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江之舍瞳孔一缩,赶紧别过头去说:“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还没有准备好,心刻你再等等好吗?
纪心刻默然了,看向车窗外,啃着雪糕说:“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江之舍在心里说:“等我准备好了的时候。”
纪心刻见江之舍又沉默,叹了口气看向江之舍说:“好吧,当我没问。”说着就开车门要下车。
江之舍见纪心刻生气,立刻抓着纪心刻说:“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纪心刻合上车门说:“好啊。”说完就依在车座上,“说吧!”
江之舍深吸了一口气说:“六千多年前,人间遭受异界妖祸,四象神君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应劫下界。分别守护四方,建立神庙,选用祭司管理神庙。”
“白虎神君的总祭司叫聍,常与白虎神君同出同入。白虎神君起初不明白聍为什么哪么不怕死,直到白虎神君被异界算计陷入死地,聍死在白虎神君怀里他才明白为什么。”
纪心刻吃着雪糕说:“是不是因为祭司聍爱上了白虎神君?”
“是。”江之舍啃着雪糕说:“当时聍躺在白虎神君的怀里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下一世和我做夫妻好不好?‘,白虎神君当时许了他,说好。”
纪心刻装作不在意的说:“是不是后来有了二世情缘?”
江之舍说:“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
纪心刻撇了撇嘴,调整车座高度躺下,装作不在意的说:“真是老掉牙的故事,连狗血都算不上。”然后侧身避开江之舍探究的目光。
江之舍你会是白虎祭司吗?不然你怎么会有白虎神君送的东西?难怪你那么喜欢虎,原来你爱白虎神君,那能分一点爱给我吗?
江之舍默然的坐在那,看着只给自己背影的纪心刻,想伸手拥入怀里却又放弃了。
“牛丽的情况不简单,等到了她姥姥家,你一定要注意。”
纪心刻调整了一下情绪,用手做了一个“OK”就下了车。看了眼山神庙的方向,就走进了小卖部,买了许多东西放在车后座。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米水和汤匙才回来,两人立刻爬上车后座。只是汤匙的左额青了一块,看样子两人是和别人打架了。
江之舍不由皱眉说:“你们和别人打架了?”
米水低下了头说:“嗯,他们在烧庙匾额,还骂我们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他们是谁?”(江之舍)
汤匙搂过米水说:“是村里的人,他们早就想拆庙了。如今庙塌了,他们高兴着呢。”说着就给米水擦眼泪。
江之舍叹了口气说:“后面有吃的,饿了就吃点吧。对了,牛丽的姥姥你们有印象吗?”
汤匙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之所以认识牛丽,也是因为她前不久来山神庙祈愿,希望期中考试能考好一点。”
江之舍点了下头说:“好吧,我们要去牛丽姥姥家。等到了地方,你们要乖乖待在车上,那都不许乱跑。”
米水和汤匙立刻点头。
江之舍看着纪心刻说:“用导航查一下槐王村在哪,咱们现在就赶过去。”
“好。”
纪心刻根据导航很快到了槐王村,槐王村口有块大石碑。碑上刻着“槐王村”三个大字,下面是一串小字: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江之舍看着村碑说:“停一下,咱们去看下村碑,兴许会记载村史之类的东西。”
“好。”
纪心刻和江之舍一起下车,让米水和汤匙留在车里,他们一起去查看村碑情况。
起初他们没有发现,走近了才发现石碑上刻有槐树,只是年代久远已经看不清了。整个石碑呈浅灰色,材质像是花岗岩,村碑旁是一条截流的河。
村碑后刻有村名来历,槐王灵公与常女相恋,婚后不久应诏出征。常女却相思成疾,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槐王凯旋而归,见佳人已逝,自刎于坟前化为槐树。为感念两人爱情,遂改名为槐王村。
纪心刻一看完,就忍不住吐槽:“还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难怪石碑上要刻槐树了。”
江之舍却若有所思的说:“一个谎言而已,人不可能变成槐树,除非他被诅咒或者中了邪蛊。”
“嗯?”纪心刻疑惑的说:“什么意思?你还当真了,这就是个神话故事,和牛郎织女的故事一样,用来寄托美好愿望的。”
江之舍看着纪心刻说:“如果牛郎织女的故事是真的呢?只是不是你们广为流传的版本,而是另一个毁尽三观的版本。”
纪心刻想了一下说:“那原版本是什么样的?”
江之舍冷着脸说:“不予评论,牛郎什么都没有,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可能得到织女的青睐。女人有繁育后代的责任,从本能上她们会选择强大的个体。”
纪心刻指着石碑说:“那这个故事你怎么看?”
