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纪心刻指了指门外,江之舍立刻会意,随即翻白眼给纪心刻看。还以为他起床气犯了,原来是装给老太太看的。
“走吧,咱们去看看。”
纪心刻坐起来,揉着腰说:“她家床也太硬了,板的我腰疼。”
江之舍伸手给纪心刻按揉穴位,皱着眉头说:“床板确实有些硬,下面应该是厚一寸的硬木板。”
纪心刻忍不住叹气,拍开江之舍的手说:“走吧,省的那老太太又来敲门。”说着穿上鞋就向外走。
江之舍看着自己的手,过了几秒才穿上鞋子,跟上纪心刻的脚步。就见老太太正在摆供桌,上面的神仙真是五花八门,看的江之舍嘴角直抽。
纪心刻看着那一桌的神仙,捅了捅身后的江之舍说:“这老太太是什么流派,我怎么看的发懵啊?”
江之舍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好多我都没见过。”
老太太看着江之舍他们说:“你们和丽丽一起吃饭吧,这里的事就不用你们插手了。”
江之舍立刻点头说:“好,您忙。”就拉着纪心刻去吃饭。
牛丽看他们过来说:“没什么好的,就是些家常菜。姥姥都和我说了,谢谢你们了。”说着就起来鞠躬。
江之舍坐下说:“嗯,那你什么时候改姓啊?”说着就拿筷子夹菜。
牛丽想了一下说:“等舅舅把兼护权夺过来,我就改名为管明艳,和那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
纪心刻坐下似开玩笑的说:“感觉你变了好多啊!”
牛丽愣了一下说:“大概是继承了传承吧。姥姥怕下去后我会有危险,就用脑识的方式给了我传承。”
纪心刻差点笑了,这是“填鸭式教育”吗?不过有点东西总比没有强,至少能规避一些危险。
四个人吃完饭就准备下去,却始终不见老太太的儿媳。
老太太见江之舍看西屋,立刻笑着说:“不用看了,我今早让三丫忙完饭就回娘家了。咱们一下去,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也不安全。”
江之舍心存疑惑,却见老太太看着自己,立刻背起背包笑着说:“我说她那么爽直的性子,今早怎么没见她出来吃饭呢?原来是回娘家了。”
纪心刻拿着背包说:“老太太你准备的够全啊,怎么就没备几根蜡烛呢?”说着就背在了身上。
老太太愣了一下说:“有冷光棒和手电筒就够了,蜡烛那种东西有没有的无所谓,反正咱们也不是倒斗的。”
纪心刻摸出打火机说:“既然不带蜡烛,你还备打火机做什么?”
老太太给牛丽背上背包说:“墓里有长明灯,都是鲛人蜡,到时咱们拿几盏当蜡烛用。先祖曾经进去过,不过她没有深入,所以你们要跟紧我。”说着就背上了背包。
老太太走到案几前拜了拜说:“过来搭把手,把案几抬开。”
纪心刻和江之舍立刻过来,和老太太一起抬开案几,就见老太太蹲下用手敲打地面。过了好一会,才开始用撬棍撬地面下的石板。
“你们俩小伙子别光看呀,快过来搭把手一起把它挪开。”
纪心刻看了江之舍一眼,就拉了拉一旁的牛丽,“你家的撬棍呢,找二把给我们啊!”
牛丽一愣说:“姥姥咱家还有其他撬棍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没了,不过杂物间有镐头你去拿吧。”说完就停了手。
牛丽立刻跑出去,没几分钟就扛着三把镐头来了。分别递了一把给江之舍和纪心刻,自己拿了一把和老太太一起撬。
四人合力才撬动石板,随着石板被撬开,潮腐味也飘了上来。倒是并不浓厚,仅仅是能闻到的程度,这就表示墓里有通风口之类的东西。
老太太放下撬棍,眉一凛率先跳了下去,用手电筒照了下四周。觉得安全,就示意江之舍他们下来,并做了一个接的动作。
江之舍看着牛丽说:“你先下,我们随后。”
“嗯。”牛丽应了声,就跳了下去。
江之舍和纪心刻设了个灵符阵,就依序跳了下去,才发现这是个不知朝代的墓。既像个汉墓,又像个秦墓,还带着点少数民族风。
“这是什么墓?”纪心刻忍不住问。
江之舍看着壁画说:“不知道,画的有些杂。”
老太太看着壁画说:“我也不知道,先祖没有说。历史埋藏了太多东西,并不是我们能解开的。至于是什么朝代,等考古学家来定论吧。”
江之舍微微点头说:“也好,你知道主墓室在哪吗?”
老太太摇了下头说:“不知道,不过咱们顺着路走,总会找到的。”
江之舍不由头大,您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急着下来?送死吗?
纪心刻的想法自然不逞多让,暗中觉得老太太不靠谱。这趟下来还真是拿命在赌,一个弄不好就全搭进去了。老太太您倒是搞清楚了在下来啊?
