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水网小战略 海外大战略1

谁当新上海轮船公司国际航运公司的营运总经理呢？家族没有这样的人才。李家泗心中并无人选，招聘经理人那是花钱送企业给外人。国际航运只要营业，开张就要纳税，人选是当务之急。李莉妖接手的英国港口，反而容易，一个成熟企业，持股股东是坐享被收购的红利。
  李家泗的预感非常准，他觉得师傅肯定派遣重量级人物来沪，是合作还是避而远之？大战略布局靠鲁瑛，吴峰，季老联手实现，此战略在稳步推进，三个月就有数十万军队，几百个县的政权在手。师傅部队的实力只能实行小战略。
  小战略第一阶段，淞沪会战将以国民政府的主力野战军惨败告终，上海，苏州，杭州，南京，扬州等大城市将在短时间内沦陷。整个淞沪战线上的五六十万国民党军队将在军委会犹豫不决的战术错误指挥下，指挥系统开始在战败中混乱，溃不成军的现象出现。
  上海武装在刘卫国指挥下，创建师一级建制。上海隐蔽情报组织，组织严密，不需要时间磨合部队的协调性，只要训练提高该部的战斗力。现在掌握的兵力，估计有三千人。三千人的混编部队建制成数万人的野战军，短时间内达到建制目的，只要执行李家泗脑海中设计出来的第一阶段军事计划，水网计划。
  水网计划就是师傅派遣信任的得力干将，分散到长江三角洲地区各处交通要塞，只要国民党军队出现指挥系统混乱现象，得力干将带着成建制营，连，冒充国民党将领，大肆收编从前线溃不成军的部队。五六十万国民党残兵败将，在溃逃中，一网打下去，散兵游勇那是一网打尽，数万兵力混编成功那是借兵最佳时机。
  完成天方夜谭的计划，具备的要素之一，冒充谁最有效，如有潜伏敌营的情报人员，策反收编，那就事半功倍。
  第二阶段，收编成功，数万人的混编部队，整编休整需要地方，从上海到南京是主战区，不具备整编队伍的条件。太湖水域面积宽广，利于游击战，建立以太湖为主的游击区域，休整结束不断扩大根据地。
  水网计划执行，需要精明强干的军政人员，必须在上海沦陷前到位，没有组织能力加强的大批军政干部，水网计划那是空想计划。没有潜伏人员配合，是达不到冒充国军的目的。上海组织可以向地总集总申请派遣大批军政干部来沪参加计划。
  凌晨五点，电话铃声把李家泗从睡梦中惊醒，露易丝正在睡觉，电话是文静的声音，她说育英学校。李家泗醒来回味电话。文静知道大多数老婆家里的电话，他的行踪只有薛小玲知道。
  李家泗离开露易丝家，驱车行驶，夜深人静，没有人车跟踪，驶入育英中学。
  育英中学大门是熟悉面孔站岗，李家泗驱车驶入校长小院门口停车。张鼎兴从黑暗中树林里走出来说：“参谋总长在里面。”李家泗走进院落，他知道暗处警卫只有三人。李家泗猜想师傅会派遣高官来核实捡枪行动的枪弹库存，有级别有时间，在江苏省的只有京办李滨。
  走进临时密室，文静正在接收电报，李滨正在译电文，见到李家泗说：“大忙人，几千条枪搞到手轻而易举。”李家泗说：“韩少武这块金字招牌好用。花钱买的番号，实力靠自己发展。”
  李滨说：“鲁瑛去哪里了，这套长波电台交给两位山东的女学生。”李家泗说：“党内叛徒太多，鲁瑛是我的大战略，宋大姐也是大战略之一。你的级别不够，无可奉告。师傅只有知情权，没有决策权。”李滨说：“混得风生水起，不知道也好，你有小战略军事计划。”
  李家泗边说边写，写出深思熟虑的水网计划。写完之后说：“参谋总长，参谋参谋。”李滨放下手中的密电，询问过程。李滨审核水网计划，编写电码。
  李家泗拿起电文，从电文中看出地总决定，李滨秘密来沪，任务是检查好枪弹，确定数量。由伍泗帅和李滨共同制定军事计划。李滨编写完电码，由文静电报给地总。
