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江之舍忍不住扶额说:“你严肃点好吗?这要真是有个什么东西,还不得让你给惊出来。”
“拉倒吧!”纪心刻说着就推开石门,看着满室的真金白银说:“要是真有动物在这里,早就被这些油灯惊动了,还用等我们过来。”
老太太一见立刻说:“快退,这里是死路。”说完拉着牛丽就跑。
“什么?”纪心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之舍拉着向外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之舍边跑边说:“不知道,反正跑就对了。”
纪心刻:“……”
江之舍他们跑回交叉口,老太太依着墓道墙说:“是火曜金,俗称金燃石,这种石头燃点极低,一旦踏上去立刻就会燃烧。”
“你是怎么知道的?”纪心刻依着墙,看着那堆金银。“我怎么没看出来?”
老太太喘着粗气说:“墙壁有灼烧的痕迹,还有股淡淡的硫磺味。和金燃石相接触的银子,都遭到了金燃石的腐蚀,呈现了特有的锈绿色。”
纪心刻看着那些粗糙的银子说:“古代的冶炼技术不到家,银的成分不纯,出现锈也是正常的。况且银在汉武帝元狩四年才做为货币,光是锈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是有硫磺味就不得不防了。”老太太说着就放下背包,摸出二把飞镖对着油灯直接打了出去。“咱们去另一条路看看。”说着就背起背包。
纪心刻看着一瞬全灭的油灯,瞬间给老太太比了个赞,却看到金银墓室里布满青色荧光。
江之舍看了眼说:“你先祖有说这墓里有萤火虫吗?”
老太太瞬间大惊失色,说:“那不是萤火虫,是食肉的光尾蝇。趁它们还没苏醒,咱们快走。”说着就吹灭了纪心刻的油灯。“你改用冷光棒。”
纪心刻叹了口气说:“成,听您的。”放下油灯后,指了指自己的背包。“之舍,帮我拿出来。”
江之舍把冷光棒拿出来,认真的看着老太太说:“这个东西能撑多久?”说着就用力的掰了几下,冷光棒立刻亮了起来。
老太太边向前走边说:“卖家说能撑3个小时左右,但是我没有实验过,无法给你们保证。”
纪心刻忍不住扶额,拿过冷光棒就翻白眼,感情您是啥都不知道啊。我是该说你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人傻钱多想送命呢。
江之舍忍不住摇头,这老太太也太不靠谱了。还在想着呢,就撞到突然停下的纪心刻了。
“怎么了?”
纪心刻蹲下,看着地面说:“这里有东西。”说着就夺过江之舍的手电筒,开始沿着石画看。
老太太和牛丽立刻走过来,牛丽看着石画上仰天大哭的男人,不解的说:“他哭什么?”
纪心刻指着石画说:“你们看这人身上缠了什么?”
太太皱了皱眉说:“形似蛇却有角,是蛟。”
江之舍摇头说:“不对,蛟的头似狮像虎,它却是个蛇头。”
纪心刻撇撇嘴说:“我看像《小鲤鱼历险记》里的赖皮蛇。”
牛丽拿着手电筒,指着石画的一角说:“你们看这里还有个人。”
众人看着牛丽指的地方,果然有一个躺着的人。那人胸口插了一把剑,显然是被杀或者死了,那么仰天大哭的男人应该就是为了这个人。
江之舍注意到那人旁边有棵槐树,仰天大哭的人旁边也有一棵。在两人中间更是横着一棵参天大槐,不由想起了村碑上的故事。
“你们村碑上的故事是杜撰的,还是…怎么来的?”
老太太看着石画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小的时候就有村碑了。不过倒是有个传说,说是槐树能通天,能让相爱的人千里姻缘一线牵。”
江之舍微微发愣说:“我怎么不知道槐树还有这个作用?”然后讽刺道:“它要是真有这作用,还要月老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只是个传说。”老太太说完就看向四周。“咱们走吧,别再研究什么画了。破了整个墓的风水,咱们再研究它也不迟。”
江之舍点了下头,却也多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的笑着说:“好。”拉了一把纪心刻。“咱们继续走吧。”
老太太在前面拉着牛丽,江之舍在后面紧握着纪心刻。悄悄和纪心刻对望了一眼,两人一起点头确认了彼此的想法。
他们觉得老太太太诡异了,无论是确定墓的朝代,还是查看墓画,都有利于他们了解这座墓。可是老太太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甚至也不想别人去感兴趣,只想蒙头冲。
等到了墓道尽头,老太太拿出手电筒,示意其他人躲开些。她自己用力推石门,刚打开条缝就闻到一股呛鼻的腥咸味,一股寒意迎面袭来。
老太太立刻退后数步,握紧降魔刃等待里面的东西出来。可是过了半天也不见动静,才壮着胆子走向石门,再次用力推动石门。
江之舍和纪心刻注意到,石门上刻的似乎是人葬身火海,不由皆皱眉觉得奇怪。这两道石门似乎是刻翻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随着石门被打开,寒意与腥咸立刻倾泻而出,江之舍和纪心刻瞬间嫌弃的捂鼻子。却也看到了带角的巨蟒,正盘卧在墓室里,似乎是陷入了冬眠。
江之舍掏出纪心刻的防毒面具,给纪心刻戴在脸上,冲着纪心刻指了指自己的背包。
纪心刻立刻会意,给江之舍带上了防毒面具,又指了指巨蟒头上的角。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要不要给它掰下来。
江之舍立刻摇头,心说:“您可真心大,还想掰它的角。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江之舍还在想着呢,就见老太太已经冲了上去,对着巨蟒的七寸就是一降魔刃。忍不住满脸黑线,这老太太是疯了吗?咱别没事找事成吗?
