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约会
车子在回来的路上行驶，道路有些曲折迂回，一行人带着从山林里禁受到的朔风凛冽回到车后开始困倦，都保持着沉默，闭目养神起来，空气中的气息，也一点点在变得温暖。此时只有程莹颖和顾飞宇在行所无忌地眉目传情。
在顾飞宇没有和程莹颖认真的说出他的心声之前，这样的眉宇间的暗送秋波，只能在眼神里彼此揣测着对方的心思，这些感觉触摸不到，患得患失，就像自己在一个无限循环的空间里不断地上演自己的独角戏。
那个时候，暧昧的情愫很近，近到好像除了彼此之间的其他人，都觉得两个人就是情侣的关系，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之间还有着一堵墙，一层没有揭开的面纱。顾飞宇爱不忍释地说出那些爱的誓言，程莹颖在接受他的那一刻开始，这些暧昧的情愫，便有了坦坦荡荡的庇护，它再也不是摇摇欲坠的，忽暗忽明的，不再是按耐住心迹寥寥的自我鞭策。
顾飞宇双手握住方向盘，在路况视野明晰的时候，侧脸回眸，他已经没有戴那副黑色的墨镜，她可以很清晰地看清他的整张脸，俊秀中带着分明的五官，他扫视了一眼车里的其他人，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的一溜烟的功夫，撅起了他薄薄的唇，朝程莹颖无声地隔空传送了几个吻。
程莹颖也不自觉地扫了一眼其他人，烟视眉行地故作了一个姿态，隔空用手接住了顾飞宇的飞吻，朝自己的心口上放去。
顾飞宇半羞半喜心满意足地继续开着他的车……
他很像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在坚强的躯壳下无以复加地需要被温暖，唯独的一点不像，那便是他还稚嫩，还没有学会用柔软去地对抗，只知一味地选择冷漠和漠视去伪装自己。
他们都太需要被包围了，像海水包围着鲸，给与着温暖和延续生命的源泉。
这样子的甜蜜，像蜜罐中的糖，让人舔了还想要更多。
下午的五点多钟，夕阳西下，他们穿越山林，穿越冬日最柔软的落日余晖，以及为彼此敞开的温暖的怀抱。
“你先回房间吧，我晚点给你送饭过来！”顾飞宇将车子停好，在大家的面前对程莹颖说。
大家对顾飞宇被安排照顾程莹颖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都没有过过多的疑惑。
“嗯嗯，好的，谢谢顾参谋！”程莹颖装着礼貌性地回应他。
“不用在这谢，回头再谢也不迟！”顾飞宇抿嘴掩盖住一丝丝不怀好意。
程莹颖知道他强调的是什么，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房间里开着暖黄的灯，程莹颖坐在写字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站着替她张罗着一切的顾飞宇，又是打开饭盒盖子，分出米饭和菜，又是给她拆筷子拿汤勺体贴入微的样子，程莹颖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宠溺的神色。
一直以来，似乎都是顾飞宇在单方面的付出和追逐着她的脚步，程莹颖只是被动性地去接纳着他所做的一切，他靠近她，想要去了解她，记得她说她早餐喜欢吃面包和牛奶，记得她每天至少要喝八杯水，知道她中饭和晚饭都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喜好。
她现在和他在一起了！想着这个今天自己违背了理性做出来的决定，她也不知道在哪一刻开始对他有了这种爱意，既然是彼此之间相互爱慕，那两个人的关系就应该是公平且平等的，她觉得她也应该把自己以往学到的关于爱的所有的定义，给予她面前的这个男孩，至少他对她的用心，对她的喜欢，值得她去交付自己的真心。
“你也拿个椅子坐下来吧？你吃过了吗？”程莹颖跟他说。
“着急忙慌地吃了一些，我怕你的饭菜冷了，所以赶紧过来了。你看！我对你好不好啊？”顾飞宇一边搬着椅子，一边坐到她身旁，急需获得肯定地看着她。
“是啦，太感动了，我的小男友最会疼人了！”程莹颖发自内心地夸赞他。
