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第十五章前尘(5)
涂景煦的三观被魔君刷新了一遍,绞尽脑汁回忆起自己看过的无数小说电视剧,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某个人很在乎一个东西,证明那个东西或者那个东西的象征对某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如果贸然去问,指不定那间石屋就和他的原身有关。
涂景煦不敢冒险,只能选择沉默。
而且,搬座房子而已,对魔君来说并不难。
涂景煦亲眼看着魔君的小胖手一伸,石屋连同石屋外的荒草小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然后飞入魔君的戒指中。
叹为观止。
涂景煦后知后觉地在心中感慨完,人就已经站在一座恢弘大气,比人间的皇宫还要壮观的宫殿群之上了。
“这里是哪里?”修养再好的人经历过瞬间转移也会发愣。
魔君十分淡定地说:“我的魔君城,阿煦想住在哪边?”
西沉的太阳就像一张红色的剪纸贴在宫殿与天际的交界线上,映衬着宫殿。魔君城沐浴在傍晚的万丈霞光之中,古色古香,颜色壮丽,好似一副壮阔的古画。
他以后就住在这样一幅画中吗?涂景煦难以置信,心中充满不真实的感觉。
魔君从涂景煦眼中看出惊艳,心道阿煦喜欢这里就好。他很有耐心的等涂景煦选择。
涂景煦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抗议的声响。
“我对这里不熟,你做主就好。”涂景煦如是说。
魔君并未推辞,直接将涂景煦和石屋一道安置在离他的魔君殿最近的凤殿之中。
涂景煦无话可说。
……
那时的涂景煦心怀忐忑与陌生,还不知魔界的变态法则,不知即使魔界统一,也还是有着许多类似叛军的组织。
就在涂景煦回到魔君城的第二天。
涂景煦遇到了无名。
无名变幻成魔君的样子,一身黑,大摇大摆地从凤殿的正门进来。
魔君刚刚才从这里出去。涂景煦对魔君的去而复返感到奇怪。他找了个最可能的理由问:“东西忘记拿了吗?”
“魔君”顿住了脚步,探究地看着他,说道:“你就是魔君的新男宠?”
涂景煦对这个说法感到不解。可“魔君”没给他多想的机会,问完就贴近他,拇指与食指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张嘴,满脸古怪地说:“还没圆房。”
这动作说不上温柔,却也算不得粗暴,就是十分暧昧。
涂景煦就一直男,对同性的挑逗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掰掰“魔君”的手指,想要从这种危险的钳制中脱开身。
可“魔君”的力气很大,即便只有一个指头,也不是涂景煦能撼动的。
“魔君”没把涂景煦的反抗放在眼里。他的虎口稍稍用力,迫使涂景煦的嘴巴嘟起,似笑非笑地说:“看着我。”
涂景煦不知道“魔君”抽什么风,却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在“魔君”面前连战五渣都不是。他非常识时务地看着“魔君”,问道:“什么事?”
“魔君”的眸子清亮,暧昧地问:“你说,我是谁?”
涂景煦心头“咯噔”一声,心想魔君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试探性地反问:“你干嘛问这个问题?”他的话语因着嘴巴被迫嘟起而含混模糊。
“魔君”清亮的眸子在听到涂景煦的反问时蒙上一层阴影。他的声音变得急切:“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涂景煦的心更慌了。如果被魔君发现他不是原主,会不会被魔君直接杀了?按道理他只是异界孤魂,若死了,说不定能回去。可这个世界就连掌管生死轮回的鬼王都对魔君敬畏三分,魔君定然是有能力让他魂飞魄散的。到时,他再也别想魂归自身了。
“夫君。”涂景煦记得成亲的第二天,魔君想让他这样称呼。
“魔君”闻言,果然冷静了。
可他的冷静不过两秒钟,便状似头疼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谁问你这个了?”
这招不管用?
涂景煦攸地惊出一身冷汗,问道:“你到底问的是什么?”
“魔君”怒气冲天地冲涂景煦吼道:“我的名字!说出我的名字,我饶你不死!”
“魔君”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五官也逐渐变得扭曲。
涂景煦近距离地看着魔君类似现出真身的现场,吓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脸颊被魔君掐得生疼。若魔君继续这样掐下去,他的脸一定会以嘴巴为界,被掐成上下两半。
涂景煦又疼又害怕,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生理泪水。
他没想到前几天温柔小意的魔君是装的。
魔终究还是印象中的魔,阴晴不定,冷血弑杀,无情无爱。
他终于理解小院那几个神族对魔君的恭顺敬畏。他就不该来到魔君的城池。可,现在后悔似乎是晚了。
涂景煦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真魔君莫肃来到凤殿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涂景煦的眼泪。他的心如同被人扎了一刀,眼睛在一瞬间变得血红,周身魔气四溢。他的目光化作无数刀刃,将那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魔君”凌迟处死。
黑红的血液飞溅、四散,落在涂景煦的脸上,衣裳上,裸露的皮肤上。
涂景煦瞳孔收缩,只觉得被黑红溅到的地方滚烫无比。这滚烫四处蔓延,令他全身犹如火烧。
“阿煦!”魔君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却怎样也唤不回他的意识。
……
涂景煦经过那一场惊吓,昏迷、高烧了两天两夜。或许是因着受惊过度,他醒来后已经全然忘了有关无名的一切,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小妖怪吓晕了。
魔君对他心疼不已,并未追问太多。魔君想抱抱涂景煦,告诉他的阿煦他有多自责。
可当魔君靠近涂景煦时,涂景煦本能地往后缩,身体也开始颤抖,俨然害怕不已。
魔君的动作就那么僵在那里,一颗心犹如碎掉的玻璃,七零八落,粘都粘不起来。
涂景煦的意识回到自己那间租来的房屋,身体还残留着无名被凌迟而死时的恐惧。
他记得自己就是从那时起总是害怕魔君靠近,以至于后来发生了许多将魔君越推越远的事情。
其实回忆起细节,当时的魔君应当是被他的惨状吓到失去理智,所以才会采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无名……
往事已成定局。
过去那么多年了,魔君又来找他。
这是不是代表魔君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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