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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哎哟我的天


年级评级赛后的第一周、第一天、第一节课,别说是大家了,就连总是活力满满的堡堡老师都有点没精打采。

        “堡堡以前都不觉得上周一的早八课很痛苦的,直到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

        堡龙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先检查一下作业吧……上节课要求大家给四个队员各写一封公开信信,你们都写了吗?”

        海水困得脑袋一顿一顿,已经基本失去了清醒的神志,就差歪到万百的肩膀上了。万百本来也很困的,但当他发现这一幕时就一点也不困了。

        男生爽朗地认着错,表情却看起来很幸福:“对不起,堡堡老师,我忘写了。”

        堡龙:“……万百百同学,那倒是没关系啦,主要你现在笑得有一点可怕。”

        作为深受各种老师——除了池野——欢迎的优等生,乐神望挺身而出,第一个交起作业来。

        男生表达了对申屠真的尊敬、对万百的友好、对天道乾的善意,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最后念着给海水的信:“如果世界上只有一颗代表真挚的果实,那么它一定属于你。”

        乐神望读罢,深情地看着海水,而海水的口水也深切地洇湿了万百的肩头。

        天道乾抓紧时间冷笑了一声,这声音使得整个场景更凸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当然,我们的不解风情小姐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整个星期一她都过得混混沌沌,而星期二的战斗学课也没能如约进行。校方安排了精英分部的新生集体参加军备知识竞赛,申屠真顺利拿下了冠军,海水顺利拿下了睡眠。

        直到周三,海水才觉得自己像是真正活过来了,也不知是因为睡够了还是别的什么。

        光系魔法的主修课上,海水的心里一直有点七上八下,这种分神直接导致她上课的时候没能隐藏好自己的实力。方程老师一改先前的严厉和刻薄,难得表扬起海水的光球术来:“虽然离精英分部的标准还差得远,但总算有了进步。”

        晏珠白附和:“对头。海水,你可以啊?回去偷偷努力了是吧?卷起来了!”

        海水根本没空搭理小胖子,下课铃一响就风风火火地冲出了教室。方程老师本来还想找她谈谈话,鼓励一下进步,顺便威胁她给他保持住了不许退步,谁知这人跑的比传送阵还快。

        晏珠白也纳了闷:“我听侃公主说海水前天和昨天都还跟个死人一样呢,怎么就今儿个活过来了?”

        海水当然得活过来,今晚可是她履行承诺的时候。

        ……只是说到做到而已,去当池野的女伴,没有什么别的!

        可一想到那个拥抱——想到男人打破了教宗禁制的样子,甚至往回再想,想到池野开着魔动车载着她兜风,池野宿舍里多出来的橘子,甚至是初见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一想到这些,正在试穿白色礼服的女孩脸就开始变热,整个人开成一枝红蕊的百合。

        海水深吸口气,提上拉链,礼服像花瓣一样轻轻包裹住了她。句老师手艺很好、裁剪得当,衣服不松不紧,刚好合适。

        ——其实也不算是那么合适,至少自己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一直饿到现在,肚子才瘪下来,刚好能塞进礼服里。

        下次再报尺码的时候,一定要留几厘米的富余。海水这么想着,打量起镜子里的自己来,头发是刚刚洗过又吹蓬松的,脸洗得干干净净、薄薄铺了一层粉。

        明明之前想的是随便套条裙子出发,可她居然不由自主地打扮起来了,和先前的设想不太一样。

        海水的确也想找个机会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心意,但土子哥和她约定的六点半礼堂门口见,眼看就要到点了。

        算了,回来有空再胡思乱想吧。海水胡乱将叶脉塞进手包里,最后照了下镜子,感觉嘴巴上还是少了些血色。

        她只犹豫了一小下,就拿起海灯送她的那只口红,沿着唇瓣涂了一圈。

        就这么一只,不涂这个也没得涂了!

        于是天道乾刚推开宿舍的大门,便见玄关处窜出来一只大个头的白毛兔子,脸也红,嘴巴也红。那唇彩涂得太扎实了,浓郁又热烈,饱满到有些土气,不似在另一个女孩唇上那样,端庄迷人。

        海水本来想悄悄出门去、不惊扰任何人的。她没想过会撞见天道乾,但自己要来不及了,懒得跟他多计较。

        于是天道乾便听这兔子大叫着“我就涂我姐姐送的口红咋啦”,还回头瞪了他一眼,才急匆匆地跑开。

        天道神:“……”

        ……他根本没想问口红的事好吧!海水跟海灯涂出来的效果简直天差地别,谁会搞错啊?!

        天道乾本来没生气的,被海水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火来。他无语地盯着海水的背影看,怒火中烧,看着看着,却觉得视线中的身影有些古怪的熟悉。

        ——熟悉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家和海家来往不少,以前也常相见,加上教室里和宿舍楼总打照面,肯定不会陌生。

        可海水穿着这样的裙子,莫名让他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这样打扮起来,真的酷似他少年时期记忆中的海灯。

        海水又是故意如此的吗?——天道乾马上觉得这回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很显然,这个人急吼吼地出门去是真的有事,她这种懒人,绝不可能只为了刺激他就打扮好一整套行头。

        ……打扮得还有点用心。

        天道乾可惜自己错过了嘲笑海水的机会,没再分神去想那熟悉感。他转头走进大门,换好拖鞋,再一抬眼,方才看到站在沙发后的申屠真。

        天道乾有些意外:“阿真?你在啊。”

        申屠真的脸色看起来很凝重。他冲天道乾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也径直出了门。

        ……怪了,这一个两个的,大晚上的都要出门去。

        好在,天道乾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闲事。

        男生自顾自地回了房,直到在书桌前坐下时才惊觉:正常来讲,这个时间申屠真应该还在训练才对,怎么会回宿舍了?