“我才不小！在私底下也要叫我哥哥！”顾飞宇环抱着双手在胸前佯怒道。
“可不可以叫飞宇啊！那个叫你什么的，真的有些别扭！”程莹颖连哄带劝地说道。
“不叫哥哥，叫我飞宇也行，除非现在就让哥哥我亲一个！”话音未落，顾飞宇就双手伸向程莹颖想要去抱住她。
程莹颖一个侧身躲闪，“别闹，先吃饭好不好？！”面带着些许哀恳的表情。
“放过你了！下次再叫我小什么的话，可不会轻饶素放了你！知道吗？！”顾飞宇没讨到便宜，便用自己的那修长的手指，在程莹颖的嘴角处流连了一番。
顾飞宇宠溺地看着程莹颖吃饭的模样，程莹颖吃着吃着，夹起了一块肉，想往顾飞宇的嘴里送，顾飞宇看着眼前她递给他的菜，先是一愣，转头看向程莹颖，抿嘴按耐住羞涩。
“还不好意思啊？连吻都接过了，这会儿你到还不好意思起来!”程莹颖有些失声地笑出来。
“哪有！我这是……”顾飞宇极力地否认。
“顾飞宇，你不会现在都没吃过女生吃过的东西吧？哈？！哈哈哈哈……”程莹颖已经笑到在他面前得寸进尺的状态。
顾飞宇一个气急，握住程莹颖拿着筷子的手，用他的力量将菜送入自己的口中，还给了她一个谁怕谁，谁还没吃过女生的东西似的不可置疑的模样。
程莹颖松了松被顾飞宇握住的手，羞人答答地看住他那弯着调笑的眉眼，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自顾自地继续吃着自己剩余的饭菜。
“我还要吃！”过了许久，顾飞宇倏忽间说道。
“我这都快吃完了，也没什么好吃的了，你想要吃什么？”程莹颖夹起最后一块肉正送入口中，还只是含住，没有嚼开。
“我要你喂我！”顾飞宇带着撩拨的口吻说。
“那你吃最后这块西兰花吧。”程莹颖夹起饭盒中最后的一颗菜。
当她侧脸转过想要喂顾飞宇的时候，顾飞宇一个欺身而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整个唇，用舌尖铆足了劲儿地疯狂地撬开她的门牙，在里边搅动找寻，像是在无尽地索求着，她无奈只能将嘴里含着的东西给推了出去，顾飞宇瞬时用舌头捞到了自己的口中，还不忘吸咬了下她的下唇。
“我要吃有你味道的。谁爱吃西兰花啊？！”顾飞宇看着程莹颖那张微微被啃咬泛红的小嘴言笑自若。
程莹颖面对着眼前顽皮赖骨的顾飞宇，只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臭小子！”
以后会有更多这样子的突如其来的吻，这是男女确定了关系后，理所应当该包含的东西，这是两个人共同做出的决定，这个决定可以让所有亲昵的行为变得心安理得。
程莹颖被顾飞宇□□裸地撩拨着，要不是之前有过恋爱的经验，此时的她应该会被他这些小伎俩给牢牢地套住了她的情绪，他不知道挑拨一个姐姐会让他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总是想着去试探她，想在她的表情中，辨别她到底是不是也喜欢他，想从她的每个微表情，每一个眼神中得到她对他的笃定。
“明天我带你再到林子里散散步吧？”顾飞宇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着程莹颖。
“好啊！反正明天也是休息的，主要是你的时间，我不确定。”程莹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我明天也是休息，没任务。你好不容易来这边一趟，那我肯定不单单只关心照顾好你的衣食住行，我更想要看见你过得开心！”边说着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边轻轻地爱抚着程莹颖带伤的额头。
“嗯嗯。”
周日的阳光明媚。午饭过后，顾飞宇开着从陆协理那借过来的私家车等在了他们约定好的一条小道上。
顾飞宇从左侧窗口边上的后视镜中凝视着正朝着他车子方向走来的程莹颖。她换了一件莫兰迪紫色的长款羽绒，里边搭着一条厚针织裤，脚穿一双毛毛鞋。他赏心悦目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他喜欢她那看着不高却又显得修长的身材，即使他没有真正地见过她的婀娜，只要是她站在那里，他都觉得心情愉悦。
