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记者们略有收敛,却还是闹哄哄的,并没有要安静下来的意思。
江之舍看着记者们大声说:“谁在吵闹就请谁离开,李叔让保镖准备送客。”
“哎!”李叔立刻呼叫保镖过来,特意提高了声音说:“过来几个壮实的,准备送客。”
记者们瞬间安静,老实的坐在那里,开始各自准备问题。
纪心刻冲李叔微点头,李叔立刻会意,把小保姆叫了出来。
小保姆出来后说:“你们好,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苗音,也是纪家的一位保姆。我提出分手是因为他老是打我,每一次都往死里打我,我跟着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尊重。”
江之舍拉了一下纪心刻,对站着的小保姆说:“坐下说,我相信世界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纪心刻感受到拉扯,就坐在了江之舍身边。抬手示意小保姆坐在副沙发上,不要和他们坐在一起。
小保姆由于太紧张,全然忘了李叔的交代,差一点就和纪心刻他们坐在主沙发上了。见纪心刻示意,立刻坐到副沙发上。
纪心刻看着记者们说:“你们也不要急着问,先听听苗音和那个男人的过往,然后你们在想想怎么去问。”说完就对小保姆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保姆紧张的直搓手,却还是看着记者们说:“我和张金相处六年了,我们是一个村的,也是一起进城打工的。他总是想成为大画家,可是……”说着就掉下了眼泪。
“他的画总是卖不掉,时间一长就爱上了喝酒,喝醉了就耍酒疯打人。每次他都会认错,可是没过两天就又去喝酒,打我也是一次比一次重。”
“后来干脆就不上班了,说世人都没有眼光,他那是什么明珠蒙尘。一没钱了就问我要,我不给他就发脾气,骂我怎么不去……”
小保姆说着就哽咽了,无助的失声痛哭起来。纪心刻看了一下江之舍,就抽了张纸巾给小保姆。
“慢慢说,不着急,他们既然有时间来,就定然有时间听。”
小保姆接过纸巾说:“谢谢。”然后看着记者们说:“他最近开始拿烟头烫我,又怕我不跟他了,就在我后背上烫了他的名字。”说着就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烫痕。“这也是他烫的。”
记者们立刻哗然一片,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想提问题了,可是纪心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们也只好按捺住问题,避免真的被保镖赶出去。
小保姆站起来说:“昨天是我回去拿身份证,见他不在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拎着东西在楼下看到了他,就赶紧躲在了楼梯后面,等他走开我才拎着东西跑出来。”
“我当时在路边等晚公交,正巧遇到回家的两位少爷,因为是顺路所以捎我回来。可是张金看到了,就以为我是……,就开始耍疯打人骂人。纪少爷只是气不过才……”
“好了。”纪心刻没等小保姆说完,就制止了小保姆的话,然后看着记者们说:“你们有问题的,现在可以一个一个的问了。”故意强调了一个一个的问。
记者B:“张金声称被你们打了,请问两位是真的吗?”
纪心刻立刻说:“我承认我把他按在了车上,但是我没有动手打他,更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往死里打他。”
记者A看着小保姆说:“是什么催使你有勇气提分手的呢?是不是像文中所说的那样,你爱上了帅气多金而又温柔的两位少爷呢?”
小保姆闻言一愣,赶紧摇头否认说:“不是的,我不和他分手,是因为觉得他还有救。”
记者A:“那是什么让你觉得他没有救了呢?”
小保姆哭着说:“是我的孩子。我前不久怀孕了,他在知道的情况下把我打流产了,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再也变不好了。”
记者A:“张金文中说你和许多人不清不楚是真的吗?”
小保姆摇头说:“没有,是他冤枉我的,你可以去佳佳小区打听张金和我的为人。”
记者B翻着手机说:“张金文中称你们骂他是条狗,请问两位这是真的吗?”
江之舍微微点头说:“是真的,我的原话是:‘别和条狗计较,跟条狗生气不值得’。”
记者B略想了一下说:“评论中说你们是看不起穷人,所以才骂张金是条狗,请问你对此做何回应?”
江之舍听完突然笑了,看着记者B饶有兴趣的说:“穷人怎么了?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他们?我看不起的是张金这样的社会蛀虫。”
记者B看着纪心刻问:“张金在文中晒出了一些伤,你对此是怎么看的呢?”
