，由军变成战区，由战区变成集团军司令。升得这么快，中央有人交易。联系得早的，家人早到了美国了。先是鲁瑛代理，再是文静。”中将军长说：“让多少家属来上海领事馆。”
  张总司令说：“从广州到上海外国轮船多的事，通知家里，组成一二百人的移民队伍。”中将军长说：“有几张移民指标保底，再花点钱买高价签证。”张总司令说：“要让韩司令找我办事，开口要几百张，那就容易了。”中将军长说：“鲁瑛代办是八千大洋，加首饰，现在公开市场价是八千美元。价格翻了一倍。”张总司令说：“办移民办签证不能用钱去办，利用权力最好。”
  文静放下电话，通讯室少将，又让她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名单上的实权人物。文静有了与粤桂集团军的交流，说话起来更加圆满，她深知丈夫的代办原则。中央军只能利用，杂牌军那才是交往的重点，地域又重北方，轻南方。
  柳思敏看着姐姐决定别人的出国命运，耳边全是众多将领与亲人之间的对话。文静承诺增加五百人名额，让总指挥部众多将领奔走相告，分配名额是谈话焦点。中央军司令部早就圈定名单，数千人在争夺五百个名额，各集团军，各军，师，分配名额是张校长一锤定音。
  让柳思敏意料不到的军事行动是，战区司令部的将军们和军委会的统帅部达成了统一战线，出国确定人员的安全到达上海的路线，这条路线定为军事运输线，沿途有重兵护送。让家属在上海沦陷前，到达上海租界是谈得最多的话题。没有分配到免费的签证名额，先赶来上海租界最重要，花钱也能出国，虽说费用昂贵，比外交部的可靠。这时，柳思敏才知道赴美国的移民和签证。美国驻南京大使馆，天津领事馆，广州领事馆已经停办。美国政府只保留上海驻沪领事馆签发签证。
  文静，柳思敏手牵手离开电讯室，来到总指挥部告别。正巧，一位后勤部的少将进来报告，一百卡车的枪支弹药运到。我指挥部的高级将领们正准备吃工作餐。相邀两位夫人，柳思敏一看菜式，只说还是回家吃饭。文静看见张校长在签收接收单，她说：“有枪无弹，还不是破枪一堆。”
  张校长不敢小视话中之话，他面对众多将领说：“给你部五车新枪，五车弹药。战区申请多少枪支弹药，中央就批多少，大家要分担责任，少拿多写。”众多将领都签字领取分配各军各师的补充，按签证的分配，拿出枪支弹药凑足五车新枪，五车弹药。
  文静感谢万分，为在场的高级将领们敬酒，感谢言语让在场的高级将领们一饮而尽，不在女性面前怯酒。送给战区游击集团军的五车新枪，五车弹药，足可以装备一个团。不过和一千五百张签证，四十个移民的价值相比，只是一个零头。
  密集的火炮轰炸声从前线突然传来，总司令部的将领们立即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占用私人电讯通道的立即变为军用。嘈杂的敌情通报，日军主力在准备发动一场黄昏前的冲锋。
  柳思敏见战斗打响，她立即告别回家。张校长护送两位美人，离开，总司令部战将如云，不需要亲自指挥。文静，柳思敏，女保镖登上高级轿车，文静手中多了不少名片，文静满口答应只要是将军的直系亲属，多几个签证，她还是可以代办。

  送行的将领们看着豪华轿车离开，内幕消息传来，文静也是代办人之一，有过两批出国人员经过她的手。她没顶替鲁瑛接过代办签证大权，让田琳母亲接过大权。在众将看来，两位美人，年龄相差不多，文静的工作态势显得比柳思敏强。
  张校长是拿到梁军的亲笔信，才联系上韩少武。韩少武让新娶的柳思敏自己救弟弟。梁军，韩少武是在考察柳思敏的应变能力。文静，柳思敏同时出现，张校长以中央军唯一知道内幕的人分析两位美人。文静的军职为上校，就是天花板，她在将领们面前缺少自信。柳思敏看上天真可爱，在将领们面前，充满自信。梁军推荐柳思敏，就是看中柳思敏说话的逻辑性，只要培养得当，柳思敏的才能不会输给梁军。因为韩少武只要暗示梁军，梁军会巧妙的让柳思敏父亲的案子终结。
  柳思敏等人乘坐的豪华林肯轿车，刚行驶到交叉路口，遇到了捡枪完成任务的刘兰龙部和武云等后勤人员会师。
  文静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武天，武天过来说：“前线的尸体堆积如山，四五万具尸体，战场上，人命如草贱。”文静通报最新命令，撤离的刘云龙部，空车高达五六十辆。
  在中央军护送人员的协调下，五车步枪，五车弹药又搬上了游击集团军的车队。加上打扫战场上的各种枪支，一车接一车运到新兵团驻地。
  豪华轿车经过新兵团时，一派热闹的撤离行动，黄涛中将在这里指挥一切。黄涛得知文静承诺新增五百张签证，换来五车步枪，五车弹药，对她刮目相看，战场上捡枪主要是练胆，对新兵有用。李淑珍负责民政代办，文静负责军政代办，柳思敏负责出国留学的代办形成。
  文静，柳思敏回到新家大院，大食堂热闹非凡。这时，才知道，老公和刘美美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刘美美传来消息，在日本东京转乘飞机的将有五十一人，这消息让冯系杂牌军家属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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