  地总回电，大战略由伍泗帅执行，小战略由李滨策划。
  文静接收完最后一封电报，电台关机，主动回避。李家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李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伍泗帅的八大金刚全部编入李家泗部队的编制，这是合作条件。摆在两位老战友面前的是海归派还在争权夺利，还在把控地总集总的部分决策权。
  李滨年轻时，也是国民党军官，在国民党阵营有很好的前途，为了中国人民，毅然起义，加入自治政府。是务实的战术家，参谋总长之职是对他工作的肯定。他是京办负责人之一，他曾经是国民党军官，曾经的国民党战友已经是位高权重，手握几十万军队的军阀，他还是几万人马的参谋总长。
  李家泗最担心海归派插手水网计划，小战略变成分裂收编的实证。李滨保证不会让王名明等海归派干涉水网计划，他个人会保密伍泗帅的大战略。

  计划谈妥，李家泗说：“老李，水网计划靠你谋划，我会在外围帮你。千万别让上海高层知道我的替身身份。”李滨说：“遵命，你发话了，新编战区游击集团军是我党渗透到国民党政权的核心机密。没几个人知道你的渗透。上海隐蔽组织处于甄别阶段，防止国民党特务渗透，防止日特破坏，我不会让水网计划破坏你的大战略。”
  怎么样让上海组织完成水网计划，对国民政府，对日特，对党内叛徒，都需要层层隐蔽。韩少武在明施行大战略，刘卫国在暗执行小战略。这是两支来之不易的武装，是两位老战友商讨的话题。
  老潘，张扬负责支援前线，掩埋抗日烈士尸体，大多数参与行动的成员并不知道为何国民党福建军让他们打扫战场。老潘，张扬，张鼎兴把捡枪行动工作细化。潜伏地下党的日特，汉奸在动员大会上拖延时间捡枪。从地总带来的神枪手，是精挑细选的老部下，个个值得信任，个个懂得保密，知道保守机密，他们都知道刘卫国是替身，依旧奉命执行。
  李滨担心上海隐蔽组织内部的汉奸叛徒和潜伏日特，决定派遣一支由地总派遣来上海的除奸队，来协助伍泗帅工作。文静身份暴露在即，李滨给她的新身份是上海城工部科长，对国民党特务反击是有利局势。
  李家泗在与老战友讨论国家大事，情报战，他心里有种清理杂牌游击的想法，女人太多，不好应付。
  两位老战友告别时，先拥抱后握手，李滨是乘坐旧吉普车秘密来沪，警卫不多，装备精良。张鼎兴担任租界护送，转眼之间，校长的小别墅就只剩下文静收拾电台。
  李家泗看着收拾电台的文静，耳边听到女性的脚步声。黄惠，刘倩倩出现在门口，两人的上海睡衣把山东纯情少女的容貌，气质改变成了时尚性感迷人。这是知根知底的大小美女，只要引导正确，就是红颜知己。千言万语不如亲热。
  文静决定让两位姐妹加入她的队伍。黄惠说她是玲姐的人，只要她俩学会真本事，肯定超过大明星的任务。黄惠，刘倩倩来到上海一个多月，每天学习各种知识，近身搏斗，射击，电报，她俩的专业能力已经超过文静。
  刘倩倩的明星梦破碎，老师说她五音不全当不了歌星。缺少从小训练的基础，她也成不了舞蹈明星。只要苦练本事，玲姐答应让她成为管理女明星的经纪人。黄惠没有明星梦，却有追星梦。李家泗说整个中欧艺术集团，知道我是伍泗帅的女明星，没几个人知道，我过去的身份已经由人顶替。你俩具备进入家族核心圈的条件，两人的文化知识比女明星高。黄惠说：“花姐也是这么说的。”
  李家泗交给两位曾经一起共患难的老婆新任务，作好准备管理一些女明星的一切，爱国，爱家是每一个家庭成员的基本条件。她俩的文化程度，具备国际间谍的基础，可以派遣出国。