顾飞宇见程莹颖焕然一新的打扮，心里不由一厢情愿地想她一定是为了他才如此打扮的，想着想着，自己便又高兴起来。
以至于程莹颖走到他的车窗边上，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嘚嘚嘚——”程莹颖敲了车窗门。
顾飞宇转头看是她，立刻起身下了车，他想吻她，但还是按耐住了，只是伸出食指，轻轻地在程莹颖的鼻尖处勾了勾，坏笑道：“我们第一次约会，你就迟到了！下次可要惩罚了！”
“那我可是每一次都要人等的。”
“那我得想好怎么罚你才行，欸，一下子想不出那么多的办法，怎么办！”顾飞宇打趣她。
“这么冷的天，你让我出来，我都出来了，你还想着要罚我？你要是敢，那我可以考虑下是不是明天该换个不会罚我的男朋友才行！”程莹颖反呛他。
“你敢！”顾飞宇咬着牙。
“看你表现咯！说不定我哪天被你气到了，我就换一个，不要也行。”程莹颖有恃无恐笑道。
“你敢找其他的男人，我就去把他的腿给打断了！”顾飞宇被她云淡风轻的玩笑给惹气了。
“好啦好啦，逗你呢！第一次约会，不要动不动生气嘛。”程莹颖心想着如今招惹上了这只胡搅蛮缠的小狼，想必以后也再没和其他男人的可能。
“上车吧。”顾飞宇带着软糯的声音道。
只要听到程莹颖放软的声音，顾飞宇自己也会不期然地放低自己的姿态。他的心明明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像被一个人握住了自己的命脉。
车子驶出了营区，在路上曲折前行。
晴天的风不大，两个人的车里，倏然间也觉得外边的天气似乎没有昨天那般冷冽。
在一种温暖和充满荷尔蒙的氛围感中，车里显得格外的安静，那种似乎有些熟悉的，来自顾飞宇身上蓝色皮夹克的味道，像一缕缕的丝带，漂浮在程莹颖身体的周围。他那带着男性荷尔蒙平稳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萦绕。
她心跳有些加速，为了缓和这种紧绷感，她伸手去摁下了显示屏上车载音乐的摁键，响起的是一首程莹颖很喜欢的一首歌，刘若英的《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
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程莹颖每次听这首歌，都会没来由地用心去聆听。
“你喜欢？”顾飞宇侧过脸问她。
“嗯，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你呢？你这个年代的听她的歌吗？”程莹颖笑道。
“偶尔会吧，但不是特意去听的那种。是喜欢刘若英吗？”
“嗯，我喜欢她，我觉得自己某一方面和她很像，不，应该是我很羡慕她身上的某一部分东西。”
“所以，那一部分是什么？”顾飞宇好奇。
“会很认真的爱，不管是人还是自由。”
顾飞宇听到‘自由’两个字，心里一个战栗，在他的理解里，就觉得程莹颖不会学她喜欢的偶像要自由不要他吧！
于是他一边看着前方的车况，一边伸出右长臂，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下程莹颖的脑袋。
“想什么呢！你想要自由不要我吗？！哈？！”
程莹颖朝他翻了个白眼：“这哪儿跟哪儿啊？我说的是心灵的自由！”
“那也不行！万一你哪天看我看腻了，心里偷偷藏个别人！你别让我知道，让我知道，我就……”顾飞宇气急败坏似的。
“你就怎么样啊？！”程莹颖含笑道。
“我就把你关起来，哪儿也别想去！”顾飞宇一脸决然地说。
“关起来我的心也自由的！你封存不了它！”她笑他的单纯。
“我不管，至少你在我身边！”顾飞宇还不忘瞪了她一眼，带着些警告。
“好好好，我现在心里只有我家的小狼，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程莹颖不忍再逗他，好说歹说地哄着他。
“哼！”顾飞宇经不住程莹颖的讨好，一整个人的语气便又软了下来。