果不其然巨蟒动了一下,似乎是没有完全醒。老太太那肯让啊,立刻雷咒符加降魔刃又来了一下。却是收获甚微只掉了块鳞,但巨蟒是彻底醒了。
“汝为何凿吾之鳞?”
“卧槽!”纪心刻直接爆粗。“我是在做梦吧,咱们这是产生幻觉了?”
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大吼一声:“妖孽,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又是一降魔刃。
巨蟒发出冷哼,动了下身子,就把老太太摔了下去。
“无知竖子(竖子指童仆,小人,对人蔑称)!”
……
纪心刻抓着江之舍说:“这场景有点熟悉啊,法海收素还真的既视感。”
江之舍立刻捂脸吼:“你够了,那是白素贞,真是……”
“姥姥!”
江之舍话音未落,就听见了牛丽的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牛丽冲了过去。
“不要杀我姥姥!”
巨蟒嗅了下牛丽,心想是她的后人,微眯着眼说:“女人,让开!”张嘴就要喷风霜。
“等等!”江之舍急忙喊:“咱们有事好商量。”说完拿下防毒面罩。
巨蟒看着江之舍和纪心刻说:“汝亦要献祭于吾吗?”
亦要献祭是什么鬼?
江之舍微微敛眉说:“汝可告知吾是谁否?”
“吾母乃是螣蛇,吾父乃是雪龙,尔等小子所来何讨?”
纪心刻拿下放毒面罩,一脸生无可恋的说:“出了学校了还得飚文言文,啊~,苍天呐,您可饶了我吧!”
江之舍忍不住额上青筋狂跳,握紧双拳对纪心刻吼:“你二哈病又犯了是不是?”
纪心刻指了指巨蟒说:“汝父汝母既为神兽,那汝可是神兽否?”
巨蟒歪了下头说:“然也!”
纪心刻立刻笑着说:“汝既为神兽何不升天?在这世间何苦(呢)?”
巨蟒默然了一会说:“吾缺一自献者,与吾同飞上界。吾无处可去,遂在此处,为愧之守墓。愧之曾言,千年之后,献者自来。”
纪心刻抽了下嘴角,说:“愧之可说献者为何?”
“献者为阴,女相男命。”巨蟒说着就看向牛丽。“可愿献与吾否?”
老太太喘着粗气,费力的爬起来,捂着胸口说:“你休想!”
巨蟒突然消失,众人还在找呢,心说:“幻觉?”
“啊!”牛丽突然被抱住,吓得失声大叫。“姥姥!”
纪心刻立刻抓住江之舍说:“快打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这蛇还真能化成人啊,话说咱的那对白蛇能不能化成人?”
老太太那叫一个气呀,拿着降魔刃就招呼巨蟒,破口大骂:“你这不知羞耻的妖孽,放开我孙女!该死的东西,我老太太和你拼了。”
巨蟒倒是不慌不忙的躲着,神色悠然自若毫无紧迫感。看得老太太怒气蹭蹭往上窜,手上招式也越发狠厉,招招都是夺人要害。
纪心刻碰了下江之舍,小声说:“要不要帮忙?”
江之舍摇头说:“不帮,她家沾了巨蟒那么多光,总得还一点给人家的。”说着就把手电筒照向了墓壁。
纪心刻一见墓壁上的东西,立刻对着江之舍做了个“ok”的手势。
巨蟒似乎厌倦了,伸手掐住老太太的脖子,睨视着牛丽冷声说:“可愿献与吾否?”
牛丽吓得跌在地上,随后抱住巨蟒的大腿,哭着对巨蟒说:“我求你放了我姥姥,我可以献祭于你,可是你要放过我姥姥。”
纪心刻不合时宜的说:“他这算逼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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