  黄惠说她和倩倩的家人都来上海了，被安顿在明星别墅。
  刘倩倩的父母亲文化程度不高，只愿意在上海过平安日子，现在在明星别墅里做起来早餐店，生意不错，明星们都愿意光顾。
  黄惠父亲是济南商人，是要求当县长的岳老子，两家人共同点是仇恨国民政府。李家泗说岳老子想当就当好县长，市长。争取十几年后，未来中国成立，成了一省之长。黄惠对丈夫的政权更替大业感到迷茫，内心支持家族伟大的事业。
  询问李芳菲的消息，李芳菲当过她俩的经纪人，明星梦破碎，成了韩少白名下的老婆，和红牡丹，小桃红住在一起。李家泗心想在时代广场出现几次都没有看见三位离婚的军阀前姨太太。三位让李家泗从根正苗红的高级将领变成风流成性的公子哥。
  刘倩倩除了每天苦练一位职业军人所需要的存活技能，她还是育英中学小学部一年级数学老师。黄惠的文化程度高是育英小学部的副校长。育英中学的业主是钱景涛，他是孤儿，鲁瑛的女婿。育英中学的原教职工都认可小学部副校长，育英中学在扩大规模，育英小学部扩大更快。
  按照薛小玲的规划，近期将有大批品学兼优的孤儿来育英小学部读书。育英小学部是上海市四大名牌小学之一，生源都是优中选优。鲁瑛交给她俩的任务是借身份保护好电台。
  李家泗娶了中欧艺术集团的中国女明星老婆无数，只认识老婆的长相和身材，大多数不知道她们的星程。黄惠，刘倩倩如数家珍，数千中外明星的星程倒背如流。文静比丈夫熟悉姐妹的星程。
  黄惠心中的第一美女叫张思思，歌舞明星，从卧室里堆满了明星杂志的画报中，挑选十几期画报。张思思各种摄影照片，的确美丽性感。画报上的舞蹈姿势把身材曲线展现得完美。再看脸蛋，见过她的艺术照，是李家泗没有睡过的性感美女。
  黄惠对张思思了如指掌，今年二十五岁，未婚待嫁。美国有公司，租界有产业，住在美国驻华领事馆那条街上的一栋洋楼，有两位女徒弟，和黄惠是同班同学。有张思思师徒和黄惠，刘倩倩在一起的合照，张思思自然最为抢眼。不过合照中一位女徒弟，却让李家泗看上一眼就必娶之。她是黄惠嘴里的莹宝妹妹，今年十九岁，丰满胸部不比师傅小。

  李家泗起床离开温柔乡，黄惠请求老公有空经常来看望她俩，苦练杀敌本领训练很苦的。刘倩倩说她练好本领，就加入抗日队伍中。要在平常人家，黄惠，刘倩倩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李家泗冷落两位，因为比她俩更出色更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成百上千。
  文静有轿车有保镖，就在校长小别墅院落，先后驶离学校。
  李家泗驶往的地方是张思思的住宅，李家泗知道张思思是张恨天名下的姨太太，看见过艺术照。
  按黄惠所讲，李家泗驱车找到了张思思的洋楼，这是一栋临街的小洋楼，一楼是临街门面，一家挂牌思思美味的餐厅。
  李家泗把轿车停靠路边，走进营业面积数百平方米的餐厅。意外的与玛丽莲的最小哥哥杰克一行人在餐厅相遇。杰克让妹夫请客，除了洋酒不点外，高档烟，餐馆里最贵的都点上一份。杰克的朋友都是美国大兵能吃。李家泗只点了一份店内最拿手的早餐饺子。
  结账时，比外面餐馆的同样品种贵一倍，口味一般，份量足。这里没看见张思思，也没看见莹宝，账房是懂英语的中年男人。餐厅就餐的以洋人居多，这里可能是适合于洋人口味的中国餐厅，洋人食量大，所以份量足。
  杰克说今天他调往海军航空兵报到，这是军中兄弟们的送行早餐，他父亲希望李家泗去参观美国海军，李家泗突然想起霍克准将的约定，估计霍克准将知道李家泗忙于征战英法股市，没有派人寻找他。