        ……

        申屠真今天的确反常,准确来说,是从听见海水那晚说出的名字后就开始警惕起来。

        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海水,直到今天早上他起床准备锻炼,看见海水居然也起了床,正在楼下的厨房接水喝。

        周三的主修课都在下午,一般来讲,他都不会在上午看见海水的人影,这人肯定还在大睡特睡。

        应该是心里有事,才没能继续睡吧。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申屠真上午在跟精英分部另一位训练狂魔庞与芬对打时,突然问她:“那个,你知不知道……《芝士报》要怎么看?”

        庞与芬正全神贯注地蓄着力,搭档突如其来的问一下子让她泄了劲儿:“……啊?!”

        庞与芬十分震惊:“这学期都过一半儿了,申屠,你还没看过《芝士报》呢?!”

        申屠真难得被别人的话哽住:“……有什么非看不可的必要么?”

        庞与芬乐了:“那你在这儿问啥呢?”

        “……”

        申屠真审时度势,立刻改口:“我认为,还是有些非看不可的必要。”

        在庞与芬的哈哈大笑声中,申屠真借她的叶脉看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花花绿绿的标题:

        “老来春、夕阳红!我校单身教师联谊会将于今晚火热举行!最美新生或将陪伴重要人物出席?”

        他便立刻条件反射一般,猜到了海水反常的缘由。

        ……

        礼堂门口人头攒动,还算热闹。海水不好意思扎进人堆里去,便提着裙角站在稍远处,左看右看,哪儿都没瞧见那抹灰蓝色的身影。

        怪了,自己没迟到,这人反而来迟了?

        她正左右张望着,便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哪里都找了,就是不回头。”

        海水转过身来,便见池野站在她身后,正定定地看着她。

        男人终于没有只穿那件衬衫,而是在外面披了件深灰色的西装,裤子和鞋也穿了正式的款式配套。表情也没像从前似的,只匆匆扫过几眼就移开视线,反而幽幽地盯着她的眼睛。

        黑色对上黑色,顾盼落进笃定。

        海水看到他如约而来,很快放下心,不再那么惊惶。

        她扬起唇角,明明脸上有些羞,嘴巴却不肯服输:“干嘛要我回头,池老师就不能走出来找我吗?”

        池野无奈:“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姑娘,头发像一团温暖的木棉,身体是雪白的枝干。她是任风霜雨雪加身都岿然不动的花,在自己的小苞里徜徉,只肯从瓣蕊间分一点快乐出来给人,神秘又吝啬。

        池野觉得自己真是个幸运的投机者。他还在止步不前、摇摆不定,命运却指引他靠近了海水的困境,得以动手解救。

        于是这暗流涌动的情愫开始遥遥蔓延起来,他下定决心站在这里,才看见那花也懂了他。

        嘴巴认真地涂了厚厚的口红,有点突兀,脸也比脖子白了不少。这些准备略显蹩脚,却意外地体现着主人的可爱。

        ——她是为了赴他的约、做他的女伴,才这样绽放的。

        池野这样想着,慢慢笑起来。

        这是海水第一次看到池野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总是不屑一顾地冷笑着,要么就是阴恻恻地面无表情——或是是意味深长地瞥着人,有一眼没一眼的,看起来很讨人厌。

        可现在他笑得很自然,似乎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也不是什么嘲讽。这也是池野第一次在她面前换了不同款式的衣服穿,这样的池野让海水感觉陌生,却也有种莫名的悸动。

        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而且,一点也不老。

        也就比自己大了七八岁。海水算了算,觉得他们两个的年纪也没差多少。

        ……不对,她想这个干嘛?!

        海水飞快眨了几下眼睛,一时间不知道看哪儿好了。

        却见男人突然抬起手来,大拇指温柔地摩挲她的唇瓣,用恰到好处的力度蹭着,既不会弄痛她,又能摩擦到嘴巴表面。

        池野专注地盯着,直到擦好才收回手,解释道:“把口红的边缘晕开,会更好看。”

        他不想把某种情绪表现得太外露,习惯性地说了些违心话:“——你没觉得自己涂得太红了?”

        海水心跳得很快,却不由自主地想,这个老王八蛋,好像很了解女孩子的口红该怎么涂似的。

        今天他还穿得人模狗样的,花枝招展——不会要她当女伴是假,过来猎艳寻欢才是真吧?

        海水看着一身黑的“花”孔雀,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恼火地回:“没觉得!我觉得我涂得正好!池老师怎么还随便改别人的妆啊?真没礼貌……”

        池野刚想说什么,却在视线后移的时候顿住了。

        他颇有深意地看向海水:“我是没什么礼貌,但你好像有一个很有礼貌的朋友,远远看着,没打扰你。”

        海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头,便见申屠真站在自己身后,身姿笔挺。

        可能隔得确实有些远了,她没能看清申屠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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