纪心刻看着记者B说:“他晒出来的伤都是些擦伤,我若是真的往死里打他,他能晒出来的伤就不会是擦伤了。”
记者C说:“那你们怎么会正巧经过的呢?”
江之舍闻言轻笑,“我们去那不用和你汇报吧?至于为什么会正巧遇到,那得问老天为何这样安排。”
记者C想了一下说:“文中说你们是专门去接苗音的,而你现在又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其实已经在一起了?因为这是老天的安排。”
江之舍瞬间笑了,看着众多记者说:“他这逻辑可真有意思,按照他这逻辑的话,所有的人和人偶遇,那就是在一起了,因为是老天的安排呀!”
众人立刻笑起来。
记者C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却又不甘心的再次抛出问题:“据我所知,佳佳小区附近没有娱乐设施,更没有什么旅游景点,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何要去哪里?”
江之舍冷静的看着记者C说:“我和心刻是去郊外玩,导航选了那条路,我们就走了那条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揪着这个点,但是这个点确实没有什么好揪的。”
记者D看着小保姆说:“张金在文里说你是伏哥魔,多次给你哥哥拿钱是真的吗?”
小保姆点头说:“是,我有给我哥拿钱,可是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记者D想了一下说:“文中还说你哥哥不学无术,是个地痞流氓是真的吗?”
小保姆先是一愣,就再次无助的哭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记者的问题。她哥是有些不学无术,可是地痞流氓却也算不上。
纪心刻看着记者D说:“请你不要随意牵扯其他人,我们只想澄清事实,让大家知道事实真相。”
纪心刻给李叔递了个眼神,李叔立刻过来给小保姆送纸巾,顺便示意小保姆跟他走。
小保姆跟着李叔走出了记者们的视线,记者们立刻知道纪家怕是要下逐客令了,有问题还没问的记者赶紧抛出问题。
纪心刻和江之舍对与这次事无关的问题一律回绝,没过一会纪心刻就对众记者下了逐客令。
等众记者都走了,纪心刻才说:“他们可真能折腾,真想给他们每人发一个砂锅。”
江之舍无奈的笑着说:“他们也不容易,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就别再……”见纪心刻不高兴,就把下面的话给吞了。
纪心刻打开手机说:“咱们现在怎么办?经这事一闹,新闻上再一播,肯定满城风雨啊。”
江之舍依在沙发上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经这一闹,咱们的行动确实大受限制。”
纪心刻对纪心安招手,纪心安立刻走过来,伸出两只小手说:“抱…抱抱。”
纪心刻把纪心安抱在怀里,顺手拿起一块饼干逗着纪心安,“快叫哥哥,不然以后你都没得吃了。”说着就自己吃了。
纪心安立刻委屈巴巴的,作势就要哭给纪心刻看。
“不许哭,快点叫哥哥,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
“哇~哇~”
纪心安在纪心刻怀里大哭,看的江之舍一阵无语。
纪心刻拿起饼干说:“切~,就知道哭。”说着就捏了捏纪心安的小脸,把饼干塞在纪心安的嘴里。
纪心安一吃到饼干就不哭了,自己抱着饼干在哪里啃,“吧嗒”一口亲在了纪心刻的脸上。
纪心刻忍不住笑着说:“人小鬼精,去和保姆玩吧!”说着就把纪心安放在了地上。
纪心安自己走出了房间,去草坪上找家里的保姆玩。
纪心刻见江之舍看着自己说:“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江之舍摇了下头说:“没什么,就是在想怎么低调的出去。”
纪心刻拿出手机说:“咱们既然暂时不方便出去,那就把人叫来咱们身边呗。”说着就给曹茂打电话。
江之舍立刻趴过来,见手机上的名字是曹茂,立刻明白纪心刻要干什么了。
电话一接通,纪心刻立刻说:“曹茂你在哪呢?”
曹茂:“我在家里啊!”
纪心刻立刻笑着说:“那我现在派人去接你和你弟弟,你带着弟弟来我家玩两天好不好?”
曹茂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吧,我……”
纪心刻立刻强势的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就这样说定了,我派人去接你们。”
“哎……,可是……”
曹茂的话还没说完,纪心刻就挂了电话。
“哥哥,怎么了?”
曹茂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曹林无奈的说:“我同学让我带你去他家玩两天,可是我不太想去,还没等我拒绝他就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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