  霍克准将这时进来就餐，他询问李家泗今天白天有空没，一起去美国太平洋舰队，送杰克加入海军航空兵。李家泗说他去打几个电话，安排好工作就有空。霍克准将说半个小时后就出发。李家泗看着手表说二十分钟后去岳老子家。
  李家泗没有驱车，只是五分钟的走路，来到李淑珍的民居办公楼，楼前有两位便衣警卫，院内看见一块大招牌，出国留学生办事处。便衣警卫本想挡住陌生人闯入，院内年轻人在李淑珍家里见过，他主动招呼，说李厅长，杨处长还没来上班。李家泗说他打几个长途电话。
  面熟年轻人把李家泗带来三楼，李淑珍的办公室。年轻人知道韩少武的身份，言明电话可打长途，没有保密性。主动关上门回避。
  李家泗第一个电话打给曹玉兰，询问黄涛中将下落。曹玉兰说伯伯在食堂吃早餐，据国际情报人员汇报，英军送到码头的成品油堆满了仓库，什么价给总长，总长来了几个电话，连卖主都找到了。李家泗说让江文君，吴晓薇听电话。
  两位亲信老婆正在家里吃早餐，吴晓薇过来接电话，李家泗交待，要求她俩陪同黄涛去露易丝公司，办理五十万桶汽油提货手续，露易丝手中有交款凭证。八十万桶中的五十万桶交给黄涛指派的人马。吴晓薇说放心，老公这是军事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家泗拨打军政部电话，一拨就通，他知道李淑珍办公室电话号码在军委会备案，出国留学生办事处是政府机关。电话接通，是少将秘书接的，只等了两分钟，何应钦接过电话说：“你跟洋鬼子称兄道弟，英国军队都卖你的账，汽油什么价给我。”李家泗说按成本价转让，黄涛负责提货，一切隐蔽，日特也盯着这批货。
  何应钦说：“小兄弟，价格不贵，比我预计的价格还便宜，谢谢你的让利。昨晚，黄金大洋都送进了盐城人民银行，结余的认购债券，再结余的按老规矩。”李家泗说：“好，我通知经办人。”何应钦说：“我听小兄弟的，我让家人去旧金山刘美美手中去取股票，你的生意做得太大，我信任你，你是怎么认识英军将领。”李家泗说：“我是美国长大的，思维方式和洋人一样，尊重女性，崇尚自由民主，讲究平等互利，遵守契约精神。就象我和总长的关系一样，互相合作发财。”
  何应钦笑着说：“你的海外关系超过外交部长，感谢你让我发国难财，现在汽油买卖比外汇买卖赚钱。”李家泗说：“日特也盯着这批货，您交待黄涛特派员，交易时别露风声。”何应钦说：“这次接货的都是上海的商家，你的囤积粮油蔬菜计划，让我的团队认识不少实力雄厚的资本家，比转手政府赚得更多。”两人在互相道谢中结束通话。
  李家泗的第三个电话是拨打鲁瑛的办公室，是留守办公室的秘书接的，汇报鲁瑛还没来上班。李家泗询问昨晚是不是有一笔千万级的黄金大洋存入人民银行。秘书说是凌晨二点连夜存入，他亲自监督办理，是何总长的开户名字。李家泗要秘书通知鲁瑛，上海负责五十万桶汽油交易的是吴晓薇和江文君。
  秘书放下电话，就看见鲁瑛赶来上班，秘书汇报和李家泗的电话内容，汽油价格。鲁瑛说：“何总长的五十万桶汽油是盐城收钱，上海提油。刚才，何总长的亲信在人民银行支付了二百万大洋的债券认购款，你去电讯室发一份电报给黑手银行总部，事完后下班，辛苦你了。”

  秘书赶快去电报室发电报，人民银行的员工也有交款电报要发，电报交给了电讯室主任。电报发出，秘书才下班回宿舍休息。
  黄涛听到曹家佣人的通知，飞快的离开餐厅赶到曹玉兰家。
  吴晓薇汇报情况让他放心，汽油交易终于定调。电话铃响起，是鲁瑛打来的长途电话。黄涛知道了盐城的入账交易，知道成品油交易可以开始执行。他把电话交给吴晓薇，吴晓薇连忙接电话回应。