顾飞宇在这段关系里不知不觉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面对着程莹颖，他无法全部用强，用蛮力，用一个男人的威慑，用他驾轻就熟的霸道劲儿去完完全全地征服她，或许也就是这点，让他甘之若饴地奉上自己的一整颗赤子之心。
车子还是照样停在了雪林间的观景平台，顾飞宇下车给程莹颖开了车门，矮下身子，给她拉上羽绒大衣的拉链。
“外边冷，你这个病号可别又被冷着了，到时候生病感冒发烧的话，还是得折腾我来伺候你！”顾飞宇总是拿着自己那颗对程莹颖最软的心说着一些他认为硬气的话。
“过来！”程莹颖眉眼间透着笑意。
“干嘛！”顾飞宇纳闷。
“你自己的皮衣外套的拉链也没有拉。”程莹颖边说，边往顾飞宇身前靠近，给他把皮衣的拉链给拉上了。
顾飞宇微微俯视，淡淡暖意，像涓涓细流一般，在他身体的血液中流淌着，他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心律的变化，一种叫做心动的东西，在他思绪里跳跃。
他想掩饰住这种心动带给他的快乐，他擅长用高冷来伪装自己，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其他的都没多说，转过脸去，宠溺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顾飞宇不敢和身前的程莹颖的视线对视，他怕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羞怯，那是作为一个男孩和男人区别的最后的防线。
“那我们去走走吧。哇，这里实在是太美了，你等会要给我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你高兴就好！”
他们一直走在覆盖着厚厚积雪的草甸上，身后留下了属于两个人的两行错落着的脚印。此刻他们的心里都希望这条路，能长一些是一些，他们能走得远一些再远一些，直到永久。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程莹颖打了一个寒颤，顾飞宇才意识到他们在外边的时间太长了，程莹颖这个体质肯定会被冻到。
“我们回去吧，你这小身板真让我担心！”顾飞宇煞有其事似的说。
“嗯嗯！”程莹颖又不禁打了个喷嚏。
顾飞宇将程莹颖的身子转向他，脱了自己的手套，然后在程莹颖的围巾处又调整了一番，这次围得她都觉得有些脖子发闷了才肯停止，生怕那一点点的冷风灌进他心爱的女人的身体里去。
来时的路总比返回的路要显得短一些。
回到车子里，开启了暖风，程莹颖脱掉手套，使劲地摩搓着自己的双手，以此妄图寻求一些温暖，不至于让双手变得麻木。
顾飞宇侧身过来，替程莹颖系上安全带，脸颊掠过她冰冷的指尖，他有些怔怔一愣，微微蹙眉，显然他被程莹颖手上的温度给惊讶到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怎么也不跟我说，要不我就不带你出来了！”顾飞宇带着些轻斥。
“没事拉，我的手一到了冬天，天气一冷就这样，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程莹颖不以为奇。
“来，把手给我。”顾飞宇向她伸出一只手。
程莹颖以为只是给她用他那双修长温暖的手捂一捂，没多想，便把双手递到他面前。
顾飞宇将自己大衣的拉链往下拉开，将程莹颖的双手往他怀里拽，然后用大衣紧紧地包裹住。
“这下子不冷了吧？”他还是那样带着狡黠地扯嘴笑道。
程莹颖有些错愕，眼神木然，空洞，不知道焦点在哪里飘移不定，她想去追寻那个焦点，但是脑里的空白，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感受着顾飞宇那隔着针织毛衫透出来的温度，有火焰燃烧般的炽烈和灼热，她轻触到他那显得健硕而结实得胸肌，她那带着强烈节奏的心跳……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止一次产生这样的微妙，空气中冉冉升腾起的温暖，伴随着顾飞宇的心跳，让整个车子的空间，都多了些暧\昧不明的气氛。
