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是。”灵枫立刻行礼动手，随即一片惨叫声。
江之舍看向老人，冷着一双虎目说：“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老人边戒备着不死民边说：“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恶人，请您像陵君一样庇护我。”
“我不是陵君，我是江之舍，西方帝君昊。”江之舍观察着不死民的反应说：“不死民的力量足以匹敌顶尖修士，如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足以说明问题。”
“他们狡诈多端，您怎么知道不是他们的计策？”老人说着就拿下了玉璜，玉璜瞬间化成了一柄青色灵剑。
江之舍冷眼看着老人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不死民的由来，他们虽然都是受尽苦楚折磨所化生的，可他们的心中也有一片不容侵犯的圣地。那就是孩子和女人，那是他们世界里仅剩的光，是值得他们拼尽一切去守护的东西。”
“不可能。”老人立刻否定的说：“我不信，他们明明那么邪恶，怎么会守护女人和孩子？他们食人，扭曲，奸诈，是黑暗的产物。”
江之舍闻言叹气，义正言辞的说：“没有他们的自我牺牲，整个人族早就灭亡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邪恶？”
“你说什么？”老人不敢置信的说：“他们食人还不邪恶？他们杀人还不邪恶？”
“那是你的愚见！”江之舍不怒而威的厉声说：“他们吃的大多是作恶的坏人，杀得也是心术不正的宵小。”
“你胡说！”老人立刻激动的大吼：“我儿不过才八岁，怎么就成了宵小和恶人？怎么就被他们吃了内脏？他们就是一群食人的恶魔，他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江之舍一愣就说：“是你亲眼所见吗？”
“是。”老人立刻斩钉截铁的说：“就是他们把吃空的孩子送回来的。”
“你怎么肯定是他们吃的？”江之舍看了一下回来的灵枫说：“你去处理那群邪师的发源地和聚集点吧。”
“是。”灵枫说完就消失了。
“不是他们吃的还能是谁吃的？”老人忍不住冲着江之舍大吼：“他们食人，他们吃人，你听不懂吗？”
老人就这一瞬息的破绽，不死民立刻发起进攻。八个一起攻向老人的八个方位，老人虽然年迈不便，却也没有落入下风。
“心刻，想听故事吗？”江之舍放下手说：“我给你讲讲不死民的由来。”说着就收了变出的椅子。
纪心刻看着战力十足的老人说：“你说这个木崖儿（老人）是怎么做到不死的呢？”
江之舍叹了口气说：“暂时不知。”
纪心刻微微点头说：“好吧，那你开始讲吧，这不死民是怎么来的呀？”
江之舍看着不死民悠悠的说：“那时候天地初绝往来，人间没了诸神的守护，邪佞便疯狂的滋生。留在人间的祭司们根本杀不过来，这就导致人间哀鸿一片，一派凄惨的景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些祭司走向了下路，开始为了力量放弃原本的清修。也就是这个时候，留在人间的灵山十巫，利用巫术，蛊术，医药术，配合神术研制出了不死民。”
“灵山十巫？”纪心刻略想了一下说：“是《山海经·大荒西经》中记载的那群吗？”
江之舍微微点头说：“是，当时灵山还能沟通天地，她们就没有回神界，还时不时的带消息过来。对此神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她们在人间的野心越来越大，当时的神界巫部就容不得她们了。”
“起初放任她们是为了传播医术和巫术，谁知她们觉得人间的神已经不多了，她们十个足以称霸整个人间。但是当时的祭司众多，还有皇和帝的存在，所以她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搞事。”
“但就是这样，她们还是杀了一些留在人间的神族，利用神族的身体搞生化实验。比如突窳，本是人面蛇身的天神，却被她们联合部落首领贰负和危给杀了。”
“突窳？”纪心刻想了一下说：“是《山海经·北山经·北次一经》记得那个，如牛，赤身，人面，马足的那个吗？”
江之舍闻言叹气说：“是，后世的传说里是天帝（神王）让十巫救得，其实不是，是十巫拿突窳的身体做实验，不然突窳的相貌、性格怎么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突窳原本是一个老实善良的天神，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他又怎么会变成一个性格凶残，喜食人族的怪物？这其中肯定是有事情的，如果是天帝下令复活，那也应该去找西王母，而不是她们灵山十巫。”
纪心刻微微点头说：“懂了，不过你们没有管吗？”
“还记得《山海经》里的女丑之尸吗？”江之舍冷眼看着激烈作战的老人轻声说：“她是神界巫部的巡查官，所以她有两头日行万里的坐骑，一只是独角龙鱼，一只是北海大蟹。”
“现《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的是：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国北，以右手鄣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哪来的十日？”
纪心刻微想了一下说：“你是说女丑之尸的十日，就是灵山十巫所化是吗？”
“是。”江之舍看着眼前激烈的战况说：“灵山十巫其实没有化成太阳，只是双方斗法时她们看上去像光球。女丑再强也经不起她们的车轮战，更何况灵山十巫本身的实力也不弱。”
纪心刻若有所思的说：“那‘以右手鄣其面’怎么解释？”
江之舍盯着老人的腹部小声的说：“那是女丑用同归于尽的封印法术造成的。”
“明白了。”纪心刻看着还在打的老人说：“他的体力挺好的呀，一个打八个到现在都这么猛。”
“关窍在那？”江之舍指了一下老人的肚子说：“文鳐鱼的内丹在那。”
“文鳐鱼？”纪心刻一愣就说：“就是那个状如鲤，鱼身，鸟翼，苍文，白首，赤喙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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