  曹玉兰家的早餐时间还没结束，黄涛看见餐桌上的剩下餐点，他还没有吃饱，不用客气，伸手就填饱肚子。随从赶到时，黄涛要亲信通知主要要货人全部去码头提货。
  黄涛和便衣队一起跟随，吴晓薇，江文君一起上班。
  车队到达露易丝公司大楼停车场，在停车场意外的和露易丝相遇。江文君跟着露易丝上楼办理五十万桶汽油提货手续。不一会儿，江文君带队下车，她的随从多数是数十位洋人员工，东方人面孔数得清。
  大车队驶入上海港海关码头，英军控制的港口。江文君，吴晓薇和数十位中外员工，一起走进英军控制的海关办理提货手续。
  黄涛的车队停在英军控制之外的港口码头边，许多熟悉的老板都过来问候。情况汇总，英国海军从香港调送，一共送来一百二十万桶成品油。美英法三国军队连夜运走了四十万桶成品油，港口仓库库存八十万桶。
  黄涛说五十万桶马上提货，手续办妥就开始提货。熟悉的老板们分散开来，更多的小老板聚集在熟悉的老板面前商量，港口道路上各种运输车辆越聚越多，势如破竹突破万余人车，消息传遍了上海的市场。
  江文君，吴晓薇带着部分员工出现停车场，江文君说海关手续已经办妥，英国人要求上午连续不断的提取成品油。黄涛说运力没有问题，江文君把海关手续交给了黄涛。
  江文君，吴晓薇带走了一半员工，留下的洋人负责和黄涛精通英语的部下对接。
  黄涛坐镇在海关码头外的停车场上，指挥部下协调工作。
  交易开始，由英军指挥码头中国工人，两人一桶抬到计重大小地磅秤上，每抬满一个整数，海关官员核算。由海关外的中国工人，两人一桶抬出海关，由销售方接手。整个港口外围的道路十分拥挤，囤油的上海资本家带来无数运输工具，各式各样的车辆都把车道堵死，还好指挥得当，进口和出口被巡捕，黄涛派遣人员分开。
  黄涛是现场总指挥，数百部下有条不紊的工作。
  从转卖价格上看，这批到港成品油是香港调来，运抵上海，需要加上运费，搬运费，关税，价格正好是韩少武给何应钦的成本价。在内部消息传递时，何应钦先估算出他的差价，定的销售价比黑市价便宜百分之二十五。销售价让在上海的亲信人马接货。亲信人马按接货价加价百分之五分销给上海的各大集团公司。上海各大集团又加价百分之十分销给上海的各种中小公司，中小公司又加价百分之十销售给黑市。参与囤油的各路投机资本都是黑市价，大家都知道，汽油价还会上涨。
  黄涛亲眼看见一家六口，用板车拖走二桶汽油，防火工具十足。这种类型的运油队伍不少。至于汽车运输的也不少，汽油桶是易燃易爆物资，数万人的囤油队伍，看不见一个人抽烟。
  日本特务混迹在数万囤油队伍中，日特轻松的就能按黑市价买到英国生产的成品油。日特给上级的汇报是，英军从香港送来一百二十万桶成品油，四五十万桶让美英法三国军方纳为库存，七八十万桶成品油全部投放到上海市，上海市广大商家平分了整个市场份额，按黑市价已经轻松买到了九百桶汽油。日特无法追踪到最终的汽油流向所在地，进行军事打击。最大的囤油企业是耗油量巨大的上海各国企业。
  日本情报最高长官铃木中将认为，这是英军对上海企业的一次总投放，按所侦察到的大户囤油公司，这是毫无意义的军事针对打击。囤油的全是中外民间机构，浪费日本情报人员侦察，通知港口日特撤军，所购汽油交给各情报站库存。
  五十万桶成品油，一个上午时间不到，就销售一空。源源不断的囤油队伍赶来，空手而归，上海成品油黑市价再创新高价。抛售方都后悔出货早了，消息传来，上海半个月内，再无一滴油进港，这次销售让中外民营公司备足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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