顾飞宇的胸膛，蓦地感到了程莹颖手指间的柔软，她每一个细微的移动，手指所划过的地方，都能让顾飞宇心里不禁一\颤，每一次更贴切的触碰，都像在点\燃顾飞宇心中的那\束火焰。他压制着这样暧昧的动作给他带来的本能的\\望，他想要现在就吻她，想把她按在自己\下，压制住她，征服她。但还是犹豫了，他更害怕自己的冲动，让程莹颖产生抗拒，他怕她一不高兴就像她说的那样，要了那自由去。
他曾几何时会那么谨小慎微地思虑那么多。
当顾飞宇冗杂的思绪在内心千回百转的时候，那无处安放的思绪，却被程莹颖窥破，她爱他这藏不住秘密的羞涩，爱他这想要掩饰却不知错所的单纯和坦诚。
顾飞宇抬眸间，被欺身在他眼前的程莹颖吻住了唇，他这是第二次被程莹颖这样子主动地热烈地亲吻上去。
她在他的薄唇上游离，他任由她在他的唇边肆意妄为
顾飞宇压制着他心里的悸动，伴随着微微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他能感受到她双唇的\软，她红唇亲吻他耳朵的温度，她那自信的挑逗，让他欲罢不能。
“怎么，还害羞起来？”程莹颖故意撩拨着他。
顾飞宇怎么肯让她觉得他在这方面不像个男人？他用双手反握住了程莹颖的双手，把她推回到自己的座位，他自己却欺身到程莹颖的面前，用手压制住她的后脑勺，明眸里充满着征服欲的神情，疯狂地吸允着程莹颖的软唇，他的疯狂，让她一时间有些呼吸困难，她轻拍他的肩膀，他没有停止，但他开始变得缓慢，边吸允边轻轻啃噬下唇，他开始慢慢勾住她的舌，技巧地带着她渐入佳境。
空气中的漫溢着浓厚的情思，暖气让两个人的身体都开始\热了起来，顾飞宇心无旁骛地亲吻着她，一点点地褪去围在她胸前的围巾，任由围巾随意地掉落在车座下。
他没有一刻停止过他的吻。从一开始带着侵略性的意味到后来两个人都开始契合对方的喜好。
“顾飞宇突然停下克制着继续吻她的冲动，眼神里尽是她的影子，程莹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顾飞宇忐忑不安，眼底滑过无尽地渴求。
程莹颖安抚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勾勒着他的五官，轻轻地在他那锋利秀气的眉眼间吻了下去。她将自己的车上的安全带松开，随即把顾飞宇推回了自己的座位。
顾飞宇似乎像明白了点什么一样，脸上带着些许的落寞，此时只有顾飞宇皮衣和座位间挪动间发出的声音，他有些失落似地坐着不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要如何缓解这样的氛围。
当他还没陷沉思之际，程莹颖起身，斜挎着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缓缓地从他的眉骨，亲吻到唇间。
顾飞宇像是王子丢失了城堡，又再次从战争中重夺回城堡一样，那种失落到拥有之间反复跳跃的心情。
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他再次疯狂地啃咬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那柔软的耳垂，她能感受到顾飞宇在她耳边起伏不定的急促粗重的呼吸，他一遍遍没有声音地低喃着她的名字：莹颖……
他伸手想要再褪去她的羽绒时，她挡住了他的前进，他又怔怔。
“其实我更喜欢在家里。”程莹颖娇羞答答地在顾飞宇的耳边轻声道。
“你太知道怎么抓住我的心了！”顾飞宇狠狠地在她的脖子吮了一口，又在脖子的另一边使劲啃咬了一下。
“嘶！——”程莹颖觉得有些疼“你这样会留下痕迹的！”
“我就是要你带着这样的痕迹，这是你是属于我顾飞宇的证据！”顾飞宇心满意足地露出不羁的坏笑。
“真幼稚！”程莹颖笑他。
“不许说我幼稚！……”
“啊！你别动手动脚的，快点开车回去了……”
“不行，我要再抱抱！”顾飞宇像个撒娇卖萌的小孩一样嘟嘟囔囔。
“再一会儿就行了哈？！说话算数哦！”
“嗯。”
车子里满溢着两个人的浓情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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