老太太拿出打火机,点了一盏墙上的油灯,伸手拿了下来说:“咱们向里走吧。”
“等一下。”江之舍又点了两盏灯,分别递给纪心刻和牛丽。“前路还不知道有多长,油灯的光毕竟有限,我和牛丽开手电筒,你们的关掉备用。”
“好!”
“好!”
老太太和纪心刻随即关了手电筒,各自装在自己的背包里,开始摸索着墓道小心翼翼的前行。
江之舍警惕的走在最后,身前就是想护的纪心刻,纪心刻的前面是牛丽和老太太。老太太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拿着降魔刃,时刻准备着战斗。
走了有一小段路,老太太突然打手势停下。牛丽立刻抓住老太太,下意识的想叫,却被老太太捂住了嘴。
黑漆漆的墓里静的渗人,只有彼此几人的呼吸声,依稀还有一点脚步的回荡声。前面似乎有个人站在那,可是光线太暗看不清全貌。
江之舍拿着手电筒上照,才发现是一个穿了衣服的石雕。纪心刻把油灯递给牛丽,拿过牛丽的手电筒,和江之舍一起照向那个石雕。
只见那个石雕有些奇怪,衣服应该是战士的铠甲,不过已经腐烂的很厉害了。它的脸竟然不是人,而是豺狼的模样,眼睛上更是点了朱砂。
纪心刻看着江之舍小声说:“是不是有点像昨夜杀的鬽?”
江之舍微微点头说:“像。”
老太太把油灯交给牛丽,看着江之舍和纪心刻说:“咱们再近点,我看看它倒底是不是那玩意,要真是那玩意我就灭了它。”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在离石像还有三米的地方,老太太再次示意众人停下。
“你们别过去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它倒底是个什么玩意。”
江之舍微微点头,把纪心刻背包里的直刀拿了出来。
纪心刻见江之舍转身向自己立刻会意,伸手拿出江之舍背包里的直刀,和江之舍一起严阵以待。
老太太拿着降魔刃走向石像,还未近前立刻后退数步。脱下背包,就拿出了镇尸符,直接以迅雷之势贴在了石像上。
“这石像是一种特殊的石蜡,里面裹得肯定是个人。站在这样的凶位上,一旦接触阳气,立刻就会起凶发狠。”
老太太话音才刚落,就见镇尸符突然自燃。老太太也是不含糊,立刻以手虚画镇尸符。再次镇住石像的同时,一降魔刃切了石像的脑袋。
只见污血立刻冒出,老太太一个利落的后翻,躲过了污血的沾染。稳稳当当的站在背包处,冷冷的看着那座假石像。伸手拿过一盏油灯,点燃后丢向那座假石像。
假石像立刻燃了起来,把小半个墓道都照亮了。在被照亮的范围内还有三座石像,石像都大同小异,应该都是站在凶位上的尸体。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摸出六道镇尸符。如法炮制,先切了三座假石像的头,后用油灯将它们点燃,才发现这个墓道竟有百来米长。
老太太警惕的走回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微微喘着粗气说:“这墓道应该是安全的。先祖曾言破了一些机关,想必这里的机关应该破了。”
江之舍微微点头,却被纪心刻拉了一下,立刻顺着纪心刻的手看。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最早的假石像头竟然长出了八条小腿。
老太太发现江之舍他们不对,立刻回头看却见最早的假石像头跳了起来。老太太那敢有半丝犹豫,立刻向旁边一躲画下雷咒,将假石像头击个粉碎。
江之舍见另外两个假石像头奔来,立刻抽出直刀在上面画下雷符,将它们个个击杀。后将假石像头翻过来,认真的查看它们的结构。
“是上古邪蛊,在人活着的时候种入,随着邪蛊的成长,大脑会被吃掉替代。种蛊的人以石蜡咒封,就会形成这样的石像蛊尸。”
老太太拿下墓壁上的油灯说:“你让开,我要烧了它们,省的夜长梦多。”
江之舍微微点头后撤,却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墓里怎么会有邪蛊?邪蛊起源自魅族,后来不知谁把它保存了下来,为此还死了一大批人。当时土地上报,是贪狼星君处理的,按理不应该再出现才是。
纪心刻碰了江之舍一下说:“你怎么了?看你的神色不太对啊。”
江之舍微微摇头说:“没什么,别担心,只是想起点事而已。”说着就打量起壁画来。“你们说这会不会是西汉初年的墓?”
老太太摇头说:“不清楚,我对墓地不感兴趣。那个朝代的墓,对我来说都一样。”
纪心刻忍不住翻白眼,所以您才不知道主墓室在哪对吗?真应该找个会倒斗的,看看主墓室在哪个方位,省的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江之舍叹了口气,拉过纪心刻,转头对老太太说:“那咱们继续走吧,如今这的风水让你破了,怕是整个格局都变了。”
老太太拿过牛丽手中的油灯,借机把牛丽拉到身边,深吸了一口气说:“走吧,咱们再向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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