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圣水洗礼
虽然不知道鲁士皮姆力让我坐过去究竟是要干什么,我还是乖乖去了,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他没让我直接跳进其中一口缸里。
我盘腿坐下,鲁士皮姆力给我比划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我立马照做,整个人如同一个念经的和尚般直挺挺地坐在两口缸前。
鲁士皮姆力一手按住我的头顶,再次念诵经咒。
我对这种施法形式已经见怪不怪,胃里仍然因为刚才的呕吐而难受,还有些反酸,尤其被他按住头顶的时候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汗味,那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鲁士皮姆力念了一阵,便用另一只手从缸里捞出一个水瓢,舀了一瓢水从我头顶缓缓浇落。
那水是凉的,这一点我很肯定,因为我没看见它冒热气。
可当我的皮肤碰到那水的一瞬间,仿佛感到被人用沸水浇上来一般,烫的我差点儿一跃而起,如果不是鲁士皮姆力的手用力压着我的头顶,我可能早就疼得在地上打滚了。
鲁士皮姆力连浇了好几瓢,说来也怪,刚开始的那几瓢我还很难忍耐,那种有如被八十度热水洗礼的痛感实在是一言难尽,就像是被人扒了一层皮。
可逐渐的,那痛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奇妙的舒适,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寒意一点点地散发出去,直至最后,那浇上来的水竟彻底变成了凉的。
“ok卡。”
鲁士皮姆力就像是知道我的感受般,在最后那瓢冷水浇下后,直接将瓢丢进缸里,然后在我的头顶上拍了三下。
我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这些天来头一次,我的头脑变得无比清明,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而如今梦醒了,人也随之清醒了。
大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此时正从院外向我款款走来,手里拎着一个7-11的塑料袋,可袋子里装着的却是一包衣服。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他微笑着朝我伸出手,口中关切地问着。
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
之前我埋怨他,为什么非要让我遭这趟罪,可如今我却说不出来的感激,如果不是他,之前那种混沌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也或许会一直那样,直到我身体熬不住吧。
鲁士皮姆力吩咐那位身材微胖的助手将我带进一间小屋把干爽的衣服换上。
还真别说,做完这个法事,我的胳膊腿儿都比平时灵活很多,之前老是有种下肢肿胀的感觉,听人说那是因为湿气太大,现如今,看来他连我身上的湿气都给祛干净了。
换好衣服出来,鲁士皮姆力已经回到他的法堂内继续给信众刺符了,外间只留下大伟、阿平,还有鲁士皮姆力的助手。
他们正在说着什么,大伟从屁股口袋里掏出折叠钱包,打开来一张张地数着。
我知道他这是要付钱了,连忙跑过去拉住他。
“我自己来。”
转头又去问鲁士皮姆力的助手:“掏来卡?”
鲁士皮姆力的助手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
我立马会意,五万铢铢,比我预想的便宜太多了。
回头就去问阿平要我的包,施法的时候,我的包一直放在他那儿,由他看管。
阿平也没矫情,伸手就把包递了过来,我接过来掏出钱包就要拿钱,可突然动作就顿住了。
五万铢的话就是五十张一千的纸钞,我哪里会带这么多现金?一脸尴尬地看向大伟。
“那个......能刷卡吗?”
大伟笑看了我一眼,从我的钱包中捻出五张一千的现钞递给鲁士皮姆力的助手,然后恭敬地行了个合十礼,搂过我的肩膀就往出走。
我一脸蒙圈儿,敢情这阿赞皮姆力费了这么大一番工夫,最后就只收五千铢铢啊,这不是做好人好事呢吗?
这么一想,那些黑衣阿赞也确实太坑了,别说p雄,就其他那些我见过的阿赞们,报价也都不低了。
处理完最闹心的事儿,我一身轻松地回到酒店,向大伟提议:“咱们要不要找陈麟出去喝一杯啊?我有阵子没喝酒了。”
自从桃花岛一行回来,我至今为止滴酒未沾,特别不符合我酒迷糊的个性。倒不是因为太忙,主要是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我怕再喝点儿酒就直接把我喝过去了。
我们俩敲响陈麟的房门,敲了半天,里面却毫无回应。
“什么情况?他出去啦?”
我有些担心,以陈麟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一个人出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伟摇头。
“应该不会,这地方比较偏,如果不打车的话走不了太远,但是附近也没什么可以逛的地方。”
我皱眉道:“那他没出去怎么不开门啊?”
大伟没说话,侧头把耳朵贴在门上,给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立马噤声,也学着他的样子贴耳上去,闭眼细细去听里面的动静。
这一听,我霎时羞得面红耳赤,忙站直身子捂住嘴巴。
屋里隐隐传来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即便未经人事,可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立马就听出了那声音里的不对劲来。
一睁眼睛,就看到大伟戏谑地看着我。
我一脸尴尬,忙指了指我们房间的方向,轻声说:“要不先回去?”
大伟哈哈大笑,跟大人逗小孩似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身就往我们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我这才稳住加速的心跳,随即便想到一个问题。
“阿赞lim不是已经把他老婆的阴灵禁锢在牌里了吗?他怎么还会,呃,见到他老婆啊?”
心里想着,嘴里就嘟囔了出来。
大伟凝眉思索了片刻,摸了摸下巴,缓声说:“应该是和所有供奉阴牌的人一样有了感应,那牌里的又是他老婆,还是被他间接害死的,肯定感应会更强烈一些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这么解释颇有道理,心里不禁腹诽着照陈麟这么梦下去他的身体到底受不受得住,该不会还没来得及处理那尊阴牌,自己就先去跟他老婆团聚了吧?
晚上,我和大伟喝到快两点才打车回到酒店,路过陈麟的房间时,我不自觉停下脚步,看着他房门发了会儿呆。
“怎么,还想听啊?”大伟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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