江之舍摇头说:“不知道,只要不和鬽有关,我们就没必要细究它。”说着就往车上走。
纪心刻立刻跟上说:“哪里有大槐树,能不能问问土地公?”
江之舍走回村碑旁,对着村碑敲了敲,说:“出来,有事问你。”
等了一会却不见土地出来,江之舍不禁有些奇怪。这土地怎么敢驳他白虎神君的面子,不怕天条戒律的惩罚吗?
江之舍正纳闷呢,纪心刻却撞了江之舍一下,坏笑着说:“看来人家不搭理你吆!走吧,咱们开车在村里转转,总会找到的。”
江之舍边点头边暗暗记下,打算回天后好好问问厚土,怎么回事?他是怎么管底下神的,底下神连他白虎神君都不放在眼里了?
纪心刻开车在村里转,却也发现这个村的人不多,在村的东北角有颗大槐树。槐树足有一人抱粗,上面确实挂满了红绸,树底还有一座小庙。
江之舍看着小庙一惊,立刻对纪心刻和米水他们说:“大家小心点,这个村没有土地,土地庙是空的。”
纪心刻停好车后,看着米水和汤匙说:“你们乖乖待在车上,车上很安全懂吗?”
米水和汤匙立刻点头,汤匙认真的说:“嗯,我们会等你们回来的。”
纪心刻笑着点头说:“那可说好了,我们不回来,你们可不许下车。”
米水脸红红的说:“可我想尿尿。”
纪心刻噗嗤一声笑了,“行,我们陪你们去厕所,然后你们再乖乖待在车上好不好?”
米水立刻点头说:“好。”
米水和汤匙一下车,就向不远的公共厕所跑去。纪心刻和江之舍随后跟了上去,等把米水和汤匙送回车上,才去敲牛丽姥姥家的门。
叩叩叩!叩叩叩!
江之舍敲着门问:“请问有人在家吗?”
“谁啊?”
一道不耐烦的女声传来,“吱嘎”一声打开了大门,出来一个30出头的彪悍女人。
女人打量了他们一下,又看了一眼他们开来的玛莎拉蒂,瞬间不待见起来。
“树不卖,你们走吧!”
女人说完就关门,见江之舍伸手拦门,立刻开骂:“不要脸了是吧,我看你们%#&……”
纪心刻听的直皱眉,江之舍倒是平静的很,一直面带笑意的听着。用手拦着纪心刻,微微摇了摇头。
女人一见纪心刻要动手,立刻一蹦三尺高,大声的叫嚣:“怎么想打人啊?老娘我可不怕你,有本事来啊!”
江之舍见女人不骂了,才指着大槐树说:“我们是来许愿的,想问问这红绸哪里能买。还有这里是不是牛丽姥姥的家?”
“啊!”女人先是一惊,随后客气的笑着说:“来许愿的啊,那快里面请吧。牛丽那丫头又咋了?”
江之舍暗握纪心刻的手,防止他倔脾气上来犯冲,客气的笑着说:“牛丽的父亲你也是知道的,她昨天被她爹打惨了,所以……”
女人叹了口气,爽快的说:“成,一会我跟你们回去,和那个男人掰持掰持。咋的,欺负我们啊?靠!”
江之舍微微点头,这么彪悍的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hold住她。突然手上一疼,立刻疑惑的看向纪心刻。
纪心刻白了江之舍一眼,心说我有那么蠢嘛,立刻冲着那个女人说:“牛丽的妈妈去哪了?牛丽很想她妈妈的。”
女人微怔后眼神闪躲,向前快走掀开珠帘说:“红绸就在里面,你们可以看看喜欢那样的?不同的红绸有不同的价格。”
满屋子挂满了红绸,红绸的长宽一样,只有图案是不同的。或绣的,或印的,或写的一些字。
纪心刻指着一条并蒂莲锈样的红绸说:“这个多少钱?感觉像是情侣用的。”
女人立刻笑着说:“嗨,那有那么多讲究,喜欢图案好看就行呗!”说着就拿了下来,“也不贵,就60。这是锈的花样,要是印的就便宜,才40。”
纪心刻伸手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锈样,立刻笑着说:“确实不贵,挺好看的,这是你锈的吗?”
女人一听立刻说:“嗨,我哪会锈这个呀,都是我家老太太锈的。”
纪心刻边打量红绸边说:“你家老太太在家吗?我们想见见她。”说着掏了一张红票给女人。
“这……”女子面露为难的说:“我给你们问问吧,老太太要见的话就见,不见的话我也没办法。”
纪心刻和江之舍微微点头,女人立刻跑去后院的正屋。过了好一会,才笑着跑出来。
“老太太说见你们,不过那40块钱可就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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