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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阉了


秦风早就想这么干了!确切地说,他此刻恨不得摧毁山河万物。

泡菜坛子前绑着的三人并不晓得秦风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们霎时默契地绝望哀嚎。

宛若青葱似的手轻轻摁住了刀柄,陆暄暄斜斜看他,丝毫不惧,执起他握成拳头的左手,轻轻落在自己的心口。心口处的衣衫耸出一道曲若勾月的痕迹,那是他送的狼牙吊坠,她扬眉,轻声道:

“我可不喜欢珍珠,我最喜欢的是这个。满山珍珠,不换这一枚狼牙吊坠。”

满山珍珠,不换这一枚狼牙吊坠。

多么动人的情话,秦风听进耳朵里此刻却只想冷笑。

他望定陆暄暄:“我把薛宗晏带来此处,他三缄其口,一句都不问我为何将他绑来,这你又怎么解释?”

陆暄暄扬起眉,语调无辜:“他黑我银子,我治个小小的头风,他黑我五十两银呢。”陆暄暄转过头去,递了小华佗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光明正大欺他秦风眼瞎。

秦风讽刺的反问:“明知他黑你钱财,你却还去?”

陆暄暄笑意盎然,踮起脚,凑到秦风耳畔声若蚊蝇:“我这不是心里着急么,总教你给我摁着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你平日忙得脚不沾地......”她停顿住,语调温存:“你近来都瘦了。”

那一腔愤恨,又在这柔情似水的话语中渐渐褪下,出乎意料,她竟一反常态主动示好,为了谁?总不是为了他秦风。秦风清醒回神,紧了紧右手里的刀柄,沉声道:“你不必曲意逢迎,我把他阉了,到要看你说不说实话。”

柳季榕和陆大山默契地松了口气,小华佗翻着白眼,紧锁双腿。

秦风越是生气,陆暄暄却越是在心中萌生出欢愉,像是望着一缸汹涌澎湃的醋坛,她恃爱无恐,悠悠晃了晃他铮铮的腕子,盈盈一笑:“你还浑说,根本没这么回事,我只是念他可怜罢了。”

陆暄暄的似水温柔化作遮天蔽日般的云涌浪潮,那一番醋缸被这浪潮紧紧裹住,奈何不得,他试图抵抗,抽回拳头负于身后,斜斜看她:“可怜?”

陆暄暄竖起两只手遮在了嘴边栖在他耳廓边轻声道:“是可怜,他是被大户人家轰走的,你知道吗,他的心上人在青楼呐,那小姑娘和我一般年纪,当年是他府里的小丫鬟......”

陆暄暄声情并茂给秦风讲起了小华佗和醉心的故事,只不过,她避开了醉心的出身,着重强调了一下二人大难临头情比金坚的气节。故事讲完,她站定,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英挺的侧颜:“我说的句句是真,我嫁来秦家,你如何待我,我自心中有数,怎么可能与不相干的男人纠葛?”

她用的是“嫁”。

秦风默然着。

陆暄暄:“若不信我,现在就派人去查,那青楼里是否有一个女人名叫醉心。那小华佗是不是每日都在醉心的房间去宿着。我不怕你查,我光明磊落。”她顿了顿,想起了醉心,压下了眼中艳羡的目光,轻声道:“这世上的人,海誓山盟风花雪月容易。同甘共苦至死不渝难得,我不过是被他们的一往情深打动了而已。”

壁上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在他宛若琥珀的瞳仁里,她望他一阵,脑海里蓦然之间冒出一个诡异的问题,于是,她鼓足勇气,定定问他:“若换做你,你也会舍弃富贵荣华,追逐出来么?”

秦风如如不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她的目光黯然一阵。

“若换做你.....我会。”他轻声的回答。

那满缸的醋意,最终被波光淋漓的大海悄无声息的淹没。

刹那间,陆暄暄的心口猝不及防地一颤,她温柔的凑近了他些许,将他右手之中的刀子试图取走:“你别总是动气,遇到事情总要问一问我,哪有这样不由分说就要杀要剐的。”她敛神,皱眉:“到底还是跟着黑水没有学了好。以后这么发展下去,你可就成了村霸了。”她垂眸,红着脸悄声道:“我可不喜欢村霸。”

秦风昂头挺胸,答得挺有气势:“你喜不喜欢关我何事?”

一股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幽幽浮荡。他俩当着泡菜坛子面前的三人堂而皇之的打情骂俏,丝毫不顾别人死活。

柳季榕最先忍受不住,绝望哀鸣一声:“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由于他此刻嘴巴被堵着,根本没有人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陆暄暄回过神来,对秦风道:“放了他们呀,闹成这样怎么收场?他三个人都是无辜的,尤其柳季榕,是我主动让他男扮女装的,他是唐嫂子的侄子,这怎么对唐嫂子交代呀。”

“无辜?”秦风看向他们三个人,蓦然笑了,刀锋直指柳季榕:“这个不阴不阳的,男扮女装。”他差点儿让他陪她入睡,他舍不得对陆暄暄发狠,对着柳季榕一脸戾气:“他是皇帝老子的侄子我也不管!”

陆暄暄:“是我提出来的呀,你要凶就凶我,别吓唬他了。”

陆暄暄急了,绕了半天,见得秦风毫无放人之意,她愈发激动起来,沉声道:“你别又招我哭鼻子。”

秦风微微拢眉,他就怕她来这个。于是,他终于妥协:“放了不可能。”他把刀子仍在地上,苍朗朗的一声响,转头对外道:“来人,把他们三个人带回我家,塞进耳房,好好看住了,等我晚上回家再说吧。”

陆暄暄凝眉。心中萌生一阵不好的预感。外面进来了三个男人,将他们三人松绑押走。

这三个人此刻哭的心都有,被迫目睹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打情骂俏,到最后也没把他们放了。秦风目光缓和,对陆暄暄道:“你跟着他们一起回去,晚上等我回家再说。”

秦风仍不放人,使得陆暄暄心里不安,她也着急秦风到底问了他们三个什么,她点点头,道:“那你早点回家,我等你。”

“嗯。”

陆暄暄朝着长阶上去了。暗门关上,壁上的烛火扑簌抖动。

片刻之后,自暗门里,走出来了秦泰。

他毫无防备的笑,一路朝着长阶下来,对秦风打趣道:“大哥,就说你多心了。”

秦风一丝一毫笑不出来。

他如雕塑般站定,目光沉沉:“没说实话。”

“谁?”

秦风:“除了柳季榕之外的所有人。”他顿住,眼中竟然掠过一重仓皇,漠然地闭上眼,片刻之后掀开眼帘,眸光沉如深渊:“包括她。”

秦泰渐渐严肃的望着秦风。

秦风终于将负身后的拳头松懈了些许,指尖摩挲着一块乳白色的玉佩,玉佩之上刻着篆书“山”字,冷声道:“去查,陆大山秋收之后有没有当过这块相同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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